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裕辉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经济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665)
近些年来,我国乳业安全问题层出不穷。2004年安徽阜阳“大头娃娃事件”造成几百名大头娃娃,涉及几十家伪劣奶粉生产厂家;2008年波及全国的“三聚氰胺事件”造成高达近30万名泌尿系统出现异常和肾结石尿结石的患儿,直接导致市场品牌价值高达13亿的三鹿集团破产,三鹿、伊利、蒙牛等22家品牌乳制品企业当年巨额亏损。2011年蒙牛黄曲霉毒素超标140%,更进一步加剧了国人对食品安全的担忧。“大头娃娃”、“毒奶粉”等事件造成了企业诚信、奶农养殖信心、消费者信心、政府公信力等四大危机,严重影响到乳制品市场可持续性发展。因此,我国乳业发展迫切需要找到一条破解之道。
综合文献可知,大多数学者主要从单条供应链视角,以乳制品加工企业为核心对乳制品业的安全问题进行了研究,认为乳业安全危机的根源在于原奶生产环节高生产、高沉淀、低风险成本[1]、产业链不合理利益分配格局[2]、加工企业对奶源的过度需求[3]、乳品产业链长且奶牛养殖分散而政府监管失效[4]等因素,提出将奶农—企业利润分成模式作为企业自建牧场模式的优化方案、建立奶农合作社、建立乳制品供应链的优化方案、健全的法律法规对乳品质量安全进行实时监管以及乳品企业的诚信体系建设[5-7]等措施。
但根据对我国乳业供应链进行调研表明,我国乳业链是典型的复杂网络系统,以利乐为代表的少数包装材料公司占据了我国乳品包装市场90%以上的份额,因此仅以乳制品加工企业为核心分析乳制品行业安全问题存在局限性。因为复杂网络与一般网络相比具有不同的统计特征,其中最突出的便是小世界效应和无尺度特性[8,9]。网络拓扑结构对网络上各种物理行为有着重要影响,网络节点或边的崩溃就会像瘟疫一样在整个网络上传播开来,造成对网络严重破坏,这种破坏程度与网络拓扑结构有关[10]。因此,在研究乳制品业的安全风险时必须考虑供应链网络拓扑结构以及传导特征的影响,只有如此,其研究才更具有客观性、有效性和实践意义。
根据有关研究[11-14],与发达国家一般采取“牧场+乳品企业”发展模式相比,我国乳业选择了先做市场后建奶源基地的发展思路,普遍采取“奶农+奶站(或奶贩)+乳品企业”模式。所以我国乳业供应链包括奶农(奶场)、奶站、加工企业(乳制品企业)、包装材料、销售等5个主要节点(如图1所示)。
图1 我国乳业供应链模式
由于70年代末“利乐”公司在中国极力推广无菌罐装技术,使得罐装奶不受时间的限制。无菌罐装技术为乳制品厂家疯狂扩张奠定了技术基础;同时,利乐通过“零投资融资策略”帮助中国企业快速上马乳制品项目,这种方案的特点是以低价卖包装设备来搭售高价包装材料:客户只要拿出20%的款项,就可以安装成套设备投产,但附带条件是客户每年一定要订购一定量的包装材料才能免除剩下80%的款项,这种“零投资融资策略”为乳制品业疯狂扩张奠定了资金基础,由此我国乳制品企业快速增长到几百家。此外,由于利乐公司灌装机计算机系统只能识别利乐自己的包装材料,从而导致竞争对手的包装材料即使与利乐的产品相比同质低价,国内大部分乳制品公司仍然只能使用利乐公司的包装材料。由此,国际包装巨头利乐与国内乳品企业结成战略联盟,并占有我国乳品包装市场份额达90%以上,这样就导致我国乳业供应链的核心企业是包装材料公司,而非乳制品加工企业的状况。尤其是建立奶站需要大笔投入,所以我国乳制品企业往往采用了“重市场、轻牧场”策略,将奶站业务剥离以解决资金压力。根据有关研究,对国内某地区117家奶站的实地调研表明:乳制品企业所有的奶站仅有7家,占全部奶站的6%,每个奶站投入至少100万以上;而个人创建的奶站79家,占所有奶站的74%,投资一般在15~20万元,还有部分奶站由其他不同的主体投资[11]。
以上分析表明,我国乳业形成了以利乐为代表的少数包装设备和材料公司控制几百家乳制品加工企业,每家乳制品加工企业又控制几千家奶站和几百万户奶农的格局。以某知名企业为例,到2006年底,旗下有奶站3200多个,联系奶农200多万户。这种节点数逐级放大的产业链结构可以用如图2所示供应连网络模型描述,其中网络节点(或称顶点)表示企业,节点之间的连接称为边,边表示企业之间的供需关系。
图2 以国际包装材料公司为核心的乳业供应链网络拓扑结构模型
通过剖析此图表示,实际乳制品业供应链网络系统具有以下复杂网络的典型特征:
第一,小世界。虽然乳制品业供应链网络规模很大,但是任意两个节(顶)点间却有一条相当短的路径的事实。
第二,无标度网络特征。首先,虽然网络节点数巨大,但少数包装材料公司具有极高的度(度表示节点与其它节点的连接程度),乳制品加工企业、奶站和商家有较高的度,而大多数节点如奶农和消费者的度较低。其次,乳制品供应链网络中存在集聚程度比较高的小型网络,如某一乳制品加工企业控制的奶站圈、每个奶站控制的奶农圈都具有内聚倾向。再次,乳制品供应链网络中各集聚的小网络又通过销售商、消费者或包装材料公司相互联系。
第三,多样性。乳制品供应链网络的多样性既表现在节点类型的多样性,又表现在节点之间的连接权重存在差异。比如网络中存在包装材料、乳制品加工企业、奶站、奶农、经销商、消费者等各类节点,包装材料企业有特别高的权重且存在方向性。
第四,复杂性。乳制品供应链网络的复杂性既表现在网络结构的复杂性,又表现在节点动力学行为的复杂性。一方面节点数目巨大,网络结构呈现多种不同特征;另一方面,节点状态随时间发生复杂变化。例如奶站、奶农、消费者、经销商随时可能出现或断开,导致网络结构不断发生变化。
1.包装材料环节
由于利乐利用垄断地位高价搭售其包装材料,和客户签订了不公平的价格合约,所以无论市场价格如何发生变化,设备和包装成本基本是不变的。利乐先扶植大量乳制品厂家上马,然后通过乳制品企业恶性竞争快速拓展中国乳制品包装市场的策略,使得无论谁是乳制品市场竞争的最终胜利者,利乐公司都是最大的赢家。与乳业发达国家乳品产业链呈现“U”形的价值链曲线不同,我国乳品产业链呈现一个倒“U”形价值链曲线[13]。事实上,在我国乳制品供应链的价值分配中国际包装巨头和乳制品加工企业获得了较高的分配比,如表1所示,我国乳制品业在包装材料环节获取的价值是国际乳制品的1.5倍,获得了比国际乳业高出50%的溢价。可以说国内大部分乳制品企业都在为利乐“打工”。
利乐 “养虎——坐山观虎斗——坐享其成”的策略,虽然帮助利乐快速分享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但从社会责任的角度来看,利乐公司将企业经营风险以技术、合约为载体转移给下游的乳制品厂家。它既没有保护乳制品厂家的长远利益,更为中国乳制品业乃至其软包装饮料行业埋下了安全风险隐患,利乐没有履行对客户和社会公众的社会责任。
2.乳制品加工环节
面对因利乐公司“零投资融资策略”方案培养起来的由几百家乳制品企业组成的市场竞争,乳制品企业由于受到市场竞争压力大和包装材料高成本的双重压力,不约而同采用了“重市场、轻牧场”策略,将奶站业务剥离出来,以便解决投资奶站所需巨大的资金压力。有研究表明,虽然伊利等企业最早都是自建奶站的,但是随着终端市场竞争的加剧,尤其是蒙牛的强势挤迫,伊利等企业开始放弃对奶站的控制;光明乳业甚至在上市前因奶站资产质量一般剥离了奶站业务。即使是蒙牛、伊利等乳制品企业,在奶源建设的投入上最多在3亿元左右,而在营销和生产基地的投入上,两家企业均达到了百亿元以上[13]。同时,为了应对同质化非常严重的快速增长市场,乳制品加工企业只能采用低价策略来快速占领终端零售市场。由于利乐在供应链中的强势地位导致包装材料成本是基本固定,而单个奶站由于资产专用性比较强而降低了它们和乳制品加工企业的讨价还价能力。因此,为了降低总成本,乳制品企业利用优势地位迫使奶农、奶站签订不完全契约。
可见,乳制品企业通过将奶站业务剥离出来将利乐公司带来的社会责任风险以合约为载体转移到上游的个人奶站,同时又凭借其在供应链中相对于奶农和奶站的强势地位,迫使奶农和奶站签订不合理合约又产生了新的风险。
3.奶站环节
在我国,奶站相对于乳制品企业处于弱势地位,往往被迫承受乳制品企业传递过来的社会责任风险。一般来说,乳业公司会根据奶质评为几个等级,每个等级的管理费不同,管理费标准一般维持在每千克0.2元左右。但在实践中,乳制品企业经常发生随着原料奶收成情况随意调整质量等级等“盘剥”行为,由于奶站把握着一定的奶源,控制着一批奶农,可以扮演乳业链上的“信息屏蔽者”的角色,奶站就容易选择第二种行为——机会主义[14]。实际上,奶站的盈利模式也给掺假者很大的诱惑——比如通过加水10%、压低奶农牛奶的收购价格、掺入三聚氰胺等各种非法手段,收入就可以超过乳业公司给的管理费了。以奶站在原料奶中掺水10%为例,相当于奶站以高出实际收购价格将次品原奶提供给乳制品企业,从而造成原料奶质量下降。这样来自于乳制品企业的价格契约风险在以价格契约为载体转移给奶农的同时,又以不合格原料奶为载体转换为乳制品企业的产品质量风险。同时,奶站也有可能通过压低原料奶的收购价而将社会责任风险转移给奶农。
4.奶农环节
现阶段在我国全部原料奶生产者中兼业农户占绝大多数。虽然这是中国原料奶多年来持续快速发展的一个主要增长点,但这种非集约化的模式造成奶农在整个产业链中处于最弱势地位。于是,奶农为了低成本而使用劣质饲料,从而导致原奶的蛋白质含量过低而达不到收购标准,而奶站在收到蛋白质含量低的原料奶时,为了提高原料等级而掺入三聚氰胺等非法添加物。
从上面对乳制品生产过程各环节风险来源分析可知,我国乳制品业供应链网络结构的复杂性导致了安全危机产生。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乳业供应链网络中少数节点具有极高度的结构特征,这是风险产生的根源。图2描述的核心型供应链网络结构除了表现出网络结构性、节点类型多样性、节点自适应性外,还表现在面对风险时无标度网络结构呈现鲁棒性和脆弱性的双重特征[15]。乳制品生产过程各环节风险来源分析表明,正是由于包装材料企业在乳制品供应链中占据主导地位,具有极高的度,它们可以利用技术垄断和市场垄断地位,迫使乳制品企业签订不合理契约,风险沿着供应链网络路径传导到奶站、奶农、消费者,转换为产品质量、道德欺骗、环境恶化、劳工待遇降低等风险,导致我国乳业安全问题层出不穷。所以中国乳制品企业风险的根源在于包装设备和包装材料公司利乐在中国乳制品业占据了绝对垄断地位。
二是乳业供应链网络中风险传导的非线性动力学特性是风险涌现的根源。社会责任风险在乳制品供应链网络中传导呈现转换性、分布式网络反馈模式、非线性性、复杂性、乘数效应等非线性动力学特性。风险在供应链网络中传导的非线性和乘数效应将导致了社会责任风险涌现[16]。
(1)转换性。社会责任风险在传导过程会发生转换。上述分析表明包装材料企业产生的不合理契约风险,经过乳制品企业、奶站、奶农等多个环节以后,以产品为载体从个别原料奶快速污染到所有乳制品,随着掺入三聚氰胺的原料奶和安全的原料奶一起进入乳制品厂家的生产线上,最后加工成了成品奶,转换成产品质量风险,然后通过商家传递到消费者手中。消费者最终以“大头娃娃”、“毒奶粉”等式承担了整个产业链的社会责任风险,从而对整个乳制品业失去信心(见表2)。
(2)分布式网络反馈模式。由上面的分析可知,一个单位产品生产过程中产生风险传导路径如下:包装环节、乳制品加工、奶站、奶农、消费者,在我国乳制品企业形成了一个反馈通道。从图1中可知,当第A条供应链出现巨大的安全风险事件时,由于其供应链节点又是其他供应链如B链的节点,从而导致风险在整个供应链网络传导,形成分布式网络反馈传导路径。比如2008年发生的“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就是从三鹿快速波及到其他乳业。可见,我国乳业链风险的传导呈现分布式网络反馈模式。根据复杂网络理论,这种反馈行为导致风险在传导过程中发生复杂的非动力学行为。
(3)非线性性。由图2中可知,即使每家乳制品企业接收的来自包装材料环节的风险一样,但由于消费者最后接受的风险经历了一个包装材料、乳制品企业、奶站、奶农、消费者的反馈回路。由于供应链中各节点处理风险的能力具有多样性,根据复杂网络理论,消费者最后接受到不同乳制品企业的风险大小是有差异性的,也就是说风险在传导过程中呈现非线性性。
(4)乘数效应。由于风险在网络中传导呈现网络分布式反馈模式,网络结构的复杂性导致风险在传导过程中不仅具有非线性性、转换性,表现复杂性。实践中,少数几家国际包装材料企业不仅凭借技术垄断形成了市场锁定,而且通过战略布局中国乳业,在不考虑奶源供应的情况下,不负责任快速培养几百家乳制品加工企业,利用它们来快速开拓、培养中国乳制品消费市场。而每家乳制品企业为了转移奶站需要投入的资金,又将奶站业务剥离,依靠成千计的个体奶站来对各自属下的成千上万家奶农提供的原料奶进行把关。因此当包装企业每产生1个单位的社会责任风险时,会因为网络节点数量的巨大,而放大成千上万倍,消费者最后接受到的风险呈几何级数增长。可见风险在供应链网络传导时不仅具有非线性性,还具有乘数效应。
综上所述,乳业供应链网络结构中少数包装材料节点具有极高的度是造成我国乳业安全问题产生的结构性根源;而风险在乳业供应链网络中传导的动力学特性则导致我国乳业安全问题涌现。
复杂网络理论为我们重新认识我国乳业安全问题产生的根源和防范对策提供了新的视角。上面分析表明,根治我国乳业安全问题需要从两个方面来防治:一是优化供应链网络结构,消除风险产生的结构性原因;二是建立系统的乳业社会责任一体化管理机制,切断和抑制风险传导。
好的网络结构可以增加网络的稳定性和抗攻击性[17]。为了增强乳制品业供应链的稳定性和抗风险能力,一方面,要大量增加包装材料环节的节点数;另一方面,缩短供应链环节。具体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禁止包装材料设备公司利用技术壁垒锁定包装材料市场、大力发展并扶植我国包装材料技术革新和进步,以降低国际包装巨大对我国乳制品业供应链网络的绝对控制度;乳制品企业可自建牧场,降低供应链网络复杂性,防止社会责任风险在供应链网络各个环节不断被转换、反馈、放大,最后导致风险涌现。
防范乳业安全问题应该成为供应链网络中每个成员企业、消费者、政府、NGO等各利益相关方共同的愿望和责任,因此实施乳业社会责任的一体化管理成为必然选择。
1.供应链网络内部应该均衡供应链利益水平
供应链是由不同节点组成的利益联盟,但并不排斥个体利益的实现。前面分析表明,供应链上收益不公平分配会导致个别企业的“道德危机”,甚至供应链的解体。供应链上利益均衡分配是实现共赢的最直观表现,也是确保乳业供应链社会责任风险防范机制顺利实施的根本保障。具体措施包括:(1)建立利益共享和风险共担机制。通过契约确定收益分配原则并在运营中合理调整收益分配方案是实现收益公平分配的有效途径。因此,供应链上合作企业之间、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产品传递时必须有一个合理的价格契约,利益应该共享并进行合理分配。在风险分担、利益共享的机制上建立供应链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建立和实施供应链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意味着新产品/新技术的共同开发、数据和信息的交换、市场机会共享和风险分担。(2)发挥核心企业的社会责任主导作用,均衡供应链网络利益。一方面,核心企业要通过合理的契约承担起对供应商和合作伙伴的社会责任,积极让供应商和合作伙伴参与产品的研发,帮助它们采用新技术降低对环保的影响、提高工作效率,从而提高产品质量和劳工权益。并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把社会责任的价值观辐射到成员企业中,形成供应链节点企业之间共同的价值观念,让社会责任成为供应链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使得供应链的向心力和凝聚力进一步加强,提高核心企业和供应链的适应性成长能力。另一方面,政府要加大对核心企业监控力度,驱动核心企业承担起乳业产业链社会责任主导作用。
2.消费者应该承担消费责任
消费者不仅是乳制品业社会责任风险的最后接受者,往往也是社会责任风险的制造者。多数消费者认同企业应该履行社会责任,但在购买、使用商品和接受服务的时候,往往基于价格因素等原因,不愿意对社会责任产品支付更高的溢价。消费者反应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乳制品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动力和效果,因此消费者应该通过愿意为“社会责任产品”支付适当的溢价,利用市场力量,支持可持续消费和生产的商品和行为,以维护社会整体利益和长远利益的道义责任。
3.政府等公共机构应当从外部完善乳业产业的风险规制
政府作为市场的引导者、监督者、规则制定者,应该对乳业相关利益方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进行调节、干预和促进。政府除了应该通过相应的法律法规,防止行业垄断、扶持民族企业发展之外,还可以采取以下措施:(1)建立“社会责任产品”认证数据库系统。通过政府、相关管理机构、NGO等组织对乳制品企业进行安全审核和社会监督,建立“社会责任产品”认证体系。对于获得“社会责任产品”认证的产品应该在消费市场拥有较高的溢价。同时政府应该借助年检制度强制企业进行认证,促进我国乳制品业可持续性发展。(2)提倡绿色供应链管理。食品安全问题是涉及国计民生的大问题。但随着环境日益恶化、资源日益匮乏,乳制品业的产品质量安全堪忧。不仅严重威胁着消费者健康,也影响着企业可持续性发展的能力。因此绿色供应链管理已经逐步成为企业提升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战略。(3)政府应该承担起自身肩负的社会责任,对实施绿色供应链管理的企业、对获得“社会责任产品”认证的产品给予更多的税收倾斜和技改资金支持。
总之,我国乳制品安全问题涌现的结构根源,是由于我国乳制品业供应链网络拓朴结构具有极高度和网络结构的复杂性造成的,因此,需要对我国乳业的供应链网络结构进行完善,增大包装材料环节节点数。同时加强企业社会责任治理的主导作用,完善相应的风险规制,发挥有效监督都是十分必要的。本文的研究可以为食品安全问题、工人权益问题提供借鉴,同时对供应链企业适应性成长研究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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