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内贸易影响的探讨

西南财经大学国际商学院 李思蒙 蒋翼超

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内贸易影响的探讨

西南财经大学国际商学院 李思蒙 蒋翼超

随着贸易规模的持续扩大，产业内贸易在对外贸易中的重要性正在不断提高，外商直接投资成为产业内贸易发展的重要推动因素。产业内贸易主要包括水平差异性产业内贸易、垂直差异性产业内贸易，跨国公司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内贸易产业影响的重要组织载体，横向一体化投资和纵向一体化投资是外商直接投资影响产业内贸易的具体形式。

外商直接投资 产业内贸易 纵向一体化 横向一体化

产业内贸易是指一国在出口某一产业内产品的同时又进口该产业内的产品，即所谓的“交叉贸易”或“双向贸易”。Grubel &Lloyd(1975）在《产业内贸易：异质产品国际贸易理论及测度》中提出了关于产业内贸易至今最广泛应用的度量方法—— G-L方法，从而开创了产业内贸易的研究的领域。自Krugman(1979）开始，学者们提出了一般均衡模型来解释产业内贸易，Brander&.Krugman(1983)的同质产品模型解释了同质产品在不存在生产成本、资源禀赋及消费者偏好差别的前提下，营销策略引发的产业内贸易。Falvey & Kierzkowski(1984)的新H-O模型以及Shaked &Sutton(1984)的自然寡头垄断模型解释了垂直差异产品的产业内贸易。对张伯伦和霍太林的垄断竞争模型的扩展以及寡头垄断模型涉及水平差异产品的产业内贸易。

1 产业内贸易的理论解读

1.1 产品差异论

差异产品能满足不同的消费者需求，一国消费者的需求具有多层次性，通过差异产品满足一国多样化的消费需求。产品的差异性越大，消费者需求越多样化，产业内贸易的贸易规模越大。差异产品包括水平差异性产品、技术差异性产品和垂直差异性产品，不同类型的差异产品不同类的产业内贸易，分别为水平差异性产业内贸易(相同属性产品的不同组合而产生的差异）、技术差异性产业内贸易(产品的生命周期下的生产技术的差异性引起的产品层次的差异）和垂直差异性产业内贸易(产品质量和功能上的差异）。

1.2 规模经济论

传统贸易理论认为源于要素禀赋的比较优势差异是国际贸易的基础，而新贸易理论认为，在要素禀赋和生产技术条件既定的情况下，规模经济下的成本因素是产业内贸易的新动因，在同一产业部门内部，生产规模扩大带来的规模报酬递增引起的生产成本的降低使得各国专注于某一产业链上的某些差异性产品，通过产业内贸易满足各个多样化的消费需求，获得规模经济的好处。

1.3 需求偏好相似论

林德提出了偏好相似理论，偏好相似理论从需求重叠的角度揭示了产业内贸易产生和发展的动因，产业内贸易是本国国内区域间贸易的延伸，相似的需求包含的消费者群体是贸易的基础，两国需求层次越相似，产业内贸易的规模就越大。

2 外商直接投资影响产业内贸易的机理

经济学家邓宁(1981)认为，在广义的基础上，产业内直接投资和产业内贸易由相同的生产性和需求性因素而决定，生产性因素就是各生产厂商通过产品生产规模化和国际化经营的变化来充分实现企业的独特优势，需求性因素就是消费者需求偏好的多样化和综合化，生产性和需求性因素均是不完全市场竞争结构产生的重要动因。

横向一体化投资和纵向一体化投资是跨国公司的国际化联合生产活动的两种方式，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内贸易产生内贸易产生影响的具体表现形式。跨国公司以纵向一体化的方式分散布置生产经营的各个专业化阶段。纵向一体化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性条件(Hummels、Rapoport和Yi(1998））：(1）数个连续性阶段(Multiple Sequential Stages）构成了最终产品的整个生产过程；(2）专业化的所有生产阶段至少包含两个以上国家，且每个国家至少涉及一个生产经营的专业化阶段，但不是所有的专业化生产阶段；(3）生产经营过程涉及的国家中，至少有一个进口生产过程的中间投入品，且必须出口部分产出品，即至少某一专业化生产阶段涉及两个以上国家。跨国公司以水平一体化在很多市场从事大致相同的重复性的生产经营活动。横向一体化主要有三种形式：(1）在生产最终产品上，跨国公司各子公司在不同的产品销售市场上采取差别化的方式安排生产不同产品；(2）在生产作为中间投入品的零部件等产品上，水平式分工生产中间投入品的过程散布在跨国公司内部及其各子公司之间；(3）各个生产工艺环节的水平分工。

2.1 纵向一体化投资对产业内贸易的影响机理

垂直集成型的跨国公司将产业链中的战略性和关键性的生产环节和知识技术密集型的生产经营活动配置在母国总部的公司内，而将产业链中劳动资本密集型的附加值低的生产经营环节分布在海外子公司的生产车间内，实现产业链的生产环节的纵向一体化布置。这种纵向一体化投资是发达国家跨国公司对海外子公司所在国(东道国）的直接投资方式。

母公司所在国和子公司所在国的要素禀赋的差异性决定了“纵向贸易”的产生，即处于产业链的某一专业化阶段的海外子公司会以公司内部市场购买的方式从其母公司或其他子公司获得中间投入品的零部件，将其加工后内部市场销售的方式出售给母公司或其他子公司。有的学者如奇普曼(Chipmna)把这种公司内部市场所进行的跨国界的“纵向贸易”称之为“产业内贸易”，各国通常将中间投入品的零部件和加工产品视为同质产品，因而将“纵向贸易”视为同质产品的产业内贸易。

跨国公司的纵向一体化投资是产业内贸易的重要动因之一，作为母公司所在的投资国和作为子公司所在国的东道国的产业内贸易均得到极大地增加，且随着跨国公司规模扩张和数目的增多，产业内贸易总额不断增加。但是在纵向一体化投资引致下的产业内贸易的增加对母公司所在国与子公司所在国的外贸竞争力的影响存在很大差异性。对母公司所在国(投资国）而言，垂直集成型的跨国公司进行纵向一体化投资时，投资国会利用它包括丰富的智力资本、先进的研发机构与研发投资等优越的经济条件来提高投资国母公司的生产技术水平和生产经营效率，从而保持跨国公司的母国对子公司所在的东道国的生产技术和经营管理优势。因此，投资国的纵向一体化对外直接投资越多，产业内贸易总额就越大，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的外贸竞争力就越强。而对东道国而言，虽然吸引垂直集成型跨国公司的纵向一体化对外直接投资可以增加产业内贸易，从而获得更多的产业内国际分工利益，对本国短期外贸竞争力的促进作用比较显著，但从发展角度分析，东道国接受的技术与投资国技术有相当的差距，在技术竞争中处于相对劣势的竞争地位，对子公司所在国的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正向促进作用较小，因而投资国的纵向一体化对外直接投资引致下的产业内贸易的扩大并不意味着东道国的产业技术水平和外贸竞争力的真正增强。

2.2 横向一体化投资对产业内贸易的影响机理

在横向一体化外商直接投资的模型中，跨国公司因为主要在经济水平和市场消费层级差异性较小的国家之间从事相似的生产经营活动，因而跨国公司活动的分布国拥有相对独立的生产和销售网络。本土化生产，本土化市场供给。表面上看，产业贸易为横向一体化投资行为在一定层面上取代，但是即便是如此相似的本土化市场也存在产品特征和消费者偏好的差异性，跨国供公司的这种投资行为不是替代产业贸易，反而是扩大了发达国家之间的产业内贸易，形成新贸易格局下的产业内贸易的重要源泉和垄断竞争市场结构的重要动因。这种横向一体化投资的跨国公司基于规模经济和要素禀赋优势的考虑在经济水平相似的国家之间建立独立的内部市场，既满足本地的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又适应外部市场的特殊性需求，同时，外购其他国家的产品满足本国不能供给的市场消费群体，呈现水平差异化产品贸易交易，相似发展程度市场的产业内贸易在相似市场需求和特殊市场需求的带动下不断扩大。发达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相互投资额与产业内贸易额同时增长的现象充分证实这一点。

横向一体化投资的跨国经营所带动的产业内贸易无论是对投资国还是子公司所在国的外贸竞争力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对投资国来说，横向一体化跨国公司在母国总部与子公司的海外工厂之间水平分工，母子公司进行相似的生产经营活动，平均生产成本均降低，获得规模经济的好处，母国的外贸竞争力在规模经济基础上的投资国和东道国的产业内贸易不断增加的背景下逐渐增强。而对东道国来说，由横向一体化跨国公司投资所带来的产业内贸易的扩大同样促进了子公司所在的东道国的外贸竞争力的增强。跨国公司的子公司的进入会带来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管理理念、特有的生产方式和营销渠道，东道国相关产业的生产技术获得提高和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

3 结语

产业内贸易发展与外商直接投资(FDI）存在某种内在联系。“供给替代型”的外商直接投资不利于产业内贸易发展，而产业内直接投资(以离岸组装投资和生产一体化投资为主）是产业内贸易发展的重要促进因素。在不完全竞争市场的环境下，在共同因素的驱动下，产业内贸易发展与外商直接投资(FDI）内在联系不断加强。随着跨国公司的国际化行为的强化，跨国公司以外商直接投资的方式打入东道国，从而影响包括产业内贸易在内的国际贸易竞争行为与竞争模式，跨国公司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内贸易产业影响的重要组织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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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强永昌.产业内贸易论—国际贸易最新理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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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分类号：F740

A

1005-5800(2012)08(a)-22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