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鑫 冷卫国
(1.山东外国语职业学院,山东 日照 276800;2.中国海洋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明清海赋反映的海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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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东外国语职业学院,山东 日照 276800;2.中国海洋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海洋文化就是海洋与文化的结合,其本质和内涵至今还没有公认的界定。从明清海赋反映的明清海疆社会面貌、海洋生活和生产习俗、海洋信仰习俗等方面来探讨所折射出的明清时期海洋文化,既反映了这一时期的海防危机、海军建设、海洋贸易发展状况与漕粮海运等方面情况,也反映了这一时期滨海民俗文化等方面情况,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
海赋;明清时期;海洋文化
海洋文化是与内陆文化是相对而言的,顾名思义,也就是海洋与文化的结合。但是对于海洋文化的本质和内涵至今还没有公认的界定。本文所依据的是《海洋文化概论》中关于海洋文化的定义:“海洋文化,就是和海洋有关的文化;就是缘于海洋而生成的文化,也即人类对海洋本身的认识、利用和因有海洋而创造出的精神的、行为的、社会的和物质的文明生活内涵。海洋文化的本质,就是人类与海洋的互动的关系及其产物。”[1](P207)海洋文化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社会形态的演进而不断向前发展。
中国海洋文化源远流长,萌芽于新石器时代,那时的远古先民们已经开始了造船、航海和捕鱼活动,从而发展了最早的海洋文化。先秦及秦汉时期,海洋文化有了较大发展,具体表现为齐国垄断了东部沿海地区的盐业,这时期海洋资源得到开发;三国争霸,海洋战争开始发生;古越人迁徙,海外移民出现;汉武帝开辟海上丝绸之路等。唐宋元时期,朝廷实行对外开放政策,设置专门的海洋管理机构,重视海洋贸易,使得港口贸易繁荣,航海造船技术发达,中外文化贸易交流活跃,也使中国海洋文化达到了高潮。到了明清时期,中国海洋文化则经历了盛极而衰的过程。
明清海赋在一定范围内也是明清海洋文化的具体表现。本章拟从海赋所反映的明清海疆社会面貌、海赋延承的海洋民俗文化等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对于海洋,历代统治者都将其视为天然屏障,认为其不仅可以航海贸易,发展海洋经济,而且可以抵御外族入侵,保家卫国。但到了明清时期,中国的海疆面貌却发生了巨大变化。这时期的海赋也大致可反映出这样几种状况:
一是反映了明清时期的海防危机、海防战争和海军建设
明朝从建立之初,便遇到了倭寇来自海上的侵袭。明朝中后期,倭寇大规模的窜犯中国沿海,进行武装掠夺和骚扰,造成了严重的“倭患”。在此后,西方殖民主义势力也开始大肆向东方扩张,占据海港,控制海上贸易,中国的海防危机日趋严重。到了清朝,明朝时期的“倭患”继续蔓延,而西方殖民者也已大范围地建立了政治、军事和贸易据点,对中国进行海盗式的掠夺。加之清朝政治腐朽,水师腐败,海防设施和武器装备疲弱,到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中国传统的海防已经彻底崩溃。清王廷禄的《筹海赋》就反映出当时有识之士对海防状况的忧患:“今者海澨荒疏,海氛驰骋,域混夷华,势沦边境,拓斯袅獍之奸,跋扈蛟螭之猛。若不急策海防,预防边警,恐备不足两浙之江,险不恃三山之领也。”[2](P36)然而清王朝为坐困台湾郑氏集团,实行“禁海迁界”政策,主动放弃了海权。道光时期,面对西方海洋文化的日益扩张,继续奉行闭关锁国政策,最终导致鸦片战争爆发继而被殖民。
面对严峻的海疆危机,明清有志之士纷纷展开了抗击倭寇和反抗西方殖民势力入侵的战争。明代屠隆的《溟海波恬赋》描绘了辽东总兵刘江率领将士同仇敌忾、大破倭寇的场面:“今者刘公之来,军声大扬,不怒而威,不战而疆,穷寇褫魄,远窜遐荒。公志弗懈,愈严边防”[3](P105)。清代林昌彝的《碧海掣鲸鱼赋》借深海掣制鲸鱼描写大战西方殖民者的伟绩:“乃命波臣,传河伯,整金凯,束绛帻,陈干戈,列矛戟,弯乌号之强弓,抽羊头之劲翮。雄风震于大沦,英气腾于巨泽。鲸乃昂首斜窥,惊心动魄。恍挽射鳝之六钧,无异捕蛇之三百。”[4](P302)谭宗浚的《览海赋》再现了鸦片战争的屈辱史实和三元里民众誓死抗击英国殖民者的英勇壮举。
两次鸦片战争使清王朝开始认识到中国与西方的差距不在于制度和文化,而在于武器装备的落后,因此提出向西方学习,筹议海防,建立海军。晚清时期胡薇元的《海军赋》就是中国近代海军诞生的一首赞歌。赋前序文有“于时天子日,咨尔臣邻,揆文奋武,爰设海军”云云,描绘了海军面貌:“亲承指授,锋锐无前,飞鸿起雷,羽雉成霞,……仗鲎帆而直指,跨鳌驾以从行,实武奋之咸兴,允海邦之奠定”,“兵旅遥临乎蓬岛,庙谟上秉乎璇宫”,“瞻禁旅之纵横,听铙歌之互答”,“征则有威,整而能暇”,“愿巩固于西北,恒瞻视于东南”,“军容济济,帝域闳兮,环卫神州,海宇平兮”。[5](P867)
二是反映了明清时期的海洋贸易状况
随着宋元时期海外贸易的发展,人们的活动也越来越多地走向海洋。明清时期,倭寇和殖民势力的发展,使统治者逐渐意识到海洋天然屏障的地位开始动摇。于是明朝一度实行海禁政策,严格限制私人贸易与海盗的勾结,推行官方朝贡贸易政策,主要表现为官方航海贸易。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使中国海洋文化发展到了鼎盛时期,官方朝贡贸易和海上航路也达到了最高峰。屠隆的《溟海波恬赋》就描绘了周边小国来我“宗主国”朝贡的情景:“岛夷卉服,穷发荒陬,新罗高丽朝鲜琉球……莫不梯山航海,来朝圣明,献琛质子,频首朝廷。”[3](P105)萧崇业的《航海赋》和谢杰的《海月赋》也描述了与琉球国进行官方航海贸易的盛况。
海外贸易被限制在政府的管理之下,这就需要政府强有力的财政支撑。但是到明朝中后期,国家财力已无法支撑庞大的海洋贸易,朝贡贸易因此走向萎缩。取而代之的是沿海走私贸易的发展壮大。海商们摆脱了贡舶贸易的束缚,同时又在有限的“开禁”政策下,以自由商人的姿态参与海上贸易活动,私人海上贸易呈现出繁荣局面。郑怀魁的《海赋》对此有描绘:“富商巨贾,损亿万,驾艨艟,植参天之高桅,悬迷日之大蓬,……乃涓吉旦,祀阳侯,鸣金鼓,发棹歌,经通浦,历长洲,触翻天之巨浪,犯朝日之禽栖。献馐飧于七洲之水,焚毛羽于双峤之丘。”①清康熙《海澄县志》卷十六,“艺文”。到了清朝,民族危机日益加深,清王朝闭关锁国,统治者逐渐放弃了海权,繁盛的海洋贸易逐渐没落,中国的海洋文化也从发展的巅峰急剧衰落。
三是反映了漕粮海运的革新之举
清朝道光时期,河运漕粮不畅。道光帝有感于漕运之弊,认为海运有利国利民的“众善”优点,于是力辟众议,改河漕为海运,由此展开了清朝历史上的漕粮海运改革。王诒寿的《海运赋》由衷地赞颂皇帝美政和海运之利:“珠洋彩映,碧澥锦铺;过鹰门而远驶,历浪沙以若凫。”[5](P867)李彦彬的《海运赋》也表达了对海运的支持:“五千里争输穗秸,向航海而来;百万石远步沧溟,政以养民为贵。”[2](P36)漕粮海运直接推动了中国传统木帆船业的发展与壮大,同时也间接催生了中国近代化的轮船运输业。但是它没有发挥对原有漕运体制进行彻底改造的作用,以致错过了借漕粮海运来实施海洋战略的历史契机。
明清海赋通过描绘当时的海防危机、海洋贸易和海运改革,再现了中国遭受的侵略和屈辱,揭示了明清时期统治阶级顽固保守,执行闭关锁国的海疆政策带来的巨大危害,也是当时中国封建落后封闭保守的海疆社会面貌的局部反映。
明清海赋在物质层面上,向我们展现了明清海疆面貌,而在精神层面上,则延承了中国海洋民俗文化中的生活、生产习俗和信仰习俗等俗文化。
海洋生产生活习俗主要是指人们在涉海生活生产中与自身生存需要最密切的风俗习惯,主要包括捕捞业、盐业、造船业等习俗,体现了沿海人们最基本的生产生活情态。
民谚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明清时期,海洋物产非常丰富,捕捞业也十分发达,沿海地区的人们大多靠捕鱼采蔬为生。明威海人王悦在《威海赋》中说:“当春夏之交,波静风休,居民渔户,棹楫乘舟,撒网索于水底,兢泛海以沉浮,橹声呕哑,渔众歌讴,鳞跳鱼跃,戏浪优游,时呼邪而齐力,掣巨罟于沙洲。但见暴腮折鬣,其积如邱,长大琐细,不可名求。姑粗言其梗概,斯百数而一收。其鳞介也,则有嘉鱼、鳓鲞、鲭鲐、鲫、鲍、鳘、鲨、鲳、鳝、鲻、鳜、乌、鲟鳇、燕儿、青菜、黑婆、红娘。他如虾、蟹、蛤蜊之种类,错杂而难详。又有海驴、海豹、海狗、海羊,深居岛屿,出没沧浪,渔人捕获,以剥以戕,取皮弃肉,毛泽以光,或为鞍鞯,或为囊箱,雨不能润,器用最良。其海蔬也,则有龙须、鹿角、牛尾、谷穗、海枣、沙芹、青虫、紫苣,居人采掇以为食计。”[6](P415)清代利津文人刘学渤在《北海赋》中也描绘了商旅航海捕捞的经济开发举措:“商家客旅,一苇长征,勾吴闽越,幽燕并营,瞬息千里,风帆无惊。赖冯夷之不扰兮,斯获售乎奇赢。若夫三春之末,四月之期,海澨成市,网罟遍施,亦或投卫人之豚饵,垂任公之巨缁,得谢端之青螺,收余且之白龟。……又有蛟宫濯贝,水底珊瑚,玑孕老蚌之腹,珠潜痴龙之须。珍堪敌夫连城,价比重于五都。万宝晶莹,然窒温峤之照;千珍璀璨,觅穷水精之奴。”[6](P418)
明清时期,盐业生产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生产规模,在沿海经济和人们的生产生活中占据着重要地位。当时从事盐业生产的劳动力也比较充足,《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一八八卷引明人章潢《图书编》就说:“登莱濒海多盐徒”。盐民灶户主要聚集在各个盐场周围。顾炎武《肇域志·山东五》诸城条记载:“信阳镇依山负海,设有巡检司、盐课司。灶户多居之,煮盐捕鱼为生。”在明初时,仅山东沿海地区就已拥有较多的灶丁数额,众多劳动力的参与,使得当时沿海地区盐业生产非常繁荣。《威海赋》描述说:“盐之所产,于海之洼,潮波既退,男女如麻。区分畦列,刮土爬沙,漉水煎卤,烓灶参差。凝霜叠雪,积屯盈家,饮食贸易,资用无涯。”[6](P415)作者通过描绘当地人民开发盐滩的火热生产场面和当地的盐灶风貌,审视家乡的盐业生产,对取之不尽的海盐资源百般感叹,为辛苦劳作的盐民讴歌呐喊。到了清代,经过盐业劳动者的长期努力,制盐的技术含量也不断提高,盐业生产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其中利津盐场就盛于昔时。明朝时期,利津共设有永阜、丰国、宁海三大盐场,康熙十六年(1677年)将三大盐场合并为永阜场,场内设置仁、义、礼、智、信五处盐坨,分别列于大清河两岸。《北海赋》就曾以“滩池弥望,星罗棋布,漉沙构白,澄波出素,灿如飞霞,峙如积璐,商市万金,税足国赋”[6](P418)的语句来形容利津盐业的隆盛景象。清代李琪的《煮海赋》、盛庆瑺的《煮海为盐赋》和李锦琮的《海熬波出素赋》则向我们详细介绍了清朝取利于海的制盐过程。如《煮海赋》云:“万里烟青,千场雪白,惟一炬之使然。”“蒸气成云,沸水为涛,天吴亦为矆睒,罔象亦为之怒号。其光之闪烁而翕赩也。”[2](P38)又《海熬波出素赋》云:“翠釜全盛,红罏满贮,前此崩云层雨。而时溉甑燃箕,沤疑白红,几层炎烈。浑同汁酿糖霜,十丈辉腾,尚未形成鼎俎。时则洪涛汩汩,瑞彩炎炎,渐觉胶粘。其声沸也,宛似酒铛茶灶;其烟凝也;常飘曲牖疏廉,其练形缤纷也。分明积雪初添,羡此翻鲸之浪,俄成蹲虎之官盐,表里晶莹,光芒错综。”[2](P39)细读明清海赋,我们不仅可以重温那些已经消失了的古老盐业景象,而且能够领略古人银涛细煮、釜鬲频煎的制盐过程。
明清时期,由于受到海禁政策的影响,造船业总体上不如宋元时期的造船业发达。但实际上,在海禁中受到限制的多是民间造船业,而官方造船业在前代的基础上仍然有着很大发展。明代《天工开物》、《漕船志》、《筹海图编》、《武备志》等著作,均对造船业作了详细记载,显示出明代船舶技术较前代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以福建造船业为例,宋元时期,随着海外贸易事业的繁荣发展,福建成为全国最主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到明代,由于商品经济的蓬勃发展和明朝统治者经济政治上的需要,如建造抗倭防盗之战舰和出使琉球的册封舟,加上琉球来华使臣也获准在福州府属修船、造船等因素,都使得福建的造船业已位居全国前列。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更是把中国传统造船技术推进到了空前的繁盛时期。明朝廷不仅扩大了造船厂规模,而且大量建造“宝船”,明朝造船业盛极一时。其后许多文人也在他们的作品中表达了对当时先进造船业的自豪感,如萧崇业的《航海赋》叙述舰船“彤宫镂象,藻栌华榱”,“抗指南之暐晔,崇五楼之峥嵘”的装饰和规模,以及“蔽天翳日,帆扬缦移”的壮观气象;郑怀魁的《海赋》描绘商船规模:“植参天之高桅,悬迷日之大蓬,约千寻之修缆,筑天后之崇宫。”这些描绘都显示了明代造船业的发达。
海洋信仰习俗是中国海洋民俗文化的重要内容,其中尤以海神崇拜为突出。所谓海神崇拜是指先民在对海域接触认识和开发利用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对自然力量的崇拜。海神崇拜首先表现为对海神伟大力量的崇拜,如洪翼圣《海若赋》描绘海神海若水界至尊、出日入月的形象:“归墟阔兮纳百川,地轮丽兮天门连,出日入月兮,八纮穿海童天吴兮……余窃谓天地之在空中无异笼鸟,余在天地中藐乎至小。观大壑而知巨浸之细,观无形而知有形之微。”[3](P663)
另外,海神崇拜还表现为对海神的祈求,祈求海神保佑人们航海安全、海上避难,带有一定的功利目的。
观音是我国历史上第一尊女性海上保护神。观音传入中国的历史比较早,自东汉明帝永平十年(67年)佛教传入中国时,观世音菩萨作为和普贤、文殊、地藏齐名的四大菩萨之一,也同时传入到了中国。一方面因为观音在佛教诸神中是为数不多的居住在大海中的神灵,其道场位于汪洋大海之中的浙江普陀山;另一方面又因为其“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大悲心肠,怜悯一切,救济苦危,普渡众生”的慈航普济精神,特别能引起沿海民众尤其是广大渔民的共鸣;再加上慈眉善目深受民众崇敬的“圣母”形象与“解厄救难”的神通,而为民众视为“大救星”。所以海商、海洋渔民及其它从事航海的人们都将其奉为海上保护神。
明代刘守元《曙海赋》就有:“北观翰海,鲲鹏奋击,翥翮百尺。南窥太渤,大士现身,祥光拱翼。”[3](P102)其中“大士”指的就是观音菩萨。观音信仰起源于南印度的海滨地区,具有海上守护神的性质。隋唐时期,观音信仰曾在下层民众中迅速流传,尤其在沿海地区和海岛渔民中间成为被供奉的主要神祗。明代万历年间,普陀观音道场曾达到史无前例的兴盛,朝廷先后六次差遣宦官到普陀山进香,赏赐大量金银并钦赐“护国永寿普陀禅寺”和“护国镇海禅寺”御匾。清康熙、雍正年间,不仅大修寺庙,督造佛殿,而且颁旨天下,宣布普陀山观音道场成为朝廷香火。由于统治阶级的重视和提倡,普陀山观音道场变成了官办的佛教圣地,观音也从民间女神一跃而成为钦定的海上保护神。观音传说中有不少海上救护的故事,在《法华经·普门品》所述观音解救七难,就包括海上救护一项:“若为大水所漂,称其名号,即得浅处。若有百千万亿众生为求金银琉璃、车渠玛璃、珊瑚、琥珀、珍珠等宝入于大海,假使黑风吹其船舫,飘堕罗刹鬼国。其中若有乃至一人称观世音菩萨名者,是诸人等皆得解脱罗刹之难。以是因缘名观世音。”观音菩萨位于南方海域,因此民间称其为“南海观世音”。刘守元以此为根据,把观世音作为南海神灵写入作品,并且认为其“祥光拱翼”,是一位吉祥之神的形象。
明清海赋体现的明清海洋民俗文化是中国海洋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明清海洋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它不仅折射出沿海人民的生产、生活、信仰、心态等,还反映着明清时期人们对海洋的认识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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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泮溪
The Marine Culture Reflected in Prose Poems of the Sea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LIU Li-xin1LENG Wei-guo2
(1. Shandong Foreign Language Vocational College, Rizhao 276800, China; 2. The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100)
Marine culture is the combination of sea and culture. The marine culture reflected by the Prose Poetry on the Sea of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s studied from two aspects: the marine social features and marine popular culture. The former is mainly discussed from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coast defensive crisis, coast defensive war and naval construction; marine trade development status and the innovation of sea transportation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e latter is also discussed from marine life and production customs and marine belief customs.
prose poetry on sea;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marine culture
G122
A
1005-7110-(2012)03-0046-04
2012—4—10
刘立鑫(1982-),女,山东日照人,山东外国语职业学院助教,中国海洋大学文学硕士;冷卫国(1969-),男,山东平度人,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古代诗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