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影响因素分析——以洛南县核桃种植为例

赵峰娟，王艳杰，姜志德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杨凌 712100)

投入是农业增长的重要动力。改革开放以来，资金对我国农业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0%以上，居各种投入要素之首［1］。由于国家财力有限，要解决农业资金投入不足的问题，除了继续要求各级政府逐步增加对农业的投入外，积极鼓励农户增加对农业劳动和资金的投入才是根本出路［2］。当前政府对农业投入的资金主要用于农业生产初期的良种补贴和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为满足农作物的日常管理需要的经营性投入则必须由农户来提供。农户的经营性资金投入水平可以看做是反映农户投入水平、农户日常管理积极性的一个最重要的指标。研究影响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关键因素并加以引导，对提高国家农业投资效率具有重要的意义。

现有文献对农户投资行为影响因素的研究已有不少。诸培新、曲福田从土地的长期性投入和短期性投入的角度分析农户投入行为［3］。郭敏、屈艳芳的研究得出农户收入、农地收益水平、农户的农业贷款资金、农户土地使用权的稳定性与农户投资存在着极强的正相关关系，但在当前农村实际情况下，农地规模对农户投资的影响呈现负相关关系［4］。陈铭恩、温思美又对其作了进一步的补充，提出了非农产业替代、土地产权强度、投资边际收益对农户投资的重要影响［5］。刘承芳、张林秀和樊胜根在研究影响农户生产性投资行为的关键因素时，还考虑了房屋资产以及农村基础设施这两个变量［6］。关于农户投入影响因素研究具有代表性的是林毅夫所做的实证分析。他用800个农户的调查资料，对学者们提出的抑制农业投资的潜在因素——农场规模、承包土地使用权的稳定性和金融的不充分性进行了验证［7］。苏宝财，刘伟平以福建省安溪县茶农问卷调查数据为基础，对茶农投资行为的关键影响因素——茶园面积、茶农家庭总收入、茶叶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地区差异、茶农家庭劳动力人数进行了实证研究［8］。

由此可见，学者们对影响农户投资的因素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和验证，为进一步研究奠定了基础。然而在变量选择上仍有一些改进空间。现有研究多以农户特征、收入水平、土地规模、农村信贷等显性变量去解释农户投入行为，而忽视诸如社会资本、农户预期、农户满意度等隐性变量的引入。他们的研究在作物类农户投入行为方面具有较强的解释力，而对于前期投入大，盈利周期长的林果类生产就未必适用了。

近年来，各地配合国家退耕还林政策大力发展以经济林果为主的特色后续产业，核桃便是一例。国家及地方政府投入大量资金用于购买苗木和前期补贴，以期带动农户后续经营性投入。然而，从许多地方实际情况看，政府的目标并未普遍实现。农户对经济林果疏于管理、不予投入的现象随处可见，退耕后续产业的发展速度远远低于人们的预期。因此，该研究以陕西省退耕及核桃产业重点县洛南县为典型案例，在深入农户进行田野调查的基础上，利用第一手资料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特别加入社会资本、农户预期、农户技术满意度这三个重要的隐性变量，对影响核桃生产的经营性资金投入的主要因素及其影响程度进行实证分析，为相关研究和产业发展提供思路。

1 变量及模型选择

1.1 变量选择

基于该文的研究目的，所计算的农户投入是指农户在经营核桃种植过程中所投入的日常经营性资金，不包含劳动投入及购买苗木、承包土地的固定投资，包括购买化肥和农药的费用、雇工费用、防冻费用、树体涂白费用、加工产品的费用、入协会的费用及其他费用。农户投入行为是农户及其家庭自身、相关联主体及外界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该文参考研究农户投资行为的相关文献，将农户种植核桃的经营性资金投入行为影响因素分为农户特征、农户预期、政府政策和社会因素四大类。

1.1.1 农户特征

(1)考虑农户户主的因素:首先，农民的受教育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农户的经济行为。研究表明，农户的受教育程度与农民的信息接受能力呈正相关关系［9，10］。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更容易认识到投入对效益的影响，而不是传统的靠天吃饭。当前我国农户的家庭决策一般是由户主决定的，因此我们选用户主的受教育程度来代替农户家庭的文化水平。其次，年龄与农户的经营性投入有关系。农户的年龄越大，可能越传统，越不愿意投资，更宁愿靠天。第三，考虑性别因素，不同性别的投资意识是有差别的，一般认为男性的投资意识更强。

(2)考虑农户家庭的因素:首先，家庭劳动力。家庭劳动力对农户的农业投入有两方面的影响:1)劳动力个数越多，则有可能更方便进行农业投入，比如喷打农药、施用化肥;2)家庭劳动力也可能存在着对家庭资金投入的替代。其次，家庭种植核桃的面积。关于农地规模与农户资金投入的关系，学术界有不同的观点:朱民、贾生华、辛翔飞等人分别通过不同的研究认为，农地规模与农户的投资呈现正方向关系［11-13］;而另有学者研究认为农地规模与农户的投资呈负相关关系［4，14］。第三，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越高则农户的种植积极性可能越高，投入也就越高。

1.1.2 农户预期

舒尔茨认为，“理性的小农”，当他面临几个可供选择的方案时，他会选择能够给他的家庭带来效用最大化的方案。土地预期收益的高低直接影响农户对农业生产的投劳和投资［15］。农户对未来市场前景的预期直接影响着农户现期的决策行为。因此，农户预期是研究农户投入行为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该文中用农户扩大种植规模的意愿和农户对未来市场的预期这两个指标来反映农户预期。

1.1.3 政府政策

分散的农户对农业的经营性投入在一定程度上受政府政策的影响。政府若是关心该产业的发展，对该产业进行一定的投资，则农户也会增加对该产业的信心，进而增加农户投入。“理性的农户”，其对政府技术的满意程度是影响其经济行为的一个重要因素。对政府技术满意是农户决策的一个重要激励因素。该文中用农户对政府提供技术的满意程度这个指标来反映政府政策的影响。

1.1.4 社会因素

经济因素无疑是影响农户投入行为的最重要变量，社会资本并非决定性变量，但不能因此而忽视社会资本所起到的作用。中国社会是一个关系本位的社会，长期以来将人际关系、关系网络等视为社会生活的一条重要原则，“关系取向是中国人在人际关系中的一种主要动作方式［16］”，从而使得社会资本理论与中国社会现实有着某种强大的亲和力。孔祥智，史冰清通过研究农户参加用水协会的意愿，得出农户拥有的社会资本对农户的经济行为有一定影响［17］。关于社会资本的概念众说纷纭，该文根据研究的需要将社会资本定义为:村民所拥有的社会网络关系的多少、村民之间相互的信任，以及共同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本文的社会资本拟采用人际关系、相互信任以及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三项指标的综合得分来代表［18］①该文中涉及社会资本的三个问题分别是:1.管理或收获核桃的忙季您怎么办?A.自己干B.雇人C.找亲戚朋友帮忙D.找邻居互相帮忙，这四个选项逐级说明人际关系的好坏，给他们分别赋值1、2、3、4;2.如果村里分核桃责任田，有以下分配:您会如何选?A.您自己拥有并经营10亩核桃田B.您自己找一个村民共同拥有并经营22亩C.您随即与某村民共同拥有并经营25亩，这三个选项逐级说明村名之间的相互信任程度，给他们分别赋值1、2、3:;3.如果村里核桃发生某种严重的病虫害，谁会去处理?A.村民各自解决B.村干部协调解决C.相关协会出面解决D.村民自动联合处理，这四个选项逐级说明了村民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给他们分别赋值1、2、3、4，然后把每户村民三个问题的得分汇总就是该村民所拥有的社会资本情况。。

表1 模型变量描述

1.2 模型选择

根据上述的分析及相关的研究，本文建立如下决定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实证模型:

农户对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F(农户特征，农户预期，政府政策，社会因素)，即:

根据以上的分析，模型中各变量的具体含义如表1。

2 数据来源和样本描述

2.1 数据来源

该文的数据来源于笔者2009年8月至9月在陕西省商洛市洛南县进行的农户调查。调查方法是在洛南县林业局的协助下选取城关镇、四皓乡、景村镇、保安镇、胡河乡以及石门镇六个典型乡镇，在各个乡镇林业站的协助下选取两个代表性的行政村，每个村随机选取调查农户20～30户。共发放问卷215份，回收问卷215份，得到有效问卷208份。调查内容涵盖了本文要求的所有内容。

2.2 样本描述性分析

2.2.1 农户的每株核桃经营性资金投入③农户每株核桃日常经营资金投入=农户种植核桃的日常经营资金总投入/家庭种植核桃的株数

通过208份有效的调查问卷，发现除个别种植大户会在忙季雇佣工人外，农户对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主要是施用肥料、喷打农药、防冻以及树体涂白这四项。农户对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水平除少数种植大户以外，普遍偏低。农户每株核桃日常经营资金投入的最大值为50元/株，最小值为0.03元/株，均值为 3.33 元/株，标准差为 6.59。

2.2.2 农户特征

调查发现，户主的文化程度初中居多，占到近50%，小学次之，占到20%多。农户户主的受教育水平普遍偏低，户主的年龄主要是中老年，有173户男性户主，占总户数的83.13%，户主主要是男性，这也与当前中国农村的现实相符。

家庭农业劳动力个数平均是两个人，调查中发现一般是一对中老年夫妇;家庭种植核桃的面积平均是0.27hm2，种植规模较小;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非常小。

2.2.3 农户扩大种植规模的意愿

从调查的情况看，农户对种植核桃的打算较乐观。占样本量47%的98个农户有扩大种植规模的意愿，占样本量53%的110个农户有保持现有种植规模的意愿，基本上没有农户想要缩小规模或是放弃经营。

表2 户主的文化程度

表3 样本农户的基本情况

2.2.4 农户对未来市场的预期

从调查的情况看，农户对核桃销售的预期持非常乐观的态度。占样本量60.58%的126个农户认为核桃非常好卖，占样本量39.42%的82个农户认为核桃好卖，几乎没有农户认为核桃不好卖。

2.2.5 对政府技术服务的满意度

从调查的情况看，49.38%的农户认为政府没有进行相关的技术培训，或者是有，但效果不好。可见，农户对政府提供给的技术服务满意度较低。

2.2.6 社会资本

表4 农户对政府提供技术服务的满意程度基本情况统计

社会资本平均值是3.92，标准差是1.47，样本分布区间为3～10。可以看出，农户拥有的社会资本普遍较低，村民之间缺乏相互的信任，相互之间的交往较少，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较弱。

3 结果分析

由于在调查中，我们发现有少数种植大户，这些种植大户的数据对其他农户来说属于异常值，但这些数据又显得特别重要，不能随意剔除。经典的普通最小二乘估计法L S是对每个观测数据都给予相同的权重，由此带来对于异常值的处理不当，从而影响了回归模型的有效性，采用加权最小二乘法来进行稳健回归分析可以有效解决这个问题。因此，该文利用eviews3.0计量经济学软件，先对原多元线性模型进行普通最小二乘估计，在此基础上进行加权最小二乘估计①在普通最小二乘估计结果中，找出残差项resid，令权重w=1/abs(resid)，然后给原模型两边同乘以权重w。，结果如表5。

加权最小二乘回归结果显示，该模型的拟合优度达99.99%，AIC的值也是越来越小，且各个自变量均通过显著性检验。对洛南县208个核桃种植户经营性投入的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表明，户主的文化程度、性别、家庭种植核桃的面积、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家庭拥有的劳动力数量、农户种植核桃的意愿、核桃销售市场前景的预期、对政府技术服务的满意度、社会资本，与农户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呈显著的正相关;而户主的年龄与农户的经营性投入呈显著的负相关。其中，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是影响农户经营性投入最关键的因素。根据估计结果，将各因素对农户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的影响归纳如下:

(1)从农户特征来看，户主的文化程度 (X1)、户主的性别 (X3)、家庭拥有劳动力数量 (X4)、家庭种植核桃的面积 (X5)以及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 (X6)都在1%的显著水平上正方向的影响着农户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家庭劳动力数量和家庭核桃种植面积与农户经营性投入呈正相关，表明在核桃日常管理复杂和当地人均耕地少的情况下，劳动力和土地是限制核桃产业发展的重要资源。而户主年龄对其种植核桃的经营性投入有显著的负影响，表明户主年龄越大，受传统思想的影响越大，通过增加投入实现农业增产的观念越低。

表5 回归估计结果

(2)农户扩大种植规模的意愿 (X7)对农户现期的经营性投入有显著的影响，且符号为正，表明扩大种植意愿强的农户种植核桃的积极性高，经营性投入也相应较高。

(3)从农户对未来市场的预期 (X8)来看，该变量为负，且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影响农户的经营性投入，系数为-2.64。可能的原因是:当前核桃的市场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种植核桃的经济效益明显高于传统农业。不以务农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农户对务农收入的期望较低，往往在当前的市场形势下具备良好的市场预期，并表示出“不担心”，在自给自足的小农思想影响下，当前的高务农投入对这类农户显得“不必要”，因此投入较低，在经济学上表现为随着收入提高到一定程度投入曲线向后弯曲。而以务农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农户，尤其是承包土地种植核桃的农户则表现出明显的“危机意识”，对市场前景预测不那么乐观，并期望通过增加投入来实现稳定的收入保障。因此，认为核桃越好销售的农户，对核桃的经营性投入反而越少;担心核桃销售的农户，反而会加大日常的管理。我们将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与农户销售核桃的难易程度做相关性分析，得出相关系数为-0.044 4，这一负值也验证了前面的解释是合理的。

(4)从政府技术服务满意度 (X9)来看，该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正方向的影响农户的经营性投入，即农户如果对政府提供的技术服务较满意，认为政府比较支持发展核桃产业，则农户更愿意对其投资，这也是政府行为对农户引导作用的体现。

(5)从农户拥有的社会资本 (X10)来看，该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正方向的影响农户的经营性投入，这与孔祥智，史冰清的研究相一致［17］。社会资本作为一种资本，对提高农户种植的积极性、增加农户经营性的资金投入有促进作用。

(6)从估计结果的回归系数可以看出，各因素对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影响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核桃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核桃销售预期、农户未来的打算、家庭劳动力个数、户主的性别、户主的文化程度、对政府提供技术培训的满意度、社会资本、家庭种植核桃的面积和户主年龄。

4 结论与建议

该文通过对影响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具体因素进行探讨，尤其是加入了社会资本、农户预期、对政府技术服务的满意度等重要的隐形变量，剔除掉了一些别人认为重要的，但相对本研究不重要的变量①首先，由于洛南县核桃产业不同于一般的农业产业，土地使用的是国家退耕还林的土地，由于核桃的生长周期长，耕地的使用周期也必然较长，因此，不存在农地使用稳定性的问题。其次，由于洛南县核桃产业的大规模投资主要是在初期——购买苗木，而这部分资金大部分是由政府补贴解决的，农民只分担很小的比例，而在后期的管理过程中所需要的资金也在农户的承受范围以内，一般不需要借贷。因此，不用考虑农业信贷问题。第三，由于本研究选取的洛南县总体上是一个多山的地区，地区差异较少。因此，不用考虑地区差异因素。，并运用计量方法对此进行了验证，一定程度上补充了现有研究的不足。特别地，得出了农户对核桃销售的预期与农户的经营性投入呈负相关这一结论，并运用“小农思想”及相关理论给出了相应的解释。

根据上述实证分析结果，并结合对洛南县核桃种植的具体情况的实地调查，现给出如下的政策建议:

(1)加强项目区农户培训。解放农户思想，在短期内转变农户对国家农业支持项目的认识，改变中老年户主的靠天吃饭、自给自足的传统小农思想;提高政府技术服务水平，提升农户专业技能，克服普遍存在的农户受教育水平低的现状，并使农户感受到国家对该项目的重视程度，改善农户的心理预期。

(2)积极推进林权和土地制度改革，培养核桃专业种植户，实现规模化经营。洛南属多山区，人均耕地少，以及核桃种植占地面积大 (每株占地面积20～30m2)的特殊性加重了这一问题。完善农村土地流转制度，在引导农村剩余劳动力流向非农产业的同时，培植种植大户形成农业规模经济，也有利于核桃产业的加速形成，促进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

(3)提高政府服务水平和村委会对政府农业投资项目的支持力度，结合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推进社区文化建设。政府加强核桃气候灾害、病虫害的预警，村委会加强灾害防治、核桃产销的组织能力，以及借新农村建设之机改善农户之间的信任危机会提高农户种植核桃的信心和安全感，提高农户经营性投入的力度。

1 吴方卫，孟令杰，熊诗平.中国农业的增长与效率.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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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刘承芳，张林秀，樊胜根.农户农业生产性投资影响因素研究——对江苏省六个县市的实证分析.中国农村观察，2002，(4):34～42

7 林毅夫.制度技术与中国农业发展.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8 苏宝财，刘伟平.茶农投资行为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以福建安溪为例.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3):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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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任治君.中国农业规模经营的制约.经济研究 ，1995，(6)

15 高明.现阶段农户对耕地投入的实证研究.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05，26(2):43～47

16 杨国枢.中国人的社会取向:社会互动的观点.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理论与方法篇(1992)，台湾:桂冠图书股份有限公司，1994:98

17 孔祥智，史冰清.农户参加用水者协会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广西横县的农户调查数据.中国农村观察，2008，(10):22～33

18 李玉，徐中民.社会资本定量评价方法及应用——以黑河流域为例.冰川冻土，2007，5(29):830～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