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
(广州体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0)
林笑峰体育思想评述
陈琦1
(广州体育学院,广东 广州 510500)
作为老一辈体育学者,林笑峰教授的体育思想自成一家,独具特色。林笑峰体育思想可以集中概括为辩证的真义体育思想、独特的健身教育思想、超前的竞技教育与竞技科学思想、创新的育人思想。林笑峰体育思想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所散发的学术影响力非同一般,对于我国的体育改革与发展有着不寻常的借鉴和指导价值。
体育思想;健身教育;竞技教育;竞技科学;林笑峰
恩师林笑峰教授(以下简称先生)仙逝,杨文轩老师以一副挽联“立言立功无愧一代宗师 求真求是堪为后人楷模”高度概括了先生的为人为学,是对先生毕生治学的真实写照。
先生是国内第一个系统深入阐释体育与娱乐、竞技、身体文化之间辩证关系的学者,是第一个提出加强竞技教育、建立竞技科学体系的学者。先生在体育的基础理论研究中提出了很多原创性的观点,比如,竞技是娱乐不是体育、体育是完善人类身体的教育、健身是体育主业、竞技科学与体育科学有别、运动文化体育手段化、体育多本质违背了哲学上所讲“本质”的 4大特性(决定性,隐蔽性、长期性、单纯性)、要建设健身学及健身教育学,等等。可以说,先生对中国体育基本理论的梳理与发展有很多建树,影响深远。
所谓思想,属于理性认识,表现出“观念”,是思维活动的结果。先生的体育思想可以从他这些年一直倡导的真义体育为线索来思考、辨析。先生的体育观有很多辩证的元素,值得总结分析。关于真义体育的主业,先生认为是全民健身和健身教育,并就此提出与众不同的见解。先生早早提出要加强运动员的教育,应该建立竞技教育体系,提高竞技科学水平。在育人方面,先生有独特的理念和方式,令众多弟子受益匪浅。从以上几个方面对先生体育思想予以界定和评述,这在国内是第一次,愿抛砖引玉,就教于各位同行。
先生成名于20世纪70年代末。先生有扎实的外语(日语、俄语、英语)基础,长期关注外国特别是发达国家现代体育科学化的进程,做了大量而繁琐的资料搜集、翻译、提炼等工作;先生有厚实的学术功底,一向注重从文化的、历史的、哲学的角度去分析近现代体育的形成缘由与发展特征,进而在翔实论据的基础上,经过大量的考证后,终于在1979年7月19日《体育报》上发表了《世界体育科学化的动向和我们的新使命》[1]的著名论文,作出了惊人的学术判断:竞技(sport)不是体育(physical education)。这个观点,对世俗的体育观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顿时遭到来自传统观点的批判。发出“竞技不是体育”的惊世呐喊,是极需智慧与勇气的,但之后遭遇的狂轰滥炸式的大批判,是一个正直学者所始料未及的。这段历史磨练了先生执着的追求真理的不懈精神。在最困难的时刻,是华南师范大学提供了舞台,使先生的学术思想得到了很好的弘扬。
先生借用“体育的真义”强调体育的本质在于强身健体,而不在运动技能教育。先生的观点是经得起推敲、站得住脚的。“体育的真义”出自二十八画生的《体育之研究》(1917年毛泽东以二十八画生的笔名在《新青年》发表此文),二十八画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忘记体育之本”的危害,说“提倡之者不得其本,久而无效,长是不改,弱且加甚”,原因就在于“今之提倡者非不设种种之方法,然而无效者,外力不足以动其心,不知何为体育之真义”。马克思是用 bodily education来标记体育的。
先生认为,体育是完善人类身体的教育,这是真义体育。现实中存在多个非真义体育,先生不赞成“金字塔”(大体育观),便把自己所理解的体育叫做“真义体育”。先生用真义体育的初衷,是区别多本质、多目的的所谓“大体育”。先生的真义体育思想继承了徐英超教授的体质教育思想,并予以创造性的发展。
从20世纪80年代起,先生就大胆用起“真义体育”的概念,借此区别于大体育。体育界向来用词不那么严谨,“体育教育”、“群众体育”、“金牌体育”、“棋牌体育”、“麻将体育”等不规范的用词满天飞,先生很是气愤,为此撰写过大量文章宣传“体育概念的规范化”[2-8]。“真义体育”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先生常常使用,用来区别“大体育”、“广义体育”。先生不同意他所说的“真义体育”是“狭义体育”,认为大、小体育的划分违背了逻辑学、哲学的常识,“大体育”是不合逻辑的连续统一体。
值得欣慰的是,这些年来,在真义体育的呼唤下,国人的体育价值观在不断更新。以至于国人都认识到:把体育发展等同于争金夺银,把夺金牌当作强国符号,这其实是扭曲了真正的体育精神和本质,体育是什么?毛主席早就说了“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因此,我们要转变观念,让体育回归增强人民体质的本质,这是解决问题的核心所在。
今天看来,虽然“竞技不是体育”、“真义体育”的论断尚未被普遍认可,但它在引导体育观念更新、推进体育发展方面所发挥的作用却不可低估。在先生等一批学者的呼吁下,国家出台了“全民健身计划”,促成体育行政部门推出了“奥运争光”与“全民健身”协调发展的战略,老百姓都认识到了金牌并不完全代表了体育,金牌强国并不等于体育强国。先生在担任全国政协委员期间,曾多次提交有关大力发展体育运动提高全民健康水平的议案。那个期间先生与弟子见面时常谈的都是他提交的议案方面的进展情况。
先生对全民健身、健身教育格外重视,在国内率先提出建设健身学及健身教育学[9-11],说是“蓄意已久的夙愿”,并倾注大量心血。先生认为,健身这个命题的含义是建设人的身体或健全人的身体或增强人的体质。健身应该包括健脑,不应该仅是健四肢。先生强调,健身的手段包括了身体活动(基本体操、活动游戏、健身舞蹈)、生活制度(饮食、起居、劳逸)、优生措施、养生措施、卫生措施、自然力等。
体育界曾经一度批判单纯生物体育观。先生站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从身心关系的剖析来支撑自己的学术思想。关于体质与精神,身心关系,先生有独立的见解。先生认为,人的体质含有精神的物质,精神离不开人的体质。精神发生于体质,落实到体质。精神是指人的意识、思维活动和心理状态,这些都是人脑物质产生的,没有人脑物质就不会有精神。精神变化万千,反映了人脑物质的复杂和奥妙。先生非常推崇党中央和国务院关于增强体质和健康第一的理念。先生认为,体质和精神上思想错误的总根源在二元论与唯心主义的一元论,背离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从物质第一性、意识(精神)第二性的理论看,要求“体质淡出”的观点自然是站不住脚的。先生1989年撰文提出体育思想的科学化问题,强调以运动为中心的体育思想过渡到以人为中心的体育思想,这是体育科学化的必然要求[12]。体育思想的科学化,是我国体育深化改革的关键环节。而以人为中心,以人为本,这是先生用厚重的人文精神关注体育发展的基本视点,岂可以单纯生物学观点强加于先生。
先生是在对发达国家体育文献研究的基础上,总结提炼出了运动项目的手段与目标一致性的理论,非常实用。运动项目是拿来作为手段的,既可以用作健身,也可以用作竞技夺标。判断运动项目的属性,就看拿运动项目达到什么目标。关于运动处方,先生极力推崇。认为在学校、在社会广泛推行运动处方,可以极大地提高体育健身的科学性、实效性。
先生认为,现代化有集约化的趋向,选择体育手段要遵循高质轻负的原理,要减小难度,在手段方面加大难度,就容易让人受伤,损害健康。今天人们讲“轻体育”、“软式体育”,正是先生独特健身思想的反映。在很多地方,先生的体育思想有超前性,这种前瞻性来自先生对体育发展的科学判断和始终站在体育的学术前沿做研究的良好习惯。
就学校体育而言,先生非常担忧,认为学校里边的体育脱离了学生的实际需要,总是搞运动技能的传习式教育,而不是关注学生的身心健康。先生长期致力于强调学生身体锻炼的实践教学,自1992年退休后的近20年里,也不停地探索健身和健身教育的学问。对于竞技运动在学校里边如何发挥作用,先生并没有简单反对,而是从“运动文化体育手段化”的视角,积极倡导“竞技运动教材化”的实践。受先生启发,笔者撰文《应该重视竞技运动教材化的研究与应用》[13],得到同行们的认可。从我国学校体育的实际情况看,尤其是考虑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的确需要将竞技运动的难度、危险度降下来,而增加竞技运动作为体育教材的趣味性、实效性。先生肯定了这篇文章的基本观点。
先生撰文强调,运动只是体育教师的工具。体育教师首先是教师,不能按照培养运动员的方式来培养学生。先生关于健身和健身教育的诸多观点在今天依然非常有指导价值。
先生在国内是首倡竞技教育与竞技科学的学者。翻开1986~1989年先生的讲学笔记,先生的言谈及思想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先生认为,竞技教育(SPORT EDUCATION)这个词在发达国家用得很广泛。美国、日本等国家比较早对竞技教育与体育关系进行研究。竞技不是竞技运动的总称,不等于竞技运动。竞技、竞技教育均为过程关系概念。竞技过程和竞技的准备过程都有竞技的教育问题,体校搞的就是专业竞技教育。竞技教育、杂技教育等均属于教育范畴,但是竞技不能直接属于教育。竞技教育是为金牌而进行的教育,体育是为身体而进行的教育,二者同属不同种。学校里边除了体育,还有竞技教育。体育中包含了多种竞技教育,说没有是不符合实际的。学生掌握点竞技知识,会欣赏比赛,是有必要的,但不能喧宾夺主。现在的学校体育,有把体育竞技教育化的倾向。这要引起注意,要反对在学校体育里边搞竞技普及,以竞技教育代替学校体育。
先生指出,体育的科学化、现代化,要求我们不能把学校体育搞成竞技教育。学校可以搞竞技俱乐部,搞学校运动队。但应该明确体育与竞技教育是有本质区别的,不能混为一谈。当然,反对在学校里边搞竞技教育,也不现实,应该理性认识和对待学校体育和学校里的竞技教育。先生的这些学术见解非常深刻,至今仍有很好的现实指导作用。如今,在美国的高校,体育专业教育、学校公共体育、高水平竞技运动是分开的,有各自的管理机构和运作体系,既有合作,但又井水不犯河水。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先生治学的远见卓识。
先生一贯强调要加强运动员的教育,运动员不能得了金牌就什么都不管了。最近网络热炒前世界大运会体操冠军张尚武沦落到北京街头卖艺的事件,有人认为是体育的异化,这不无道理。先生曾一针见血指出,体育界要摒弃“卖艺式”的教育模式,对于竞技运动,同样要加强对运动员的思想品德教育、文化教育,不能把运动员培养成只有一身技艺而没有正常人格、没有文化修养的庸才,运动员只有一技之长就没有出路。张尚武的悲剧不是一个个案,在他之前,才力、艾冬梅、邹春兰等人都曾因退役后的凄惨境遇而获得了广泛同情,并引发了对举国体制的思考。先生自己曾经是体操运动员,有切身体会,因此在自已的教学研究中常常关注运动员的教育问题,显现一代学者的无私情操。
先生坚持认为,科学是分科之学,不是大杂烩,不是多功能,大、小体育的划分是错误的。为什么不承认竞技教育?为什么不写竞技的目标任务?无非是想混为一谈,以体育之名行竞技之实。先生1984年就撰文分析比较竞技科学与体育科学的区别,指出国际上用科学来研究竞技问题是1914年前开始的,竞技科学被做为一门新兴科学来注意研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事。先生认为,竞技科学(SPORT SCIENCE)是以竞技问题为研究对象的,反映竞技客观规律的知识体系。竞技科学所研究的是与国际奥林匹克竞技训练、比赛和管理有关的,为夺取金牌而努力的事情。先生是在国内最先提出竞技科学与体育科学相区别的学者,这不仅得有勇气,还得有智慧和对真理的不懈追求,以及学者的良知和高尚的人文精神。
先生治学有独到眼光,对一些领域的发展趋势常有惊人的预见性。比如,竞技运动的职业化问题,先生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就积极推介甚至鼓吹发达国家关于高水平竞技运动的一些先进理念和管理模式,学生们当时都觉得先生的言论太过超前,感觉离中国的实际差距太大,但时隔30年,当李娜获得法网冠军,国人围绕举国体制和竞技运动职业化体制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我们才猛的回过头来,不得不佩服先生的远见卓识。
今天,在李娜现象之后,引发的对于举国体制的大讨论,吸引了大批的体育工作者、教练员、运动员和无数热心观众的参与,相信对我国竞技教育的普及、竞技科学的发展,一定会起着里程碑的作用。
先生在体育专业研究生教育方面亦有诸多与众不同之处。
一是先生奉行研讨式教学的先进理念,注重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先生的课基本上是研讨式的,无一满堂灌的课。先生在研究生第一年的每个学期都要布置6、7个专题,让学生查资料、写文章。先生从选题、论点、论据、论证,到写作风格,甚至标点符号,都不放过,一一评说,措辞严厉,从不留丁点情面。先生的教育理念、教育方式方法在中国超前了30年,现在看看欧美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所倡导的和大力推行的都是这种“研讨式教育”。
先生在学术上特别注重创新,常常要求弟子们“进入学术前沿钻研”。先生特别忌讳千人一面、人云亦云,特别反对御用文人、缺乏独立思考。先生说,研究生的学习应该是发现学习而非掌握学习。学术研究是要发现问题、分析解决问题。先生提倡学术批判,目的在繁荣学术。先生说过,在学术上,甜言蜜语非友谊,直言不讳出真情。先生一贯重视“理念”,教育要有理念,研究要选理念题来做。在学术研究上,不能止于“现象加想象”的水平,应该提高到理性水平上来,研究生要多做理念题。先生的这些教诲,仍然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今天的研究生教育,太需要弘扬先生毕生倡导的研讨式教学、创新式教育了。
二是先生极力倡导通识教育,学好文史哲成为先生的口头禅。先生常常要求研究生要在语言学、逻辑学、哲学等方面补课,为什么用词不准确、不确切,跟文史哲的修养不够有关。先生教导我们学不通时多查词典,多思考,弄清原委。先生对弟子常说的话是,“学好文史哲,把握学术前沿”,“多读书、多思考、多辩论、多动笔”等等,几近口头禅。
先生对学生文史哲的学习出奇的重视。早在1987年,先生就请了吴翼鉴先生来给弟子们开讲《体育哲学》,在当时我国体育哲学研究成果还不多的情况下,吴先生欣然应允讲授“体育哲学”,实在不易,这需要极大勇气和智慧。可以说,吴先生的体育哲学课讲得很生动,深入浅出,后来在授课基础上出版的《体育的哲学思考》是我国体育哲学研究的重大成果。
三是先生严谨治学,时刻不忘教书育人。先生的严谨是出了名的。凡是先生提出的学术观点,往往都要引经据典,有严格的出处,论点、论据、论证常常要反复推敲。先生在学术用词方面非常严谨,比如,“体育教育”、“竞技体育”这样的词汇,先生是不用的。先生认为,规范的用词是身体教育、体质教育,竞技教育。
在笔记本里找到先生1986年10月16日晚给我们研究生的教导内容,先生建议我们每天学习10小时,不要浪费时间,先生说自己最多时候一个晚上要写14封信。先生认为科学是以一定对象为研究范畴反映其客观规律的知识体系。现实中的种种体育现象按照科学的标准来分析,经得起推敲的不多,搞研究不能认为“差不多”就行了,要精益求精。先生常常教导学生要敢坐冷板凳,甘当学术傻子,能达到王国维所说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那就进入境界了。先生的教导,弟子们终生难忘。弟子们多与先生有着深厚的感情,继新、文谦师兄远在东北,这些年却常常借着各种机会来看望先生,令人感动。先生的众多弟子,能有今天的成绩,与先生对弟子们的严格教育、精心培养密不可分。
先生曾担任第二届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体育学科评议组成员和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数十年来以强烈的忧患意识始终无私关注着国家体育、竞技事业的科学发展,为国家体育的发展多次递交提案,贡献其毕生所学,体现出一种高尚的人文精神、执着的真理追求和拳拳的爱国之心。
先生的体育思想有很大的影响力,在我国体育界有着崇高的学术地位。这种崇高来自资深教育家、体育学者对先生的尊重。老一代的体育家徐英超、黄震、陶德悦、董安生、吴翼鉴等都是先生的至交。先生的体育思想在1982年受到批判时,这些体育界的前辈都非常支持他,大家都有很深的默契。有的学者原本是主张大体育观的,后来对体育的本质逐渐产生了新的认识,转而支持真义体育观。这种认识上的转变非常不易,这种转变并不是因为先生有权势,而是因为先生讲的是真理。
著名作家王蒙说,文化的强大需要一批有牛劲的专家。这话说得好,我们的先生就是认准了真理后大有10头牛也拉不住的劲。先生有着学术大师直率的性格,坚持真理,从不阿谀奉承、曲意逢迎。先生就是这样特立独行、深邃而富有远见的学者,即使在1982年遭到批判后,也从来没有灰心过,没有犹豫过,没有打退堂鼓。而这样极富个性的学术大师能够在华南师范大学得以发展、扬名,是与杨文轩老师海纳百川的领导胸怀及其创设的宽厚、宽松、宽容的学术环境息息相关的。
今天,回顾先生对国家体育学术发展的贡献,评述先生独特的体育思想,感恩先生的教诲,学习先生的治学风格,对于培养高素质体育人才和体育学术大家、推进我国体育的科学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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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LIN Xiao-feng’s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CHEN Qi
(Guangzhou Sport University,Guangzhou 510500,China)
As a physical education scholar of the older generation, professor LIN Xiao-feng’s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is one of a kind, provided with unique characteristics. LIN Xiao-feng’s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can be summed up into dialectical true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unique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for fitness, advanced ideology about competition education and competition science, and innovative ideology about people education. LIN Xiao-feng’s ideology about physical education is a product of an era, provided with extraordinary academic influence, having an unusual referring and guiding valu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reform in China.
physical education ideology;body-building education;athletic education;athletic science;LIN Xiao-feng
G80-05
A
1006-7116(2011)06-0001-05
2011-10-09
陈琦(1965-),男,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体育原理与学校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