易棉阳,赵昊铭
(湖南工业大学 商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8)
论毛泽东的金融思想
易棉阳,赵昊铭
(湖南工业大学 商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8)
毛泽东多次论及金融问题并亲自指导金融工作实践,形成了丰富的金融思想。按金融学理论范畴,可将毛泽东金融思想概括为三个方面:银行思想、利率思想和货币思想。毛泽东金融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金融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理论结晶。
毛泽东;银行思想;利率思想;货币思想
金融作为经济的核心,受到毛泽东的高度重视,他多次论及金融问题并亲自指导金融工作实践。对于毛泽东的金融思想与实践,已产生了一些学术成果,主要有:荆治欣的《试谈毛泽东的金融观》(《胜利论坛》1994年第1期)、程崇仁的《毛泽东金融货币政策思想新论》(《财贸研究》1997年第5期)、罗道全的《抗战时期毛泽东的金融思想》(《呼兰师专学报》2000年第4期)。这些研究成果对毛泽东的金融思想进行了初步发掘,但:(1)都只是对毛泽东金融思想进行了描述性概括,没有从金融理论的范畴对毛泽东金融思想做深入分析;(2)可能是研究者非金融理论研究者之故,对毛泽东金融思想的概括欠准确,如把毛泽东金融货币思想概括为“推毁旧的金融体系铲除高利贷剥削、建立新的金融体系促进经济发展、保持币值稳定控制通货膨胀”三个方面,这更像是概括中国共产党的金融实践而非毛泽东的金融思想;(3)毛泽东的金融思想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对中国实际的认知,二是对马克思主义金融理论的学习,因此,必须从特定的社会经济环境和理论背景中去研究毛泽东金融思想,这样才能准确把握毛泽东金融思想,已有研究文献显然忽视了这一点,而是就思想谈思想。所有这些说明,毛泽东金融思想还存在深入研究的学术空间,本文以毛泽东对金融问题的论述为基本史料,从金融理论的范畴研究毛泽东金融思想。
金融是经济的核心,银行是金融的核心,因此,银行是经济的核心之核心。没有银行发行信用货币,现代商品经济就不可能有充足的交易媒介;没有银行发放贷款,工农商业就无法实现资金融通;没有银行提供汇兑业务,资金运动就会相当迟缓。对于银行在现代经济中的作用,马克思做过精辟的论述,他说“银行制度,就其形式的组织和集中来说,......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最精巧和最发达的产物。”[1]列宁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充分认识到了银行重要性,他指出“银行是现代经济生活的中心,是整个资本主义国民经济体系的神经中枢”。[2]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还提出了“没有大银行社会主义是不能实现的”的论断,根据这个论断,苏俄制定并实施了夺取银行,实现国有化,建设社会主义银行的纲领和政策,创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银行体系。近代中国,存在两套银行体系,一套是帝国主义列强在华外资银行体系,另一套是中国政府和商民创立的华资银行体系。外资银行伴随列强侵华而进入中国,外资银行凭藉列强在华的特权,加上其雄厚的资力和先进的管理体系,控制中国金融界达80多年,充当列强攘夺中国金融巨利的经济侵略工具,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帝国主义列强经过借款给中国政府,并在中国开设银行,垄断中国金融与财政”。[3]摆脱帝国主义的金融掠夺,就必须在革命根据地推毁旧的银行体系建立起新的银行体系,以融通资金,调剂市场,发展生产,丰裕财政,保证供给。1931年11月毛泽东被选为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非常关心苏区的金融事业,1931年12月1日,中华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关于经济政策的决议案》经毛泽东主席与副主席项英、张国焘联名签署公布,《决议案》提出要在苏区“开办工农银行,对各农民家庭工业者、合作社、小商人实行借贷,以发展其经济”。[4]在毛泽东的亲自筹划下,中华苏维埃国家银行于1932年3月正式成立,毛泽民担任行长,毛泽东亲自规定苏维埃银行的作用,即“按照市场需要的原则,发行适当的货币,吸收群众存款,贷款给有利的生产事业,有计划地调剂整个苏区金融,领导群众的合作社与投机商人作斗争,这些都是银行的任务”。[5]为在根据地广泛地建立起新的银行体系,苏维埃政府在耒阳、井冈山、海陆丰、赣南、闽西、湘鄂西、鄂豫皖、闽浙赣、湘鄂赣、湘赣、川陕、陕甘根据地,建立了50多个苏维埃银行。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苏区银行业受到沉重打击,但在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根据地银行业再次兴盛,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革命根据地成立了35家银行。建国以后,党中央、毛泽东果断地采取措施,坚决取缔外资银行的在华特权,没收官僚资本主义银行,赎买并改造民族资本主义银行,在全国建立起统一的银行体系。从革命战争时期到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毛泽东灵活运用马列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必须掌握银行,实行银行国有化的理论,在根据地或全国范围内建立起银行体系,牢牢掌握了国民经济命脉。
人民政权银行为人民服务是毛泽东银行思想一个鲜明特点。毛泽东从1925年开始,曾以主要精力领导农民运动,深入湖南农村开展调查,在调查中他看到了资金极缺而又告贷无门对农民生活所造成的影响。1927年初,毛泽东在酸陵县文庙坪调查时提出,酸陵“要成立地方银行,没收地主的金银财宝,存入地方银行”。[6]1927年3月邓演达、毛泽东、陈克文三人以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常务委员的名义发表《对农民宣言》,明确提出在农民运动中应实行的金融政策,指出“贫农不仅无土地,而且无资本,……许多地方几乎断绝借贷关系,致使贫农社会惶惶不可终日,非有一具体政策,不能解决此资本缺乏问题”,号召各省将农民银行问题“列为专条”,在条件成熟的地区努力“设立农民银行等条件极低的贷款机关,以解决农民的资本缺乏问题”。[7]1947年10月,华北财经办事处向党中央、毛泽东请示设立中国人民银行,统一全国货币。毛泽东从人民利益考虑,认为不宜过早统一货币,他说“我看,现在就全国统一的银行,是不是为时还过早了些!东北正在和蒋介石进行作战,战争区域常常轮换;山东多数地方也是今天过解放军,明天过蒋匪兵;统一货币,我们不怕,老百姓就麻烦了!还是等战争再发展一段时间吧。”[8]在毛泽东的坚持下,直到1948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筹备处才正式挂牌成立,才开始着手统一货币,是时,东北和华北战争已经完全结束,老百姓已不再因战争而蒙受金融损失。
利率是资金的租金,在一个利率市场化的经济社会中,利率由资金的供求决定,也就是,当金融市场上的资金供不应求时,利率就会上升,当金融市场上的资金供大于求时,利率就会下降。近代中国,因工商业落后而导致资本形成能力极其低下,资金始终处于短缺状态。较之工商业,近代中国农业则更加残破,特别是受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世界经济大危机的影响,中国农村陷入绝对贫困之中,农村金融几近枯竭,农村越贫困,资金需求越旺盛,资金供需严重失衡,农村利率必然上升,高利贷盛行。1930年5月,毛泽东在江西、福建、广东三省交界之地——寻乌县进行了一个月的调查,写下了长达8万多字的《寻乌调查》。《寻乌调查》真实地刻画了寻乌农村的高利贷:
寻乌高利贷分为三种,即钱利(以钱为标的物牟取高利)、谷利(以谷为标的物牟取高利)和油利(以油为标的物牟取高利)。先看钱利。钱利分为三种:加三利、加四利和加五利,加三利占钱利的70%,加四利和加五利分别占10%和20%。“加三利”系按月计利,即月利三厘,每百元年利三十六元,“加四利”和“加五利”系按年计利,即年利四分、五分,每百元年利四十元、五十元。在寻乌,“加三利”主要适用于富农向富农借债,而“贫农只借得到加五、加一利”,事实上,贫农很难以“加一利”借到款,“加一利”仅占贫农借债的10%,贫农借债主要是“加五利”计息。再看谷利。“谷利比钱利重得多,乃富农及殷实中小地主剥削贫农的一种最毒辣的方法”。贫农在12月(过年)、3月(播种)两个期间借得最多,不论十二月借还是三月借,“均六月早子收割时候要还他,利息均是加五,即借一石还一石半(三箩)”。贫农借谷若到期还不起,可以续借,但要利上加利,借谷一石,一年后需还一石八斗,其算法是“本一石,加利二斗,又加利五斗,又加利一斗,共一石八斗”,折算起来,是加八利。最后看油利。“油利是所有借贷关系中的最恶劣者”,其利率是“对加油”(或曰“对加利”),所谓对加油就是:借一斤,还两斤,借两斤,还四斤,借四斤,还八斤。“对加利”的期限结构是“以九月打油之时为界,九月以前一年之内不论什么时候借的,一概对加利”。由于油利远高于钱利和谷利,这就为地主富农制造了巨大的套利空间,地主富农一般都不肯借钱谷只肯借油,贫农“迫著只得借油,借了油去变卖成钱,再籴谷子吃饭”。放高利贷者还无情地逼债,每到收割之时,债主挑着箩筐到农民稻田里去收债,农民在交了租、还了债之后,颗粒无剩,“许多的农民在这种情况之下扯著袖子揩眼泪呢!”在高利贷逼迫下,不少农民为还债不得不“卖奶子”(即卖儿子),毛泽东在富福山村调查时发现,该村37户人家有5家卖奶子还债,该村“刘昌育有四个奶子卖去三个,刘昌伦三个奶子卖去一个,刘昌纯两个奶子卖去一个,林芳廷三个奶子卖去两个,陈良有一个奶子卖去一半”。[9]
毛泽东的《寻乌调查》深刻地揭露了寻乌劳动群众受高利贷剥削的惨状,全国农村亦是如此。国民党官僚徐堪也做过农村高利贷调查,发现,高利贷越盛行,农民资金就越贫乏,农民走投无路,不得不寅吃卯粮,竭泽而渔,徐堪认为高利贷给农村造成了如下危害:“出卖青苗,牺牲收获之利益;减少肥料,使土力渐形贫瘠;不选择良好种子或将存储之种子出售,而临时购买劣质种子;宰卖耕牛,或无力饲养,致荒废种植;无力购买牲畜;无力修筑池塘沟渠,天时稍变,即发生水旱之灾;赁耕具或使用劣等耕具;无力添置农村运输上必要之工具;各地农村中祠堂庙会之积谷社仓多数解散;出卖田地,由自耕农降为佃农、雇农;食品粗劣,营养不良,或劳苦过度,食用吗啡、鸦片等刺激品,致使农民体格日就羸弱。”[10]
代表广大贫困群众利益的中国共产党,以坚决的措施打击农村高利贷。早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毛泽东就提出“禁止重利盘剥,最高年利率不得超过20%”。[11]1928年,遂川县工农兵政府成立,毛泽东亲自修改施政大纲,毛泽东将“废除债务”修改为“借土豪的钱不要还”,毛泽东还亲自主持召开公审大会,对放高利贷盘剥农民的劣绅处以重刑。毛泽东主张禁止高利贷,同时也主张允许存在合理利率下的借贷,1936年毛泽东在与斯诺的谈话中指出“在苏区高利贷和高利贷者均不允许存在。这并不是说我们禁止在普通利率下的金融借贷,在我们现在实行的经济计划下,钱的流通和借贷是重要的,但高利贷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此前的利率,高到70%或80%,我们苏维埃法律的利率最高点是10%。”[12]高利贷本身因资金稀缺而生,高利贷取消后,以什么为替代物呢?毛泽东提出了两种解决办法,一是成立农村信用合作社以调剂农民之间的资金余缺。1927年毛泽东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就指出:“合作社,特别是消费、贩卖、信用三种合作社,确是农民所需要的”,[13]1934年毛泽东又指出“应该注意信用合作社的发展,使在打倒高利贷资本之后能够成为它的代替物”;[5]二是设立国家银行,增加农业贷款。苏维埃国家银行成立时,毛泽东就指示毛泽民“国家银行为了改善工农生活,组织工农群众在其周围,建立与广大工农群众经济生活的密切联系,而尽国家银行应尽的任务,……实行低利借款”。1942年12月毛泽东在陕甘宁根据地高干会议上做《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的报告,他再次指出“农业政策就是增加农贷”。各地抗日民主政府在财政许可的条件下,积极给农民发放农业贷款,贷款内容包括耕牛、植棉、水利等。1942~1943年,陕甘宁根据地银行设立的农贷办事处,制定了发放农业贷款的各项法规,逐年增加发放农业贷款。1942年发放农业贷款500万元,1943年增加到11978万元。晋察冀根据地1942年发放春耕贷款1758294元。晋冀鲁豫根据地太行区1943年发放农业贷款900万元,水利贷款300万元。山东根据地的北海银行发放大量农业贷款,1943年下半年至1944年上半年发放农业贷款2000万元。这些贷款帮助农民解决了农业生产中的不少困难。[14]
近代中国货币市场混乱异常。刚是币种就有两类,一类是金属货币,包括中国自古通用的银元、铜币,还有外国流入中国金属货币,主要是墨西哥鹰洋;另一类是纸币,更是种类繁多,五花八门,既有外资银行发行的纸币,也有中国国家银行发行的纸币,还有中国自办商业银行发行的纸币,北洋政府时期,各地军阀纷纷设立地方银行,为满足浩大军费开支的需要,地方银行都发行纸币,而且军阀还禁止其他纸币在本区域内流通。清末和北洋政府初期,纸币还可按照一定的比价兑换金属货币,纸币发行数量基本上以纸币发行机构所储备之金银为发行准备。民国军兴以后,中央政府大权旁落,政令不出都门,地方军阀各自为政,军阀所把持之地方银行成为其筹款的工具,发行纸币成为军阀弥补财政赤字的主要手段,纸币发行基本上不以金银准备为基础,纸币滥发,毫无信用可言,小民深受其害。如据湖南将军汤芗铭调查,湖南银行至1913年10月已经发行银两票709万两,银元票120万两,铜元票1500余万串,与同年5月相比,银两票增加363.4万两,银元票增加54.8万余元,铜元票增加697.1万串。对此种滥发,汤芗铭也认为造成了“百物滕贵,小民怨咨”。[15]
发行纸币,是根据地银行的一项重要职能。根据地几乎全是封闭落后的山区,物质极其贫乏,外资银行、国家银行和商业银行很少在根据地设立分支机构,致使根据地金融益加枯竭,发展根据地经济、促进城乡物质交流,需要银行,也需要纸币。瑞金苏维埃国家银行成立后,毛泽东就适时指出“应当尽量发挥苏维埃银行的作用,按照市场需要的原则,发行适当数目的纸币。”纸币本身毫无价值,之所以能成为被大众接受的交易媒介,就是纸币的背后以政府信用为担保,政府若失信,纸币就会成为废纸,人们深受其害。为确保苏维埃国家银行纸币币值稳定,毛泽东提出了纸币发行的基本原则,1934年1月23日,毛泽东在《我们的经济政策》一文中提出 “国家银行发行纸币基本上应该根据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单纯财政的需要只能放在次要的地位,这一方面的充分注意是绝对必要的。”[13]131抗战时期,毛泽东在《边区的货币政策》一文中详细地阐述了如何保持纸币稳定的问题,他提出了四条途径,一是纸币发行不应超过市场上的需要数量;二是应该是准备金;三是要有适当的贸易政策作后盾;四是边区纸币应维持不低于伪币之比价,保持汇率的稳定。[16]从毛泽东关于货币的论述中,可以看到,毛泽东是通过考量货币发行量与实体经济发展水平(具体表现为物质产量)之间关系来稳定币值,这抓住了事物的根本,只要货币发行量不大大超过实际物质产量,币值就不可能出现大幅度贬值。毛泽东的货币稳定思想在实际中始终得到很好的贯彻,这也是革命时期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物价长期保持相对稳定的主要原因。
在财政极其困难之时,无论中外,都把发行货币作为弥补赤字的主要手段。在中国革命时期,根据地极端落后,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国家财政罗掘俱穷,但毛泽东所领导中国共产党却克服重重困难,始终坚持币值稳定,不滥发钞票。这种坚持来源于毛泽东内心深入的为民情结。苏维埃国家银行发行的纸币可以十足兑换成银元,为方便广大群众,苏维埃国家银行按毛泽东的要求,在根据地各地设立“国家银行钞票兑换处”,随时兑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中央红军北上,来不及收兑苏区人民手中持有的纸币,全国解放后,毛泽东和党中央决定,对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发行的纸币,按当时银行的收兑比价进行一比一收兑,1950~1954年底,共收兑了根据地人民保存的这种货币771516.55元。1948年11月,东北局致电毛泽东和党中央,提出一律停止使用敌币的货币处理意见,毛泽东考虑到一律废止使用会损害人民利益,特致电林彪、罗荣桓:“因货币问题关系人民利益甚大,金圆券尚有相当价值,如一律作废,一般市场收损失太大,仍应由政府限期收兑若干向蒋区抛出”。[11]1691964年,毛泽东在与委内瑞拉共产党中央代表团谈及就中国通货膨胀时说“人民生活费提高30%,广大人民群众还不会觉得严重,……货币不光是贬值的问题,而是废除一种,发行另一种,如果搞到那种程度,老百姓就受不了了”。[8]担心老百姓“受不了”是毛泽东无论在何等困难情况下仍坚持币值稳定的根本原因。
应该指出的是,毛泽东不是专业金融学家,因而他的金融思想不是一般的货币金融学说,更不是金融业务的操作教程。对金融的认识与思考也只局限于他所需要面对的问题,这就决定毛泽东金融思想只集中体现在银行、利率和货币三个方面,而不涉及金融市场建设、金融工具开发等领域,即使是他所关注的银行、利率和货币三个方面,也只涉及某一点,如毛泽东的银行思想就基本不涉及银行经营管理,利率思想不涉及利率决定,货币思想不涉及货币制度等重要金融理论问题,尽管这些问题是专业金融学者最为关注的问题。
毛泽东金融思想是毛泽东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运用马克思主义金融学说分析中国实际的理论结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范。譬如,毛泽东充分吸取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必须掌握银行,利用银行的思想,在革命根据地广泛地建立银行,发行货币,发展根据地经济,掌握国民经济命脉,全国革命的胜利,带着无产阶级银行进城。建国以后,毛泽东和党中央抛弃了苏联一律没收银行的做法,采取接收帝国主义银行、没事国民党银行,赎买民族资本主义银行的做法,对旧式金融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在此基础上建立全国统一的社会主义金融体系,这是社会主义金融实践的又一伟大探索,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金融学说。
[1] 马克思.资本论: 卷3[M].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4:685-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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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文集: 卷2[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3:137.
On the Financial Thinking of Mao Zedong
YI Mian-yang, ZHAO Hao-ming
(Business School , Hunan Industry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Zhuzhou, Hunan 412008, China)
Mao Zedong repeatedly discussed the financial issues and personal guidance to financial practice and created a wealth of financial thinking. Areas of finance theory, Mao Zedong financial thinking can be summarized in three aspects: the bank thought, interest rates, ideological and monetary thinking. Mao Zedong financial thinking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Mao Zedong Thought, a financial theory of Marxism-Leninism with China and actually a combination of theoretical crystallization.
Mao Zedong; bank of thinking; interest rates thinking; monetary thought
A 849
A
1672–1942(2012)03–0050–05
(责任编校:易永卿)
2012-03-17
易棉阳(1977-),男,湖南涟源人,副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金融理论与金融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