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迷雾(组诗)

2011-12-29 00:00:00孙涓涓
躬耕 2011年11期


  城市丽人
  我不能承认 我对
  生活的冷漠 就像我无视
  眼前这些风景 亮丽
  而又模糊 这些城市的
  花朵 美丽着 自信着
  踏着舞步过着高档的
  生活 她们高贵的气质
  婀娜的风姿 让我的心
  感到快乐 我就静静地
  坐在她们中间 拥着一双
  世外的眼眸 守着
  一片古老的心胸
  
  有些痛苦 只深藏在
  清澈的眼底 不会让
  语言选择叛逆 那些
  欢乐的言辞表达着修养
  那些故作的轻松
  渗透着忧伤 她们
  飞快地吐出语言的丝
  束紧自己的情绪 只讲
  成功 不说落寞
  但是 我不懂她们的
  世界 就像游鱼
  听不懂飞鸟的歌
  
  是什么样的缘 让我们
  坐在一起 一边倾谈
  一边掩示着什么 那么多
  松软的话题 闪烁的
  言语 让我感受到
  什么是远 什么是近
  那么 就让我们赞美
  对方 然后优雅地告别
  
  当她们驾着浅色轿车
  飞出我的视线 渐渐
  融入红尘 盛夏的阳光
  软化着柏油路面 隐约
  有海市生成 那一层
  薄薄的水气 隔在
  我们之间 一切都
  变得透明而虚幻
  城市乞儿
  那个乞儿 脸写满期盼
  手如夜一般黑 生命
  正处于花一样的季节
  却让褴褛的衣衫
  覆盖了成长的记忆
  
  人世间有许多磨难
  淬炼着那些 勇于
  生存的人 太阳的
  光芒 已把他照亮
  年轻的心 却
  走在乞讨的路上
  
  城市的风 让人们的心
  相聚又分离 没有人
  会研究一个乞者的境遇
  人们怜悯着 唾弃着
  偶尔 也会有一声叹息
  划过冰冷的空气 那些
  飞驰而过的车辆 那些
  匆匆赶路的脸庞 那些
  相互伸出的手 想要的
  又是什么 为何还要
  鄙视这个乞儿 他那
  怯怯的眼神向你靠近
  乞要的只是简单的生存
  
  是什么在阳光下闪着
  亮光 穿过危险的乞儿
  用生命去拣那枚硬币
  这是他的惊喜 是他不用乞讨
  就能得到的东西 我听不见
  他身前戛然而停的汽车
  愤怒的诅咒 却看见
  手拿硬币的乞儿
  泥污的脸上那幸福的
  笑容 自然而清晰
  城市斗犬
  远离田间青翠的记忆
  远离了欢跳的小溪
  远离了牧羊人亲切的
  呵斥 远离山间
  小路上飞奔的快乐
  
  因为勇敢 犬在城市里
  成为斗士 因为善战
  犬在城市里变成武器
  用生命搏得众人的喝彩
  用鲜血染就主人的虚荣
  疯狂地撕咬 愤怒的吼叫
  把怒气向同类发泄
  献给主人的 是用
  钞票编织成的桂冠
  
  沐浴腥风血雨 无助的
  灵魂 悲哀的眼神
  飘荡在斗场上空
  承受爱 承受怨
  承受斗胜的赞誉和
  战败的伤痛 众目睽睽之下
  做一场金钱之争
  
  就没有反抗 就没有
  叛逆 就不想逃出
  这个迷茫的城市吗
  一匹健壮的猎犬
  自由而美丽 它站在
  城市的边缘 以狼的
  姿态 回顾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