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王静
(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商学院,山东威海 264209)
中日韩经济发展方式的比较与启示
刘文王静
(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商学院,山东威海 264209)
作为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和准发达国家的三个典型代表,中日韩三国的经济发展方式各有其特点。三国都经历了高速增长的经济发展阶段,中国经济总量水平提高迅速,日本人均国民收入居三国首位,韩国次之,中国最少,但增长速度超过了日韩两国;日本R&D经费投入总额高于韩国,韩国R&D投资的增长率远高于日本,中国R&D投入额的增长速度较快。群体意识和群体价值观在日韩经济发展中表现出的强大作用,启发我们对现代“人的自由和发展”内涵进行思考。
经济发展方式;中国;日本;韩国;比较
进入新世纪以来,世界经济发展总体格局中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东北亚地区成为世界经济中最具活力的地区,同时也成为美俄重点争夺势力范围的地区。无论是GDP增长的速度、总量,还是国际贸易的增长、科技竟争力的提高,东北亚地区都显示出了蓬勃发展的态势,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东北亚国家在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在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中五有其二,在世界经济增长中逾20%,在全球外汇储备中占有相当大比重。东北亚局势的演变,将对亚洲乃至整个世界政治经济格局产生结构性的影响。其中,尤以中日韩三国的经济增长和经济融合最为引人注目。中日韩作为东北亚的核心国家,地域相邻、文化渊源相通,存在巨大的经济互补性,尤其是中国加入WTO以后,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三国相互间的贸易和投资更加活跃,一个充满生机的区域性经济体逐渐凸显,成为影响东北亚区域经济稳定和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决定着东北亚和谐区域的构建和区域合作的发展、地区政治互信与依赖关系的建立。本文试图从经济增长、科技投资和居民收入分配等方面对中日韩三国的经济发展方式进行比较分析,指出中国可从日韩经济发展经验中的借鉴之处。
中日韩三国都是世界上人口密度较大的国家。2009年,日本人口为12751万人,人口密度为337人/km2;韩国人口为4860万人,人口密度为500人/km2;中国人口为133,474万人,人口密度为140人/km2,远超世界51.02人/km2的平均人口密度。①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0);《国际统计年鉴》(2010);世界银行数据库;《日本统计年鉴》(2010)等资料整理得出。
(一)中日韩GDP、人均GDP水平和增长率的比较
中日韩三国都先后经历了经济高速增长的发展阶段,GDP、人均GDP迅速提高,成为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和准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三个典型代表。
表1 中日韩三国GDP、人均GDP比较
1963年,日本人均GDP仅为573美元,是美国2544美元的22.5%。1966年日本人均GDP突破1000美元,1967年日本经济总量超过英国和法国,1968年又超过了西德,达到1000亿美元,从而在经济规模上成为西方国家中仅次于美国的第二经济大国。但是,这一年日本的人均GDP仍排在世界的第20位。1971年日本人均GDP突破2000美元,1973年达到2964美元,占美国的52%,西德的60%,英国的108%。1978年对三国的比例分别上升到83.6%、78.3%、144.0%。日本人均GDP从1000美元增加到2000美元,再增加到3000美元所用的时间分别只有6年和3年,大大快于西方发达国家。至此,日本人自明治维新以来梦寐以求的赶超欧美国家的理想终于变为现实。①李国庆、丁红卫:《日本人均GDP在1000至3000美元时期社会的均等化发展及政策因素》,《经济导刊》2004年第12期。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经济平稳发展,1994年之后经济增长率一直在低位运行,2008—2009年间,受金融危机的影响经济增长表现为负。
韩国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1962—1966年)GDP年均增长率为7.8%;二五期间(1967—1971年)为10.5%;三五期间(1972—1976年)为11.2%;四五期间 (1977—1981年)为 5.7%;五五期间(1982—1986年)为10.1%;六五期间(1987—1991年)为10.0%。通过实施“五年计划”,韩国经济得到了高速增长。1962年韩国执行第一个五年计划时,其国民生产总值才23亿美元,人均GDP只有87美元,工业基础极为薄弱,基本上是落后的农业国。而15年后的1977年其人均GDP即达到了1000美元,1983年则达到了4,049美元。从人均1000美元到4000美元,美国花了整整100年,日本用了30年,而韩国只用了21年,②基于不同的统计口径,对美日韩三国人均GDP从1000到4000美元所花的时间有不同的看法,此处数据是笔者根据世界银行数据库数据(现值美元)计算得出的。创造了“江汉奇迹”,和当时的台湾、香港、新加坡并称为“亚洲四小龙”。但是,进入21世纪之后,韩国经济开始出现走下坡趋势,2009年当年GDP增长率仅为0.2%。
中国的GDP总量1972年为1,121.6亿美元;1978年为2,164.6亿美元。改革开放以后经济迅速发展,1998年首次突破1万亿美元大关,达到1,019,458亿美元;2006年达到2,712,951亿美元,2008年达到4,521,827亿美元;2010年中国的GDP总量已经达到了5.879万亿美元,首次超越日本的5.474万亿美元,两国GDP相差约4050亿美元。从人均GDP看,1979年中国为182.3美元,2001年首次突破1000美元,达到1041.6美元;2006年首次突破2000美元,达到2069.3美元。在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下,日韩经济均出现了零增长,中国仍然创造了9.6%、9.1%的高速增长率,人均GDP达到3413.6美元。2009年,中日韩人均GDP分别为3744.4美元,39738.1美元,17078.2美元,韩国是中国人均GDP的4.6倍,日本则是中国的10.6倍。中日韩人均GDP的差距与中国庞大的人口数量分不开,但也直接反映了在创富于民的发展步伐上中国和日韩之间存在的差距。总体来看,虽然中国人均GDP水平起点较低,但增长速度快,比日韩经济高速增长时期的增长水平还要高,表明中国经济发展的活力。
(二)中日韩三国经济增长方式及其转变
日本和韩国在其经济增长方式转变过程中充分采用了比较优势的发展战略,大力发展国际贸易,适时调整产业结构,实现了经济全面的快速赶超。20世纪70年代以前,日本经济增长主要是依靠粗放型的投入来取得的。战后恢复期,日本为了迅速恢复几近瘫痪的经济体,依赖国内市场廉价劳动力的过剩供给和国际市场廉价石油的大量供给,大力发展轻纺工业和化学等基础性工业。1953年,确立了贸易立国政策,进口原料和粮食,出口工业产品,同时转入以重化工业为中心的经济阶段;此后由于劳动力短缺,经济增长依靠大量的资本和能源投入来实现,大量的技术引进和模仿创新,企业管理技术进步等资本劳动以外因素的增加也促进了经济增长,这一阶段经济增长呈现半集约型增长态势。20世纪70年代以后,由于重化工业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加上1973年国际石油危机的爆发,日本走上以节约能源、原材料为中心,以技术投入,知识创新为主的集约型经济增长,经济集约化程度不断提高。国民意识也随之发生了重大变化。人们追求物质利益的欲望淡化,而转为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安定与充实、生活的安定与安全,追求历史环境、文化环境的协调。1977年,日本公布了“第三次全国综合开发计划”。该计划将社会开发作为计划的重点,由原来的“工业开发优先”转向“重视人的生活”;确定计划的基本目标为“立足于历史、传统文化,形成自然环境、生活环境、生产环境相互协调的人类居住的综合环境;抑制人口和产业向大城市集中,振兴地方,治理人口过疏过密问题,确立新的生活圈”。
韩国经济增长过程可分为四个阶段。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韩国经历了战争后的重建恢复期,先是选择了内向型经济发展道路,后逐渐从“进口替代”转向“出口替代”,积极引进外资和技术,扩大出口贸易,及时实现了经济从内向型向外向型的转变。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韩国开始以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如轻工产品)推动经济增长,同时完成了资本密集型的原材料工业产品的进口替代。20世纪60年代后半期到整个70年代,韩国从日本、美国大量引进外资,大力发展资本密集型重化工业,逐渐取代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出口地位,实现产业结构高级化。20世纪80年代以后,韩国提出“科技立国”口号,大幅度增加科技投资,重点发展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其产品的出口份额不断得到提升,同时重点扶持优势产业、战略产业、新兴产业并扩大海外直接投资。实现了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向集约型的转变。
新中国成立后效仿苏联模式,优先发展重工业,经济增长一开始即踏上了“高投入、高消耗、高排放、低效率、难循环”的发展阶段。改革开放初期的经济增长方式是典型的粗放型经济增长,主要依靠廉价的劳动力和自然资源消耗来实现,同时得力于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解放了计划经济制度时期被严重束缚的生产力,生产关系实现了空前的大解放。随着国内生产规模的扩大,增长中的各种问题日渐突出,环境污染、经济结构不合理、经济增长质量效益差等问题日益显现。1996年,中央政府提出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向集约型方向转变,这是实现十五年奋斗目标的关键所在。21世纪中国经济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经济增长率连创新高,但随之而来的产能过剩、产业结构不合理、农民工和大学生就业难、环境污染等问题也日益严峻。战略目标转变由经济增长方式转移到了人民社会生活整体水平的提高,即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
R&D即“研究和开发”,指在科学技术领域,为增加知识总量,以及运用这些知识去创造新的应用进行的系统的创造性活动,包括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实验发展三类活动。国际上通常以R&D活动的规模和强度指标来反映一国的科技实力和核心竞争力。一国的R&D水平体现着一国的政治经济能力,更显示了一国经济发展方式的创新程度。
(一)中日韩三国R&D投入经费比较
从R&D投入规模看,日本最多,韩国次之,中国最少。日韩大量的R&D投入,成为其经济高速增长的有效助推器,并为其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和创新性国家的形成提供了强有力的后劲支持。2004年日本R&D经费投入总额相当于中国、韩国的7.53倍、3.87倍。但是,这期间中韩两国投资的增长率远高于日本,尤其是中国;1996—2006年,中国的R&D经费投入额以年均19.7%的速度增长,远远超过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的水平。
表2 1991—2009年中日韩三国R&D经费投入比较(单位:亿美元)
(二)中日韩三国R&D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的比较
研究表明,要素驱动、资源驱动、创新驱动和财富驱动是经济增长从低到高的四个阶段。一般而言,当一国的研究与开发经费(R&D)支出占GDP的比重少于1%时,基本处于技术引进与应用层次,自主创新能力较弱;处于1%—2%时,具有较强的引进、消化、吸收能力,但自主创新能力仍不强;超过2%时,自主创新能力较强,创新成为经济增长主要的驱动力量。从表3可以看出,2007年,R&D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中日韩三国分别为1.49%、3.45%、3.47%,日韩早已进入创新阶段,中国尚在引进技术阶段。OECD把日本和韩国划分为高收入国家,中国划分为中等收入国家。按照此划分标准,中日韩三国的R&D经费支出均高出归属等级的平均水平。从R&D投资速度看,韩国增长最快,中国次之,日本最慢。中日韩之间的科技投资不同主要还是和中日韩三国各自处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有关。现实情况是,日本和韩国早已实现了从资本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的产业结构转变,科技投资所占比重较大。中国尚处于工业化阶段,产业以资本密集型和劳动密集型为主。但是,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对科技投资的需求将越来越大。
表3 中日韩三国R&D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比较(%)
日本经济高速增长的显著特征是社会均等化发展,首要标志是经济收入差距缩小。“终身雇佣”等日本式经营制度促使日本实现了发达国家中最高的就业率。税收政策有效地发挥了缩小阶层差异的作用。收入再分配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使弱势群体获得了社会再生的制度援助。构成战后初期最大社会差别的农户与城市工薪家庭的消费支出水平在1973年发生逆转,消除了城乡二元结构,社会的均等化发展又成为日本自民党长期稳定执政的重要社会基础。①李国庆、丁红卫:《日本人均GDP在1000至3000美元时期社会的均等化发展及政策因素》,《经济导刊》2004年第12期。与日本相比,韩国在低收入阶层的保障上仍存在不足,非均衡发展战略导致的收入分布失衡也是韩国政府一直努力解决的问题。1970年韩国20%的高收入阶层占据了总收入的41.16%,40%的低收入阶层仅占总收入的19.16%;1980年20%高收入阶层占总收入的比重上升到46.17%,40%低收入阶层占总收入比重进一步降至15.14%。收入不及人均收入13%的所谓相对贫困人口比重,也从1970年的不足5%上升到1980年的14%。1988年20%低收入阶层的收入或消费比率仅占7.14%,而20%高收入的收入或消费比率却占到了42.12%,相当数量的居民未从现实生活中感受到经济增长带来的实惠。②张玉山:《韩国经济的非均衡发展及启示》,《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4期。
表4 2007年中日韩三国居民收入分布比较
与日韩相比,中国居民收入分配失衡现象比较严重。从表4可见,2007年,从居民收入两极分享的比例看,中国10%的高收入阶层占有国民收入的31.4%,在三国中比例是最高的,日本和韩国仅相差1个百分点。10%的低收入阶层占国民收入的比例,中国仍是处于三国中最低的水平,在这个水平上韩国与日本相差了1.9个百分点。收入分享比例数据说明中国大部分的财富集中在少数富有阶层,收入差距比较大。对居民收入分配不平等的测算表明,中国收入分配最为不均,基尼系数为41.5,日本为24.9%,相比于发达国家31%的贫富差距水平,处于低位,韩国的基尼系数为31.6%,略高于发达国家贫富差距水平0.6个百分点。日韩两国收入分配程度的变化基本上符合了倒U型库兹涅茨曲线,分别在1970年前后达到最高峰的转折点,此后基尼系数保持在较低的数值。③P aul W.Kuznets.An East Asian Mode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Japan,Taiwan,and South Korea.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1988(36)3:S11 – S43.中国尚处于倒U型曲线的前半部分,所以贫富分化水平很高,并且有持续增加的态势。④陈宗胜:《经济发展中的收入分配》,上海三联书店1991年版。
日韩两国在其经济发展过程中,都经历了一般经济发展的所有过程,⑤一 般经济发展的过程包括初期以轻纺工业和服装业等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中期进行重工业化进程,特征为资本密集型企业集中,后期转向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主要考虑环境保护和发展清洁能源。没有出现跨越式发展。日韩两国经济发展方式给我国的启示,不仅是推进经济增长的经验,更在于驾驭社会协调发展的策略。
第一,政府通过实施财政、法律及行政手段进行的适度干预,可以保证市场竞争的规范和有序。日韩两国经济发展中政府一直起着重要作用,在发展战略、人才培养、技术引进、金融稳定、价格保护、结构调整等方面都由政府主导。正因为有效地利用了政府准确而强有力的诱导,两国才得以在短时间内进行有效的资源配置,仅用了30年左右的时间就完成了发达国家上百年走过的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之路。当然,“政府主导”并非适用于所有发展阶段。实际证明,近年它已经在部分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长中造成了一些困扰,需要考虑在市场经济中政府的重新定位问题。⑥阎坤、于树一:《促进经济增长方式转变靠什么》,《中国财经报》2007年6月21日。
第二,控制人口增长,增加人力资本投资,能够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日韩两国劳动力在经济发展的初期都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比较优势,并在后续的经济增长中因为劳动力素质的不断提高带动了企业技术的创新,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升级。中国正处于经济高速增长期,增长率比日韩两国都要高,这充分反映了中国市场的容量和增长潜力。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助推力中制度因素占很大部分,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廉价的劳动力成本,随着“用工荒”的出现,劳动成本也开始显现日韩两国经济高速增长后期的攀升趋势。因此,加大人力资本的投资,提高劳动力素质,并由此带动企业技术创新,将是中国实现经济可持续增长的关键。
第三,技术进步能够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带动整个国民经济的协调发展,是经济发展的核心和根本推动力,也是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决定性因素。从日韩等发达国家发展实践看,在人均GDP达到4000美元前,发达国家基本处于资源驱动经济增长阶段,而人均GDP达到或超过4000美元后,发达国家重视创新在经济增长中的巨大作用,不断加大科技创新投入,这时的创新,特别是技术创新成了这些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2010年,我国人均GDP超过了4000美元,已进入创新成为经济增长动力的发展阶段。要提高技术创新能力,加快经济发展从主要依靠投资向主要依靠创新的转变进程,就要增加R&D经费投入,使R&D经费投入占GDP的比重达到2%以上,进入自主创新的新阶段。促进各类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有效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大力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优化自主创新发展环境,制定和实施有利于自主创新的财税、分配和奖励政策,加大研发投入力度。
第四,加大收入分配调整力度,完善促进消费政策体系,能够增强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吸取韩国非均衡发展战略导致的收入分布失衡教训,借鉴日本税收和社会保障等二次分配政策,我国应调整国民收入分配格局,不断提高居民收入占GDP的比重和劳动报酬占初次分配的比重。实施全覆盖以及统一的社会保障制度,提高保障水平,稳定预期,解决居民消费的后顾之忧。推行积极的财政政策,通过减税计划,降低居民的负担,对儿童、老人、失业人群、单亲家庭都通过不同的社会保障制度,给予不同程度的补助。通过改善民生,保持社会和谐稳定。
第五,辩证地看待集体意识和个人自由,有助于重构现代人的发展观念。日韩两国经济取得成功的一个最重要原因就是两国国民团结一心的坚强意志,以及对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责任感。韩国拥有儒家文化圈中由道德教化所形成的职业伦理,这种职业伦理与从西方传入的基督教的清教徒伦理相结合,从而形成了韩国特有的、世界上最长的工作时间和纪律最严明的工作态度。日本民族一个最为显著的特点是民族单一,内聚力强,倡导团队精神、培养集体主义价值观、提倡社会责任感和协力配合、创造自觉发挥主体作用的人文环境等。加之日本国土狭小,资源贫乏,自然灾害频繁,这使得日本民众富于忧患意识和危机感,兼收并蓄地输入外来文化来改造自身,日本人把西方的理性规范、原则至上的管理理论与日本民族特点相结合,从而形成了东西融合、独具特色的日本民族文化。2011年3月“千年一遇”的九级强震突袭日本,日本普通民众面对大灾时的秩序井然甚至比地震本身更令人震撼。群体意识和群体价值观在日韩两国经济发展中表现出的强大作用,启发我们对现代“人的自由和发展”内涵进行思考,正如日本经济学家藤山英树(2009)指出的,人的发展应该关注三个资本:一是生产要素资本;二是教育资本;三是人的社会关系资本,其中最后一项是最重要的。①焦未然、刘雪梅:《中日“人的发展经济学”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经济学动态》2009年第8期。
经济发展方式的内涵是多层次的。限于篇幅,本文仅从经济增长、科技投资、居民收入分配等方面对中日韩三国的经济发展方式进行了比较分析,更多的内容,包括对外经济发展战略、新村建设、人力资本投资和劳动就业等方面的比较分析将在以后的研究中展开。
F125
A
1003-4145[2011]07-0099-06
2011-03-27
刘 文(1964—),女,经济学博士,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商学院教授;
王 静(1987—),女,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商学院硕士研究生。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专项任务项目(10JDJNJD174);山东省社科规划重点项目“山东省产业结构与劳动力结构优化的互
动关系研究”(10BJGJ10)的部分成果。
(责任编辑:栾晓平E-mail:luanxiaopi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