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佐,陈 涛
(1.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气候变化与公共政策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44;2.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中国制造业发展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44;3.南京信息工程大学 学生工作处,江苏 南京 210044)
近一百年来,中国地表平均气温明显增加,升温幅度约为0.5-0.8℃[1],比同期全球地表气温年均升高幅度0.6℃±0.2℃略高[2]。全球气候持续变暖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和健康,气候变暖的原因除了自然因素影响以外,主要与人类活动中排放CO2的程度密切[3]。作为发展中的大国中国正处在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之中,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之间产生了复杂的关联[4],其中人均CO2的排放处于全球的73 位,但排放总量已居全球前列[5]。面对巨大减排压力,我国政府非常关注和重视气候变化相关研究。我国在气候变化领域的国家级研究已近20年,对于气候变化的相关研究也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科学家们在科学层面上的探讨,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于气候变化带来的有关政治、经济以及伦理等社会科学领域问题的关注与思考。
科学家和管理者制定的一系列旨在提高人类适应能力和社区风险防范能力的各类战略和计划,其执行效果会因为公众的感知差异而改变。制定上述战略和计划本身不仅仅是科学家和管理者的任务,也是普通公众的任务,公众对气候变化的感知是制定相关适应策略的基石[6]。关于应对气候变化策略,要发展有效的信息沟通渠道,也必须知晓沟通对象的感知情况[7-17]。
环境心理学把个体行为与所处环境之间相互影响的过程视为一个信息交换过程,包括刺激、感知、环境认知和行为等一系列内容组成[18]。感知是从环境中提取和接收信息的过程,而认知是在感知的基础上形成的产物,是对环境的识别与理解。行为是在认知的基础上所做出的选择与行动。在人类响应气候变化的过程中,需要研究人地互动,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类成功地适应气候变化,即利用了气候变化带来的效益,限制其带来的危害。
为了更好地推进应对气候变化行动,采取更加有力的推动措施,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应对气候变化研究报告》课题组在2011年3月-4月以中国天气网①中国天气网(http://www.weather.com.cn/)是中国气象局面向社会和公众、以公益性为基础的气象服务门户网站。在国际气象网站中排名第二,位列国内服务类网站之首。为问卷调查平台,以中国国内网民为调查对象,开展了“中国公众气候变化认知状况调查”,期望通过调查可以清晰地了解我国公众对于气候变化的认知状况,以及公众对于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选择及其影响因素,还有他们对国际社会和我国政府的行动期待,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国内外研究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的文献比较多,而以全国范围内公众为调查对象的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研究非常的少,定量和定性地指出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也寥寥无几。鉴于以上的研究现状,本文运用课题组获取的全国范围内网民3489 份有效调查问卷,从个人因素(性别、年龄、学历等)、气候变化总体认知以及气候变化引起原因、影响、国际、国内行动认知六个方面研究国内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因素:选取Binary Logistic 模型对其主要影响因素进行选择排序,以获得对国内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较大的影响因素,从而为政府部门合理制定相关节能减排政策以及做好应对气候变化科普工作提供建议。
20 世纪80年代,国际社会开始认识到气候变化问题的严重性[1]。对于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相关研究,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较早开展起来。Bostrom A et al.(1994)[19]、Kempton(1997)[20]、Bord R J et al.(1998)[21]等人认为美国、欧洲、日本公众开始逐渐意识到并且关注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关注大范围的减缓和适应全球变化的对策。莎柯塔·阿尔卡(2010)[22]描述了尼泊尔国内公众对气候变化的认知情况,认为尼泊尔公众对气候变化带来的环境影响问题的理解程度与政府政策措施贯彻执行效果之间存在相关关系。
由于农业人口是气候变化脆弱人群,国外学者们对农业人口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的研究颇为重视。由于气候变化的影响因素十分复杂,在世界各国表现出不一致的特征,所以,不同地区的农民对气候变化影响的认识和气候变化适应策略也各具特色[23]。
Grothoman and Patt(2005)[24]研究表明,赞比亚自给型农民能够依据自己对气候变化的季节性预测和对该预测结果可信度的判断,做出合适的生产行为决策。Kurukulasuriya et al.(2006)[25]、Nhemachena and Hassan(2007)[26]、Bryan et al.(2009)[27]研究表明,在南非和埃塞俄比亚,很多农民在气候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主要原因在于南非缺少信贷、政府支持以及肥沃土地的可获得性存在障碍;埃塞俄比亚则在技术推广、信贷和气候信息的可获得性方面存在障碍。Temesgen et al.(2009)[28]研究表明,埃塞俄比亚尼罗河盆地农民主要采取选择性地种植作物品种、植树、保护土壤、早晚耕作、灌溉等方式来适应当地气候变化,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主要受教育程度、性别、年龄和气候信息获得性等因素的影响。Ole M,Cheikh M,Anette R,et al.(2009)[29]研究表明塞内加尔农民对气候波动感知明显,当地农民常将牲畜患病、作物产量减少等一系列负面影响归咎于气候原因,并通过转变土地利用方式和生活策略来适应气候变化。
Brondizio and Moran(2008)[30]研究指出受到是否经历过气候变化事件以及他们已有的文化认识对亚马逊地区的农民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该地区农民对气候变化的认知具有本地性,而不具有全球性,在适应性行为的选择上,农民趋向于使用当地的方法。
Gibbons and Ramsden(2008)[31]和Wolfe et al.(2008)[32]研究认为在英国东部,适应气候变化具有时空差异,因此,农民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适应气候变化非常重要。同时,适应气候变化需要资金支持和农民(农场)间的相互支持。然而,农民适应气候变化容易受到经济条件的限制,这是因为他们适应气候变化以减少其对家庭、社区的冲击不是无成本或无风险的,适应性效果取决于农业生产的市场化程度、可获得的资本量、环境预测是否及时准确等因素。
国内的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相关研究虽然起步较晚,但是研究对象不仅包括普通公众,而且包括农业人口以及大学生等对气候变化较为敏感的人群。
方修奇等(2003)[33]等对我国东北地区公众感知和适应气候变化的宏观行为进行了实证研究,田青(2005)[34]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的方式对气候变化感知进行了初步研究。周旗(2009)[6]通过问卷调查和实测数据对比的方式,揭示了关中地区公众对当地气温和降水变化的感知差异。郁耀闯等(2011)[35]运用入户访谈、问卷调查与实测数据对比的方法得出结论:从总体趋势上看,陕北地区公众对温度、降水的感知与实测数据相对一致。在温度、降水变率较大的时段,公众的感知差异也较大。
云雅如等(2009)[36-37]以东北地区漠河县气象站点1960-2005年的气温数据为参照,对漠河县农村人群感知气候变化的方式与特征以及认知的形成过程进行调查。谭英等(2009)[38]对内蒙古地区52 户农户开展了关于气候变化对农业生产产生影响以及不同职业和不同文化程度的农民对气象灾害应对能力有否差异的调查。吕亚荣和陈淑芬(2010)[39]对山东德州296 位农民进行调查,发现了影响农民认知气候变化的因素,以及认知程度与适应性行为的关系。
陈迎(2008)[40]主要研究了当代高校学生对环境问题、尤其是近年来国际社会高度关注的气候变化问题与国家安全关系的认识,依据问卷调查的结果,结合国内外相关调查数据和背景资料,从统计分析的角度,客观反映当代大学生对环境安全和气候变化问题的总体认识水平。罗静和潘家华等(2010)[41]通过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就中国青年大学生对气候变化问题的认知和伦理态度,进行了剖析。胡玉东和瞿丹丹(2010)[42]通过调查,了解了当代大学生的“低碳生活”意识,进行气候变化宣传教育,从而提高大学生的节能减排意识,倡导低碳绿色生活方式。
以上研究的局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现有文献侧重于以气候变化适应性脆弱的农业人口作为研究对象,以普通公众作为研究对象较少;二是现有文献较多地关注了公众对于气候变化的自然科学层面(如气温、降水等)认知。气候变化问题早已超越气候科学层面,由于气候变化所引发的社会问题会更多地涉及到公众切身利益,普通公众往往更加关注其社会层面的影响。因此,仅仅关注公众对于气候变化的自然科学层面认知还不够;三是几乎还没有文献正面报道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参与意愿的影响因素究竟是什么,即使个别文献涉及到该问题,其对于影响因素的分析框架也缺乏系统性和全面性。
因此,本文首次以我国国内普通民众作为调查研究样本对象,不仅定量、定性地指出我国公众个人因素对其应对气候变化行为参与意愿的影响,而且还指出了我国公众气候变化认知对其参与意愿的影响。公众对于气候变化认知影响因素的变量从气候变化总体认知以及气候变化引起原因、影响、国际、国内行动认知六个方面进行选取。关于影响因素的变量选取充分考虑气候变化问题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个层面最主要的问题,保证本研究影响因素分析框架的系统、全面。在研究结果方面,有些影响因素在以往的研究中并未获得。比如,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和《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对其参与意愿有显著影响。说明了中国公众对于国际社会气候变化的重大进展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对于该方面的认知将直接影响到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参与意愿;而有些结论与以往研究相悖。比如,年龄越大,公众参与意愿越小。这一结论与以往研究几乎相悖,主要是因为以往研究的样本对象是农民,而农民年龄越大往往其务农经验越丰富,那么就越容易认知气候变化,尤其是气候变化对农业影响的感知。而本研究中,居住地在农村的样本占总样本7.2%,农民比例很小。因此,这一结论表明我国普通公众年龄越大,其应对气候变化参与意愿越小。
北半球高纬度地区属于气候变化高度敏感地区,如果考虑人口和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中国是全球未来气候变化最脆弱的国家之一[43]。因此,以我国国内普通公众为调查对象的应对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研究显得非常必要。鉴于此,南京信息工程大学《应对气候变化研究报告》课题组在2011年3月-4月以中国天气网为问卷调查平台,以中国国内网民为调查对象,开展了“中国公众气候变化认知状况调查”,本次调查收回问卷3598份,剔除无效问卷后获取有效问卷3489 份,有效问卷占96.97%。本次调查有效问卷样本基本情况如表1 所示。
表1 有效问卷样本的基本情况(N=3489,100%)
表2 影响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各变量定义及描述
通过网络调查的方式来获取调查问卷样本,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考虑:一方面,近年来,中国社会生活的每一次激荡变化,都会较大地激起中国网民的条件反射,现实中发生的有一定社会影响的事情会第一时间在网络空间得以映射。据统计,截止2011年3月底,中国网民达到4.77 亿①数据来源:http://news.xinhuanet.com/tech/2011-05/16/c_121421711.htm.,拥有世界第一的网民人口。见微知著,在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今天,拥有巨大人口基数的中国网民所发挥出来的虚拟力量,已经成为中国普通公众最有力的民意代表力量;另外一方面,从表1 可以看出,有效问卷样本中的受调查者所在区域涵盖东中西部,户籍范围限定在中国32 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以及香港、澳门特别行政区;居住地来自大中小型城市和基层农村,具有各种层次的学历背景,性别、年龄分布较为合理和均匀,职业类别广泛而又区分明显。鉴于以上两个方面,应该说,有效问卷样本具备中国普通公众的广泛性和代表性。
本文以个人因素(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等)、气候变化总体认知以及气候变化引起原因、影响、国际、国内行动认知六个方面研究国内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因素。公众的个人因素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所在区域、居住地性质和职业;气候变化总体认知变量包括: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和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气候变化的引起原因认知变量包括: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气候变化影响认知变量包括: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态度,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态度和对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态度;国际气候变化行动认知变量包括: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国内气候变化行动认知包括: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效果的态度。各选择变量的具体描述参见表2。
1.公众个人因素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比较小的影响。女性公众可能略微倾向于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
从职业上看,50.0%的受调查公众职业为企业员工,所占总样本比例最大。学生、教师、公务员以及个体户选择愿意的比例高于不愿意的比例;医生选择愿意和不愿意的比例相当;企业员工、农民和其他职业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职业的类别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一定的影响。
从居住地上看,县城以上的公众占93.2%,农村的公众只有6.8%。农村和县城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高于不愿意的比例;地级市区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而省城或者直辖市的公众医生选择愿意和不愿意的比例相当。公众所在居住地的城市级别越高,则选择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从文化程度上看,大专和本科学历的公众所占样本总数比例很大,达76.7%。大专、硕士研究生学历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高于不愿意的比例;大专以下、本科学历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博士研究生学历的公众选择愿意和不愿意的比例相当。文化程度的高低,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并不明显。
表3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个人因素状况。受调查公众男性比女性比例略大。在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中,男性占56.5%,女性占43.5%。男性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低于不愿意的比例;女性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高于不愿意的比例。公众的性别可能对其是否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有
表3 公众个人因素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表4 公众总体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从年龄上看,超过80%的公众处于21-40 岁之间。30 岁以下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高于不愿意的比例;31 岁-50 岁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而51 岁以上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说明,年龄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影响明显。可能是因为处于学习或者工作阶段的公众,接触气候变化的宣传比较频繁和广泛,对气候变化的意识相对比较敏锐;而51 岁以上的公众,处于接近退休年龄或者已经退休的阶段,受到其自身传统观念、接触渠道等的限制,对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相对消极。
从区域上看,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公众比例分别为:63.5%、25.3%和12.2%。中部地区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高于不愿意的比例;东部地区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略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而西部的公众选择愿意和不愿意的比例相当。区域的差异对公众气候变化行动意愿可能有影响。中部地区的公众意愿最为强烈,西部其次,东部最弱。
2.公众对气候变化的总体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
表4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对气候变化的总体认知状况。按公众对气候变化了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67.4%选择了解气候变化,29.1%的公众选择一般了解;只有3.5%的公众选择不了解。对气候变化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69.4%;不愿意的比例为50.5%;而对气候变化了解一般和不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84.8%的公众选择关注气候变化;13.6%的公众选择一般关注;不关注的比例只有1.6%。关注气候变化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为87.5%,不愿意的比例为62.2%;而对气候变化不关注和一般的公众选择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3.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
表5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引起原因认知状况。按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引起原因了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62.4%选择了解气候变化引起原因,32.5%的公众选择一般了解;只有5.2%的公众选择不了解。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64.5%;不愿意的比例为44.6%;而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了解一般和不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引起原因了解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表5 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4.公众对气候变化影响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
表6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认知状况。按公众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相信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78.8%选择相信气候变化会引发粮食危机,15.7% 的公众选择一般相信;只有5.5%的公众选择不相信。相信气候变化能引发粮食危机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82.4%;不愿意的比例为48.4%;而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一般相信和不相信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相信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表6 公众对气候变化影响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按公众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恶化的相信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86.2%选择相信气候变化会引发环境恶化,11.1%的公众选择一般相信;只有2.7%的公众选择不相信。相信气候变化能引发环境恶化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高达90.0%;不愿意的比例为54.1%;而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恶化一般相信和不相信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恶化的相信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80.5%选择相信气候变化会引发环境恶化,16.2%的公众选择一般相信;只有3.3%的公众选择不相信。相信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达83.7%;不愿意的比例为53.0%;而对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一般相信和不相信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明显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5.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
表7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认知状况。按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45.9%选择了解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39.2%的公众选择一般了解;14.9%的公众选择不了解。了解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47.5%;不愿意的比例为32.2%;而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一般了解和不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努力态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46.8%认为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38.2% 的公众认为一般;15.0%的公众认为不努力。认为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49.0%;不愿意的比例为28.6%;而认为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一般和不努力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认为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努力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63.4%选择了解《京都议定书》,24.1%的公众选择一般了解;12.5%的公众选择不了解。了解《京都议定书》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66.5%;不愿意的比例为37.1%;而对《京都议定书》一般了解和不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表7 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表8 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N=3489,100%;单位:%)
6.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
表8 列出了愿意和不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认知状况。按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52.0%选择了解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34.2%的公众选择一般了解;13.8%的公众选择不了解。了解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54.6%;不愿意的比例为30.3%;而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一般了解和不了解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努力态度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58.4%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30.8% 的公众认为一般;10.8%的公众认为不努力。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61.6%;不愿意的比例为31.6%;而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一般和不努力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这表明,公众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努力程度越高,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按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效果认知对样本进行分类。受调查公众44.3%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有效果,36.2%的公众认为效果一般;19.5%的公众认为无效果。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有效果的公众选择愿意参加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比例为46.4%;不愿意的比例为26.8%;而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效果一般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低于不愿意的比例;认为无效的公众选择愿意的比例与不愿意的相当。这表明,公众认为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效果越好,则愿意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倾向越大。
基于上述对影响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各项因素的描述性分析,本文建立了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实证模型。即:
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Y =F(性别X1,年龄X2,文化程度X3,所在区域X4,居住地性质X5,职业X6,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X7,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X8,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X9,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态度X10,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态度X11,对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态度X12,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X13,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X14,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X15,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X16,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X17,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效果的态度X18)+随机扰动项
本文反映我国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数据是以分类数据为主的离散数据,公众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结果只有两种,即愿意与不愿意。因此可以采用Binary Logistic 模型,将因变量Y 的取值限定在[0,1]的范围内,将“愿意”定义为Y=1,“不愿意”定义为Y=0。
设X1,X2,…,Xk是与Y 相关的自变量,一共有n 组观察数据,即:Xi1,Xi2,…,Xik;Yi,i=1,2,…,n,本研究中k=18,n =3489。式中,Yi是取值为0 或者1 的因变量,也叫被解释变量。Yi与Xi1,Xi2,…,Xik的关系为:
E (Yi)=pi=β0+β1Xi1+β2Xi2+…βkXik
则Yi的概率分布函数为:
Logistic 的回归函数为:
对其似然函数取自然对数,得:
以上模型中各自变量和因变量的定义及表述参见表2。
本文应用SPSS18.0 统计软件对3489 个样本数据进行了二元Logistic 回归处理,结果列于表9 中。该模型的预测准确率达到了89.4%,说明模型的预测效果较好;从模型的整体检验来看,-2Log likelihood值达到了1951.941,说明模型拟合度较好;而Nagelkerke R Square 值达到了0.219,Chi-square 值达到了395.927,说明模型可以较好地进行拟合。
根据表9 中模型测算的估计参数判断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相关性,其顺序为X11、X8、X17、X13、X15、X10、X12、X1、X18、X14、X2、X4、X7、X5、X3、X9、X16、X3,表明各因素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大小顺序。其中,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态度(X11)、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X8)、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X17)、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X13)、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X15)这五个变量参数估计值均在1%的显著水平上通过了检验,说明这五个自变量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最为明显。
以上指出了各个自变量影响我国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大小排序以及影响最大的5 个自变量。为了更加全面地指出影响我国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影响因素,须从个人因素、气候变化总体认知以及气候变化引起原因、影响、国际、国内行动认知六个方面分析归纳:
第一,从公众的个人因素来看,公众的性别(X1)和年龄(X2)估计参数值分别在10%和5%的显著水平上通过了检验,说明两者对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重要影响。年龄的参数符号为负,说明越年轻的公众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越强烈;性别的参数符号为正,说明女性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比男性强烈。其余四个变量文化程度(X3)、所在区域(X4)、居住地性质(X5)、职业(X6)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这四个变量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大。
第二,在公众对气候变化的总体认知变量中,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X8)的估计参数值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对其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在本次调查中,选择关注气候变化的公众高达2958 人,选择一般关注的为475 人,仅有56 人选择不关注。参数符号为负,说明越是关注气候变化的公众,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越强烈。另外一个变量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X7)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大。
第三,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X9)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大。
第四,在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认知变量中,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态度(X10)、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态度(X11)、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态度(X12)估计参数值分别通过了5%、1%、5%的显著性检验。由此说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认知这一方面的所有变量对其行动意愿都有显著或者重要的影响。在本次调查中,选择相信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的公众高达2748 人,选择一般相信的为549人,仅有192 人选择不相信;选择相信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的公众高达3007 人,选择一般相信的为388 人,仅有94 人选择不相信;选择相信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的公众高达2807 人,选择一般相信的为566 人,仅有116 人选择不相信。三个变量的参数符号均为负,说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粮食危机、环境污染以及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强烈。
第五,在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变量中,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X13)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X15)的参数估计值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对公众的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两个变量参数值的变量为负,公众对国际气候变化行动和《京都议定书》了解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是强烈。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X14)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公众行动意愿影响不大。
表9 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行动意愿的Logistic 模型回归结果
第六,在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变量中,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X17)参数估计值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对公众的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参数值的变量为负,公众感到国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越努力,则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则越强烈。从这一结果也可以看出,我国国内公众非常关注我国政府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努力程度,而国际应对气候变化努力程度对其行动意愿影响则不大。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X16)和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效果的态度(X18)的参数估计值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这两项对公众行动意愿影响不大。
本文以国内公众为调查对象,以网络调查法进行问卷调查,应用SPSS18.0 统计软件对3489 个样本数据进行了二元Logistic 回归处理,从个人因素(性别、年龄、学历等)、气候变化总体认知以及气候变化的原因、影响、国际、国内行动认知六个方面描述性分析和实证研究了国内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的影响因素。
研究表明,个人因素方面,公众性别和年龄对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重要影响,性别的影响方向为正,表明女性行动意愿高于男性;年龄的影响方向为负,表明年龄越大,行动意愿越小。而公众的文化程度、所在区域、居住地性质、职业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显著。在气候变化总体认知方面,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对其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参数符号为负,说明越是关注气候变化的公众,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越强烈。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了解程度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显著。在气候变化引起原因认知方面,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原因的了解程度对其行动意愿影响不显著。在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认知方面,对气候变化引发粮食危机的态度、对气候变化引发环境污染的态度、气候变化影响人类健康的态度三个因素分别通过了5%、1%、5%的显著性检验。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认知这一方面的所有变量对其行动意愿都有显著或者重要的影响。三个变量的参数符号均为负,说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粮食危机、环境污染以及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强烈。在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方面,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两个因素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对公众的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两个变量参数值的变量为负,公众对国际气候变化行动和《京都议定书》了解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是强烈。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公众行动意愿影响不显著。在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认知方面,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因素值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对公众的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参数值的变量为负,公众感到国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越努力,则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则越强烈。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和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效果的态度两个因素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这两个因素对公众行动意愿影响不显著。依据上述研究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启示:
1.侧重提高男性、年龄大的公众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
研究结果表明,性别和年龄对与我国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重要影响:男性公众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不如女性,年龄比较大的公众行动意愿不积极。因此,侧重提高男性公众对气候变化的认知程度对于其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具有积极作用;加强对年龄比较大的公众的气候变化方面知识的宣传和引导,提高其认知程度,有利于其采取主动参与应对气候变化行动。
2.广泛和深入地宣传气候变化相关知识,提高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
研究结果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对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公众对气候变化越关注,则行动意愿越强烈。认知是行为的基础,只有使公众对气候变化有广泛和深入的认识,公众才会有去关注气候变化的可能,进而才会主动采取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可能。因此,建议政府要扩张宣传气候变化知识的路径,要通过更多的渠道宣传气候变化的情况,促使公众对气候变化的关注程度得到提高,进而整体提高我国公众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
3.及时公布科学的气候变化影响方面的最新知识
研究结果表明,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粮食危机、环境污染以及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对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公众对气候变化引起粮食危机、环境污染以及影响人类健康的相信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强烈。这一研究结果进一步表明,气候变化有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对我国公众的行动意愿有很大的影响。因此建议,我国政府、社会团体、相关研究机构以及高等院校应该聚焦气候变化影响方面的科学研究,并且及时地将科研成果以科普的方式向社会宣传,为公众提供及时的、科学的气候变化影响方面的最新知识。
4.广泛地向公众介绍国际应对气候变化重大行动的详细情况
研究结果表明,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了解程度和对《京都议定书》的了解程度对其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公众对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和《京都议定书》了解程度越高,则其行动意愿越是强烈。大气没有国界,气候变化问题是典型的全球性公共环境治理问题。只有国家之间通力合作,加强国际合作,才能有效应对气候变化问题。从1988年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业委员会(IPCC)的成立,到2010年底的坎昆国际气候大会,人类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越来越受到各国政府的重视,其对世界范围内普通民众的气候变化认知和行为的影响也越来越广泛和深入。其中,《京都议定书》的签署最具有里程碑意义,它是全球第一份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旨在控制气候变暖的国际协议。我国公众对国际气候行动的认知对其行动意愿很敏感,因此我国在宣传和普及气候变化知识时,对与国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相关的会议、协议、宣言等要格外重视。
5.从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增强适应能力、加强科技研究和提高公众气候意识入手,努力提高我国的应对气候变化能力
研究结果表明,公众对国内应对气候变化行动努力程度的态度对公众的行动意愿有显著影响:公众感到国家应对气候变化行动越努力,则其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意愿则越强烈。因此,建议我国政府在以下四个方面尽最大努力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一是通过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优化能源消费结构等措施努力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二是通过完善多灾种的监测预警应急机制、增加碳汇等措施增加国家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三是加强气候变化领域的基础研究、低碳技术开发和清洁能源技术创新。科学技术是应对气候变化的根本出路,只有加强科学技术投入,才能大力提高我国应对气候变化能力;四是提高全民保护气候和环境的意识,为有效应对气候变化创造良好的社会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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