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周报》2012年9月20日)
有论者言,不管是银行业还是收费公路,纷纷“抱利不舍”的背后是监管的疲软,这似乎很有道理,其实仔细想想却不尽然。市场之手,伸向的必然是利益,企业经营者,谋求的当然是利润最大化,这不是“原罪之源”,而是规律使然。具体到公路收费顽疾,主要原因并非是清理工作开展不到位,深层次原因在于公路的建设多为地方政府投资,特别是高速公路的建设,多依靠收费来进行还贷。这就形成“利益集团”,每逢上有政策,必然下有对策,抱团取暖。一方面,公路建设的资本金多来自地方政府公司的直接投资,如果停止这些公路的收费,可能会导致地方融资平台缺乏现金流;另一方面,在出“政绩”的冲动下,很多盈利能力较强的高速公路收费,均被用于其他线路的再投资以及用于一些低等级公路的养护,毕竟公路收费曾被誉为地方政府的“摇钱树”、“提款机”。高速公路政策落地难,难就难在中央请客,地方买单。而很多措施顶层设计落地时变形扭曲,与初衷相距甚远,原因也在这儿。
(《中国经营报》2012年9月21日
最近,广东改革风生水起。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佛山顺德区以转变政府职能为核心的行政体制改革和社会领域改革,以及南海区以“政经分离”为重点的农村综合改革,这两者的改革都得到了国家有关部门的肯定和广东省委的大力支持。与早年相比,当前地方的改革和探索,由于缺少来自上层的充分授权,或者没有上层权力的政治支持,已很难把地方的改革经验上升到国家层面,得到推广;正因此,对地方改革的主导者来说,其命运也面临着很大的不确定性甚至风险。这是地方官员改革精神懈怠的一大因素。广东的改革告诉我们,要把地方潜在的改革创新动力激发出来,上层就不能垄断改革的解释权,就需要给予地方的改革创新以支持和保护,换言之,在强调“顶层设计”为改革提供整体规范和原则的同时,应当为地方政府的改革创新创造条件,使其在符合规范的基础上,结合地方实际,大胆突破,创造不同的改革模式,共同推进中国的改革与发展大业。
(《证券日报》2012年9月24日)
总的来看,当前阶段和今后相当长时期,中国经济保持稳定增长,必须进一步激发内生增长动力,全面贯彻落实“民间投资36条”,进一步推动民间投资,尤其要采取针对性措施积极引导民间投资进入相对短缺的行业。对民间投资进入相对短缺的行业要实行公平的融资和财税政策。引导民间投资进入相对短缺的行业,重在引入社会资本与市场机制,促进行业内部竞争,提高行业活力与效率,增加社会供给。目前,这些行业国有经济比重大,国家对行业内的国有单位往往都有一些特殊的支持政策。国家引导民间资本进入,一定要实行与国有经济同样的支持政策,特别是在信贷融资、财政补贴、税收优惠、行政收费等方面,要一视同仁、同等待遇。完全可以肯定,只要实行公平待遇政策,民间资本一定会与国有资本一道,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快速提高行业竞争力,提升行业效率效益,增加行业有效供给,满足社会不断增加的需求。(作者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秘书长)
(新华网2012年9月20日)
据中国连锁经营协会等单位的专项调研,目前刷卡消费手续费已占连锁超市利润的10%以上。而在经济景气下行和劳动力成本上升的情况下,银行通过刷卡手续费分走的“一杯羹”,无疑使广大薄利经营的商户们倍感雪上加霜,难以承受。其实,刷卡手续费的适度降低相对于庞大的垄断利润而言,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从长远来看,一旦降低刷卡费率,安装POS机具的商户规模将迅速扩大,对消费者刷卡频次和整体刷卡结算规模也会有不小的拉动,更重要的是,降低刷卡手续费将在很大程度上有助于促进消费、流通便利化,符合“扩大内需、减少流通环节收费”的国家政策要求。面对舆论呼声和商户需求,国内各大银行是否该反思一下:拥有巨额垄断利润的同时,可否多尽一些社会责任、少一些“老爷”惰性?
(《新京报》2012年09月18日)
对于收入分配改革,核心内容无非就是以下三点:政府减税、资方让利、劳动者所得提高,从而使三方之间利益分配结构趋向合理。政府减税改革则是这一核心的核心,因为只有通过政府减税让利,才能让企业负担减轻,盈利空间提升。企业有了盈利空间,如果资方能够痛痛快快按照国家规定给劳动者足额发放,自然劳动者所得就提高。因此,对于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政府一方面抓紧制定出台收入分配改革总体方案,另一方面则需加大结构性减税改革,也就是通过降低增值税基本税率、营业税改征增值税、重新界定部分消费品以及调整消费税税率等,彻底降低流通环节税收负担,大幅度降低物品价格,让消费者能够买得起。另外,中国消费不振的一个原因就是奢侈消费品外移。这也与当前的关税、增值税、消费税等间接税税收过高有关系,因此改革的紧迫性也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