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域(外四首)

2011-12-24 00:00:00千澜
躬耕 2011年5期


  就在这片水域葬掉落日
  漆黑的眼睑
  不断制造着某种
  破碎的钉子
  直到海停止在教堂的墙
  直到狭窄的国家堆满雪
  直到隐匿的岸裹着黄昏
  夜色
  在一盏灯前夜色肃穆
  如大雪被起伏的风声包围
  那自寂静出发的 一切
  徒步而来 我以患病的身躯
  进入 莫里康内筑起的堡垒
  一种更加寒冷的利爪
  令强行穿过的白色 气压
  弯下来 在一片
  荒凉的旷野
  浩瀚的钟声唤醒
  沉睡已久的帝国
  我可以触摸到的黑色枝蔓
  爬过第二堵墙
  当风暴尽至时
  我打量那无法修补的战壕
  疾步穿过一场大战的内部
  遭遇
  蓄谋已久的遭遇
  是火焰的 缄默
  他轻轻测试舌尖上的玫瑰
  测试血管中强大的野兽
  
  被她的航程载送
  在她溺水的骨头里
  生长洪流
  孤独的帝王是心的囚徒
  他吹响更为嘹亮的号角
  他在沉没的船板
  遥望雪白的岸
  冬日黄昏
  木琴的寒冷被孤独擦拭着
  原野为聆听而荒凉
  他随意翻开的一页
  正等待远处山岗的风
  穿过枯枝而来
  而那些修长的欲望
  正从黑色水底
  缓慢地 升起来
  最后一种流亡
  暝色四合时
  有一种秘密的寂静
  抖动它的树叶
  而那暴风的马蹄
  正穿过一片废弃的海
  
  块状的荒凉之上
  雷霆密集的鼓槌
  金属的嗡嗡声
  裹住我们心旌的坟墓
  
  当漆黑的词语
  漏过燃烧的幻像
  我们举起喑哑的芦笛
  在夜间探险
  我们摧毁时间内部的监狱
  让欲望的老虎
  在神话的开阔地上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