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理想环境论

2012-03-02 03:39孔令梅
江淮论坛 2012年1期
关键词:自然庄子环境

摘要:庄子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明确提出了人类与自然相矛盾的问题,他站在“道通为一”的立场,对自然万物取一视同仁的态度,反对人类干预自然、摧残动植物,要人类“循道而趋”,过朴实自然的生活。这一思想在当时虽然有阻碍科学进步的嫌疑,但在科技日益发达、人类对自然资源肆意掠夺、对生态环境过度破坏的今天,其警世意义是不容忽视的。

关键词:庄子;环境;自然;天人关系

中图分类号:B223.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862X(2012)01-0064-006お

关于人类理想的生存环境,庄子曾用一个著名的寓言作了形象的表达:“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1]92“江湖”在此就隐喻一个没有人为干涉的理想生存环境。在庄子看来,由道而生的大自然的本然状态,就是最好的生存环境,所有的人为都是矫揉造作、得不偿失的。人类的生存环境既包括自然,也包括社会;既包括非生命体形式,也包括生命体形式。

一、庄子理想的非生命环境

这里的“非生命”环境是相对于动植物环境而言的,但严格来说,《庄子》中的非生命都是蕴含生机的。在庄子眼里,道是万物存在的本原,得道之后万物才开始生长。“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物得以生谓之德;未形者有分,且然无间谓之命;留动而生物,物成生理谓之形;形体保神,各有仪则谓之性;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1]168宇宙开始时,无名无形,有道才有了生机,道生阴阳二气,阴静阳动化生万物,而物性经过修养,又返回到原有的自然德性,与天地自然相融合,叫做玄德,同于自然之道。因此,空气、土地等等都是孕育生命的始基,蕴含着化育生命的元素。而且,万物皆“种”,循环相生,“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若环,莫得其伦,是谓天均”[1]417。万物都是可以生成新事物的元素,这些元素以不同形式相传、不断替代。“天均”表明事物的变化是不分先后轻重的,天道对万物一视同仁,人类与自然万物一样,并非高居其上的统治者。所以说:“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合则成体,散则成始。”[1]265天地对于万物的产生来说,好比是父母,天地之阴阳交合生成了万物,万物之阴阳离散就成为另一物形成的开始。天地虽然为万物父母,但并不居功,对万物也不干涉,“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1]320。天地的这种态度并非放纵万物杂乱无章地胡作非为。庄子认为天地间存在自身的法则,万物在世间死生沉浮、新陈代谢,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本根,其实这都是因为有一个最神明、最精微的东西在起作用,那就是道。“今彼神明至精,与彼百化,物已死生方圆,莫知其根也。扁然而万物,自古以固存。六合为巨,未离其内;秋豪为小,待之成体;天下莫不沉浮,终身不故;阴阳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惛然若亡而存;油然不形而神;万物畜而不知:此之谓本根,可以观于天矣!”[1]321道参与了万物的变化,正是由于道的作用,阴阳四时的运行,都处在有序状态。万物都蕴含着道而不自知,“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终身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窥其情,物固自生”[1]151。万物众多,各自恢复它们的自然状态,却不知为什么是这样,浑浑沌沌,终生处于自然状态。如果对一切心知肚明,反倒是离开了自然状态。所以不要探知万物、干涉万物,万物本来就是在自然地生长。人要做的是遵循大自然固有的规律,因任无为。庄子理想的非生命环境,就是“天不产而万物化,地不长而万物育”[1]188的自然世界,“天地固有常矣,日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1]194。人类对待非生命环境,应该是不扰动、不违逆的态度。“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郁闭而不流,亦不能清;天德之象也。”[1]225水里没有混杂之物就会清澈,不受扰动就可以保持平静;但淤塞不动也不可以,应该顺乎天道去运行。因此,“圣人处物不伤物。不伤物者,物亦不能伤也”[1]335。庄子理想的圣人能与非生命环境和谐相处而不去破坏它,他们统治的世界是人与自然相和谐的世界,“当是时也,阴阳和静,鬼神不扰,四时得节,万物不伤,群生不夭,人虽有知,无所用之,此之谓至一。当是时也,莫之为而常自然”[1]228。

二、庄子理想的动植物环境

(一)草木世界

庄子从“道通为一”[1]24的观点出发,表现出对生命独特的尊重。在庄子眼中,万物都由道而生,不分贵贱高低,道对万物一视同仁,“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宝成”[1]339,并非专为人类的生存而创造出植物的生命,人类只不过是在造化之炉中偶然形成的一种类型而已,人死后也将与其他生命一样还原为某些元素,再次形成他物。所以,庄子看待草木是站在生命整体的高度的,而非狭隘的人类立场。

庄子笔下有两类草木。一类对人类无用。《逍遥游》中惠子代表普通人的观点,认为植物的价值在于能为人类所用: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擁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而庄子站在树的立场,欣喜大树因为对人无用而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1]13大树保全了自己的生命,不仅让人有了逍遥寝卧的场所,而且大树在生态链中的其他功能也能得以发挥。庄子虽然没有现代的环境学知识,其尊重生命的立场却深刻把握了现代文明的精髓。类似的论述还有“无用之散木”:“以为舟则沉,以为棺椁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樠,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1]63商之丘的“不材之木”:“仰而视其细枝,则拳曲而不可以为栋梁;俯而视其大根,则轴解而不可以为棺椁;咶其叶,则口烂而为伤;嗅之,则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1]66唯有这些对人类无用的树木才能长成参天大树,以至“其大蔽数千牛”,“结驷千乘,隐,将芘其所藾”。另一类对人类有用,却下场悲惨:“宋有荆氏者,宜楸柏桑。其拱把而上者,求狙猴之杙者斩之;三围四围,求高名之丽者斩之;七围八围,贵人富商之家求椫傍者斩之。故未终其天年而中道之夭于斧斤,此材之患也。”[1]66这些有用之木因为在生存的各个阶段对人类有各种用处,因而免不了任人随时宰割的命运,无法终其天年。还有那些能做人类食物的果树:“夫柤梨橘柚果蓏之属,实熟则剥,剥则辱。大枝折,小枝泄。此以其能苦其生者也。”[1]64虽然免于砍伐,却不免受到折辱。所以庄子感叹道:“山木,自寇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1]68

庄子站在树木自身生存的角度,否定了人类对植物的肆意掠夺。但是,这一立场并非否定人类利用植物以维持自身生存的正当性,只不过是否定人类因为贪欲而过度掠夺植物资源的劣行,因为庄子也表述了对良性利用植物资源的肯定:“昔予为禾,耕而卤莽之,则其实亦卤莽而报予;芸而灭裂之,其实亦灭裂而报予。予来年变齐,深其耕而熟耰之,其禾蘩以滋,予终年厌飧。”[1]393当人类以尊重、爱护植物之心来对待植物时,植物也会以果实饱满来回馈人类,那么到植物自然生命周期结束时,人类自然会收获维持自身生存的食物资源。这样顺应道的规律行事,才是庄子所赞赏的合理行为。唯有这样的行为,才能保全庄子心目中理想的草木世界。

(二)鱼鸟世界

鱼游海底,鸟翔高空,在庄子看来就是逍遥。《逍遥游》开篇写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1]2这里庄子以夸张的笔墨和雄奇的想象写出了鱼鸟世界的自在逍遥,鱼和鸟互相转化,海里、空中自由翱翔,境界博大、姿态舒展,寄托了庄子超越凡尘的向往。鱼鸟在《庄子》中是逍遥自由的化身,它们的自由来自于道所赋予的本性,并有赖于特定的自然环境。鱼的逍遥离不开水,“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1]253,“吞舟之鱼,砀而失水,则蚁能苦之”[1]340。庄子认为干涸的池塘里鱼儿相濡以沫,并非感人的患难与共,不过是鱼儿受难时的挣扎,“不如相忘于江湖”[1]92。鸟儿的逍遥也同样有所依赖,《至乐》篇有个事例:“昔者海鸟止于鲁郊,鲁侯御而觞之于庙,奏九韶以为乐,具太牢以为膳。鸟乃眩视忧悲,不敢食一脔,不敢饮一杯,三日而死。”庄子评论说,鲁侯这不是以养鸟的方式而是以养人的方式在养鸟。如果按照鸟的意愿来养鸟,就“宜栖之深林,游之坛陆,浮之江湖,食之鳅鰷,随行列而止,委蛇而处”[1]260。鸟儿需要自由自在的空间、清新安宁的大自然,那才是它们的世界;华丽的音乐只会让鸟儿心惊肉跳,精美的饮食并非鸟儿能吃的东西。为了能生活在自由的世界中,鸟儿情愿觅食艰难,“十步一啄,百步一饮”,也不会选择被人豢养,“不蕲畜乎樊中。神虽王,不善也”[1]45。

鱼鸟有它们为人类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也有它们特殊的生存方式和审美取向,人类无需以自己的标准对其作一厢情愿的改变。“鸱目有所适,鹤胫有所节,解之也悲”[1]381,“凫胫虽短,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1]121。猫头鹰夜间视物、鹤腿细长、野鸭腿短,这些都是生来如此,自有它们的合理之处。“夫鹄不日浴而白,乌不日黔而黑”[1]216,都是它们的本性。对于鱼鸟种种不同的本性,应该给予尊重,因为这是不可改变的:“性不可易,命不可变,时不可止,道不可壅。苟得于道,无自而不可;失焉者,无自而可。”[1]221做任何事都要随顺道的运动变化,如果得道,就样样行得通,如果背道,就样样都不行。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和游乐,违背道的规律,发明种种捕捉鱼鸟的器械,这是对鱼鸟的侵犯与祸害:“夫弓弩毕弋机变之知多,则鸟乱于上矣;钩饵罔罟罾笱之知多,则鱼乱于水矣。”[1]139鱼鸟世界失去其本该具有的自在安宁,长此以往,人类也失去了自己生存的理想环境。

(三)兽类世界

庄子理想的生存环境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状态,《马蹄》篇对这个场景作了如诗如画的描绘:“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禽兽成群,草木遂长。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1]128在这个淳朴的世界中,禽兽成群、草木繁茂,人类与禽兽一起生活,与万物一并生长,彼此都没有防范心理,大家都没有过分的欲望,也都保持了原有的天性。但这只是庄子一厢情愿的理想罢了。人类智力的发展促成了欲望的膨胀,进而展开对周围环境的征服,而在人类的不断介入下,兽类世界逐渐失去了自主权,它们或失去家园、或失去乐趣、或失去真性、或失去生命。面对这种现实,庄子极力呼吁重天然、废人为,以回归人与自然的本真状态。“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1]244牛马自有其天然的生存方式,但人类给马戴上笼头、给牛穿上鼻绳,禁锢了它们的自由,让它们违背真性以人类需要的方式来生存。

在兽类中,庄子特别钟情于马,马儿奔跑驰骋,是陆地上一种自由洒脱的动物。《马蹄》篇中,庄子首先描述了马的真性:“马,蹄可以践霜雪,毛可以御风寒。龁草饮水,翘足而陆,此马之真性也。”等到人类出现了善于治马的伯乐,“烧之,剔之,刻之,雒之。连之以羁絷,编之以皂栈,马之死者十二三矣!饥之渴之,驰之骤之,整之齐之,前有橛饰之患,而后有鞭筴之威,而马之死者已过半矣”[1]126。人类先改造马的外表,并限制马的自由,马经过这样的折磨就死去了十分之二三;又对马进行训练,前面用嚼勒拘束,后面用鞭子抽打,这样马就死了超过一半了。可是人类不仅不检讨自己对马的过度干涉,反而加大整治力度:“东野稷以御见庄公,进退中绳,左右旋中规。庄公以为文弗过也。使之钩百而反。颜阖遇之,入见曰:‘稷之马将败。公密而不应。少焉,果败而反。公曰:‘子何以知之?曰:‘其马力竭矣而犹求焉,故曰败。”[1]280马已经被训练得中规中矩了,还要勉强它跑,直到把马累垮才罢手,表现出对马的天性的极不尊重。人类的这类治理不仅让马死亡,还让幸存下来的马改变温顺朴实的天性:“夫马陆居则食草饮水,喜则交颈相靡,怒则分背相踶。马知已此矣!夫加之以衡扼,齐之以月题,而马知介倪闉扼鸷曼诡衔窃辔。故马之知而态至盗者,伯乐之罪也。”[1]129马原来只知道高兴时互相交颈磨擦,发怒时背对背踢几下,而被治理之后,马懂得用曲头挣脱衡轭,用头顶击开车盖,吐出口嘞、咬断缰绳来反抗了,马的心智变得同盗贼一样奸诈,这正是人为的恶果。还有一种不尊重马儿天性的做法是过于溺爱:“夫爱马者,以筐盛矢,以蜄盛溺。适有蚊虻仆缘,而拊之不时,则缺衔毁首碎胸。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1]62对马照顾得很是周到,可是因为一个小细节没有做好,马就咬断口勒、毁坏笼头、挣断了肚带。无论是训练折磨还是过分照顾,都是对马天性的违逆。对马是如此,对其他兽类也同样如此,就连兽类之王的老虎也难逃被人类驯服的命运:“汝不知夫养虎者乎?不敢以生物与之,为其杀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与之,为其决之之怒也。时其饥饱,达其怒心。虎之与人异类,而媚养己者,顺也。”[1]62人类就是这样改变了自己周围的兽类世界。

三、对庄子理想环境论的评价

“庄子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个以天与人相对待,从而明确提出了人类与自然矛盾的问题。……以天为大自然是庄子的创造。”[2]庄子的“天”不仅有大自然之意,还有天然、自然而然之意。老子说“天法道,道法自然”[3],“天”指与地相对的自然之天,而“自然”则是自然而然的意思。庄子的“天”却同时拥有两种内涵,而且这两种内涵在《庄子》中意义相通,由道而生的大自然都是自然而然、无需人为加以改变的,人只要“循道而趋”[1]195,就可做到天人合一。“在庄子那里,‘天不仅与人的本真之性相联系,而且被赋予自然法则的涵义,天与人之辨,也不仅仅指向合乎人性的存在,而是同时涉及人的行为与自然法则的关系。”[4]所以,庄子主张循道而行,含有尊重自然法则的积极意义;同时庄子反对人有意去作为,也是基于对堕落后的人性的不信任,庄子清楚人失去真性后贪婪和丑恶的一面,希望人类能克制物欲,做到“物物而不物于物”[1]285。庄子理想的天人关系是“人与天一”,《山木》篇解释道:“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人之不能有天,性也。圣人晏然体逝而终矣!”[1]296人事和自然变化都由天道支配,人不可能支配自然,这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只有懂得按天道治身的圣人,才能安然体会万物的不断变化而终其身。这就叫做人性与天道相一致。庄子认为天道法则很完美,渺小的人类不必动用自己有限的智力加以改造。他反对科学创造:“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1]172人一旦有了机巧之心,心灵就会受到腐蚀,不再纯洁空明,从而不能与道相合。这一点与儒家对人类智力的自信恰成对比。“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5],儒家认为人类可以赞助天地化育万物,并把人提到与天地并列的高度。荀子说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6],便是有见于此。“蔽于天”表明庄子对天然状态和万物本质的尊重和强调,“不知人”是批评庄子看不到人类征服自然的无穷潜力。人类的历史进程证明了荀子的真知卓见,然而人类对自身生存环境的破坏更证明了庄子的先见之明。“人类文明如能顺利转型,会发展出一种更高的文明,使‘地球村安宁幸福;若照老路走下去,人类的基本生存条件按目前的速度继续恶化,人类不仅不能持续发展,还会走向自我毁灭之途。”[7]这并非耸人听闻之语,在能源危机、气候变暖、环境污染严重、物种灭绝迅速的今天,为共同应对全球环境恶化而进行国际合作的人类,不正像在陆地上“相濡以沫”的鱼儿一样吗!お

参考文献:

[1]曹础基.庄子浅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

[2]刘笑敢.庄子哲学及其演变(修订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126.

[3]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69.

[4]杨国荣.庄子的思想世界[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34.

[5][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上)[M],金良年,今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41.

[6]荀子[M].安小兰,译注.北京:中华书局,2007:218.

[7]牟钟鉴.“赞天地之化育”与“为天地立心”——儒家生态思想浅谈[EB/OL].http://www.longquanzs.org/articledetail.php?id=12735,2010-7-29.

(责任编辑吴勇)

基金项目:安徽省教育厅重点研究基地项目(2011sk693)

作者简介:孔令梅(1968-),女,安徽省肥西县人,亳州师专教师。研究方向:道家与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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