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强边固防功能

杜人淮

试论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强边固防功能

杜人淮

长期以来，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并成为诱发各种矛盾及影响边疆稳定和边防巩固的重要因素。稳定边疆和巩固边防，不仅是我国长期的战略任务，而且是当前我国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对稳定边疆和巩固边防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是促进民族团结和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重要基础;是增进睦邻关系以及提高维稳处突能力的必要条件;是加强边防建设和遏制战争及御敌制胜的基本保障。

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边疆稳定;边防巩固

我国辽阔的边疆地区，多为少数民族聚居区。在我国2.2万公里长的陆地边境线中，民族地区有1.9万公里。居住在边境地区的少数民族有33个。长期以来，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比较落后，并成为诱发各种矛盾和影响边疆稳定的重要因素。不仅如此，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周边还潜伏着许多引发武装冲突和局部战争的深刻矛盾。稳定边疆和巩固边防，既是我国长期的战略任务，又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2008年发生在西藏拉萨的“3·14”事件和2009年发生在新疆乌鲁木齐的“7·5”事件，更进一步彰显了我国强边固防的迫切性。从深层次看，无论是边疆稳定还是边防巩固都有赖于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

一、促进民族团结和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重要基础

强边固防离不开国家的统一和稳定，离不开强大的民族精神力量。一个四分五裂和动荡不安的国家，一个缺乏民族精神和凝聚力的民族，所谓边疆稳如泰山、边防固若金汤就无从谈起。民族凝聚力具有确保民族生存壮大、独立自强和团结统一的功能，是维护国家生存和发展，保持国家统一和稳定的重要因素。倘若国家失去民族凝聚力，出现离心力的倾向就有可能导致严重的民族危机，使国家走向分裂，并把国家引向全面的内乱。内乱必伴外患，从而使国防安全面临全面的危机。增强和巩固民族团结，提升中华民族凝聚力，就是要解决少数民族群众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让他们感到党和政府的温暖，体会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增强他们的中华民族和祖国的认同感，提高他们反对分裂祖国的自觉性。

我国边疆多为少数民族居住区，搞好少数民族工作和促进民族团结在国防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邓小平早在50年代就指出:“少数民族问题解决得不好，国防问题就不可能解决好。……单就国防问题考虑，也应该把少数民族工作摆在很高位置”，［1］并强调“有了民族团结，就有了国防;没有民族团结，就没有国防”［2］。中华民族发展的历史证明，尽管影响民族团结和民族凝聚力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但经济因素是其中的深层次因素。表现在:强大的物质经济力量是形成强大中华民族凝聚力根本性要素;全国各族人民之间经济联系和交流的不断发展是形成强大的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重要桥梁;全国各族人民在长期经济联系和交流中形成的中华民族文化是形成强大中华民族凝聚力的重要纽带。在我国边疆地区经济发展仍未摆脱落后状态情况下，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密切各族人民之间的经济联系，对搞好少数民族工作，加强民族团结、增强民族凝聚力具有特殊的重要意义。1992年1月，江泽民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指出:“民族问题始终是我国革命和建设的一个大问题。”“在新的历史时期，搞好民族工作，增强民族团结，核心问题就是要积极创造条件，加快发展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等各项事业，促进各民族共同繁荣。”［3］

实现民族的平等互利及共同富裕，才能营造和睦的民族关系及巩固而和平的边防。历史上，民族歧视及民族的贫富不均，是激化民族矛盾，引发民族战争的重要因素。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符合全国各族人民利益，必然得到全国各族人民的支持和拥护，这有利于增强党和政府的吸引力及民众的向心力。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经济落后，同全国经济发达地区相比，尚有较大差距。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可以增强边疆地区的经济实力，缩小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同全国经济发达地区的差距，提高和丰富边疆民族地区人民物质文化生活。这必然也会得到边疆各族人民的拥护和支持，有助于政府团结各族人民，充分调动各族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集中力量进行经济建设。由于边疆民族地区地域辽阔、自然资源比较丰富，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还能为国家整个国民经济发展提供巨大潜力，符合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愿望。如果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形成对周边国家经济乃至整个世界经济的优势，将会极大地增强中华民族的自豪感。不仅如此，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和对外开放，还有利于吸收世界先进文明成果、推动社会文明进步，丰富和发展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使中华民族获得强大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进一步增强民族凝聚力。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就是要促进边疆民族地区市场经济发展。发展边疆民族地区市场经济，有助于打破自然经济的封闭格局，促进各族人民之间的经济交流，密切经济联系，消除民族隔阂，改善民族关系，加强民族团结，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这是由市场经济的特定属性决定的。市场经济的开放性，要求打破自然经济条件下形成的封闭格局，有助于消除历史上形成的民族隔阂和戒备心理，自觉地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市场经济的竞争性，要求积极吸收人类创造的先进文明成果提升竞争力，有助于冲破民族地区历史上形成的封闭保守思想和传统落后习惯势力影响，促进各民族的交流和共同发展;市场经济的平等交换原则，要求各族人民遵循价值规律原则进行等价交换，有助于克服和消除大汉族主义及狭隘的民族利益意识，促进各民族的平等发展;市场经济的分工与协作原则，要求边疆地区的经济发展必须同全国经济发展融为一体、取长补短、共同发展，有助于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利益的形成和发展。

边疆地区经济发展，还将有力地粉碎国际反华势力和境内外民族分裂主义分子的图谋，巩固和发展民族团结。我国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个人收人差距较大，某些人存在着失落感和“不平等”心理，以及一定程度的民族隔阂和矛盾等。这些因素的存在，成为国际反华势力和境内外民族分裂主义分子藉以对我国进行分裂活动的重要社会基础。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有助于缩小边疆地区经济发展与全国发达地区的差距，逐步消除民族隔阂，提高整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改善各族人民生活，从而消除国际反华势力和境内外民族分裂分子藉以对我国进行分裂活动的基础。国际反华势力和境内外民族分裂分子对中国进行民族分裂活动，总离不开舆论宣传和造谣诽谤。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有助于我们不断提高少数民族人民群众生活水平，发展少数民族文化，改善边疆地区的生产和生活环境，从而用铁的事实给国际反华势力和境内外民族分裂主义的分裂活动以有力回击。

在当前我国改革开放形势下，我国沿海内地的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个体工商户和各类学有专长人员，自发地到边疆民族地区经商。而边疆兄弟少数民族也开始走出村塞、森林、草原、沙漠，到内地、沿海经济较发达地区学习、工作和经商。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出现的汉族和少数民族的人口双向流动，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加深了相互了解和熟悉不同民族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从而增进了各民族之间的感情交流。在人口双向流动中，通过互相学习，互相尊重，互相帮助，互通有无，体现了平等、团结、互助的民族关系。只要我们能及时发现和处理好新形势下出现的新矛盾和新问题，就能较好地克服民族间的狭隘偏见和戒备心态，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促进边疆的稳定和边防的巩固。

二、增进睦邻关系以及提高维稳处突能力的必要条件

边疆的稳定和边防的巩固需要一个和平、安宁的周边环境。我国是世界上拥有邻国最多的国家，陆地边界2.2万多公里，海岸线1.8万多公里，周边国家多达29个，其中直接接壤的邻国就有15个。从地缘上讲，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大多同邻国直接接壤，或一衣带水，或山脉相连。这种独特地缘构造决定了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稳定和边防巩固直接同我国与周边国家睦邻关系发展状况相关联。从这个意义上讲，增进我国同周边国家的和平友好睦邻关系是防御边患的一个重要法宝。在我国历史上，凡是边疆稳定和边防巩固的时期，往往就是我国同周边国家睦邻关系相处比较好的时期。为此，我国自古以来就十分强调睦邻关系在稳定边疆和巩固边防中的作用。早在春秋时期，著名思想家管仲就提出了“安边境、亲四邻”思想，并认为“不以勇猛为边竟，则边竟安;边竟安，则四邻亲;邻国亲，则举当矣。”［4］我国封建社会历朝也都比较重视发展睦邻关系，如张骞、班超父子通西域等。而郑和下西洋则把友好关系扩展到邻国以至更远范围。

经济关系是国家关系的基础，而在国与国关系中，经济关系则是最核心关系。因此，发展经济，密切国与国经济联系就成为发展睦邻关系的坚实基础。我国有30个跨界民族，其中有20多个民族与国外同一民族相邻而居。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少数民族同跨境邻国同一民族的文化语言、生活习俗和宗教信仰等相同或相近，发展经济往来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缘、亲缘和文化等优势。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和繁荣，不仅造福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广大人民群众，而且能给邻国的经济发展带来机遇并从中受益。随着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不断发展，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可充分发挥同邻国跨境而居同一民族在语言和生活习俗基本相同的优势，不断扩大同周边国家的经济合作渠道、领域和种类。随着我国同邻国经济联系密切程度的不断加深，我国同周边国家存在的共同利益的基础和范围必将随之扩大，维护和保持经济发展稳定环境的共同愿望将随之增强，我国同周边邻国之间的睦邻友好互信关系也将进一步加深。

经济联系是其它方面联系的基础，国与国之间经济联系的增强将为加强其它方面联系奠定良好的基础。随着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以及由此而推动的我国同周边国家经济联系的不断加深，必将促进我国同周边国家政治、科教、文化等领域联系，加强国与国之间的友好往来，使睦邻互信关系得到不断发展。国与国之间各领域的紧密合作，能使合作各方共同受益，实现互利双赢。为了给经济交流与合作创造良好条件，政府之间将更加注重政治、文化和科技等领域的合作。我国同边疆民族地区接壤的邻国之间政治联系的加强，尤其是高层交往频繁，有助于进一步增进互信，加强双边交流合作，巩固互利友好局面，拓展多边领域合作，扩大共同利益。我国与周边国家加强科技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充分利用国与国之间互补优势，加强技术合作，能为双方经济合作升级提供技术支撑，共同面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随着经济交流与合作的发展，必将带来文化领域的广泛交流与合作。推动我国与邻国之间文化艺术的交流，进而推动两国人民之间的沟通，能够加深了解，消除隔阂，增强信任，扩大友谊，促进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的稳定和边防巩固。

经济的发展和经济联系密切程度的加深，是化解周边不稳定因素的良方。随着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的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同我国周边国家经济乃至世界经济联系程度不断加深。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和周边环境的动荡不安，会使我国周边国家和地区，以及世界其它国家和地区经济利益不同程度上受到损害。任何与我国存在密切经济联系和存在共同经济利益的国家，当涉及到解决利益矛盾或纠纷时，究竟使用何种方式和手段，必然要比较自身经济利益的得失。如果其经济利益与我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发生动荡或战争会严重损害其经济利益，甚至使其整个国民经济受到严重破坏，那么，在制造动乱和挑起战争等问题上，将会采取慎重态度。随着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特别是边疆民族地区对外开放的发展，周边国家和我国在处理各种矛盾和纠纷时，会更加倾向于通过谈判或协商等和平方式来解决，积极主动预防事态的激化或发生不必要的激烈冲突。甚至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考虑，会在一定程度上制止或谴责某些破坏我国边疆和周边稳定的行为，有助于我国边疆地区的稳定和边防的巩固。

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等破坏力量的存在，是影响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稳定和边防巩固的现实威胁，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有助于消除各种破坏势力。2003年10月胡锦涛在出席亚太经合组织曼谷会议时就指出:“冲突和动荡是恐怖主义滋生的温床，贫困、落后是恐怖主义产生的土壤。”［5］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等各种破坏力量总会利用群众要求改变贫困现状的愿望，进行造谣、滋事甚至煽动不明真相群众从事严重暴力犯罪活动。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解决边疆民族地区交通不便、信息闭塞、自然条件恶劣等问题，缩小地区经济发展差距，并不断消除边疆民族地区贫困、失业等现象，有助于消除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滋生蔓延的社会群众基础，提高我国在边疆地区的维稳能力。

威胁我国边疆稳定和边防巩固的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的存在和发展，还有着深刻的国际背景。一方面，我国周边的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不断发展，并向我国境内蔓延。另一方面，一些国际反华势力为遏制我国崛起，从没放弃以各种方式对境内外分裂破坏势力扶持，并暗中支持和纵容他们制造动乱、骚乱、暴乱等各种恐怖事件。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密切我国同周边国家的经济联系，增强边疆民族地区的经济实力，有助于增强我国和周边国家联合反恐等方面的共同愿望，提高联合打击能力。同时，随着边疆民族地区人民群众文化生活水平改善和提高，还能增强边疆少数民族抵御国际反华势力进行渗透、造谣、煽动、颠覆和破坏图谋的自觉性。

境内外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等破坏力量相勾结，制造严重暴力恐怖等活动，已对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的稳定和边防巩固构成严重威胁。维护边疆稳定和巩固边防，必须增强反恐处突的能力和效率。反恐处突往往具有很强的时效性，时间紧、节奏快、任务重，早到一分钟就能多争取一分钟主动，有时甚至早到一分钟就能多救出一条生命，必须一有情况，立即出动。为此，遂行任务部队不仅需要极强的“养兵千日，用兵千日”战备意识和应急意识，具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和军事技能，而且还要能够得到包括当地少数民族群众在内的广大群众的广泛支持和大力帮助，并需要一定的物质条件作保证。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边疆少数民族人民群众文化生活条件的改善和提高，“求稳、求发展”会成为当地人民群众的共同追求，边疆各族群众不仅会自觉地制止和反对各种暴力恐怖事件，而且会给遂行反恐处突任务的部队提供各方面的帮助和支持，提高我在边疆民族地区的反恐处突能力。

三、加强边防建设和遏制战争及御敌制胜的基本保障

军事因素是国防的最基本因素，边防建设是国防建设的重要内容。边疆民族地区没有强大的边防军事力量作后盾，边疆稳定和边防巩固就无法得到保障。这一点古今中外概莫例外。边疆民族地区的边防建设包括武装力量建设和军事设施建设等。无论是武装力量建设，还是军事设施建设，都离不开一定的物质保障。恩格斯指出:“没有什么东西比陆军和海军更依赖于经济前提。装备、编成、编制、战术和战略，首先依赖于当时的生产水平和交通状况。”［6］我国边疆民族地区多数地方远离内地，交流阻塞，自然条件差，经济落后。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能为我国边防建设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

长期以来，我国边疆地区经济发展比较落后，为了解决边防对军事物资的需要，我国古代多采用移民实边、戍兵屯田等措施。这些举措，一方面可以解决边防建设物资供应，另一方面可以增强边防军事实力，无疑对巩固边防有着重要作用。同时我们应看到，我国古代封建王朝边防建设多数是为了防范边疆少数民族的侵扰，边防斗争主要表现为国内民族斗争，边防建设所需的军事物资难以通过少数民族经济发展来保障。因而，我国古代采取的移民实边、戍兵屯田等措施，一定意义上讲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今天，我国的民族关系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党实行了正确的民族政策，各族人民已形成平等互助、团结合作、共同繁荣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通过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途径解决边防建设所需物资，不仅十分必要，而且极其可行。

边疆民族地区经济的发展，能更好地保障边防建设所需物资问题。解决我国边防建设所需物资，无非通过两条途径来保障:一是就地供应;二是由内地运输供应。在现代条件下，边防建设所需物资不仅规模大且种类多而复杂，其中许多物资需要不间断地补给。由内地运输来保障边防建设所需物资显然会带来许多问题，如时间长、运费高，物资损耗巨大等。以我国西藏南端墨脱县为例，这里高山峻岭、重峦叠障，交通十分闭塞。为解决该地区部队需要的物资，很长一段时期只能靠人背马驮和直升机运输。为了保障物资运输，每年都有马死人亡事件发生，给人员物资造成较大损失。我国边境线漫长，自然条件较差，交通不便，如果边防建设所需物资都由内地供应保障，不仅影响和制约边防建设的发展，而且将大大增加国家和人民的负担。而就地解决边防建设所需要的物资，不仅能克服从内地长途运输所带来的各种问题，而且有利于进一步牵引和带动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

在我国改革开放形势下，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也是加强边疆驻军思想政治建设的重要保证。我国边疆民族地区生活条件艰苦，给部队官兵的生活、部队干部家属随军和来队探亲带来不少困难，从一定程度上影响到部队官兵的思想稳定。在这种情况下，鼓励边疆驻军官兵热爱边疆、扎根边疆、献身边疆，必须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提倡牺牲和奉献精神。但不能因此而忽视物质利益的作用。邓小平曾指出:“革命精神是非常宝贵的，没有革命精神就没有革命行动。但是，革命是在物质利益的基础上产生的，如果只讲牺牲精神，不讲物质利益，那就是唯心论。”［7］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有助于优化部队驻地生活环境，丰富部队物质文化生活;有助于解决部队干部随军家属及子女的就业上学等实际困难，并有助于稳定干部队伍。

现代作战手段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现代战争条件下，作战手段主要是结构复杂的火器、高技术武器或信息化武器系统等。与此相适应，边防武装力量建设对物资的需求已远不是日常生活给养问题，而主要是保障军事训练优质和现代武器装备高效使用的物质条件，保障不断提高军事人员的文化科技水平。边防军事设施建设也不再是简单的坑道、壕沟和普通道路等设施建设，而是水、陆、空等多元化交通构成的现代立体交通网络系统建设，以及光缆雷达、计算机等现代军事通讯指挥训练系统的建设。与现代作战手段相适应的边防建设，不仅投资大，技术要求高，而且需要其他方面的建设与之配套。这样，就对边疆民族地区经济文化发展的依赖性明显增强，并迫切要求发展边疆地区经济来保障边防建设。

边疆民族地区地处国防前沿，是展示国力的重要窗口。毛泽东指出:“战争不但是军事的和政治的竞赛，还是经济的竞赛。”［8］当国与国之间在解决利益矛盾和争端时，是否付诸武力和战争的形式，必然要对双方综合力量进行权衡。如果自身综合国力特别是军事经济力在双方对比中处于明显劣势，是否使用武力方式解决利益矛盾和争端，必然慎之又慎。发展我国边疆地区经济，并使之形成对相邻周边国家或地区的经济优势，可大大提升我边疆民族地区的军事经济力，从而大大增强我国边疆地区的战争动员和作战能力，由此可形成强大的威慑力，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遏制战争和边境武装冲突的作用。

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还是未来沿边地区反侵略作战御敌制胜的重要保证。沿边地区反侵略作战离不开一定的物质条件。恩格斯指出:“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是经济的条件和资源帮助‘暴力’取得胜利，没有它们，暴力就不成其为暴力。”［9］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就地解决军需作战物资的补给，完善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可以提高战备物资动员效率，抓住战机，夺取战争主动权。晚清时期，左宗棠受命收复新疆失地，由于新疆物资匮乏，为筹集作战所需的2.5千万公斤粮食，从1874年10月到1876年5月用了20个月时间，才筹运1千万公斤粮食到新疆的哈密、巴里坤、古城等地。为解决作战物资紧缺的矛盾，左宗棠不得不采取“缓进急战”的战略。在收复新疆失地过程中，左宗棠深刻认识到，“粮、运两事为西北用兵要著，事之利钝迟速，机括全系乎此。”［10］如果西部边疆地区经济发达，能就地解决战争物资补给，就可以大大减轻“粮、运”的困扰。

现代战争的特点和规律，更需要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现代战争是高消耗性、高破坏性的战争，战争的物资补给数量大、品种多，战争的后勤保障能力直接制约着战争的进程和成败;现代战争是速决性战争，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筹集战备物资，而要求迅速地、及时地组织物资补给战争的消耗。现代战争的这些特点，要求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经济，使战争物资得到及时就地供应。另外，现代战争是高技术战争，对战争所需物资有的技术性要求很强，这不仅要求边疆民族地区经济在规模上有一定程度发展，而且要求在经济结构上也要实现优化升级，要发展一定的高科技产业。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应对信息化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赢得未来反侵略战争的胜利。

［1］邓小平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61．

［2］邓小平与大西南［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0:245．

［3］江泽民文选(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177－183．

［4］管子·枢言［M］．

［5］胡锦涛．在APEC第11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3－10－21(1)．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06．

［7］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46．

［8］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24．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11．

［10］左文襄公全集·奏稿(卷43)［M］，68．

The Function of the Stability in Border Areas and Consolidated Border Defense on Developing Economy in Multi－National Area

Du Renhuai

Since long，our country border multi－national area economic development relative backwardness，and becomes induces each kind contradictory and important attribute of affecting stabilization of the border area and confirmation of the border defense．Stable border area and consolidated border defense，not only becomes our country long－term strategic mission，moreover is the realistic question which current our country urgent needs to solve．The border multi－ national area economy＇s development has the extremely vital role to stable border area and consolidate border defense．The border multi－national area economic development is the important basis of promoting the national unity and strengthening the Chinese nation cohesive force;the essential condition of promoting the good－neighborly relations as well as sharpening the Uygur steady place suddenly ability;the basic safeguard of Strengthening the border defense construction and containing war and resisting the invasion of an enemy．

border multi－national area;economic development;the stability in border areas;consolidated border defense

【作 者】杜人淮，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经济与国防研究所所长，经济学教研室主任，教授，法学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江苏。南京，210003

F127.1

A

1004－454X(2011)02－0178－006

〔责任编辑:俸代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