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坚
也想说一点关于散文诗
吴克坚
2010年第12期《散文诗世界》上刊载了不少散文诗大家们对散文诗这个文体定位,发表了精辟而系统的理沦。我作为一个只是爱好散文诗的读者和业余作者,文化浅薄,不要说理论上的阐述不能说出个一长二短,仅是在写作中也是想表达什么就写什么。可是,如今散文诗这个文体的界定还在大家们喋喋不休的争鸣之中。我甚至搞不清楚,写了几年的文字,还出了本散文诗集,而那些付之心血的,别人不屑一顾的东西究竟能不能进入散文诗的行列?
如何写好散文诗我还没有资格发言,但自我进入散文诗创作队伍以来,我从大师们的言传身教中所能悟到的一点心得只有八个字:凝练、律动、飘逸、弹性。至于题材我也只悟到“喜、笑、怒、骂”皆文章。前八个字我毋须用拙劣的语言去“稀释”,对后者的四个字倒是给了我一点力量,在大家们面前“举起关公的大刀吧”,谈一点可能让大家们嗤之以鼻甚致还带点酸味的“醃菜乳”。
我的文学修养很低,没有理论水平参与大家们的“各有千秋”。我只能直率地说:我很欣赏刘小红老师那篇《阳春白雪与大众品位之融洽》,其文中的第四段让我确切了解了散文诗的自由空间,尤其是末尾的一段,只要在诗创作的领域里能坚持自身有独立精神的每一个作者能走出围城走进追求诗性智慧者的心里。
值得一提的,有关散文诗的语言,我更赞同宓月主编在“散文诗即兴发言”中的论点:“散文诗是语言的巅峰”,这里我用一句通俗的比喻,我说散文诗的语言是“压缩饼干”,我还要毫不谦虚、大言不惭地推出自己的《圆明园》中的绝句:“强盗们把肉吃了,把骨头吐在这里……每块石头都是燃烧不尽的火焰。”
宓月的文中更有一点是我完全赞同的。“对于写作者来说,奖项并不是主要的,如果我们的作品为读者所喜欢,获不获奖有什么关系呢?在获奖与作品的生命力之间,并没有等号。”
我同时也借用温阜敏老师关于散文诗定位与包容性发展一文中的论点。不妨也举一章本人散文诗集中的一章叙事体散文诗“黑色爱情”。它把一个血淋淋的实际往事,分段分行尽量发挥了空间美和空白美的最大作用,留给了读者,而作者只把那亲身历经的痛苦压抑在心底。别以为那首散文诗表面上似乎只是诉说个人命运的悲剧,但透过这个故事你难道就不会产生联想?难道这不是中国社会特定的历史缩影吗?
我坦率地讲:文学不是工具,所谓的主旋律不总是时代的赞歌。难道美学的价值在我们的作品中只是歌唱阳光歌唱富豪权贵们的灯红酒绿的生活?稍具一点古典文学的人都会脱口而出:“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所反映的历史内涵和文化底蕴。
我坚信一个英明的执政的党,一个真正把民生问题放在重要议事日程上的政府,决不能也不会讳疾忌医。
问题是目前极大多数文化媒体的编辑先生们,总是追随政治标竿,他们极少不屈膝弯腰,而一部分作者也不敢在悬崖临风书写,以致与作品相殉。
我狂妄地说一句:文学作品的体裁,表现形式从理论上去提高,反过来指导实践,这丝毫也没什么不当,但我所要大声疾呼的是要张扬高贵的人性精神,对祖国对社会充满忧患意识的精神,能用自己的作品去唤醒愚昧唤起人们从被物质扭曲中觉醒的精神。也只有这些精神才足以体现我们散文诗的文学价值,其他任何高谈形式的定位都只是表面的花架子。
民间还保留着一种“三句半”的民俗文学,这种文体产生于唐代,传诵至今,谁能从文学体裁中把它摒弃?
一句质朴内涵深刻的诗句可以流传千古。这才是我们为之孜孜以求的远大目标。
不当之处尚祈大家们批评指正,感谢了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