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文化特征视角下的奥运冠军“南通现象”探因

储志东，浦义俊，邰崇喜3

（1.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6；2.常熟理工学院 体育部，江苏 常熟 215500；3.苏州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

区域文化特征视角下的奥运冠军“南通现象”探因

储志东1，浦义俊2，邰崇喜312

（1.南京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6；2.常熟理工学院 体育部，江苏 常熟 215500；3.苏州大学 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

剖析了南通区域文化的特征，从中探寻奥运冠军“南通现象”产生的文化动因。研究认为，独特的地缘文化是奥运冠军“南通现象”形成的文化土壤；厚重的体育历史传统为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形成培育了文化基因；有序的环境文化是奥运冠军“南通现象”产生的文化养分；繁荣的群众体育文化是奥运冠军“南通现象”产生的文化基石；富足的体育精神文化是奥运冠军“南通现象”产生的核心驱动力。

体育社会学；奥运冠军；南通现象；区域文化

“文化是一个民族或一个区域的群体在其历史发展中自觉与不自觉地所选取的有利于该民族或该群体生存、繁盛的物质与精神的生活方式”[1]。由于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不同，导致历史文化背景差异，从而形成了明显与地理位置有关的文化特征，这种文化就是区域文化。相对于国家和民族文化这种大文化而言，区域文化则是一种小文化，是一个区域甚至村落在漫长的时空演进中自然形成的一种乡民社会心理和群体生活习俗[2]。拥有“崇文尚武”社会心理的小城江苏南通，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实现了连续5届奥运会届届有金牌的壮举，且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创造了南通籍运动员“一日揽三金”之奇迹，在国内体育界广为流传，称其为奥运冠军“南通现象”。原江苏省体育局副局长、南京体院党委书记华洪兴在谈到这一奇迹时说：“南通体育绝对称得上一种现象，这一现象，值得大家认真探讨。”然而，要从本质上揭秘“南通现象”，就离不开其鲜明的区域文化特征，因为任何社会现象背后所潜藏的都是其深刻的文化内涵。南通滨江临海、地域辽阔、文化深厚、历史悠久、开化明智、人文荟萃，具有深厚的社会人文底蕴，经过近代体育的历史洗礼与熏陶，加之改革开放以后地方政府对体育事业的大力支持与推进，使得南通形成了厚实的区域体育文化基础，这无疑对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产生具有不可低估的深远影响。

1 独特的地缘文化——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文化土壤

江海文化是长江流域文化和沿海岸线文化的分支和重要组成部分，它既有长江流域文化的源远流长，又有沿海岸线文化的博大精深，有着鲜明的区域特征[3]。南通，位于江苏省最东部，东抵黄海，南望长江，“据江海之会、扼南北之喉”，与上海、苏州隔江相望，长期以来形成了具有特色的地缘文化，即“南通江海文化”。南通竞技体育在这样的文化土壤中生存势必获得足够的滋养。

首先，南北文化的交融培育了南通竞技体育独特的文化气质。竞技体育萌芽与发展需要独特的文化气质，发祥于古希腊奥林匹克的竞技体育充分印证了这一点。在古希腊，商品经济的繁荣使生产力得到了解放，强化了古希腊人征服、改造自然的信念，为竞技体育的萌芽开辟了思想空间；开放的海洋地理环境使希腊人产生了外向、好动的性格，他们具有独立不羁的人格、开拓精神和变易观念，从而鼓励了他们的竞争精神；另外，良好的思想制度环境使社会从封建蒙昧走向智慧与理性。这一切都是培育竞技体育胚胎的文化养料[4]。在“阴阳五行”、“天人合一”、“中和中庸”、“修身克己”等传统文化所充斥的中国大部分地区，现代竞技体育的气质难以成型，这也造成了中西方体育文化的一度冲突。因此，某些能够自觉形成竞技体育文化的中国土壤便显得弥足珍贵，南通具备了这样的条件。南通地处沿海和长江这一“弓箭型”位置的交汇点，南北来往的人、物、信息在此交汇，带来了南北文化的交融，其中包括吴越文化、荆楚文化、齐鲁文化、中原文化、蒙古文化、岭南文化、闽台文化甚至藏文化等。另外，南通地区除了汉族人口占绝大多数以外，还有回、满、蒙、藏、侗、土家、苗、傣等少数民族成员居住于此，南北不同民族的文化融合更加增添了南通文化的立体感，使南通地区的文化性格既具备北方的粗犷豪爽，又具有南方的内敛细柔；既包含传统的内核，又传递着现代的气息。在两者的影响下，南通人兼有北方人的剽悍和南方人的坚忍，这种文化特征赋予了南通社会显著而又独特的风貌。在这里，崇文尚武、擅农重商、富民兴邦、以德化民的传统文化表现得比较突出，但又不乏勇于开拓进取、敢于打破传统的豪迈文化秉性。由于南通社会早期的近代化历程起到了开化明智的作用，南通社会的思想制度环境得到了早期构建。因此，无论是社会经济还是人的观念与思想制度环境，南通社会拥有了竞技体育气质的生存土壤。可以认为，正是南北文化的交织打造出了具有南通特色的文化形态，这种文化形态使南通人骨子里流淌着尚武、强种、强国的热血，竞技体育便成为其实现自我价值的最直接与感性的途径。诸多江苏省队、国家队教练员都反映，南通籍运动员不仅技术动作规范，而且文化水平较高，有追求、肯吃苦、悟性高、懂礼貌，易于成才。这正是地缘文化所培育出的南通竞技体育的独特文化气质的表现。

其次，移民文化的交流碰撞打造出了南通竞技体育独特的文化性格。江海地区除海安成陆较早之外，其他地区成陆都较晚。随着陆地不断向海洋延伸，来南通定居者越来越多，这些迁徙者纷纷带来了各地的文化习俗和风土人情，于是，各种文化元素在此交汇、碰撞、融合，并进行着自身的合理扬弃。另外，由于南通独特的海洋地理优势，江海文化在逐步形成的过程中还融合了异国文化[5]。可以说，不同时期的移民，促进了外来文化与当地“草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给南通地域文化注入了新的生机和活力，丰富了地域文化的内涵，使江海文化有了对外开放、兼容并蓄的特点，并具有极大的包容性。从实际意义上说，南通是一个移民社会，一定会有移民社会的特征。美国是移民社会，上海也是移民社会。移民社会有着某些共同的特征：人们积极进取而少保守；各种社会文化因素异常活跃；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也就呈现着多元和多变的形态；因为脱离了原来宗族关系的严重束缚，与传统的生活环境相比，他们具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等[6]。在这种文化背景的熏陶下，南通人形成了忠而不愚、坚韧自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等文化性格特征，而这种文化性格在南通竞技体育领域表现出了较强的张力。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性格特征，使南通市政府在竞技体育发展目标上定位为睿智地为省和国家输送优秀的体育后备人才，而非狭隘地为南通市在省内比赛中争金夺银，这种高瞻远瞩的战略思想为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产生提供了人才数量和质量保障；另外，南通人忠而不愚、坚韧自强的性格特征，促使南通教练员、运动员充分发挥出了善思、善学、善训、善赛的特点，以独特的训练思维和手段收获了事半功倍的训练效果。因此可以说，南通江海文化背景下培育的文化性格为南通竞技体育的突破注入了活力。

2 厚重的体育历史传统——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文化基因

文化系统是社会系统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自然有其自身的特殊基因，可称为文化基因，它是相对于生物基因而言的非生物基因，是那些对民族的文化和历史产生过深远影响的心理底层结构和思维方式[7]。一个地区文化基因的形成有赖于该地区特殊的历史和文化传统。奥运冠军“南通现象”背后所蕴藏的便是南通特有的文化基因，而这种文化基因的起源则要追溯到南通区域文化中特有的体育历史传统。

传统主要是指从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思想、道德、风俗、心理、文学、艺术、制度等方面的文化现象。也可以解释为某一地区或民族由其历史延续积淀下来的具有一定特色的文化概念、思维方式、伦理道德、情感方式、心理特征以及风俗习惯等的总和[8]。由此可见，“传统”具有历史性、延续性、积淀性、区域性、民族性、文化性等特点，“传统”的内涵十分丰富和深远，其中当然包括体育传统。区域体育传统，主要是指按照地理划分或行政管理范围，某一地区不同人群在体育方面养成并流行的带有普遍性、相对稳定性的观念、习惯和行为风尚，它是该区域人们在过去生活经验中积存下来的、又是在当前共同创建的一种社会文化，是区域社会传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对于一个地区来说，形成一定的体育传统，不仅对人们的体育行为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对体育运动的开展尤其是竞技体育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自近代以来，南通崇尚竞技体育的优良传统便开始逐渐形成。20世纪初，中国近代实业家、政治家、教育家张謇在南通所办的各级各类学校中积极开展竞技体育活动，要求在学校各自召开运动会的基础上，每两年在公共体育场联合举办综合性运动会，而且每次运动会他必到会演说或参加评判。正因为当时南通对体育训练、竞赛的重视与投入，学生体育竞技能力得到了明显的提高和长足的进步。南通师范学校于1916年、1918年2次参加江苏省立学校联合运动会，可谓“独擅胜场”，“运动成绩实为江南各校之冠”。1924年，该校徐维贤、徐彦儒等学生代表江苏省参加第三届全国运动会，连创男子撑竿跳高、200 m低栏跑与跳远的佳绩，这2名学生于1923年被选入中国田径队，赴日参加第六届远东运动会的比赛，为国争光[9]。可见当时的南通已为国家输送了诸多杰出体育人才，这为日后南通“体育之乡”美名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建国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南通市政府及相关部门出台的一系列推进体育强市建设、“市县联动体教联手”培养优秀体育后备人才的政策、措施和方案，推动了南通竞技体育水平的明显提升，不仅涌现出一大批世界冠军，更有7位南通籍选手登上了奥运冠军领奖台，更是在北京奥运会上创造了“一日揽三金”的南通体育奇迹。早期的竞技体育实践逐渐开拓了南通人的体育视野，培育了南通人的体育信念、价值观、习惯等，使南通体育基因获得了足够的遗传，为南通竞技体育日后的发展打下了先天基础。

3 有序的环境文化——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文化养分

在人的发展过程中，遗传、环境和教育都是不可缺少的因素。虽然个体的遗传素质为人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前提，但个体生活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才是影响和制约人发展的关键，尤其是个体所受的教育在人的发展中起到主导作用[10]。江海文化博大精深所蕴含的文化养分，促使社会环境更加净化、学校环境更加优化、家庭环境更加暖化、教练群体更加智化，对运动员的成才环境具有显著的优化功能，从而使运动员直接或间接地获得了更加良好的教育。

社会环境是人类社会所特有的环境，包括社会物质环境和社会心理环境，共同作用、影响着人的发展[11]。人的成长和社会的良性发展是互相统一的。良好的社会环境尤其是社会心理环境是运动员成长的必要条件和资源，对运动员成才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事实证明，精神文明“南通现象”为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产生提供了足够的补给。南通市民良好的奉献精神、服务意识让运动员感同身受，培养了他们以积极、进取、创新的方式对待多变世界的态度，树立了为家乡争光、展现精神风貌、发扬顽强作风的思想，有利于形成正确的体育价值观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学校环境在这里主要是指学校在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中的制度与组织环境。南通市有着重视教育、重视体育的优良传统，并较早地构建了体教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充分利用体育、教育部门的资源，通过多种形式的合作，形成“选材一体化、育才一条龙”的培养特色，为运动员全面发展建立了规范可行的制度。另外，“教训并重、德能双馨”的育人指导思想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运动员的全面发展，促使运动员在铸就良好训练基础的同时具备了较好的文化素质，有利于提升运动员的综合素养和发展潜能。

家庭成员是运动员强大的后援力量。南通运动员大多家庭并不富裕，家人用细致的关爱、辛勤的劳动默默地支持着他们在成才的道路上迈进，运动员在这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精神得到升华，对树立崇高的人生目标具有较强的导向作用。无论是游泳选手林莉成为南通奥运冠军第一人之后，在大洋彼岸致电感谢父母亲──您们为我吃了许多苦呀！还是羽毛球运动员葛菲的母亲为了让女儿集中精力训练备战奥运会而独自承受着葛父逝世的悲痛，都可印证，家庭的支持与付出是南通体育人才辈出的强劲动力。可以说，南通籍奥运冠军顽强的拼搏精神和永不言弃的意志品质，没有来自家庭的力量和支撑恐怕难以形成。

优秀教练员群体也是影响运动员成长与发展的主要环境因素。南通之所以源源不断地产生奥运冠军，优秀教练员务实高效的训练作风以及对运动员始终充满人文关怀等起着重要的作用。例如，教练员经常深入基层，全面考察，精心挑选，科学把好选材关；遵循业训方针，研究项目特征，把握个性特点，坚持因材施训；重视运动员文化知识学习、思想品德教育、作风意志培养和心理素质提高，全面促进运动员成长等，都折射出南通优秀教练员的事业心、责任感和奉献精神，不仅使运动员训练基础得到了夯实，训练水平稳步提高，全面发展空间不断拓展，而且使运动员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陶冶了思想情操。南通运动员在有序的环境文化影响下，体能、技战术尤其是智能、心理、思想、品质等竞技能力要素都获得了普遍提高和协调发展，从而催生着一个又一个奥运冠军。

4 富足的体育精神文化——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核心驱动力

体育精神文化是体育文化结构中的核心层面，其主要内容包括体育价值观、体育精神、体育意识和风气等方面[12]。没有强大的体育精神文化作支撑，竞技体育发展就如同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南通体育文化的厚实之处就在于其具有健康向上的体育价值观，敢为人先、锐意进取的体育精神，良好的体育参与意识与风气等。需要指出的是，这些层面的文化形态已深深扎根于南通人的体育信仰之中，而这正是南通竞技体育得以发展的最本质、最核心的部分。

体育价值观是人们对体育感知、认识的重要内容，是指导、支配和评价体育行为和功效的核心观念。南通人的体育价值观念，经过近代体育历史的熏陶已有了深厚的积淀。从群众体育角度讲，繁荣的群众体育文化已成为南通竞技体育腾飞的文化基石。无论是全面推进全民健身工程而获得的诸多国家级、省级殊荣，包括海安县北凌乡连续45年、如皋市白蒲镇连续43年举办乡镇运动会而被誉为全国农村体育的典型[13]；还是保留、推广源远流长的南通民间体育项目，让海安健身花鼓在天安门广场敲响，并参加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前的表演等，都给南通人民群众带来了无尽乐趣和文化享受，成为传承、建设、繁荣区域体育文化的重要平台和有力推手，不仅扩大了体育的社会影响力，激发了南通人民的地方体育热情，还为逐步形成内涵更为丰富的体育价值观奠定了基础，促使群众对竞技体育事业的认可与支持，为南通竞技体育发展赢得了广泛的社会基础。可以说，南通竞技体育从普及程度更广泛、体育意识更强化、体育价值观更积极、人才储备更雄厚的群众体育中获得了充分的物质资源、精神资源、人才资源等，为奥运冠军“南通现象”的产生打下了牢固基础。从竞技体育角度而言，南通运动员和教练员正是在这种体育价值观的基础之上逐渐形成了“为国争光，无私奉献，科学求实，遵纪守法，团结协作，顽强拼搏”等体育核心价值观，同时“文武兼备、学以致用、既治学又施训、身心全面发展”已成为南通体育人特有的价值观。南通竞技体育正是在这样的价值观引领下打开了一个又一个通向世界冠军的大门。

体育精神是指人们在体育实践活动中形成的，以健康快乐、挑战征服、公平竞争、团结协作为主要价值标准的意识、思维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14]。体育理想、信念、情操及体育知识、道德、审美水平等是体育精神的重要体现。体育精神对体育实践具有导向作用，并影响着体育文化模式的选择，作为一种具有能动作用的意识，它是体育行为的动力源泉，是一种心理资源。南通优秀的教练员与运动员将南通体育精神的内涵作了高度诠释。优秀教练员继承了先辈们敢为人先、锐意进取的精神，表现出特有的精明和机敏，敢于进取、敢于冒尖、敢于探索，追求标新立异和价值实现，并且谦虚好学，对运动员充满人性关怀。例如我国优秀女子短跑运动员秦旺平的启蒙教练洪军，虽只有中专学历，但通过自学运动选材、运动训练等理论，并结合训练实践加以探索和深化，逐步形成了自己的训练特色。优秀教练员的动人故事在南通体育界可以说数不胜数，正是优秀教练员群体及其具备的体育精神，才托起了南通的璀璨群星。

美国成功学的奠基人和伟大的成功励志导师奥里森·马登[15]认为，伟大的成就只能来源于强烈的渴望、充足的自信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努力。无论多大的能力、多高的天分、多杰出的教育，一个人最终的成就主要取决于他的信念。换句话说，即精神与信仰决定人生。奥运冠军“南通现象”背后永不衰竭的核心动力便来自于南通体育人特有的及南通社会普遍共有的体育精神与信仰，其富足性促使南通体育人具备了对奥运冠军的渴望与信念，正确定位发展战略，采用科学的训练理念与方法，从而获得成功。

竞技体育现象本质上是人类文化在体育领域的一种表现形式，因此，文化的繁荣对竞技体育的兴盛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另外，历史是一面镜子，它使人明智，“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历史传统的当代意义不言而喻。南通竞技体育的发展有赖于深厚的区域体育文化底蕴和体育历史遗产，因此，奥运冠军“南通现象”并非偶然，而是在历史文化的量变积淀中完成的质变。促进南通体育文化繁荣的深层原因是南通人的“崇文尚武”思想观念，而这在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中几乎是个另类。但正是这样的“另类”，才把握住了竞技体育在南通土壤中生存与发展的规律。

[1] 朱恒夫. 中国文化史教程[M]. 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

[2] 沙莲香. 社会心理学[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

[3] 黄鹤群. 江海文化结构与文化大市建设[J]. 南通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3)：105-109.

[4] 卢元镇. 中国体育社会学[M]. 北京：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0.

[5] 王敦琴. 江海乡土文化对张謇文化性格的影响[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22(4)：106-109.

[6] 李长莉. 晚清上海社会的变迁——生活与伦理的近代化[M]. 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2.

[7] 刘长林. 宇宙基因·社会基因·文化基因[J]. 哲学动态，1988(11)：29-31.

[8] 韦继康. 论学校体育传统与风气[J]. 昆明大学学报，1999(2)：72-75.

[9] 庄安正. 张謇与南通近代体育[J].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2006，32(3)：6-9.

[10] 佟春雨. 辽宁竞技体育人才成长环境的教育学分析[J]. 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06，25(2)：29-31.

[11] 马国义. 社会心理环境与少年运动员成才[J]. 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5，39(3)：87-90.

[12] 汪凌. 城市文化视野下高校体育精神文化建设研究[J]. 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1，34(6)：105-107.

[13] 仇建生. 南通体育文化现象研究[J]. 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22(6)：104-107.

[14] 黄莉. 体育精神的文化内涵与价值构建[J]. 体育科学，2007，27(6)：88-95.

[15] 奥里森·马登[美]. 心态决定人生[M]. 李凌静，白联磊，译. 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

Probing into the causes for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gional culture

CHU Zhi-dong1，PU Yi-jun2，TAI Chong-xi3
（1.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46，China；2.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Institute of Technology of Changshu，Changshu 215500，China；3.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ochow University，Suzhou 215021，China）

By means of field investigation, interviewing and literature data analysis, the author performed an in-depth analysi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antong regional culture, therefrom probed into the cultural causes for the occurrence of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and put forward the following opinions: unique regional culture is the cultural soil for the formation of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magnificent sports history tradition cultivated cultural genes for the formation of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orderly environmental culture is the cultural nutrition for the occurrence of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flourishing mass sport culture is the cultural foundation stone for the occurrence of the“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rich sports spiritual culture is core driving power for the occurrence of the “Nantong Phenomenon” of Olympic champions.

sport sociology；Olympic champion；Nantong Phenomenon；regional culture

G80-05

A

1006-7116(2011)06-0058-05

2011-09-22

2009年国家体育总局体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1316SS09005)。

储志东（1969-），男，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教学与训练。通讯作者：邰崇禧教授。

·民族传统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