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11-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1年20期


  读懂印度不容易
  “阿差”、“红头阿三”的称谓,多少有点歧视意味,但却是殖民地时代,人们对印度和印度人的普遍印象。
  今天的印度已迥异于上个世纪。1960年代初期,它和中国发生过一场边界战争,那场战争迄今仍是印度政治家、军事将领们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无可辩驳的,还包括印度社会政治、经济发展的突飞猛进。关于亚洲这两个大国之间的龙象之争,始终不绝于耳,但很少有国人愿意放下身段,对这个国家有一个近距离的观察与透视,甚至不屑于思考如何认真学习同样历史悠久、同样有过灿烂文明的现代化国家发展进程的任何点滴进步与长处。
  印度梦的喜和悲,是中国一面最近的镜子,我们看到了俯拾皆是的差异性,也看到了几乎一致的、极脆弱的自尊心和极牢靠的自豪感。
  读懂印度不容易!
  不妨重新面对印度和印度梦!
  杨锦麟(资深媒体人,香港卫视执行台长)
  
  《印度 陌生的邻居》
  我坚信民主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但每每面对印度的矛盾,总禁不住怀疑,与她如此相似的中国,倘若当初也选择了一样的道路,结局会不会与她不同?
  ——森林系的猫(新浪网友)
  
  我印象最深的是村民告诉我,他们最喜欢选举。因为一到选举,各路候选人争着给大家发钱,争着请客。
  ——我是黄冀(新浪网友)
  
  国人对印度的解读大部分还是误读,印度也是一个文明古国。曾几何时,有人说印度人往后看,中国人原地踏步,西方人往前看。这种说法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印度的制度让它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印度比我们更接近西方。是时候审视自己了。
  ——网易北京市网友
  
  《三峡 中国人的宿命》
  地震和气候能做的不多,就是监控一下,意义不大。重中之重应是水文观测研究,次之为科学调度发挥多功能,再次为生态、经济影响。
  ——Oztiger(新浪网友)
  
  前几天一个悉尼大学工程系的同学给我分析了一遍三峡,功过参半甚至可以说功大于过。没想到国内批评这么激烈。真是出气筒啊。
  ——杨子Rebecca(新浪网友)
  
  湖北人的经历告诉你,三峡与“气候异常”的关联没那么夸张。1990-2000间湖北冬季霜期缩短、降雪量减少,2002-2005年降雪极少,宜昌在那几年没一年冬天有降雪。2006-2010冬季降雪有增加,2007、2011局部发生凝冻,这该如何解释?目前中国水电装机和水库容量远小于1878年就开始水力发电的欧美发达国家,要说影响气候也轮不到中国。
  ——妄言疯话(新浪网友)
  
  那个充满愧疚的老人
  本刊记者 陈磊
  已经很少有人再提起袁迪贵了。
  在乐清采访钱云会事件时,我想找人来谈钱云会北京上访的那段生活,才知道有这么个人。村民说,这个人是温州永嘉人,年龄不小了,因为在北京常年上访,各方面都熟,人热心,钱云会到北京上访,就找他,吃住都很帮忙。
  打电话给袁,没想到,老人知道很多情况:钱云会在北京的上访、困境、被抓,以及王立权的逃亡。甚至连钱云会死亡当日中午,王立权拿下钱云会的手表,手表能录音录像他都一清二楚。
  钱死亡当天,老人还热心地帮村民联系了媒体,让记者前去报道。
  老人为何这么热心,是否从村民请律师费用中收好处了?电话中,我直接这么问了。没想到,他也很坦率:是的,我拿了两万元,但我帮他找人复印、邮寄材料这些,都要花钱的。
  但是,老人说,得知钱云会的死讯后,他愧疚了。因为,2008年,钱云会在他介绍住的地方被抓,后来又因为筹律师费卖宅基地而被判刑。现在,刚出狱不久,又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很难过。
  他说,他也担心自己的安全,手机都不敢随便接听,但为了钱云会的死因,他也没办法(寨桥村上访的人在北京没什么熟人),只能帮忙。他说,要邮寄一份比较齐全的钱云会上访材料,我把地址告诉了他。
  由于截稿的缘故,我没能去北京见老人,只是将他的联系方式告诉了一位可靠的同行,让他有空去见见。
  1月8日那天,同行打来电话,说约了老人见面,在寒风中一等几小时,不见老人踪迹。据说是去取40万的律师费发票回来给他看,哪想到,一去不返,“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没人接”。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老人哪去呢?很快,“袁迪贵失踪”的消息开始在网上疯转。半个月后,传出消息,他被浙江警方带回乐清市拘留所了。
  最新的消息是,5月31日,乐清市人民法院对“钱云会案”涉及的袁迪贵妨害公务、妨害作证案作出一审判决。袁迪贵犯有妨害公务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6个月,犯妨害作证罪,判处有期徒刑9个月,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2年。
  
  从Gorakhpur到瓦拉纳西
  本刊记者刘子超
  我们乘车去Gorakhpur,再转乘火车去瓦拉纳西。我们把行李存在火车站,行李寄存处要求行李必须挂锁。一个尼泊尔人带我们去买了锁,他不肯收我们的钱,说我们和中国人是兄弟。
  在等车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从车站出来,在混乱的街道穿行。印度的街道实在过于嘈杂,在崩溃前,我们进入一家甜品店,尝试了很多印度点心。出来后我们路过一家电影院,买了电影票。电影票分diamond、golden和silver三种,最贵的diamond等级60卢比(8元人民币),入场后发现反而是最后一排。我们看的是一部爱情喜剧,看到中间,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打三轮车去火车站。三轮车司机不懂英语,最后摄影师翻出相机里拍的火车站的照片,他们终于明白了。
  一路真是风驰电掣。两个三轮车夫在街上飙起车来。
  上火车后,发现卧铺实在不敢令人恭维。老鼠、蟑螂、成群的蚊子。周围的印度人显然对我们两个中国人满怀兴趣,一上来就开始问东问西。
  我坐在窗边喝着威士忌。车厢内鼾声四起,窗外是恒河平原的万顷黑暗。偶尔路过一些荒凉的小站,一盏白炽灯孤单地闪着。我们坐的是慢车,它不时停车,等待对面的快车呼啸而过。两车交会的那段时间,整个车厢都在剧烈震动,但每个印度人都睡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