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淘气任性的孩子,一些初为人父、人母的家长常常一筹莫展。然而,眼下流行于美国的“亲子教练”活动却正在改变父母们这种无助的状况。对社会资源和其他工具的充分利用,让父母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睿智的“超级保姆”。
莉薇夫人与她淘气的孩子们
上星期二下午,家住马萨诸塞州的莉薇夫人终于超出了作为母亲的容忍极限。而诱发她情绪差点失控的原因,不是7岁的斯哥尔斯在卧室踢玩具足球打翻了茶壶,也不是因为学空手道的4岁儿子福斯特拿她当练习的假人,踢得她几乎无处躲藏;而是两个儿子手握塑料泡沫剑,嘴里“呲呲嗬嗬”地开始在房间里“决斗’。起先他们还只是在蓝色真皮沙发上打闹,不一会就双双跳到了黄色的小毯子上,最后干脆把手中的剑锋指向了他们的母亲……
“福斯特,你能不能不打斯哥尔斯的头了?孩子们,我们过来拥抱—下,和解吧!”莉薇夫人向他们恳求道,“你们真快把我逼疯了。你们可以玩剑,但不要这样玩啊!”
过了一会儿,她忍无可忍地给她的私人“亲子教练”打了个电话。40岁的莉薇夫人去年在一家专门帮助家长解决孩子教育问题的非盈利机构找了份工作,并开始接受他们的一系列培训。她说:“之所以加入这个组织是因为这种压迫式的生活让我不能忍受,我感到我无力跟我的孩子相处融洽。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沮丧?”
美国社会的“亲子教练”组织
对一些压力过大的父母来说,“亲子教练”是一种最新的自助方法。这种组织得以流行有多种原因:首先,它比以往的咨询机构收费便宜,一小时的指导咨询费是75美元,而在网上接受指导一个月只要30美元。一般这种指导都是在电话中进行的,替家长们压缩了辅导时间,既不需要请家庭保姆,也不需要从工作中抽时间。同时它利用了家长们喜欢窥探别人秘密的心理(从指导员那儿他们可以打听别的家庭的一些问题),即抓住了他们更愿意求助于电视中描绘的“超级保姆”的倾向。
“这就是美国,”耶鲁大学医学院儿童研究中心的艾伦主任说,“我们需要指导机构的快速答复,同时我们希望家长们自己去做,自己解决孩子们的问题。”
疑问与困扰
在孩子们短兵相接的这天,莉薇夫人还请教了她在伊里诺斯州的“亲子教练”詹尼弗很多其他问题:如果斯哥尔斯始终拒绝做家务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限制一下斯哥尔斯的零花钱?如果福斯特不好好吃饭的话给不给他吃点心?应该如何应付孩子们无休止的打斗?
莉薇夫人得到了很多启发性的回答,诸如采用当场兑现糖果的方式进行奖励或用拒绝为孩子修理坏电视机的方法来实行“软惩罚”。
当然,作为母亲,莉薇夫人的烦心事远不止这些:“还有一件让我心痛的事就是我没有女儿,”莉薇夫人告诉她的亲子教练说,“我想如果我现在是两个女儿的母亲,那就不需要这么做了(指参加这种指导机构)。”
“亲子教练”的背景与兴起
许多亲子教练员一开始就在合同中说明他们不是心理健康专家,求助者不要把他们当作专业的临床医生。
这些亲子教练都有着不同的背景,不过大多都是家庭主妇,她们以前或者是幼稚园的老师,或者是“反对体罚儿童协会”的工作人员,甚至有些只不过是六个淘气男孩的母亲。但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曾经从事专门跟孩子或他们的家长打交道的工作;还有一些人做指导员是因为比较喜欢灵活自由的时间,这样就可以腾出时间尽好自己做父母的责任;还有一些人在他们做父母后总结出一些经验来,所以做指导员以供大家分享她的心得体会。49岁的莫根夫人以前是家庭杂志的编辑,她现在给家长做指导工作,已经做了快三年了。如今她已经是一家心理诊所和家庭审判机构的提名候选人。
美国心理协会透露,甚至一些心理学家也加入进来从事这个工作。“亲子教练”的兴起也引起了传媒的兴趣,一些从事公共医疗卫生服务的公司开始在像“特纳广播集团”这样的媒体中提供指导服务。
家住俄亥俄州的简今年37岁,她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她说:“我被我的孩子彻底打败了。他们缠着你呜呜地抱怨,在这场‘战役’中,他们总是胜利的一方。不停地让你做这个做那个,使你一点事都做不了,最后筋疲力尽地向他们求饶。”简曾上过一些对父母进行育儿指导的培训班,读了很多的书,但都不能解决问题。之后,她和丈夫一起求助于家住马萨诸塞州剑桥市的亲子教练莱斯莉·迈尔,他以前当过幼儿园老师,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自从请了“亲子教练”,如今他们跟两个孩子相处得不错。“我们一有时间就陪他们玩玩,现在我觉得和孩子在一起不再是一种折磨了。”简开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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