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清,李思思
(湖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我国现代自清末开始的现代大学和大学制度,既无基础教育的支持,也无现代大学思想理念,更没有现代化师资和教学设施的支撑。正是成长发展于这个时期的教会大学,却承接了西方古老而成熟的办学模式,从基础教育抓起,将西方的思想传播到了中国,这种基础教育的办学对承接东西、传播西学、推动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起到了直接的作用。但教会大学的精英化教育,其水准来自于精英化的基础教育。近年来,相关的教会大学研究往往从教会大学本身来论述其精英化,但笔者认为任何精英化的高等教育必须有其支撑基础,那就是精英化的基础教育,本文就从培养目标、生源、师资、课程等方面入手,以湖南雅礼大学预科的精英化办学模式为逻辑起点,充分探究其精英化教育的原由。
美国教育家马丁·特罗将高等教育的发展规模与3组简单的百分数(15%及以下、15%-50%、50%以上)对等,认为在适龄青年中实际进入大学深造的比例低于15%则为整体规模上的精英教育,这种单纯依靠简单比例来划分大学发展的方法在教育领域广受诟病。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精英教育的定义更适合从质性上进行分析,哲学家黑格尔对质性的意义就有过这样的论述:质首先具有与存在相同一的性质,两者的性质相同到这样的程度,如果某物失去它的质,则这物便失其所以为这物的存在[1]。所以,我们对“精英教育”的质性分析就成为定性这种教育的着重点。“精英”一词按照中国大辞典一般解释为出类拔萃的人或者是精华的意思。所以,“精英化”的质必须达到可以称为出类拔萃或者是同类中的精华,这种“质”的方向性必须是同类事物中的顶尖级,范围性的“质”则应是全面性的包括。因此,按照我们的理解:精英的教育是指教育中最为优质的一种教育,它不仅仅体现在优质的生源和教育质量以及师资水平上,还体现在办学理念、培养目标等上面。如果要去进一步定义这个“优质”,我们则可以通俗地理解为“人无我有,人有我优”。如果说师资水平、生源以及教育质量都可以用历史数据去透视和解析,那么这些因素就是精英化教育实质的方面,而办学理念和培养目标则是精英化办学精神化的一面。按照马丁·特罗的看法,古老的中国从来不缺乏大学教育,因为中国古代教育一直都是为封建社会上层所服务,但是实质上中国的大学教育发展到明清,早已经完全成为了科举入仕的工具,中国的大学教育从量上来说一直是稀缺的,此时官办教育质量已经日薄西山,创造出的只是腐儒文化。所以,近代教会教育进入中国,为当时社会培养了众多优秀人才,我们可以从这些优秀人才进一步追溯当时的基础教育。在本文中,我们对雅礼大学预科的精英化教育内涵就可以基本定义为在当时同类办学模式中,雅礼大学预科在办学理念与目标、生源、师资水平、课程设置上更为优质的一些特色与特点。
严格意义上说,教会办学的初衷并不在于促进中国教育的发展,而在于促进基督教、天主教在中国这一块新土地上的发展。在19世纪初期,教士秘密潜到中国进行宗教活动也是被禁止的,但是到1840年鸦片战争之后,外国列强逐渐通过一系列的条约取得了教士在中国居留、传教的合法权利,到了1902年,继《马关条约》开放了一系列长江通商口岸以后,长沙也成为一大口岸,外国人可以自由进出了。为了促进基督教与天主教在中国发展,教会就要培养传教中的领军人物。在《基督教高等教育之起源》中就有“籍兹方法为华人通译教义者,以及教授备有新常识,染有宗教观念之男女少年,以谋助国人之进步之发达者。其目的虽异,其坚心竭力谋导学生信奉基督为大主宰则同”[2]。可见基督教会来中国办学是通过教育培养传教的精英,从而促进中国的开化。
据统计,自1875年至1899年间,教会学校总数增加到2 000所左右,学生增至4 000名以上,中学约占10%,开始出现大学。这时的大学基本上都是在中学基础上添加的大学班级,大学生总数不足200人[3]。这时教会大学办学规模很小,这不仅仅因为在这期间国内战事不断致使环境动乱而不易于办学,还因为办学分散导致资金短缺,且新式学生的培养必须从中等教育抓起,所以教会大学真正兴办起来还是20世纪的事。因而,基督教会办学最终的目的是发展教会的高等教育,培养高等人才。
湖南教会大学的兴办者雅礼会(yale mission)则正好创办于这一时,雅礼会由一群耶鲁大学毕业生兴办,“雅礼”取自耶鲁大学的英译名,雅礼会成立不仅仅受到耶鲁当时的基督教传统影响,而且受美国志愿传教活动思潮的影响,所以获取了大量耶鲁大学校友的资助,并且在管理方面完全不属于任何宗派,它致力于在中华帝国内部建立一处基督教教育中心[4]23。当时的湖南地处内陆,封建理学思想浓厚,因此在当时全国各主要省份教会大学遍布之际,湖南这个“惟楚有才”的教育大省却没有现代高等教育,遑论现代基础教育。一组数据显示19世纪在中国开办的基督教大学注册学生数主要集中在华北、江浙地带,内陆华中地区则很少[5]。湖南这一现代教育上的空白,大大刺激了雅礼会成员在这里办学的雄心,相比湖南无现代教学机构的状况,全国各地早就开办起了初等教育、中等教育,也涉及到了教会大学,如19世纪四五十年代在江浙沿海开办的女子中学,最先在教会学校提出开设英语课的上海英华书院(1865年),早有统计报告指出:自1842年到1877年,35年间基督教会在华开办的学校有350所,学生5 900多人[6]。他们早就为发展高等教育、开办教会大学做好了准备。所以在雅礼会在湘创办大学以前,全国就有了相当多的教会大学,并且已经招收一定规模的学生。
当1902年雅礼会成立,雅礼会成员刚到达长沙之时,虽然一心想要创办一所真正意义的现代大学,但现实的情况却是这所大学招收不到合适的学生,所以并不具有直接创办大学的条件。当时的负责人盖堡耐(Gage)决定从雅礼大学预科抓起,也就是从基础教育水平入手,为创办高等教育做准备。从现在的分析看来,从预科入手是一个有远见的做法,当时湖南新式学校还很少或者质量不高,要培养高等教育人才,首先必须从中等教育办起。虽然雅礼中学的创办偏离了原来的预想,但他们创办的是大学的延伸(university extension)[7],从今天看来,这所大学是其实是大学预科,相当于中学水平,但因其创办目的是为雅礼大学准备合格的人才,所以在文中我们称其为雅礼大学预科。现在我们分析雅礼大学预科的办学目标,虽然缺乏文本上的资料,但是却可以较为清晰地认定当时它办学目标是为高等教育培养人才,同时探索合适的办学模式。我们认为基础教育在世界各国的实践中,一般存在两个向度的培养目标:第一是最低向度,即完成基本培养计划任务,其要求体现为“合格”,注重人才的达标;第二则是最高向度,即超越基本培养计划任务,为高一层次教育输送人才,要求体现为“优秀”,注重人才的“选拔”。从雅礼大学预科的办学初衷来看,他们的办学直指最高办学目标向度,那就是为高等教育培养生源基础。
因为雅礼预科办学早于雅礼大学办学8年,且预科的开办目的就是为大学培养生源,所以我们探求雅礼大学的生源基础,就是对雅礼大学预科学生作背景分析,如果要分析雅礼大学预科学生的出身背景,就必须设想当时就读新式学校所必需的社会见识。湖南素来以书院文化著称,从湖湘学派传习到晚清时期,书院文化有更盛而无衰败之象,先后培养出清代湖南名人魏源、曾国藩、郭嵩焘、左宗棠、谭嗣同、曾国荃等,虽然湖南学院文化也讲求经世致用的新儒家思想,但是顽儒思想仍为强势。据相关资料统计到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止,湖南共有各种学堂739所,学生30 199人。但据资料统计,同年全国共有学堂37 888所,学生102.4988万人,湖南的学堂和学生分别只占全国总数1.95%和2.94%[8]10。这些都足以说明清末时期湖南民众的守旧与排外。并且当时地方居民都不愿意出租校舍给雅礼大学预科办学,但是盖堡耐后的雅礼校长席比义(seabury)的回忆录指出:当时雅礼会的在湘人员曾经向时任湖南省总督谭延闿求助,成功地解决了雅礼学堂的租用校舍问题,作为回报,雅礼会相关人员将总督的儿子带往美国学习西洋文化并充当其在美国的监护人[9]。从这件事看来,虽然当时的湖南民众中仇教活动兴盛,但是有一些社会官员已经开化,愿意接受西洋教育。从可考资料来看,直到1936年,进入雅礼中学学习的家庭仍旧以开明士绅等社会上层人士居多,这种精英化背景的家庭在那个时代才能更好地培养精英化的子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任何学校办学都需要教育经费,早期的教会大学更多是从捐款中和学生实际缴纳的学费中筹集经费,从湖南省档案馆记录的1935年和1936年雅礼大学预科收入情况来看,雅礼大学预科经费的近70%来源于对学生的收费,而雅礼大学经费来源中筹款不仅有限,而且要保证每笔都花在刀刃上,用来培养最有前途的优秀学生。雅礼中学所收取的高额学费也是一般家庭对其望而却步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有意愿上学只是探讨雅礼生源的一个可能因素,从必要因素来看,支付得起高昂的学费则更为重要。1906年雅礼的第一批招生一年学费就高达70到80元(后来学费因物价因素变得更加高昂),在当时,70元不仅与同期教会学校相比非常高昂,而且一直到1910年,湖南第一师范一年学费才30元[7]。按照这种思路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当时雅礼大学预科就学以商界人士子弟居多。这种来自于富裕家庭的社会背景同时使这些家长有资源重视教育,其子弟从小就打下了很好的教育基础;这些来自于精英家庭的子女不仅负担得起在他们看来的优质的教育,而且富裕的家庭状况也往往给他们较好的学习环境;从学校的角度来看这些学费则给学校提供了办学经费,让学校办学质量更有保障。另外,高投入一般都会有较高的产出期望,这些学生的家长既然愿意支付超过普通中学两倍甚至三倍的学费,看重的肯定还是其精英化的师资队伍与教学内容。
精英的学校必有精英的教学团队,雅礼大学创办时的原始想法是创办一流大学,因而雅礼大学预科的教师都是耶鲁大学毕业后志愿来中国兴教的优秀学生,这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毕业于耶鲁大学这样的顶尖级世界名校,及至雅礼大学预科创办,仍留在雅礼讲学的也占大多数,即便后来学校规模不断扩大,但在教师招聘上,也遵循着高标准的要求。如1922年任职的中国教师张福良、劳启祥等等,都是国内外的现代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而且获得了相应的学科学位,其中劳启祥就是首届雅礼大学毕业生,后来还有更多从雅礼走出的留学生又到雅礼任教。虽然这种对教师的高标准要求使得老师供应相对紧张,如到1922年,雅礼的教师总共才28人,却担负着预科、中学(1920年增设)及大学的所有课程,同期学生人数则达到100多人,这样庞大的的教学任务,显然对师资的能力是一种考验,但是兴办之初,缺乏合格的人才应教是当时全国的普遍情况,相较之下,雅礼大学预科那种宁缺毋滥的师资为精英化的师资力量奠定了坚实基础。同时,对招生规模做出了一定的限制,达到了稳定教学总体质量的效果。
从教师学历角度上来看,雅礼大学预科的师资水平较全国一般水平更是略胜一筹。在当时,雅礼具有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的师资超过整个师资队伍的四分之三,这在教会办学学校平均水平中也是较高的,值得注意的是:雅礼教员中的师范学校毕业教师不多,但是我们认为教学相长,“教”是一种实践性的行为,毕业于师范学校与否不能显著的影响教学水平,而且雅礼的教师多为资深教师,并且学术水平也比较高,从这点来看,在达到了一定的专业高度之后对学科教学也大有裨益。雅礼的前几任校长都具有美国的博士、硕士等学位,据后来校友曹陶仙回忆:雅礼当时的国文老师几乎都是前清的进士、举人,而其他科目则很多都是美国人,他们并不懂得中文,上课一律都是英文教学,且教材也是英文,所以在雅礼,英文不好是很难读下去的。
师资水平较高是雅礼大学预科精英化办学的一大集中体现,而严格的为师作风则是其精英化师资“质性”上的精英化,《曹陶仙先生百周年诞辰纪念集》里曹先生回忆了当时雅礼大学预科都是实行寄宿制,而且有点名、晚自习、作息等严格的制度,如果没有出席,就很可能被退学。《难忘岁月余贻骥回忆录》也叙述了当时品行差的学生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而功课两门不及格则要重读……在这些老师的带领下,雅礼的学生都严于律己,即使在时局动荡的年代,也在严师的鞭策下努力学习。
精英化的办学理念和优质的教师资源诚然是精英办学模式的基础,但是真正实践这些办学理念以及用到优秀师资的地方,却是在课堂之上,更为宽泛地说,就是从课程上去发挥,去体现办学的精英化。自从“壬寅—癸卯学制”颁行以来,湖南就在学制上实行分科教学,引进西方学科,但是及至民国十一年(1923年),湖南全省各地的中学却经常因为教师、设备等原因,除开设主要课程外,并未按部颁计划开设全部[8]。精英的中学必为培养精英的大学做准备,从当时雅礼中学开办的课程来看,不仅是全面的,而且是富有深度的,根据《耶鲁在中国》的记载和历史档案馆藏,1908年雅礼预科的课表安排就显示整个雅礼大学预科学生一共需要就读五年[4],而且始终不分文理科,在课程开设上,则在5年时间中一共学习13门功课从入门、中等到高级的全部系统知识,涵盖国文、英文、历史、圣经及宗教、图画、数学、植物学和动物学、化学、物理、天文学、生理学与卫生等课程。不仅课程很全面,而且教授过程也遵循从易到难、从形象到抽象的原则;学生的学习任务也是从简到繁,到高年级,相关的数理知识的学习难度可到达大学难度水平;对于理科的教学,则注重学生实验能力的培养,所以在缴纳的学费中,我们也看到了实验室费用等开支项目,如1922年雅礼学生开销估算图就列举了实验室押金的缴纳款项,不仅如此每年学生还要就物理、化学、生物等课程缴纳相应的实验器材费用。除了课业方面的开销,开销项目还在社团活动、捐款和学生活动方面的开销做出了规定的预算金额,这种全面而深刻的课程体系安排对学生能力是一种挑战,对学校的教学能力、师资水平同样是一种考验,这里确实体现了课程设置的高要求、高水准,这是其精英化办学的基本要求,但同时雅礼大学预科也能突破高、大、全的课程设置,在实际办学中办出特色。
从以上对雅礼大学预科课程设置的分析,我们能清晰地看到其学科划分已经与现代的中等教育语、数、外、政、史、地、生、化、理的学科划分区别不大。同时从课时分配上我们可以看出其在不同学科上的重视程度,除去英语、国文、数学等基础学科,我们统计得出5年预科下来文科课程为22次/周,而理科课程为33次/周,但是由于1921年收回教育权运动的兴起和教会大学办学的世俗化,宗教课程到实际过程中已经不再做要求。这样,实际的文科课程就大为缩减。但是其总课时却没有相应地减少,综合看来文科课程还是颇受重视,但是办学中也发展出自己特色化的课程模式。
综合看来,雅礼大学预科的课程设置特点为:重视国文教育,虽然预科为外国人所创办,且当时以学习英文为第一紧要之事,因为大多理科教材都是英文原著,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每周7个课时的国文,这是一种在华办学中避免文化冲突而无可奈何的坚持;重视英文教育,作为教会大学,并且由外国人办学,可以说雅礼大学预科在英文教育这一方面从教材和师资上来说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重视基础数学教育,这其中有的数学理论甚至超过今天的中等数学教育,比如画法几何,这种对数学的重视为大学奠定了很好的基础,同时也为理、化、生等其他理科课程的学习打好了基础,据校友余贻骥后来回忆,当时的高三物理化学课本全部都是美国大一教材,而且为全英语教学;注重学习中的动手能力,对比于当时的普通中学生物、化学等课程无钱购买实验器材而无法开课的情况来看,雅礼会创办的雅礼大学预科受益于隶属于雅礼会的湘雅医学院,对于这些实验课的重视程度都高于其他中学,比如不仅仅开设了实验课,而且为了保证实验课开课质量,要特别收取实验费;重视学生综合素养发展,仅从雅礼学生开销来看杂项开支作为一项必要开支,彰显了雅礼大学预科重视学生社会活动与社会情感的发展,这种情况甚至是现在很多中学所不能企及的。
这一西化程度很高的课程的安排与对学生发展能力的侧重,不能不说在当时中国贫穷与落后的教育状况中是一个异类,如果没有像雅礼会这样的差会来华直接创办学校,而靠国内逐步改革,是不可能在民国初年就达到如此完备的科学课程体系的,而这些课程特点则为学生进一步深造做好了准备。
雅礼大学从1906年预科招收学生以来,就以严格的要求来培养高质量的人才,要成功毕业不仅要完成相关课程,甚至还要完成全英论文,到雅礼大学预科改为雅礼中学之前的十四次(1906年~1926年,中途因客观原因曾经停止招生)招生中共毕业学生236人,而同期肄业人数则高达1197人[10],虽然这种微小的培养规模不能与今天的规模教育效益来衡量,但是每一个毕业生都是具备最优秀的基础教育背景,不仅获得了经过美国耶鲁大学注册的耶鲁大学预科学位,而且还获得了国内政府的承认,这群预科毕业生直接为湘雅医学院输送了可造之才,有的则远赴国外留学,在相关领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其中有多位名人名家:其中在民国时期从政的人不计其数,在科学界也是人才辈出,如中国哲学第一人——中国科学院院士金岳霖,中国科学院院士曾昭抡,中国科学院院士黄子卿,中国科学院院士盛彤笙,这之中大部分都以工科、医科见长,足见很好地传承了耶鲁大学和雅礼大学预科的办学特色。研究华中大学的的专门著作也曾称:在当时的华中地区,教会高等教育水平最高的,当属长沙的雅礼大学[11]。当然,学业进行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阶级与社会财富变幻剧烈,很多学生不一定是因为学习能力而无法毕业,所以论及雅礼大学预科学生的成就时,我们必须全盘考虑与评价。但是我们从雅礼大学预科学生的毕业成就来追溯雅礼大学精英化的缘由,我们就必须论及其精英化的生源基础,优质的教育投入,较强的师资水平,科学、合理、严格的课程设置。从历史分析中,我们看到了雅礼大学预科精英化的基础教育不仅仅处于当时时代的前列,成就了精英的中等教育,而且这种高标准的精英教育一直延续,为我国民国时期高等教育输送了大量人才,直接培养了那个时代的精英。
[1]黑格尔.小逻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133.
[2]李楚材.帝国主义侵华教育史资料——教会教育[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7:137.
[3]顾长声.传教士与近代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228.
[4]Reuben holden.yale in China——the mainland(1901-1951)[M].NEWHAVEN:THE YALE INCHINAASSOCIATION,INC.1965.
[5]杰西·格·卢茨.中国教会大学史[M].曾钜生,译.杭州:浙江教育出
版社,1988:69.
[6]栗洪武.西学东渐与中国近代教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128.
[7]Shen Xiao Hong.Yale’s China and China’s Yale:Americanizing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1900-1927[M].Yale University.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1993.
[8]湖南省志:第十七卷[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9]Seabury.the vision of a short life[M].The Riversider press,1909:99-102.
[10]赵厚勰.雅礼与中国雅礼会在华教育事业研究(1906-1951)[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8:406.
[11][美]柯约翰.华中大学[M].马敏,叶桦,译,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