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本位严重的红十字会耽误了多少爱心救助

2011-12-29 00:00:00周菊
新西部 2011年9期


  6月7日,媒体将“大肚女孩”苏田田园患子宫间质肉瘤陷入困境一事刊登报道,随后各界通过红十字会向其捐款五万余元,但直至8月16日苏田田的母亲才接到签收善款通知,而苏田田已于7月11日去世。红会解释称。因当时县里正在换届,卫生局局长没有到位,无人签字转敖。(据8月17日《京华时报》)
  迟到的正义是非正义,那么,迟到的慈善还能算是慈善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为难。凭良心说,每一分善款都包含着捐助者的善心,都应该受到尊重。但是,由于红十字会的因素,导致善款迟迟未能交到被捐助者的手中,直到“大肚女孩”已去世月余后,才通知其家人去签收善敖,这笔本来用做“大肚女孩”医疗费的善敖,显然已失去了其救助意义,演变成画蛇添足武的遗憾。
  而面对这件事,不仅苏田田的家人感到奇怪,公众也觉得很是意外,为何善教会姗姗来迟呢?红十字会对此的解释,乃是卡在签字程序上。“捐款要由县会计核算中心核算,并由县卫生局局长签字后才能转存,而捐款迟迟没能转出是由于县里正在换届,目前卫生局长还没有到位。”而这笔已经迟到一个多月的善款,也是“迫于舆论的压力”下,才提前交付给苏田田的家人。可见,要是按照红十字会的流程走,善款不知还要等多久,只怕是花儿也谢了。
  但是,这个官方解释也暴露出一个弊病,那就是红十字会并非独立机构,捐款要由当地会计核算中心核算,而善款的转存又需要当地卫生局局长签字认可。这种官方色彩背景、行政化流程的约束,降低了红十字会的工作效率,又使红十字会无法独立自主行事,导致民众所托付的善心被拖延,耽误了对被捐助者的救助。
  从近期曝光的红会及其它慈善机构的丑闻来看。我国的慈善事业已到了一个历史转折点,不能再延续之前的管理制度,需要做彻底地改革。而参照国外地区的先进经验,慈善机构应该与官方切割开,走独立自主的道路,交由第三方来监督核算,以不断提高工作效率,并确保其善款不被挪用。
  
  “飘飞的蒲公英”不能没有“春天”
  张梁
  
  北京30所打工子弟学校陆续收到关停通知,校舍被拆除,3万名学生将面临失学。没有办学许可证、房产证,校舍为违法建筑。存有安全隐患,是这些学校被关停的共同原因。北京有100多所类似的打工子弟学校,对待这些学校,不同区县采取了不同的监管政策,但陆续关停、分流学生,乃是一致的政策方向。关停打工子弟学校,名为拆违实为取缔。(8月16日新京报)
  这些打工子弟学校是2006年“取缔风暴”的幸存者,按照当时“分流一批、规范一批、取缔一批”的原则,它们作为“规范保留”的对象而硕果仅存。然而,在2010年以来北京市严控人口的大背景下,作为“其中一个环节”,打工子弟学校再次面临“关停潮”。事实上,“限制自办的打工子弟学校,是近年北京市明显的政策方向。”
  城市里的打工子弟常常被比作为“飘飞的蒲公英”。打工子弟学校就是他们的“春天”,而在教育部门眼里,却是非法办学的“山寨校”。朝阳区教委曾表示,从2010年开始,将用三年时间解决流动人口子女入学问题,使90%以上的打工子弟进入公办校和已批自办学校就读。北京市教育官员也曾在内部提出,要彻底清除未经批准设立的民办学校。打工子弟学校是不是“非法办学”的“山寨校”,其存在是否合理,还有待商榷,以此为借口关停取缔未免显得不近人情。而且“就这样说关就关了”,没有认真考虑和妥善解决“飘飞的蒲公英”们何去何从的问题。
  “同在蓝天下,共同成长进步。”是温总理视察北京打工子弟学校时在黑板上写下的一句话。这些“飘飞的蒲公英”,和他们的父母一样,是尴尬的“城市边缘人”,无法享受城市居民的待遇,不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只有城市才有的优质教育。他们是“祖国流动的花朵”,只能在资源匮乏的打工子弟学校获得非常有限的教育。即使这样,政府仍然一直在酝酿要关停它们,拆除它们,彻底取缔它们。“飘飞的蒲公英”们唯一的课堂,“只余下一地瓦砾”;“幼儿园部也面临拆迁,孩子嘟着嘴不知明天还有没有书读”。
  “想不通,开办打工子弟学校十多年,我一直觉得做的是好事,是善事,但总是被驱逐”。由于难以符合《北京市中小学校办学条件标准》“基本标准”的规定,打工子弗学校被套上“非法办学”的标签,被关停。如果有扎实的善后措施,能够保证原有的学生有地方继续读书,关停也无关痛痒,顶多是办学者受损。但据新闻,“委托学校的接收能力肯定不足以完全分流学生”,“还有100多名学生家长,无奈地表示要把孩子送回老家,剩下的500名孩子,还不知道学校已经被拆了。”事实是,有关部门并没有在作出关停决定前考虑如何“绝不让一个被分流学生失学”。
  打工子弟学校被取缔,“飘飞的蒲公英”该何去何从?首先,他们难以像有关部门说的那样可进入公办校免费就读。因为他们的家长,大多是菜农、商贩、临时工,甚至不少靠拾荒为生,根本无法做到“五证”齐全,他们也许根本开不到借读证明。其次,他们不可能到私立学校就读。私立学校高昂的学费,他们显然难以承担。打工子弟学校被取缔,他们中的大多数只能离开父母,回到只有爷爷奶奶的村庄,继续当“留守儿童”,而这种缺乏监护的放纵,很有可能导致他们误入歧途,走上违法犯罪道路。马克·吐温说:“每关闭一所学校,就必须开设一座监狱。”“飘飞的蒲公英”,失去了“春天”,迎接他们的也许就是缺乏社会温情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