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娟
(长沙民政学院思想政治教育理论部,湖南 长沙,410004)
中国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除了以教为本外,榜样示范与逆向耻感的激励与鞭笞,可以说如一对孪生姐妹,不断地推动中国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榜样示范是从正面激励道德主体对中国古代优秀道德文化的践行;逆向耻感则是从负面鞭笞道德主体践行道德文化。无论是榜样示范,还是逆向耻感,均是导致古代优秀道德文化现代践行的内驱力。
中国古代优秀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有赖于榜样的示范与激励作用。以下就榜样的原初义涵及其伦理意蕴,榜样示范的基本条件以及榜样示范如何促进中国传统道德文化现代践行三方面分述之。
中国优秀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榜样示范的激励机制不可或缺。何谓榜样示范?“榜样示范法是以正面人物的优良品质和模范行为影响受教育者品德的一种方法。”[1](173)笔者认同此观点。榜样示范蕴含两层涵义:其一,榜样示范的主体具有优良的道德品质,高尚的道德行为;其二,榜样示范的客体会受到榜样的影响并成就其道德人格。故此,谈及榜样示范,我们有必要对榜样的原初意蕴进行阐释,如此方能更好地解释榜样示范何以可能,以及榜样示范能否促使道德文化现代践行的问题。
“榜样”二字,大家都耳熟能详。榜样的内涵在学界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探究榜样,必须从其原初字义着手,如此方能确切地阐明其引申义。榜样的原初涵义为“矫不正”之意。在《汉语大字典》中,“榜”被解释为“正弓弩器”,[2](1268)即是说,“榜”的原初涵义是使弓箭得以矫正,这与早期韩非子关于“榜”的解释如出一辙。韩非子曰:“榜者,所以矫不正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下》)由此可知《汉语大字典》中关于“榜”的阐释,实际上借鉴了韩非子关于“榜”之内涵的阐释。
随着时代的发展,榜样的基本涵义逐渐向伦理道德的意蕴转向。“榜”从最初的工具理性逐渐向具有人文意蕴的伦理文化意蕴转化。“榜”的涵义转化,起因于时代的需要,是时代精神的集中体现。比如学者彭怀祖先生认为:“榜样是在一定历史时期经组织认定,公众舆论认可和公共传媒广泛传播,体现时代精神和人民意愿,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值得公众效仿和学习的先进典型。榜样的特征体现了人格品质的先进性、与时俱进的时代性和广泛传播的权威性。”[3](8)这深刻揭示了榜样的缘起、榜样的道德内蕴、特征等,体现了榜样的时代精神特征。榜样是时代的缩影,反映了特定时代的时代精神风貌和精神特质,榜样“是指一定社会规范和行为准则的具体化、形象化和人物化,榜样是一个时代的缩影,体现着时代的精神风貌和格调”,[4]这正是榜样在现时代的真实写照。由榜样内涵可知,榜样已经从本初义涵逐渐向更为广深的伦理层面渗透:榜样即是以先进的道德理念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成为人们行为的指南,是社会优序良俗的道德源泉。由此,有人提出“榜样就是人的某一实际的行为实践活动及其活动的成果或行为实践中蕴含、体现、彰显出来的,对于其他社会成员具有借鉴、激励、警示作用的东西。榜样既可以是某种具体的方法、方式,也可以是做人做事的原则、规范,还可以是人具有的某种品质、精神、作风,还可以是一个人和事本身”。[5]榜样的内蕴在于以高尚的道德品质去影响和指导他人的行为、通过由此及彼,推己及人的做法,使社会依靠榜样的示范而过渡到优序良俗的和谐之境。
榜样是时代精神良好道德品质的体现,是被他人模仿并得以示范的基石,也是他人赖以模仿并受到教化之根 基。榜样从原初之义涵,已经发展到具有伦理意蕴的榜样。如若我们把榜样者视为道德主体,而模仿者视为客体的话,那么道德主体与道德客体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双向主客互动的关系:榜样即是道德主体(榜样)对道德客体的影响和教化——示范;同样,榜样亦是道德客体对道德主体的(榜样)模仿——接受示范的过程。榜样是道德客体对道德主体的学习或模仿。如在《现代汉语词典》中认为,“榜样”是指“作为仿效的人或事例多指好的”。[6](15)由此,榜样内涵中的“好”说明了榜样乃道德品质高尚之人,如此榜样才能通过道德权威成为他人模仿的对象;其二,相对榜样而言,学习者和榜样之间必然存在着势差(道德水准的差),如此,模仿或学习才能提上日程,榜样才能真正成为“人们藉以模仿的形象”。[7]道德主体和道德客体之间有着彼此之间的位势差,才能促使榜样学习者、模仿者真正有着模仿和学习的内驱力。所以,“榜样或道德榜样,原本是应该被模仿和学习的对象,亦即应该被模仿和学习的品德高尚的人,说到底,亦即达到了品德培养目标的人”[8]才能成为榜样。
从客体的角度来阐释榜样,榜样是客体对道德主体(榜样)的学习与模仿,从主体的角度来阐释榜样,榜样是主体对道德客体的影响与示范。“榜样是以他人的高尚思想、模范行为和卓越成就来影响学生品德的方法”,[9](230)所谓“影响”,即以高尚的情操、行为给人以示范,以使人提升道德水准,成就他人道德人格的方法。即榜样“是以高尚的思想、模范的行为、优异的成就教育影响受教育者的一种方法”。[10](232)榜样可促使人之道德素养的提升,使他人能够模仿其高尚的行为,使道德文化得以践行。可将榜样定位为构建道德基础的一种手段,并利用这种手段去影响他人的视、听、言、动,进而催生道德文化的践行。在此基础之上,榜样的终极涵义定义为教化、示范之意,并由此而成就人之道德人格。由此,有学者认为“榜样是凝聚了特定历史时期的人民的共同理想追求、具有较高的道德境界,因而能够对他人具有教化作用的人格范式”。[11]故此,榜样的内涵已经从其原初的矫正之意过渡到了教化与示范之意。所谓榜样示范,也即利用正面人物高尚的道德情操,高尚的行为等去影响他人,让他人的思想道德素养及其行为合乎道德规范,提升道德理念,促使他人践行道德文化的一种方法。
榜样示范发生作用在何种意义上成为可能?易言之,应具备何种条件方能使榜样发生示范作用呢?榜样之所以成为他人所向往模仿的对象,关键在于榜样的示范作用使然。榜样示范的基础有如下几个层面:榜样本身应以真实性为其前提;榜样与模仿者之间的德性存在位势之差;榜样人格与模仿者人格之间的同质性;模仿者对榜样人格的心理认同。榜样所具备的这四种基础性条件,使榜样示范成为可能,并在一定意义上催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
首先,榜样本身必须具有真实性的特质。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离不开榜样的催生作用,就榜样本身而言,榜样必然要以真实性与科学性为其本质特征。只有建立在真实、可信基础之上的榜样才能令人信服,榜样示范才有可能;如若榜样建立在虚无或者说是虚构的基础之上,那么一旦人们了解榜样的虚构真相,榜样的神圣性就会消失殆尽,榜样示范的功用将不复存在。强调榜样的客观真实性是榜样示范作用发生的第一要义,亦是探讨传统道德文化能否现代践行的前提与基础。正如高楼一样,榜样的真实可信是大楼地基,地基牢固,则高楼长久挺立;地基不牢,则大楼不能长久留存。曾钊新先生说:“值得我们仰慕和追求的范例,必须以真实性为基础。”[12](154)榜样在发生示范作用之时,必然要以真实性为前提,反之,榜样不能发生示范作用。榜样的真实性可以从两方面说明:一方面是说榜样确实存在,不是虚构、虚拟的,这是榜样真实性的一面;其二,榜样的真实性还表现为对榜样不能虚夸,即对榜样不能无限制的夸大。在现实生活中,有时为了弘扬榜样、宣扬榜样,提升榜样之光辉形象,往往将榜样无限拔高,不断夸张并超越其原初形象。榜样形象的拔高,事实上已经超越了榜样的真实可信程度,与虚构榜样无异,这不是对榜样的褒扬,而是对榜样的贬损。一旦模仿者、学习者发现榜样被过分浮夸,榜样的形象将一落千丈,更谈不上榜样能发挥示范作用了。因此,脱离榜样的真实性特质将遗害无穷。拔高榜样实质上是导致榜样形象的毁灭。在我们的道德生活实践中,传统观点总认为榜样“高、大、全”为最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事件还是人物,在形塑典型和树立榜样时,我们总是简单地把它拔高、再拔高,或彰显一点而掩全面,认为只有把形象塑造得‘高、大、全’才有说服力和影响力。”[13]无限地拔高榜样,本意想完善榜样,其结果却大相径庭。把榜样形象塑造得‘高、大、全’是一种误解与偏见。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如若要依托榜样的示范发生作用,那么榜样必然以真实性为基本前提;否则,榜样示范催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必然成为空中楼阁。
其次,榜样与模仿者在德性方面存在位势差。榜样之所以为榜样在于其道德水准的优先性,如若榜样与模仿者在德性层面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则榜样必将不会成为道德之楷模。因此,榜样示范性作用的发生,必然要求榜样与示范者之间的道德水准存在位势之差,即榜样的道德水准、道德境界比模仿者的道德境界高,行为规范更为模范,榜样示范作用才能发生。“受教育者与榜样之间应当存在适当的位势差。”[14]这是榜样发生示范作用最根本的条件,没有这种条件的存在,榜样的示范作用就不可能发生。
再次,榜样与模仿者人格的同质性为榜样示范提供了可能。榜样与模仿者均属于人这个大类,同属一类容易实现交流与沟通,亦容易产生亲近之感,如此亦能为模仿奠定基础。
模仿是人的自然倾向,这是道德示范的前提性基础。古希腊哲人亚里斯多德提出:“模仿是人的一种自然倾向,人之所以异于禽兽,就是因为善于模仿。”[15](67)人所具有的模仿天赋,为模仿者模仿榜样提供了可能,亦为催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奠定基础。榜样示范作用首先在人格的影响方面具有同质性,亦即榜样的人格影响模仿者人格的发展。苏霍姆林斯基说:“人只能用人来建树”,因为“只有人格才能影响到人格的发展和规定”,[16](132)此言恰好切中榜样示范与模仿者之间所存在的同质性,为榜样示范提供了可能。榜样与模仿之间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人格与人格之间的互动,为榜样示范提供了同质性基础。榜样示范存在着位势之差,人具有模仿的特质,且榜样与模仿者之间存在榜样示范与模仿的特质,这是榜样示范发生作用的同质机理。
最后,模仿者对榜样的心理认同乃是榜样示范的基础。榜样能否成为人们示范之源,成为他人模仿的对象,模仿者对榜样的心理认同极为关键。模仿者对榜样的认同,表现为模仿者对榜样心向之、神往之,这样模仿者就容易产生模仿的内在冲动,产生模仿的内驱力。弗洛伊德是最早提出现代心理学意义上“认同”概念的哲学家,他认为认同是“个人与他人、群体或模仿人物在感情上、心理上趋同的过程”,[17](2)榜样认同亦是如此,榜样认同是模仿者在内心世界对榜样喜好、崇拜,并由此而产生一种内在模仿的冲动。可见,榜样认同是榜样被模仿的内驱力。模仿榜样是在认同基础之上的一种自发的、自觉的行为,不是一种强迫性的模仿行为,强制的行为不可能产生模仿的冲动。因为“任何强迫模仿的企图,都会引起抵制或冷淡的态度,使它不能达到目的——这一事实,可以说明很多使年轻人崇拜文学、艺术和道德行为上优秀范例的用意很好的努力,所以会遭到失败”。[18](167)由此,榜样示范是一种自觉的道德情感认同,建立在情感认同基础之上的模仿者将榜样视为学习和模仿的对象,并由心理上的认同,发展为情感上的认同,继而发展为行为上的模仿。由此,对榜样心理上的认同感很重要,他是榜样示范能否成功的决定性要素。榜样能激励他人、示范他人进行模仿、学习;同时,模仿者、学习者因模仿、学习以提升自己的道德境界,完善自己的道德追求,提升自己的道德人格。对榜样的模仿、学习是一种慎独而非强迫性的学习方式。模仿者由于自身的道德需要,自我价值的认同与实现,往往对榜样采取积极吸收的方式,因为在他们看来。作为榜样,“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榜样对人的影响,是一种不言之教,是以实际行动激励他人行动,催生他人模仿、学习榜样,成就自己的人格特色,在人格特色外化的情形之下,实现道德完善,并不断催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
榜样示范的理论基础的澄清,说明了榜样示范是可能的。榜样示范的可能,为促进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榜样示范促进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还是应该从榜样示范的内在基础谈起,由榜样的示范、刺激感染并促进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基本逻辑理路遵循着:外→内→外的逻辑。这个逻辑理路表明模仿者首先由于外界榜样的“刺激”,与自身的道德素养相为比对,“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荀子·修身》)。道德模仿者见其善者,以榜样为自身学习的楷模,内心世界产生向善的道德渴望,因自己道德水准不如榜样而产生道德焦虑,希望自己亦能模仿榜样之行为,达到榜样的道德境界。于是,模仿者竞相模仿榜样,最终模仿者亦提升了自己的道德水准,在自身道德境界的提升之下,人之道德行为外化,进而产生对道德文化践行的行为自觉。榜样促进道德文化现代践行即是遵循着这样的逻辑理路。
因榜样,人向往之而产生道德渴望,因比之不及而产生道德焦虑。并由此而催生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应从心理学角度发掘榜样模仿的内在动因。传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在一定程度上与榜样行为的诱因不可分离。心理学家韦恩·卡肖曾说,许多东西实际上是我们通过观察他人学到的,当观察到别人的行为导致了理想的结果时,我们便会去效仿他们,榜样的行为常常充当一种导致正确行为的诱因。如此,榜样催生道德文化的践行,是由于内心世界的“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论语·里仁》)的道德需要而引发的,内心世界的道德渴望往往是一个人践行道德文化的原始动力。模仿者通过观察榜样的高尚行为,确立自己的模仿对象,最终提升自己的道德行为,进而践行传统道德文化。“大部分的人类行动是通过对榜样的观察而习得的,即一个人通过观察他人知道了新的行动应该怎样做,这一被编码的信息在后来起着引导行为的作用。”[19]由此,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榜样示范催生践行是一条切实可行的道路。向他人学习,将他人高尚的道德品质视为自己努力的方向,“学莫便乎近其人”,这是模仿者提升道德品质、践行道德文化的切实可行路径。
通过榜样的示范,模仿者无论是自身的道德素养,还是外在的道德行为均得到了净化与提升。榜样示范,使“怯懦者转而勇敢,盲目者转而奋起,麻木者转而猛醒,嫉妒者转而谦逊,动摇者转而坚定,幼稚者转而成熟”。[20](226)故此,在道德榜样的示范之下,能有效提升模仿者的道德素养,从而为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提供动力机制。中国古代道德文化浩如烟海,古代社会多擅于道德说教,在一定程度上滋生了道德文化在古代社会的践行。随着时代的发展,榜样示范独显其魅力,原因在于榜样能将“所规定的东西变成可行的、无可怀疑的。他们把实践规则以较一般的方式表示出来的东西,变得看得见、摸得着的”,[21](59)易言之,榜样的力量在于将抽象的道德说教变成了一种直观的感性,将道德文化更加生活化、大众化,为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提供了基础。
榜样示范有其独特的魅力,能促使模仿者慎独学习榜样的行为模式,使其行为与榜样行为的道德性接近。在榜样的学习与模仿过程中,榜样的社会认可程度至为关键,因为榜样只有得到社会的认可,模仿者、学习者才能将榜样视为自己模仿和学习的对象,并以榜样为楷模而不断地进行自强激励和自我强化,以期达到榜样的样式标准。因之,榜样的社会认可度至为关键,因为“如果受教育者学会了社会所要求的行为模式,并因为表现这种榜样行为而受到社会的认可,并不断进行自我激励与自我强化,这种模仿榜样的行为就会得到加强并反复出现;如果受教育者表现这种榜样行为并未受到社会认可,那么这种行为便不太可能再发生”。[19](125)故此,道德模仿者在模仿榜样之时,榜样为社会所认可不可轻忽。
如若榜样是社会所普遍认可的,那么模仿榜样就可能实现,个中缘由在于模仿者、学习者有价值认同的需要。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人最高的需要是自我价值认同、自我价值实现的需要。榜样模仿者接受榜样示范的激励、模仿,并不断进行自我强化,以期达到实现自身价值,此乃榜样示范的内在动因。“模仿成功者或优秀者的行为方式,这也是普遍使用的一种社会学习策略。因为成功者通常被认为是健康、财富、幸福、功名等有价值的象征,而成功者所拥有的这些特征对模仿者而言是一种替代性的强化,使模仿者认同并仿效成功者的某些行为方式,以期获得直接的强化。”[22](247)自我价值的实现是人类的最高需求,正是通过对榜样的模仿以兑现自我价值,进而促使道德文化不断得以践行。结合人的认知过程来研究人的模仿行为的西方社会心理学家班杜拉,“证实模仿是在后天的社会化过程中逐渐习得的,是由于社会榜样的影响,通过学习榜样的行为而发生的”。[23]所以模仿榜样,学习榜样,不断地向榜样靠近,实现模仿者理想的道德人格,进而使模仿者能自觉地践行优秀传统道德文化。在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过程中,不断实现道德践行由他律自律向转化,由规制强化践行向自觉慎独践行的转化。
加强榜样教育是促进传统道德文化现代践行的必经之路。因为“榜样教育是指在社会的引导下,通过对榜样人物的感知和理解,引导人们仿效榜样人物的思想作风和言行举止,以期在广大群众中形成符合一定要求的社会态度和行为习惯的活动”。[24]榜样教育的意义可谓深远,加强榜样教育,可使人对榜样认识更为深入,增强对榜样的神圣性、敬畏感,并以榜样为模仿对象,践行中国传统的优秀道德文化。榜样教育不仅仅是必须的,而且是切实可行的,通过榜样示范,必将为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提供必要的理论基础与内驱力。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依赖于榜样示范,榜样示范依赖榜样对象,榜样的塑造依赖于榜样教育。由此,中国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效果的优劣,其决定权在于榜样教育的实施程度。榜样教育有着自身的特点,它能将抽象的道德说教转化为在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经典道德案例,以直观、直接的方式给人们施加影响,震撼模仿者的道德心灵,最终催生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故此,道德文化的现代践行,榜样示范教育是最为关键的,亦是最重要的道德践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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