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花 董瀛飞
(广东商学院国民经济研究中心,广东广州 510320)
创新型区域的形成路径与运行机制
——以生物技术产业的国际比较为例
李碧花 董瀛飞
(广东商学院国民经济研究中心,广东广州 510320)
创新型区域是指能在经济发展、演变过程中起到支撑作用的创新系统所处的地理区域。创新型区域是国家创新系统、部门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系统在区域层面的相互补充、协调的结果。基于多层次创新系统的视角,我们比较了全球生物技术产业四大创新区域——美国波士顿地区、英国剑桥地区、德国和韩国生物创新区的形成路径和驱动机制。通过比较四个地区创新体系的共性和差异,发现创新型区域的组成单元功能有一定差异,认为创新型区域的形成阶段要靠政府推动;而在成熟阶段,区域创新体系的可持续发展由市场主导。我国目前处在创新型区域的形成阶段,市场在配置创新资源上不成熟,因此,需要政府发挥创新型区域建设的主导作用,为创新型区域的形成提供基础要素、促进要素和可持续发展要素。
创新型区域;国家创新系统;部门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系统
创新型区域是指能在经济发展、演变过程中起到支撑作用的创新系统(innovation system)所处的地理区域。创新型区域不仅包含区域因素,也包含产业和国家因素。因此,创新型区域是国家创新系统(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部门创新系统(sector innovation system)、区域创新系统(regional innovation system)在区域层面的相互补充、协调的结果。本文从这三种创新系统比较的视角,以生物技术产业的若干典型区域为例,分析各创新单元在不同创新体系中的共同功能,探索国外不同创新型区域形成的机制与路径,并对我国创新型区域建设提出相关建议。
“系统”在《中国大百科全书》中被定义为“由相互关联、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一些部分组成的具有某种功能的有机整体。”该定义表明,系统由单元(components)、单元之间的相互关系(relationship)及单元和相互关系的特征(attribute)三部分组成。由此,“创新系统”可定义为:由企业、研发机构、金融机构、公共部门等创新单元组成,通过市场或非市场相互关联、制约和作用,以知识的产生、传播和应用为目的和特征的有机整体。
考察创新系统,可从空间和时间两个维度进行。其中,空间既包括地理空间,也包括由不同科学、技术和产业领域所划分的虚拟空间。前者将创新系统划分为国家创新系统、区域创新系统和地方创新系统等,后者则构成了部门创新系统。从时间角度看,不同层次的创新系统在发展中不断演变并相互影响,使得研究特定区域创新系统时必须考虑多因素的综合作用。
(一)不同层次创新系统的理论比较
“国家创新系统”是20世纪90年代初兴起的理论,是继新古典经济学派、新熊彼特学派之后,运用系统方法研究创新对经济增长影响的一个重要经济理论框架,①孙明:《浅论国家创新系统理论》,《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科版)》2001年第2期。主要代表人物有弗里曼、纳尔逊、伦德瓦尔和波特等。该理论在国家层次上分析创新系统,如弗里曼对日本经济崛起进行了分析。由于创新系统的组成单元包括企业、研发机构、其他服务机构、政府部门,以及政策要素等,系统庞大、结构复杂,迄今为止对国家创新系统的实证研究也只是集中在静态和比较静态分析上。
“部门创新系统”则提供了一个对特定产业、部门的多维、综合和动态的分析框架。它的出发点是:不同产业和部门的创新系统是在不同的虚拟空间中运行,它们具有不同的知识基础、技术特征和投入产出关系。和国家创新系统相比,部门创新系统能够从组成单元之间的联系与交互作用出发,对整个系统进行演化的、动态分析。
“区域创新系统”的概念由英国卡迪夫大学的库克教授于1992年提出,他认为,“区域创新系统主要是由在地理上相互分工与关联的生产企业、研究机构和高等教育机构等构成的区域性组织体系,这种体系支持并产生创新”。与部门创新系统不同,区域创新系统认为区域因素对于系统运行至关重要,区域内(Intra-regional)而不是区域间(Inter-regional)的各种联系是创新活动的重要支撑。
(二)不同层次创新系统理论的交互发展
以上三种创新系统理论的区别是系统形成与发展影响要素的不同。“国家创新系统”注重国家特征对创新的影响;“部门创新系统”注重不同产业、部门之间的差异;“区域创新系统”则注重区域共同的地理、经济、文化等环境。但是,这三种创新系统在实际的经济分析中均有所体现,这增加了对特定区域创新系统分析的复杂性。如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化的发展,学者们认识到国家创新系统的分析框架存在着疏漏:一是国家界限并不能精准地概括创新系统运行的边界;二是它的正常运行需要区域创新系统的支持,在创新系统的诸多要素如特殊人力资本、支持创新的基础设施、领先的研发活动等只有在区域化的集群内部才能运行。①C ooke,P.(2002),“Biotechnology clusters as regional,spectral innovation systems”,INTERNATIONAL REGIONAL SCIENCE REVIEW 25(1):8-37.另一方面,区域创新系统由于其边界的限制,特别是对区域内部共同的文化、制度环境等基础要素的放大,也需要在分析中加入国家创新系统的影响。而“部门创新系统”由于将创新系统限制在特定产业、部门的框架之内,也就更需要从中融合其它两种系统的影响从而增加其全面性。
创新系统之间的交互作用使得对创新型区域的研究不能拘泥于区域角度,还需要注意不同的发展阶段和不同创新主体在系统中的功能,以下我们从生物技术产业角度分析不同层次的创新系统功能。
现代生物技术产业主要是指医药生物技术(包括生物技术药物、疫苗、生化药物、诊断试剂、抗生素等)、农业生物技术(包括转基因农作物、生物农药、饲料添加剂、兽用疫苗等)和工业生物技术等。作为典型的知识密集型产业,它源自实验室的研究成果,并包含大量新兴中小企业。由于它的发展必须依托于知识的产生和传播、充足的风险资本、完善的生产服务组织以及恰当的政策支持,所以对该产业的研究也就更能揭示创新型区域产生的必要条件。
(一)美国波士顿地区
该地区生物技术产业集群十分成熟:128和495两条公路由内至外将波士顿中心地区围了两圈,中心位置是学校和研究机构;企业以中心的大学为圆心布局,两条公路附近分布着200多家企业,知识基础构成了波士顿地区生物技术产业的基石。②资料来源:http://www.massbio.org.
该区域的创新单元组成特点:一是政府介入。马萨诸塞经济发展部作为系统核心,其功能是优化区域经济发展环境,促进企业之间的协调沟通,吸引投资,为新企业提供资助等;二是研究、教育和培训机构。区内的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大学和独立的研究机构等科研机构,主要进行科学研究和成果的商业化,它们拥有的企业孵化器和科技园区,为区域企业成立创造条件;三是中介组织。如州科技合作协会(MTC)、州生物技术委员会等的作用是制定集群战略、培育技术密集型企业。
(二)英国剑桥地区
英国在生物技术领域的科学实力在整个欧洲地区最为强大,在英国的研发支出中,有四分一发生在该领域中的制药领域。③B·斯泰尔、D·维克托、R·内尔森:《技术创新与经济绩效》,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1953年,剑桥地区的沃森和克瑞克发现的DNA双螺旋结构,为后来的生物技术产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和波士顿地区相比,剑桥的生物技术产业规模明显较小;从企业的组成结构来看(见表1),该区域的生物技术产业已形成了较完善的集群,区域内生物技术行业进行了完备的分类,产生了众多的生产服务企业支撑企业发展。
表1 生物技术行业企业分布
该区域的创新单元组成:一是中介组织。区域生物技术产业协会,它类似于波士顿地区的MBC,负责创建简报、组织网络会议、筹办国际会议、搜集资料以及建立行业数据库,并为技术提供商业化运作,建立国际或国内商业联系,组织共同采购和召开业务规划研讨会等;二是发达的知识产生、扩散及应用系统。以大学和科研机构为中心,如Addenbrookes医院的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剑桥大学的生物科技研究院、遗传学部和蛋白质工程中心、巴布拉汉研究所和桑格研究所等;三是区内研发资金充足。私人风险投资公司和以剑桥郡为中心,25英里半径内的众多大型制药和专业生物制药公司,在研发上为科研单元提供资金支持。
(三)德国
与上述两区域不同的是,德国生物技术产业没有形成比较成熟的集群,也就不能从区域的角度来考察影响创新型区域的因素。德国曾经在传统生物制药领域有着雄厚的基础,这主要得益于其发达的化学工业。德国现代生物技术产业所特有的创新特征表现在:第一,政府支持。德国创新的政策环境独具特色,影响德国创新型区域的政策有联邦政府、各联邦州和欧盟三个层级。联邦政府定期向下属各州拨款以资助非大学研究机构和特定的研究项目,如1995年,联邦政府所属的联邦教育与研究部(BMBF)开展BioRegio工程、BioProfile工程、BioChance工程;各联邦州的创新政策对创新型区域的作用巨大,如上世纪90年代,巴伐利亚州政府对区域内研发基础设施进行升级,梅克伦堡—前波莫瑞州选择了国际化战略,增加区域内企业的国际合作。①Kaiser,R.and Prange,H.(2005),“Innovation,networking and the new industrial clusters:the characteristics of networks and local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in the Turkish industrial clusters”,Entrepreneurship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17):395 -408.欧盟对创新的影响也不容忽视,它对特定研究领域进行资助并制定相应标准,并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第二,研究力量——国际化研发。由于地理上不表现聚集,德国企业通过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吸引区域外的企业,特别是与美国企业合作研发,国际化成为其企业发展的重要特征。第三,资金来源由公共风险投资和区外提供。德国传统的金融体制不能为生物技术企业的发展提供足够的私人风险投资,这一缺陷主要由公共风险投资弥补,同时美国的风险投资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韩国
韩国生物技术的世界竞争力还不是很强,但进步较快。综观韩国生物技术的发展历程,无论是资金投入,还是政策扶持,甚至中介机构和研究开发体系等都由政府强力支持。从1994年开始,韩国将生物技术研发列入国家重点工程,政府全方位的直接介入。不仅在资金、政策等方面给予强大支持,还建立了隶属于政府的中介机构。例如,隶属于工商能源部的生物技术产业协会和生物技术风险投资协会,隶属于科技部的生物技术研究协会,等等。在大力推进成果转化体系建立的同时,还积极推动国际化合作研究体系的建设,并在全国建立了3个生物技术特性化园区和2个农业生物工程研究中心基地,引导地方政府加大对生物技术的投资。从韩国生物技术的发展历程看,政府起着关键的引导作用。
尽管各国的创新型区域各具特色,但在创新区域构成单元上,基本还是由执行者、参与者、影响者等构成,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对区域创新体系的运转产生作用。
(一)政府:区域创新政策的制定者
由于信息不对称、创新的外部效应等原因,市场并不总能有效地配置资源和引导区域创新活动的开展。因此,政府在区域创新政策制定方面可以发挥重要作用。政府的区域创新政策,主要包括主导产业扶持政策、科技投入鼓励政策、区域创新成果保护政策等。
案例分析表明,无论是经济发达、有技术优势的区域,还是相对落后的经济区域,政府在克服市场失灵,推动创新体系的建立上不可缺位。不过,在成熟的创新区域,政府主要是政策引导和规范作用,如英国剑桥市政府只是发挥辅助、协调和监管作用。相比之下,希望发挥后发优势,实现赶超目标的区域,政府则往往是诱导,甚至主导创新型区域的建立和发展,如韩国政府的全面介入。
(二)研究、教育和培训机构:知识创新的来源和扩散
创新能改变生产函数,提高投入——产出水平,决定一国或者一个区域的产品竞争力。因此,最先进的创新知识不可能以市场方式获得。案例表明,无论是哪类创新区域,都拥有众多的大学或高水平的研究机构。这些机构解决了创新高投入、高风险问题和创新产品外部性等问题,是区域创新的源头。教育和培训机构主要从事知识的传播、创新型人才的培养和开发,为创新提供足够的智力支持。
(三)企业:区域创新成果产业化的直接推动力
在创新型区域的组织机构中,只有企业是以满足市场需求为根本目的的组织。企业作为区域创新体系的执行者,其创新能力及创新绩效直接决定了区域的创新能力及绩效。案例表明,企业是创新活动中最活跃的要素。而我国大多数地区则因为种种原因,企业尚未成为创新活动的主体,这在区域创新体系构建中必须尽快扭转。
(四)中介组织:连接区域创新体系各要素的纽带
创新是一个多主体参与的复杂过程,区域创新绩效不仅取决于区域内各个要素的创新能力,更取决于各要素的协作能力和效率。各区域创新主体之间必须形成顺畅的、便利的联系渠道,彼此能分享知识、经验、信息。因此,在区域创新主体之间就需要专门从事中介服务的中介机构。英国剑桥、美国波士顿和韩国的中介组织都成为区域创新体系的连接枢纽。
比较各国创新型区域,可以发现一些共同点,这些共性对于构建创新型区域至关重要。
(一)创新型区域的形成路径
创新型区域的演化过程一般可分为形成阶段和成熟阶段,不同的演化阶段,其形成路径有较大的区别。
形成阶段。由于科研开发力量分散而无序,合作开发表现出脆弱性和随机性,市场作用不突出,中介机构很不健全,因此创新型区域的建立要靠政府推动。国际经验表明:第一,需要充足的要素供给。成长要素包括技术、资本和恰当的政策。在形成初期,由于创新的高投入性,充足的资本要素是基本条件。波士顿地区的大学和研发机构每年都能得到大约7.7亿美元的基金用于基础研究,同时该地区有至少150家的风险投资公司,这两方面的资金为该地区成为领先世界的生物技术研发中心奠定了基础。第二,需要恰当的政策支持。德国在由传统向现代生物技术产业升级的过程中,联邦制定的BioRegio等计划和各州的政策直接推动了产业升级。同时,随着经济的发展,政策必须不断调整,这主要依赖于行业协会与地方政府之间的不断互动,如ERBI、MBC;依赖于国家创新系统与区域经济发展的不断互动,如德国RIS与NIS的良性互动。
成熟阶段。区域创新体系在市场作用下,产学研之间的联系加深,中介机构发展壮大,企业创新实力增强,政府单独推动技术创新的格局被逐步打破,市场多元主体共同推动技术创新的格局逐步形成,此时市场配置资源方面起着主导作用。案例表明,在创新型区域成熟期:(1)知识创新与传播系统起着核心作用。这一系统包括众多的大学、研究机构、劳动力培训机构及地方政府等;(2)知识应用系统使产业竞争力增强。这一系统以企业为核心,包括风险投资等金融机构、企业与客户的纵向联系以及企业之间的横向联系等,主要作用是促使知识向生产力转化。波士顿和剑桥的这两个系统最为成熟,知识能够很快从大学的实验室转化为产品走向市场。在这个转化过程中,波士顿的MBC,剑桥的ERBI,德国各地区的众多行业起到强大的中介作用。行业协会还通过自身的实力来影响政府对于区域经济发展政策的制定。
(二)创新型区域的驱动机制
创新型区域的驱动机制与区域特征息息相关,这是由于创新型区域的形成,不仅取决于行业特征(如生物技术行业的知识密集型特点要求以大学、研究机构为中心),还受到区域经济、科技发展水平、政策制定等因素的影响。上述三个案例中,美国波士顿地区更像是区域创新系统,英国剑桥更像是部门创新系统,而德国则是国家创新系统和区域创新系统的融合,并夹杂欧盟和国际影响。
对于波士顿地区,世界一流的研发能力、发达的资本市场、灵活的政策满足了生物技术产业成长初期的需求;空间集聚又带来了成本降低,这最终促成了区域创新系统的形成。在该区域创新系统中,信息流与资金流、不断的技术创新奠定了波士顿生物技术全球领先的地位。
对于英国剑桥地区,强大的上游科研能力和专注研发的中小企业提供创新源头,下游大型制药企业的资助保证了资本要素的充足,发达的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令信息交流充分而迅速,使得资源在产业链的上中下游间高效流动,产业链分工合理,中介机构协调充分,市场需求作为最终的驱动力量带动着整个产业向前发展。
对于德国,不同层级创新系统的并行不悖和本国风险资本市场的相对弱势,使得德国企业能够从国际化发展中找到生存之道,企业广泛的国际交往使得生物技术创新系统的边界超越了区域和国家创新系统的范围,变得模糊。因此,市场需求、研发合作、政策促进成为维持德国生物技术不断发展的三大驱动因素。
对于韩国,生物技术作为国家策略,政府的全面介入不仅解决了资金供给,还提供了完善的中介服务和科技支撑体系,鼓励市场参与,积极开展国际合作,使得后发优势得以“井喷”,逐步开始显示竞争实力。
然而,这四类创新区域的竞争力也存在较大差异。波士顿和剑桥地区成为全球生物技术产业的领导者,说明自由竞争下的区域创新系统具有强大的创新活力;而德国的生物技术产业是通过与美国、英国进行积极合作来使自身技术水平不至于落伍,则体现出被动发展的局面;韩国的举国体制则只适应于市场力量微弱的条件,是典型的追赶策略。
国内有学者指出,我国区域创新系统建设中存在四个方面的缺陷:企业的技术创新主体地位尚未真正确立,技术创新意识比较淡薄且各主体对创新的认识不够;政府、企业、大学、研究机构与中介机构的联系少,科技人力资源投入不足且集聚效率不高;中介机构发展滞后且技术创新的市场机制发育不健全;创新基础设施不完备且缺乏核心技术。①潘金刚:《我国区域创新体系构建存在的问题及调整》,《商业时代》2009年第1期。参照上述研究,本文认为由于我国仍处在创新型区域形成阶段,市场配置创新资源的能力不成熟,企业承担创新风险的能力较弱,要建设创新型区域,政府必须积极发挥引导和促进创新型区域形成的作用。
(一)为创新型区域的形成提供基础要素
基础要素包括:知识要素和资金要素。这两类要素是任何一种创新型区域形成的前提,对于前者要加大对大学和研发机构的资金投入,重点资助那些有可能实现产业化、高附加值的研究项目,同时也要加大对基础学科的资助力度。将大学等研发机构建设成未来技术创新系统重要的核心组成部分。对于后者,则要着力解决中小型企业当前普遍存在的融资困难问题,这主要是由于当前我国金融体系不健全和国有与民营企业之间的不平等地位造成的,其中较为可行的办法是建立多层次的、专门服务于中小民营企业的资本市场体系。只有提供充足的知识要素和资金要素,才能够构建出有发展前景的、成熟的、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型区域。
(二)为创新型区域的发展提供促进要素
当区域具备充足的基础要素后,相关职能部门可以选择特定发展方向,出台多种鼓励和刺激政策,并根据发展要求不断优化区域内如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来推动创新型区域的成长。除此之外,要重点扶持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的建立,并在今后的经济政策的制定中保持密切的沟通与协调,使得相应的政策制定能够不断适应并推动创新型区域的成长。在这一过程中,政府还要注重自身职能的转变,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
(三)为创新型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准备条件
除了知识、资金和其他促进要素外,还有一些因素能够长期影响创新型区域的发展,如合作文化、区域内的交互学习等文化因素;区域内企业的管理制度,劳资关系是否和谐,政府政策制定的全面与互动等组织因素。在创新型区域的不断发展中,要适时调整策略,提升区域软实力。同时,创新型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尊重市场配置资源的效率功能。在创新型区域成长成熟的过程中,逐步推动以企业为主导,以研究教育培训机构为核心,以中介组织为纽带的创新系统的良性发展。
F061.5
A
1003-4145[2011]07-0150-04
2010-09-22
李碧花(1972—),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生,广东商学院国民经济研究中心副教授。董瀛飞(1986—),广东商学院国民经济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栾晓平E-mail:luanxiaopi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