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情节需要跌宕起伏(创作谈)

2011-12-31 00:00:00张春玉
阳光 2011年11期


  有一位作家说他能一天读一本书,慢了也是两三天一本书。我很惭愧,从来都没有这样上心过,有时一两个星期也读不了一本书。读书像饮食一样,特挑食,遇到好的小说,喜欢走马观花一遍,咂摸一遍,然后再慢慢地咀嚼一两遍,像迟子建的《第三地晚餐》、衣向东的《塔楼十九层》《电影哦电影》,还有刘永涛的《天堂里的树》、尤凤伟的《风雨迷蒙》,我都是一遍一遍地咂摸,咀嚼。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间,已奔向天命之途。既没了“兼济天下”生命绽放异彩的豪情,又尚存“独善其身”绚丽消逝的不甘,沉下心来抚尘读书,享受心灵的沐浴,便成了最适宜自己的选择。挚爱文学的激情趋于平静之后,开始冷静审视从事底层文学的创作走向。在市场经济的求利法则和物欲横流的商业喧嚣把文学引入喧哗与骚动的境地里,作为来自于底层从事底层文学创作的爱好者,不仅要关注底层生活的苦难无奈,更要挖掘出底层人物的幸福快乐,寻觅人性中真善美的光点,进而探寻产生苦难和幸福的情感根源和社会根源,只有这样,才能找准底层创作的楔点,才能在底层文学的长河里顺浪前行。
  许多年来,一直感觉写小说和下象棋很相通。下棋如果你只能看到第一步,第二步,你不能算一个好棋手,写小说也一样,你如果能写出一个层次两个层次,你也不能算一个好写手。下棋如果你能连出几招,逼住老将,说明你有点儿水平;写小说也一样,如果你用三分钟的时间把小说的故事梗概讲得让人流泪或感动,说明你写的小说一定是一篇好小说。
  人有人精,文有文眼,小说也有小说核。要写好小说,首先要在大脑里搭积木,把可能需要用的草草地码码,然后再精选一条彩绳串起来,这样的小说便有了多棱镜的魔彩。
  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作家衣向东讲到的故事情节:
  有一个扳道工,正在值班,一列火车出站了,他把轨道扳了过来。同时,另一列火车开过来,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轨道扳回去。就在这时候,他看到自己七八岁的儿子,正在轨道上玩耍,如果他过去救儿子,开进来的火车就跟开出去的撞在一起。最危急的时候,他朝儿子大声喊道:卧倒——!同时扑上去将轨道扳回去。他的儿子在火车驶过来的瞬间卧倒在轨道里,火车从孩子身上驶过去。孩子得救了,火车也保住了。可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弱智孩子。后来父亲说,因为儿子是弱智,他希望孩子长大了能掌握一门吃饭的本领,从小就训练他,可孩子太笨了,什么也没有学会,反应最快的就是“卧倒”,每当听到父亲卧倒的口令,就会立即趴下。父亲非常生气。危难时刻,父亲一下子想到了这两个字,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成为孩子救生的最大本领。此时,父亲抱着弱智孩子说:“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
  衣向东讲的这个情节给我印象比较深,我从中也得到了感悟,那就是:除了语言,小说家一定是讲故事的高手,只有把故事情节构思得跌宕曲折,才能写出让人读起来不忍放下的精彩小说。
  可惜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写出跌宕曲折的精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