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文化产业的影响因素及其作用机理研究*

王家庭

（南开大学中国城市与区域经济研究中心 天津 300071）

一、引 言

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上指出：满足人民基本文化需求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基本任务；发展文化产业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满足人民多样化精神文化需求的重要途径。目前，我国文化产业理论研究很多都集中在对文化产业竞争力的研究，［1-4］而对文化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的专门分析较少，大多只是稍微提及，并没有展开分析。如江奔东（2008）借鉴丹尼森分析国民经济增长的思路，对文化产业增长的主要因素进行了阐述，认为文化产业增长的主要因素为劳动、资本、规模经济、创意和技术进步。［5］叶丽君（2008）认为文化产业竞争力影响因素的分析是衡量文化产业竞争力的前提条件，是进行文化产业竞争力评价的基础，提出要素资源、市场需求、相关产业及政府是文化产业竞争力的影响因素。［6］如果将劳动、资本及技术都作为文化企业可以利用的要素资源，则要素资源、市场需求、相关产业、政府、文化产业规模是被普遍认为的对文化产业发展较为重要的影响因素。

此外，波特的钻石模型给出了关于产业国际竞争力影响因素的一般模型，并认为要素条件、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性产业及企业战略、结构和同业竞争被认为是影响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因素，而机遇和政府则被认为是影响产业国际竞争力的辅助因素。［7］

基于此，本文在波特的钻石模型的基础上，根据区域文化产业的特点，对影响我国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进行了识别，并分析了其对我国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二、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特点

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既具有文化产业发展的特点，又因为与区域发展相互影响，又具有不同之处。

（一）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依赖于相关人才、技术、资金、政策的配备

由于文化产业的发展必须依托于成功的文化产品的开发，而文化产品的先期开发需要大量的投入。包括专业的人才，能对文化资源进行合理的创新，设计出有新意而又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理念；相关的技术，现代科技的发展，尤其是信息技术、传播技术、自动化技术和激光技术等高科技的发展，能够广泛应用于各类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文化服务的提供过程中，成为文化传递的主要载体；资金，任何行业的发展都离不开资金的支持，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也需要具备全面高效的融资渠道；相关政策，相比其他产业，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尤其需要政府政策的支持，一方面政府产业政策能为当地文化的发展提供优惠环境；另一方面也能创造出文化产业发展公平的市场环境。

（二）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具有明显的产业关联效应

区域文化产业的关联效应一方面作用于文化产业内部各相关行业间，如音像产业与信息产业、网络传媒产业与广告产业之间都有着紧密的关联和相互拉动的效应。再如电影不仅能够创造票房价值，而且带动DVD、音乐磁带、外景地旅游开发、利用影片形象促销等“后电影产品”的发展。

另一方面，区域文化产业对区域内金融、运输、餐饮、建筑等行业也有着明显的关联效应。据统计，国际会展业的产业关联系数为1∶10，即会展主办方的收入如果为1，所带动的住宿、餐馆、运输等服务收入将达到10。

（三）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依托于城市群的不断发展

1.城市群人口密度大，总体发展水平较高，积聚产生巨大的文化需求。相比其他产品，文化产品满足人们在基本物质需求之后的精神需求，客观上要求需求者具备一定的经济能力。城市群生活水平较高，人们对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需求也较多；城市群人口密度大，人口基数大，总体文化需求高并且文化多元化需求旺盛，从而能培植出巨大的文化市场，既有利于各种类型文化企业的生存发展，也有利于大型文化集团的成长组建。

2.城市群能够吸引文化产业发展所需资源，并且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城市群能够吸引专业人才的聚集，能够提供先进的技术，融资渠道更多元通畅，有利于文化产业的发展。并且，随着区域内文化产业的不断发展，规模经济效益将逐步凸显，人才、资金等资源将得到更高效的配置。大的城市群通常文化基础设施也更为完善，能够为文化产业的发展服务。

（四）区域文化产业可发展成为区域内新的经济增长点

1.区域文化产业的经济贡献。文化产业的发展不仅可提供丰富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在增加税收、促进就业、扩大内需等方面将也将做出巨大的经济贡献。

2.区域文化产业将成为新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载体。事实上，科学技术的每一点进步都推动着文化生产的变革。文化产业是高新技术的前沿产业。互联网技术、电子技术、光储存技术、计算机技术、移动通讯技术、动漫制造技术等在文化产业中得到普遍应用，提升了文化产业的技术含量，使文化产品的制造和流通进入了大工业时代。同时，高新技术和新材料、新工艺的应用，使文化的增加值成倍上升。高新技术进入文化产业也催生新的文化产品的不断诞生。

3.区域文化产业的高资本盈利率。当代社会各种产业利润主要是依靠自主创新和技术进步来实现，文化产业本身就是一个自主创新和技术含量很高的产业，加上政策因素和市场因素的作用，文化产业是投资回报最好的行业之一。

4.区域文化产业的巨大需求。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文化需求也将越来越多，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市场潜力巨大。

三、区域文化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的识别

根据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特点，结合我国国情，我们认为影响我国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表现以下方面：

（一）要素资源

影响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要素资源主要包括文化资源、劳动力、技术和资本。

与其他产业相比，文化资源的丰富与否成为影响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方面。文化资源按照是否具有实物形态可分为有形的文化资源和无形的文化资源两种。前者具有实物形态，如各区域各具特色的旅游资源、山水风光；历史传承下来的文化古迹、文物史料等。后者不具备实物形态，涵盖的范围就更加广泛，如各种传统剧目、表演艺术、民间传说、风俗习惯等等。丰富的文化资源构成了文化产业发展浑厚的基础。由于文化产业以提供高质量的文化产品和服务来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所以内容是关键。因此凭借区域丰富的文化资源，通过再加工，将其转化为文化产品和服务，能大大提高区域文化产业的竞争力。

在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中，劳动力也是关键因素之一。随着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劳动力素质的高低对文化产业发展影响作用将增大。一方面像文化产业当中的表演艺术等行业对从业人员的技艺水平要求较高；另一方面要把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和服务，也需要极具创意的人员来从事开发工作。文化产业包含的行业范围很广，部分行业门槛低，对从业人员素质要求不高。但对于文化产业的核心行业以及从文化产业的长远发展来看，拥有高素质的从业人员对于区域文化产业的升级演进至关重要。

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对技术的依赖性也越来越明显。每一次技术的革新都能让文化产业发生巨大的变革。各种高新技术，尤其是通信技术、光影技术都能在文化产业中找到契合点，发挥其作用。

除此之外，资本也是影响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文化产业通过产业融合、技术融合走向一个又一个高峰，而这一切都需要资本的支持。如近年来风靡全国的印象系列，不管是成功的，还是不成功的，初期投资均以亿计。不但受文化企业主体投资的影响，文化基础设施也是辅助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图书馆设施、文化教育设施、馆藏图书总量等。

（二）市场需求

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需求也不断增加。中国拥有庞大的文化市场，区域文化产业也将依赖这一市场发展壮大。不过由于文化产业具有高收入弹性，经济环境发生变化并影响到人们可支配收入时，在支出中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像文化产品和服务这样的需求。而从我国现状看来，各省经济发展水平不一，经济对外依存度也不同，文化产业赖以发展的环境稳定性也不同。对此，各区域文化产业需根据自身所处区域状况，认真分析市场情况，抵御可能发生的市场波动，从而避免相关损失。

（三）产业规模

从区域文化产业的需求特征来看，一方面不同文化产品间具有较强的可替代性；另一方面由于区域文化背景和个人偏好等因素的影响，对文化产品的需求又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刚性。而个体的文化需求会通过模仿、学习和社会生活方式和内容的改变而发生变迁，随着人们可支配收入的提高，生活闲暇的增多，多样化的文化需求人群正在不断形成。此类消费人群对于文化产品的价格变化较为敏感，不同的文化产品价格替代弹性对其消费选择会产生重要影响。

从区域文化产业供给特征来看，目前中小型文化企业数量众多，但是文化产业的市场集中速度非常快，主要表现为文化企业资本集中度、市场集中度等变化非常快，文化企业之间的并购非常频繁，文化人力资本的流动速度高于一般行业的流动速度。在信息技术日益发达，全球资本流通不断加快的今天，文化产业的垄断格局将很快形成。但是由于文化产业进入门槛较低，产品盈利对专利保护制度的严重依赖，公众法律意识和区域法制环境的提高改善缓慢等原因，文化产业的竞争和垄断因素在同时加强并将同时存在。

因此，可以看出，区域文化产业在一个较长时期内都将处于一个垄断竞争的市场结构之中。不过，在文化产业中不同行业的垄断程度将有不同，如传媒影视、动漫游戏等行业的垄断速度和进程相对较快。

（四）相关产业

区域文化产业属于交叉产业，产业链跨度大，其衍生产品开发需要雄厚的相关产业作为基础，这就使得相关产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形成完整而高效的文化产业价值链是区域文化产业实现快速发展的有效途径，而产业价值链的完善离不开相关产业的支撑。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能为相关产业提供更多的发展机会，而相关产业的发展壮大则会增加区域文化产业的知识和创意含量，从而提高区域文化产业价值链的整体竞争力。

（五）同业竞争

就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由于文化体制改革的滞后和不彻底，经营性文化事业单位具备了转型条件却迟迟没有转型，反而在税收、财政补贴方面占据优势，使得文化企业在发展中处于不利地位。因此文化事业单位在许多省份反而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障碍，是区域内文化企业的竞争者。

（六）政府

作为一个新兴产业，区域文化产业具有多方面的综合优势，同时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又需要政府的扶持。在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中，政府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政策支持、相关法律及执行机构设置和资金支持。

政策支持一方面可以直接给予区域内文化企业的发展以优惠，为文化产业的发展壮大提供帮助；另一方面可以向民间发布强烈的政策信号，吸引人力、资金流向文化产业领域。现在全国2/3以上的省市制定了文化产业发展战略，纷纷提出要“以文化立市”，发展成为“文化大省”，体现了各省市政府发展文化产业的决心。不过各级政府在致力于发展本地文化产业，制定文化产业发展战略规划时，应进一步认清本地的优势特色所在，明确发展思路，突出区域特色。

区域文化产业涵盖行业广泛，部分行业门槛较低，企业规模参差不齐，政府相关法律的完善和执法机构的设置将有利于维护文化市场秩序，实现公平竞争、良性、有序发展。

对于文化文物机构，政府会直接给予部分财政支持，尤其是在一些文化基础设施的建设方面，这将直接促进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而政府对于文化企业融资的支持将更加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

（七）机遇

机遇对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是十分关键的。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1.通过举办大型文化活动，提高这一区域的文化知名度，吸引消费者，给当地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机遇。如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举办就不仅向全世界推介了北京，整个中国乃至亚洲都成为了其他国家居民的旅游热点。2008年在其他地方都因为金融危机旅游业大幅受挫的情况下，北京文化产业增加值由13.1亿增长到15.4亿，增长率达到17.7％，高出整个东部平均增长率10个百分点，高出全国平均水平21个百分点。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举办也为上海及周边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重大机遇。

2.区域环境的改善，也能间接为当地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机遇。区域文化产业中的传统产业，如旅游业、文艺表演等，很多时候受限于当地环境的闭塞、基础设施的落后，不能为更多的人了解。区域环境的改善，不管是整体经济的提升、区域交通设施的改善，还是投资环境的改善，都有可能为当地的文化产业带来发展机遇。2006年11月青藏铁路的建成不仅方便了西藏与外部的交流，同时也为当地旅游业等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了机遇。2007年西藏文化产业增加值达到5.76亿元，相比2006年1.18亿元增长近4倍，远远高于同期全国和西部文化产业增加值增长率。

3.其他机遇。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机遇还有其他形式，如新的文化古迹的发现等，也能为当地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新的活力。2009年年底河南安阳曹操墓的发现，为县域城市的经济发展带来了机遇。

四、区域文化产业发展影响因素的作用机理

在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影响因素进行识别之后，借鉴文化产业链理论，进一步分析各影响因素是如何通过作用于文化产业链的各个阶段或过程，从而对区域文化发展产生影响。这能够加深我们对各影响因素的了解，有助于针对各区域的不同特征，制定相应对策。

（一）要素资源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区域文化产业的要素资源包括资本要素、人力资源、文化资源和技术要素。其中文化资源主要作用于供应阶段的创作过程。通常，文化资源对于特定区域而言总量是基本保持不变的。文化资源是进行创作的基础，创作大多是在文化资源的基础上进行再加工、再创新。尽管文化资源能够为创作提供良好的素材，但并不意味着文化资源越多的地方，优秀的创作成果就越多，创作还依赖于其他要素的配合。

对于文化产品，人力资源在创作、制作阶段作用最为显著的；对于文化服务而言，创作和制作阶段需要的人数可能不会那么多，不过对他们的素质要求很高，同样在传播展示阶段高素质专业人才也能让文化服务的质量有保障。专业人才越多，高素质人才越多，更能促进区域文化产业向着内容创意型转变。同样，如果区域文化产业形成一定规模，也会对人才形成吸引力，二者形成良性循环。

资本要素对于文化产业链的制作和传播阶段尤为重要。强大的资本保障，通常能保证制作团队质量、制作工艺水平，从而保证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在传播阶段，利用资本进行各种渠道的宣传，提高该产品和服务的知名度，并加深大家对它的了解。

技术要素在制作和展示阶段将发挥重要作用。现代文化产业越来越注重各种技术在文化产品和服务中的应用，传统文化产业也正逐步加强与新技术的融合，开发新的技术平台，利用新的传媒技术，焕发新的活力。近期3D电影的成功热卖正是新技术应用于传统产业的展示阶段从而为该产业带来新的活力的成功案例。

图1 要素资源对区域文化产业的作用机理

（二）市场需求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市场需求对于区域文化产业链的作用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巨大的市场需求将直接导致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供应量增加，影响制作、传播和展示三个阶段，为文化企业规模化、文化产业高级化提供支持。另一方面由于文化产业的需求是精神需求，注定了其多样性、差异性和变化性。市场需求将为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创作阶段提供灵感来源。新的文化产品或文化服务的提供也将引致产生更多的市场需求。二者同样相互促进。

（三）产业规模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一般说来，产业规模越大，产业能够配置的资源越多，区域文化产业链各阶段各个过程的产品制作、服务提供将越先进、越完善。产业规模越大，各文化企业可扩大自身规模，获得内部规模效应，同时整个产业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也将形成外部的规模效应；相应地各项资源的配置效率也将提高，生产效率将提高，产品内容和技术的创新将不断涌现。因此，产业规模的扩大将作用于文化产业链供应阶段的整个过程，提高整个产业链的运营效率。

另一方面，区域文化产业规模的扩大，文化产品和服务的不断丰富多样化，还将带来新的引致需求，从而为整个文化产业的发展带来新的动力。

图2 市场需求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图3 产业规模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四）相关产业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相关产业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不仅表现在供给阶段，还将反映在需求阶段。一方面，相关产业对于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制作、传播和展示阶段具有重要支持作用，如文化设备制造业对相关文化产品的生产和文化服务的提供发挥作用。另一方面，在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消费过程中，相关产业通过营造满足消费者需求的环境，从而便利消费者对该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消费，也间接促进了文化产业的发展。当然文化产业对于其相关产业也有极强的产业带动作用。典型例子就是旅游景区的住宿、餐饮和交通行业，一方面它们的发展为游客带来便利，从而为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带来繁荣；另一方面当地旅游业的旺盛也有利于它们的发展。

（五）同业竞争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图4 相关产业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同业竞争将影响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整个供给阶段。同业竞争达到一定程度将促进企业从非创作型向创作型转变，即激励企业获取更多的超额利润。同业竞争同样将影响企业的制作、传播和展示计划，在提供同质产品和服务或者替代性很强的产品和服务时，将促使企业采取低价政策，降低制作成本，抢占传播和展示渠道。

图5 同业竞争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六）政府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政府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包括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直接影响方面，政府可以通过兴建各种文化基础设施，如各种艺术表演场馆等，直接为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传播和展示提供便利；政府也可以通过兴办文化创意产业园区，为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创作、制作提供便利。间接影响方面，政府可以通过出台各项优惠政策和产业政策，为区域文化产业发展聚集所需的资本要素、人力资源，从而促进当地文化产业的发展。

图6 政府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图7 机遇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

（七）机遇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作用机理

机遇对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同时又是很不确定的。机遇往往通过作用于其他影响因素从而为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发挥作用。机遇可以通过增加当地的文化资源从而为其文化产业发展提供帮助；机遇可以通过政府的作用，直接或间接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机遇可以通过促进相关产业的发展，为文化产品发展提供支持；机遇还可以创造出市场需求，壮大当地文化产业；机遇甚至可以通过文化体制改革之类的举措为区域文化产业的发展创造更加良好的市场环境。

［1］尹鸿.全球化背景下中国传媒核心竞争力初探［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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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波特.竞争优势［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

［8］顾江.文化产业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