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航海时代的漳州月港

2011-11-19 23:26林仁川
闽台文化研究 2011年4期
关键词:漳州白银华侨

林仁川

世界大航海时代的漳州月港

林仁川

明代漳州月港万商云集,驰名中外,在世界航海史上和首次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占有重要历史地位,可是们以往的研究中往往作为地方史的研究对象,其影响仅局限于福建或我国东南沿海,最多达东南亚地区。从世界大航海时代视野来看,漳州月港不仅是我国东南沿海的贸易重镇,而且是著名的国际商港,其影响远及欧美地区,早已引起国际学者的高度关注,是首次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史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月港是大航海时代国际海上贸易的新型商港

15、16世纪是人类历史上的重要时期,在首次经济全球化中,世界各国都出现一股向海外贸易发展的历史潮流,出现一批向海外开拓市场的冒险家,形成一批以开展洲际贸易为中心的新型商港,如葡萄牙里斯本是东方香料、非洲象牙和黑奴的转运站,是西欧各国商贩和水手的集中地。意大利威尼斯、热那亚成为地中海贸易中心,是东西方货物交换的集散地。印度卡里库特成为印度西岸最大的贸易港口,印度、锡兰、马六甲、爪哇、班达群岛和摩鹿加群岛各种香料和印度土产纺织品大量集中到此,然后分别运往马拉巴沿海、波斯湾和红海各地。与此同时,在中国也出现一批新型国际贸易商港,其中以浙江双屿港和福建漳州月港最为著名。嘉靖年间双屿港海上贸易十分活跃,海外商船连樯往来,内地商人交通接济,甚至沿海老百姓也运送蔬菜、粮食搏取厚利,双屿港不仅是国内海商云集的港口,而且是国际海商的集散中心。除日本、彭亨、暹逻商人之外,葡萄牙商人和其它西方商人也到此贸易,据葡萄人宾托 (F.M.Pinto)的 《游记》中写道,双屿港总人口有3000多人,其中葡萄牙人占一半以上,还有房屋1000余幢,有的房屋建筑费达3、4千金,还有教堂37所,医院2所,每一年进出口贸易额达300万葡币。[1]虽然宾托的描述有某些夸大之处,但当时双屿港的繁华无可置疑。

漳州月港兴起更早,宣德、正统年间开始海上贸易,至成化、弘治时月港已出现 “风回帆转,实贿填舟,家家赛神,钟鼓响答,东北巨贾,竞鹜争持,以舶主上中之产,转盼逢辰,容致巨万”的繁荣景象[2],享有天下小苏杭的盛誉。正德、嘉靖之际月港海上贸易又进一步发展,世界各国海商连翩而至,正德十二年 (1517)葡萄牙商人在广东被驱逐,转到月港经商,不久,西班牙、日本商人也前来贸易,据说嘉靖二十年时,葡萄牙商人留居漳州达五百多人。嘉靖二十六年 (1547)“有佛郎机船载货泊浯屿,漳泉贾人往贸易焉,巡海使者柯乔发兵攻夷船,而贩者不止。”[3]至此,月港已成为中外海商进行国际贸易的新型大港,漳州附近海域 “每岁孟夏以后,大舶数百艘,乘凤挂帆,蔽大洋而下”,“闽漳之人与番舶夷商贸贩番物,往往络绎于海上。”[4]月港 “方物之珍,家贮户藏,而东连日本,西接暹罗,南通佛郎、彭亨诸国,其民无不曳绣蹑珠”,号称闽南一大都会。

由于月港私商的国际贸易己成既定事实,明王朝对此不得不加以承认,隆庆元年(1567)福建巡抚涂泽民的 “议开禁例”得到明穆宗的采纳,明王朝被迫开放海禁,准贩东西二洋,并在月港设立县治。海禁的部分解除和海澄县治的建立,标志着月港已从走私贸易港口转变为合法的对外贸易的国际商港。由于开放海禁,隆万时期月港进入全盛发展阶段,周起元在 《东西洋考》的序中写道:“穆庙时除贩夷之律,于是五方之贾,熙熙水国,刳艅艎,分市东西路,其捆载珍奇,故异物不足述,而所贸金钱岁无虑数十万,公私并赖,其殆天子之南库也。”[5]当时每年从月港出外的远洋大船,据不完全统计,多达200多只。从月港起航的针路遍布东、西二洋各国,与月港有直接贸易的国家和地区高达47个,每年从月港进口的货物有116种。在月港经营海上贸易的中外“富商巨贾,捐亿万,驾艨艟,植参天之高桅,悬迷日之大帆,约千寻之修缆”[6]。月港已成为名符其实的新型国际贸易商港。

由于月港海上贸易快速发展,城内居民大量增加,原来兴建的城区已经容纳不下众多工商人口,隆庆四年 (1570)知府罗青霄着手扩建城区,扩建后的月港新城周围长522丈,高2丈1尺,辟城门4个,东曰清波门,西曰环桥门,南曰扬威门,北曰拱极门,并建立3个月城。万历十年(1582),县令瞿宙又在县治东北方跨城建筑晏海楼,晏海楼 “东望汪洋,西辑岞山咢,南瞰演试,北俯飞航,实为城隅巨观”。万历二十三年 (1595),县令毛文鸣又议扩城。月港经数次扩建,大航海时代已成为中外“商贾辐辏”,“居民数万家”的国际著名的商业大城市,城内百工麟集,商店如林,码头上船桅遮日,成为东方国际贸易大港。

二、月港是美洲大航船贸易的重要起始港

所谓美洲大航船贸易是指16、17七世纪中国丝绸和纺织品经过吕宋马尼拉用大航船源源不断运往美洲的墨西哥和秘鲁,再转运到欧洲各国,与此同时,墨西哥和南美洲的白银经马尼拉大量输入月港等中国港口,这条国际著名的大航船海上贸易线上,漳州月港是最重要的起始港之一。

福建由于气候原因虽不是我国主要种植桑树和产棉区,但明代由于海上贸易的发展,纺织业比较发达,如明侍郎洪朝选同安人,“妻蔡宜人,其父大贾也,……见洪家纺织,心悦之,昼夜从妯娌侄女辈学纺,久之其纺缕可杂苎纱蚕丝,织为衣布。”[7]张燮 《清漳风俗考》说漳州城内“百工鳞集,机杼炉锤,心手俱应,……前此未有也”[8]。早在西班牙人到达吕宋时,漳州商人已将丝织品运到马尼拉进行贸易,1521年麦哲伦在侯蒙洪岛上看到中国丝织品,在宿务岛上看到黄色丝织头巾,1570年戈第在巴都洛岛附近抢劫两艘中国商船,发现底舱有成捆生丝和乱丝头。西班牙人占领吕宋后迅速开展与美洲的大航船贸易,生丝和丝织品输入吕宋的数量迅速增长,每年都有许多中国商船满载各种生丝和丝织品驶往马尼拉,其中很大部分从月港输入,万历二十七年 (1599)月港发放船引88张,东洋吕宋就占16张,可见吕宋在月港对外贸易中的重要地位。由于生丝贸易迅速发展,丝及纺织品是输入吕宋的最大宗产品,在华货输入总值中占很大比例,如1588年前的几年22万西元的货物中各种食物如面粉、糖、奶油,香橙、胡桃、板栗、菠萝、无花果、李子、石榴、梨等水果,咸猪肉及火脚等,一共只值1万西元,其余绝大部分为丝货,中包括花缎、黑色及带有彩色的缎子、金银线织成的浮花锦缎,以及其它丝织品。[9]

大量丝和丝织品运到吕宋后,除一部分在当地消费外,大部分通过大航船贸易运往美洲各地,从马尼拉开往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港的大航船每艘都装满各种丝绸,少者3、4百箱,多者1000多箱。如1636年出发的大航船中,有一艘超过1000箱,另一艘多至1200余箱,内有珠色光缎250匹、深红色的纱72匹,另外有些箱子专门装载长丝袜,每箱1140双,所以人们称这些船为 “丝绸之船”[10]。由于中国丝织品精致美观,价廉物美,深受美洲各阶层人民欢迎,迅速占领了墨西哥市场,以致墨西哥境内除中国丝织品外,不复销售其他国家丝织品。运抵阿卡普尔科港的中国丝绸不仅销遍墨西哥,还继续销往秘鲁各地,使秘鲁成为中国丝绸的又一市场,1602年秘鲁总督报告西班牙国王说,由于中国丝绸的大量销售,利马的两班牙人都穿质量最好、价钱最贵的绸缎,节日盛装和妇女衣着之繁多与华丽,是全世界其它王国所找不到的。不仅利马如此,从智利到巴拿马,到处都完全公开出卖和穿着中国绸缎,西班牙人的衣料主要都是东方货,从教士的法衣到利马人的袜子都是如此。中国丝绸不仅占领整个拉美市场,还越过大西洋,运销到西班牙本土,直接冲击西班牙的丝绸工业,结果西班牙所有丝织工厂全部都破产毁灭了,连经营对美洲贸易的商人也因损失巨大而破产。[11]

由于当时海上贸易处于出超地位,每年都有大量白银从月港等源源不断流入我国各地。当时白银来源除日本外,主要是吕宋,吕宋并不产白银,而是通过大帆船贸易,美洲白银大量运到吕宋,再经月港等流入中国。拉丁美洲是世界著名产银区,西班牙人占领后,进行大规模开采,其中仅秘鲁南部波尔多银矿,从1581年至1600年每年平均产量达254000公斤,约占当时世界白银产量的六成。不久,墨西哥银矿又异军突起,后来居上,产量剧增,成为全世界产银最多的地方。大航船贸易开始后,西班牙人每年从拉丁美洲运出大批银元到吕宋购买中国丝绸等商品,使白银大量流入中国。1586年一位西班牙官员给西班牙国王腓力伯二世的信中说,许多白银和银币都运到马尼拉去交换中国货物,这些银子虽然有一些留在菲岛,但绝大部分都被从中国大陆运货到那里出售的华商运走。1597年西班牙菲律宾总督在给腓力伯二世的信中说,所有的银币都流到中国去了。1598年马尼拉大主教在给腓力伯二世的信中也说,每年从新西班牙运来的100万西元银币,都违反陛下的命令,全部转入中国异教徒之手。一位曾长期在菲律宾的传教士1630年写的一本书中说,中国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因为银子流到那里后便不再流出,有如永久被监禁在牢狱中那样。该书作者最后说,我这样叙述,绝不是由于道听途说,而是多年来亲眼看见和亲身经验的结果。[12]据德国现代著名学者贡德·弗兰克的研究,1610年以前,平均每年有15吨白银从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港以及更早一些时侯从秘鲁用大航船直接运到马尼拉,几乎所有这些白银都又转运到中国,从1610年到1640年平均每年增加到20吨。[13]白银的输入情况,从福建地方文献也可找到有关记载。万历年间晋江人李廷机写道,“弟生长海陬,少时尝见海禁甚严,及倭讧后,始弛禁,民得明往,而稍收其税以饷兵,自是波恬,或言弛禁之便,盖贫民藉以为生,冒禁阴通,为患滋大,而所通乃吕宋诸番,每以贱恶杂物,贸其银钱,满载而归,往往致富”[14]。海澄人张燮 《东西洋考》中也说,“东洋吕宋地无他产,夷人悉银钱易货,故归船自银钱外,无他携来,即有货也无几”。为此,月港督饷馆还专门设立加增饷,因月港海商到吕宋贸易,很少运货物回来,而带回大批墨西哥银元,这就逃避了进口税,明政府为了弥补这种损失,特地规定凡从吕宋回来的商船,每船加增税银150两,后因月港海商叫苦连天,认为负担太重,万历十八年 (1590)才减为每船120两。[15]从加增饷的特设,可见拉丁美洲白银大量流入月港之一斑。此外,从近年来的考古发掘中也得到有力证实。1982年福建省交通规划勘探队在东山县城关海滩中找到外国银币4枚,币面中央有一大十字架,分隔成四个小图案,交叉相对成一组城堡,一组立狮,以十字架为中心的双城两狮外围,依次环饰着复式花边,凸点联珠和拉丁文,从币面纹章和字铭考释,可能是由月港流入漳州地区的西班牙银币。[16]

通过大航船贸易从月港流入的西班牙银元支持了地方财政,号称 “天子之南库也”,同时也对赋役制度、商业交易、物价工资产生深远的影响。首先,白银成为民间最通行最可靠的交换货币,成为当时市场流通的主要货币,在中国货币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其次,白银大量流入,扩大了货币在赋役中的比重,促进了明清赋役制度的改革,可以说,隆庆、万历以后,以征银为主要特征的一条鞭法能比较顺利推进,是与白银大量流入分不开的。第三,白银的大量流入虽然没有引起 “价格革命”,但对物价产生了影响,造成明末清初物价的普遍上涨。[17]从上可见,以月港为起始港的大航船贸易对中国及世界的社会经济产生多大的影响。因此,月港决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港口,而是16、17七世纪首次世界经济全球化中的重要国际商港。

三、月港是大规模华商华侨闯荡世界的出发港

唐宋时期,东南沿海人民已出海贸易,但真正大规模地到世界各地经商贸易并客居外国是从明末清初私人海上贸易开始的,此时月港成为华商华侨出海的重要港口之一。据张燮 《东西洋考》记载,与漳州月港进行海上直接贸易就有东、西二洋40多个国家与地区,东起日本、朝鲜,中经菲律宾群岛和南洋群岛,西达阿拉伯半岛,甚至非洲东海岸,到处都有月港海商的足迹,他们经常航行于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出没于沿海各个港口,从事各种海上贸易活动,其中有一部分海商定居国外,建立各种海外贸易据点,有的与当地人民共同开发土地,发展经济,成为海外华侨。如东去日本,虽然隆庆元年 (1567)取消部分海禁,准贩东、西二洋,然而对日贸易仍然没有开放,尽管明朝政府规定不得往日本倭国,但 “民情趋利如水赴壑,决之甚易,塞之甚难”,如 “同安、海澄、龙溪、漳浦、诏安等处奸徒,每年于四、五月间,告给文引,驾驶鸟船,称往福宁御载北港捕鱼及贩鸡笼淡水者,往往私装铅硝等货,潜去倭国”[18]。董应举 《崇相集》中指出 “海贼乱闽十有三年矣,初皆漳泉百姓惯通日本者聚众劫船,掳人取赎,得利既多,效尤者众,连村满海,尽为盗区,而莫可御止”[19]。随着中日民间贸易的发展,到日本定居的月港海商越来越多,福建巡抚南居益指出“闻闽越三吴之人,住于倭岛者不知几千百家,与倭婚媾长子孙,名曰唐市”[20]。朱国祯 《涌幢小品》中载 “无赖有刘凤岐者言,自 (嘉靖)三十六年至长崎明商不上二三十人,今不及十年,且二三千人,合诸岛计之,约有二三万人矣”。

菲律宾群岛是月港海商和漳州华侨另一个重要的聚居地。早在宋代,我国海商已航行到麻逸 (今菲律宾民都洛岛)、三屿(今菲律宾卡拉绵岛和巴拉望岛一带)。朝代中叶以后,这种贸易关系飞速发展,月港海商不仅与菲律宾北部的吕宋,中部的民都洛、巴拉望等地保持贸易关系,而且扩展到南部的苏禄、宿务、棉兰老等岛。当月港商船到达时,当地商人立即 “将货尽数取去”,由于与月港海商贸易 “利数十倍”,他们迫切要求月港海商经常来此地贸易,为争取华商的到来,甚至采取挽留人质的做法,“夷人虑我舟不往也,每返棹,辄留数人为质,以冀后日之重来”[21]。随着海上贸易的发展,漳州人经月港大量称居菲律宾群岛,《明史》记载,“吕宋居南海中,去漳州甚近,……先是闽人以其地近且饶富,商贩者至数万人,往往久居不返,至长子孙”[22]。尤其是隆庆元年部分开放海禁以后,去菲律宾的漳州人更多,在吕宋逐渐形成华侨集中居住地,号称 “涧内”。闽人何乔远说,“其地迩闽,闽漳人多往焉,率居其地曰涧内,其久贾以数万,间有削发长子孙者”[23]。张燮 《东西洋考》也指出,“华人既多诣吕宋,往往久住不归,名为压冬,聚居涧内为生活,渐至数万,间有削发长子孙者”[24]。菲律宾史料纪载,1591年 “涧内”巳有华侨店铺200家,郊区华侨达30640人。1603年西班牙殖民者大屠杀华侨,并多次限制华侨入境人数,但在漳州富商的带头下,仍有大量的漳州人涌到马尼拉,到1614年菲岛华侨又达2万多人。另一个文件说1639年菲岛共有华侨33000人。[25]从上可见,明代漳州人经月港移居菲律宾的华侨何其多也。此外,南洋群岛、中南半岛各国也分布许多月港海商和漳州华侨。如东爪哇杜板已有数千家华商,“二酋主之,皆广东漳泉人”。又如印尼旧港也是漳州人的聚居地,万历五年(1577)“商人诣旧港者,见琏列肆为番舶长,漳泉人多附之,犹中国市舶官云”[26]。再如安南会安港出现闽商聚居的唐人街,曾到过会安的释大汕说 “盖会安各国客货码头,沿河直街长三、四里,名大唐街,夹道行肆,比栉而居,悉闽人也”[27]。总之,明朝末年从漳州月港出海的商人和华侨已遍布东亚及南亚各国,月港己成为大规模华商华侨闯荡世界的出发港。

注释:

[1]张天泽:《中葡通商研究》,第77页。

[2]乾隆《海澄县志·卷15·风俗》。

[3][15]张燮《东西洋考·卷7·饷税考》,中华书局1981年版。

[4]张帮奇:《张文定甬川集》,《明经世文编》卷147。

[5]张燮《东西洋考》周起元序。

[6]乾隆《龙溪县志·卷22·艺文》。

[7]何乔远《闽书·卷141·闺阁志》。

[8]光绪《漳州府志·卷46·艺文》。

[9][10]全汉升:《自明季至清中叶西属美洲的中国丝货贸易》。

[11][25]严中平:《老殖民主义史话选》,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第343页、384页。

[12]全汉升:《明清间美洲白银的输入中国》。

[13]贡德·弗兰克:《白银资本——重视经济全球化中的东方》,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版,第204页。

[14]李廷机:《李文节公文集》,《明经世文编》卷460。

[16]张仲淳:《福建东山出土的外国银币》,载《福建文博》1982第2期。

[17]林仁川:《明末清初私人海上贸易》第九章《私人海上贸易的影响和作用》,华东师大出版社1986年版。

[18]许孚远:《敬和堂集》,《明经世文编》卷400。

[19]董应举:《崇相集》第2册 《闽海事宜》。

[20]《明天启实录》卷53。

[21]张燮:《东西洋考·卷5·苏禄》。

[22]《明史·卷323·吕宋》。

[23]何乔远:《名山藏·王享记三·吕宋》。

[24]张燮:《东西洋考·卷5·吕宋》

[26]《明史·卷324·三佛齐》。

[27]释大汕:《海外纪事》。

(作者系厦门大学台湾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

责编:李 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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