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友
(武汉纺织大学传媒学院,湖北武汉430073)
人类追求的理想的“应然”和“必然”到底是什么?这个“然”到底在哪里?也许只有从我们自身生存、发展之源的自然出发才能找到其真理的源泉。对此,人类把追寻的目光投向了自然,中西方思想家开始“仰望星空”,开始了向自然寻求真理的历程。
中国传统思想中的人是被天地所指引,因为“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1]495。所以,他们很早就开始了“仰望星空”的历史,向以天地为代表的大自然学习智慧。中国的圣人们则充当了天地与民众之间的中介,他们“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2]322。用邵雍的话说就是:他们“能以一心观万心,一身观万身,一物观万物,一世观万世……能以心代天意,口代天言,手代天功,身代天事……能以上识天时,下尽地理,中尽物情,通照人事……能以弥纶天地,出入造化,进退今古,表里人物”[3]489。
儒家思想来源于周公的“以德配天”的思想。周公认为,殷之灭亡、周之统治,都是天命:“尔殷遗多士,弗弔昊天大降丧于殷;我有周佑命,将天明威,致王罚,敕殷命终于帝,肆尔多士。非我小国敢弋殷命 ,唯天不畀 ,允罔固乱 ,弼我。”[3]422“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厥民。”[3]427在这种情况下周公体悟到“天命靡常”,殷鉴不远:“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3]436-437由此可见,一个王朝的最终命运取决于天命,而王朝的兴或衰就要看这个王朝能否有“德”,因为“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系物。’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冯依,将在德矣”。[3]1170周公的“以德配天”的思想就产生了。这种思想中的天地是个有道德的天地,它要求在这个思想和文化系统中生活的人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3]363);而且天地还是一个有为的积极进取的天地,它要求它的信徒们要积极进取,建功立业(“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3]360)。所以秉承天地意识的儒家知识分子们都有一种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的担当意识,“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1]321,“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3]74,同时也产生了积极进取的豪迈之气:“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3]159诞生了张载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4]320的襟怀与宏愿。
自然在老子那里是一个抽象概念,抽象的概念都有一个感性认识积淀地具象化的过程。老子在《道德经》中明确地给出了自然概念的具象化以及抽象化过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5]163亦即人应当效法天地,以自然为道。自然的内容可以依次外显并体现为:自然→道→天→地→人,这是自然的具象化或现“象”的过程。反之,人→地→天→道→自然,则是自然的形而上的抽象化过程,这一抽象化过程是人类抽象认识与思维成长过程的一种体现。天地等自然事物在人类最初的生活中是作为人类的对立面而出现的,自然带给人类的大多是恐惧。随着人类认识自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能力的提高,自然逐渐变成了人类寄予认识、情感和崇拜的对象,在自然里发现了类似人类自身生活的规律与法则。诸如“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居”[5]6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5]78;“天道无亲,常与善人”[5]354。可见,在老子那里,作为自然代表的“天道”,其品德突出地表现为公正无私,对于万物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天之道,利而不害。”[5]361天道还具有利他的精神,不带有任何相害之心:“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5]194天道还能对人类公平地施予与分配:“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5]346这就是推人道及天道,由天道言人道的认知和思维模式的长期积淀:“原始氏族成员之间的这种天然形成的无偏无私的关系,被老子认为是‘天’的品德,并上升到‘天之道’的高度加以肯定和赞颂。在老子那里,人又是自然界的一部分,对于‘天’来说,人和万物是同等的,万物之间也是同等的。”[6]29对天地等自然现象的形象化认识很容易走向抽象化认识。所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5]89。从“水”这种自然物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的“道”的存在。虽然诸如“水”之类的自然事物能够“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5]87。但实际上“天地尚不能久”[5]157,那么,有什么比天地的存在更为长久的呢?老子认为:“道乃久,没身不殆”[5]124。“道”比天地更为长久是因为“道”“先天地生”,它“可以为天地母”,因为“不知其名”,所以“强字之曰‘道’”。这样,在人、地、天及万物规律的基础上,老子抽象出“道”的概念,这个概念来源于人、地、天等自然万物的形象基础上,所以说“道法自然”。因此,随着“道”这个概念走向抽象,“自然”这个概念随之也走向抽象,它不再仅仅指称具体的自然事物,更重要的是指引着“道”,使之成为事物生成、发展、运行的规律、规则的更高价值。如果“道”能够作为人类追求的真理的话,那么,自然就成了“道”之后的指引“道”运行与发展的一种绝对真理。它是在人类社会和天地等自然事物的基础上抽象而成的、指引或启示万物按照平等、无私、无欲等规律生成与运行的一种绝对真理状态,用《道德经》里的“无为而无不为”[5]209可以恰当地概括这种自然的真理性内涵。在道家看来,无为之天的典范就是无为而无不为的自在永恒的自然,因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7]163因此在永恒的自然中道家找到了人类最终的价值根据:“无为为之之谓天,无为言之之谓德。……若然者,藏金于山,沈珠于渊,不利货财,不近贵富;不乐寿,不哀夭;不荣通,不丑穷;不拘一世之利以为己私分,不以王天下为己处显。显则明,万物一府,死生同状。”[7]298在这种“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7]71的境界中道家找到了个体生存的真理性根源。
可见,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天”既是自然的一部分,也是神性的一部分。中国人对自然的信仰有着“自然宗教”的意味,因为自然、神、人是浑然一体的。远古“天人合一”或混沌未分的状态不仅未被改变,而且还沿袭下来,并被中国传统文化视为最高的境界,神性与自然合一被称为“天道”,自然的神性与人合为一体的人则被尊为“圣人”(儒家),自然的素朴性与人合一的人则被称为“真人”(道家),他们都以自然作为其真理性的源泉。
亚里士多德在他的《形而上学》中认为,求知是人类的本性,而早期的哲学作为“科学之王”是一门超越实用目的、为知识而知识的纯粹自由的学术,它最初起源于人类对自然万物的“惊异”,而当“人生的必需品以及使人快乐安适的事物几乎全部获得了以后”,这种“惊异”就会引导人们把视野超越于具体的功利目的、去探寻宇宙最根本的原理和原因,从而使哲学这门“最神圣的学术”得以产生。[8]5在这种“惊异”和“闲暇”的条件下,早期希腊哲学家都把探索的目光投向了深邃而神秘的大自然,“仰望星空”的典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的产物。号称“科学之祖”的泰勒斯提出了“世界的本源是水”的命题,第一次突破了神话宇宙论而用自然物质本身来说明万物的本原和原因,由此被看做是希腊哲学的创始人。有人讥笑哲学家知道天上的事情,却看不见脚下的东西,此后哲学家也就成了“只关注天空、不理现实”的代名词。随之而起的阿那克西美尼的“气”、毕达哥拉斯的“数”、赫拉克利特的“火”、巴门尼德的“存在”、德谟克利特的“原子”都是人类长期“仰望星空”、探寻宇宙最根本的原理和原因而得出的优秀成果和智慧结晶。这种试图超越经验性、实用性的现象世界而去寻找万物的统一性根据或本原的哲学冲动,植根于古希腊人对法律、正义、命运、必然性等一系列普遍性范畴的尊崇与追寻之中。这也预示着苏格拉底哲学的产生是早期希腊哲学“仰望星空”的必然产物与结晶。
“仰望星空”的哲学内涵在苏格拉底之前是指探索人类身外的大自然(苏格拉底以前的哲学家们的论著的名称大多都叫《论自然》)的奥秘,特别是宇宙的起源及其运行规律,这在苏格拉底那里得到了改变。对于此前的“自然哲学”,苏格拉底认为再研究这些问题对拯救国家没有什么现实意义。取而代之的是研究人类本身,亦即研究人类的伦理问题,诸如什么是正义和非正义,何谓勇敢和怯懦,何谓诚实和虚伪等等。苏格拉底的关注转向为哲学研究与探索开创了一个新的领域,后人称苏格拉底的哲学为“心灵哲学”。西塞罗说苏格拉底把哲学“从天上拉回到了人间”,这在哲学史上具有伟大的转折意义,后来的哲学史家往往把苏格拉底当做古希腊哲学发展史上的分界线,将他之前的哲学命名为前苏格拉底哲学,因为苏格拉底将人类探索的目光从身外的自然转向了人类自身,特别是人类自身更难认识的、神秘的道德领域。苏格拉底早年也受自然哲学的影响,具有丰富的自然知识,但他对自然哲学无法圆满解决万物运动、特别是精神活动的原因问题非常不满。苏格拉底认为人只应该关心自己身边的事情,因为自然界是神创造的,充满了神的特殊旨意和目的,是人无法认识的,如果人坚持要去认识自然,这是一种狂妄自大的僭越,其结果是不仅不能认识自然,而且也不能认识自己。他提倡人们认识做人的道理,过有道德的生活,激发和推动人追求真知进而批判不真不善、伪真伪善。他从敬畏神灵的启示中吸取了变革哲学的智慧与力量。他也把自己看作是神灵赐给雅典城邦的一个礼物,一只诲人不倦的牛虻,承担着神灵使命的助人从善且爱智的天使。苏格拉底的审判是西方文化史上意义深远的公案,如同一则寓言,又如同一个难解的谜语。他亲自策划了自己的死亡方式,以一场史无前例的审判,以城邦法律正义的名义判处自己死刑,给后人留下了一道人文社会科学的“哥德巴赫猜想”。
自苏格拉底以来,自我(精神)与自然有了明显的区别,人不仅是自然的一部分,更是和自然不同的独特的实体。这样“仰望星空”探索和反思的内容从自然扩大到了人的内心精神世界,经过中世纪的强化和近代启蒙与科学的洗礼,“仰望星空”的内涵在康德那里得到了继承并有了最终的阐释和界定。康德在他的《实践理性批判》的结论中说道:“有两样东西,人们越是经常持久地对之凝神思索,它们就越是使内心充满常新而日增的惊奇和敬畏: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9]220这是康德毕生为之奋斗的两个目标。在康德那里“仰望星空”的内涵主要指《纯粹理性批判》里解决的人如何认识纷繁复杂的自然现象。康德要解决的经验派哲学家休谟以怀疑论来对抗一切有关物质实体和精神实体相关联的断言,康德回答休谟怀疑论的挑战的一个重要对策就是把现象和物自体区别开来。他承认经验派的我们的知识都是经验知识,我们所认识的只是现象;但康德不认同经验派把经验仅仅看作是单纯的后天感知印象,而是认为在经验中蕴含着先天知识的成分,否则经验就不可能形成。经验的发源地就是自在之物或物自体,因为任何一个经验现象既然已经向我们显现出来,其背后必然会有个显现者——物自体——存在。物自体刺激我们的感官而形成各种后天经验性的知觉和印象,这些后天经验性的知觉、印象与人的先天经验性的直观形式(时间和空间)及知性的纯粹概念(诸范畴)相复合和符合就形成了人的知识。这样,在后天经验论观点的基础上,康德通过物自体糅进了先验唯理论的因素,康德就解决了科学知识的来源和可能性问题。科学知识之所以具有可能性,其原因在于人类经验中的先天成分,给我们的经验知识赋予了普遍必然的性质,即一切有理性者或认识主体在认识一个对象时所不得不遵守的规律的性质;只不过这个认识对象不能视为自在之物,而只是在我们心中所呈现的“现象”。它虽然只呈现在我们心中,却并不以我们的任意为转移,我们由于自己固定不变的先天认识结构(时空、范畴)而不得不如此看待它,所以这个作为现象的认识对象就对我们表现出某种“客观性”。而这种客观性在这种意义上也就是由主观性所建立起来的客观性,而不是离开主体的自在之物那种现成的绝对客观性。于是认识的过程就不是对象为我们立法,而是“人为自然立法”。这样,以往关于真理的“观念符合对象”的独断论定义被改造成了“对象符合观念”的批判哲学的定义。康德把这种对传统认识论的颠倒称之为认识论中的一场“哥白尼式的革命”。至于与道德律相关联的物自体,则是人不能认识的,属于实践的对象,这是康德道德律的终极目标。休谟甚至对物自体的存在也抱怀疑态度,康德却主张我们必须设定它,其理由有三:一是为了保证由我们的感官受它的刺激而产生的那些知觉印象所构成的对象具有实在性;二是为了我们的认识树立一个“至此止步”的界碑,以此为标准,我们就可以对凡是离开感性而直接针对自在之物的断言和描述作出“不可知”的结论,把知识限制在感官世界的范围内,以保证我们的知识都是货真价实的知识而非伪科学;第三,更重要的是为了给虽然不可知、但却应当相信的东西如自由意志、灵魂不朽和上帝存在留下地盘,即康德自己说的:“我不得不悬置知识,以便给信仰腾出位置。”
综上所述,在西方文化中存在着神、人、自然的三维结构,三者从前苏格拉底时期的未分到苏格拉底时期的分化,最终目标却是最终重新合为一体,但三者已经经历了对立的过程,不能退回到原始的未分状态。不论自然及其代表的神性与人是处于对立还是和谐的状态,自然及其所代表的神性永远都是人类知识和信仰的真理之源。
中国共产党十七大报告提出“建设生态文明”,并强调为了使“生态文明观念在全社会牢固树立”,必须“把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放在工业化、现代化发展战略的突出位置,落实到每个单位、每个家庭”。这样,“两型社会”如何建设就成了一个当代迫切追问的现实问题。现实问题的产生要么归因于我们现代人自身,要么是历史问题的遗留导致的。只要我们是一个负责任而有理性的子孙都会承认当代的环境污染和资源枯竭问题都是我们无限制的攫取欲望带来的。要想遏制和改变这种恶性循环,我们必须有足够的智慧找出应对的办法和措施。这种智慧要么依靠我们自身去发现和寻找,还有一条简洁的途径就是向我们智慧的祖先学习。幸运的是,我们的祖先发现和遵循的自然的真理性内涵已经预示着并保证着“两型社会”建设的科学可能性。自然的真理性内涵预示着“两型社会”建设的科学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1.自然的真理性内涵决定着“两型社会”建设必须从过去的人欲横流到以自然规律为中心,自然是“两型社会”建设的科学性的源泉和保证。所以要积极切实地推行绿色新政,突出资源节约与环境保护在“两型社会”建设的全局中的中心地位以及带动周边的作用,逐渐形成“两型社会”建设的新体制和新机制,构建政府、企业与社会相互合作与协调行动的环境保护的新格局。通过市场体制完善与推行新的环境经济政策,完善与协调反映市场供求、资源稀缺、环境损害的生产要素和资源价格形成等机制,逐步建立企业保护环境的刺激机制和制约机制。再充分发挥环境评价制度的宏观调控作用。主要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积极探讨可行的让江河湖泊休养生息的有效途径。要坚持以预防为主、防治相结合,研究把休养生息政策广泛渗透到重点流域经济社会发展的诸多方面与各环节的具体举措,推动重点流域的污染防治,努力让江河湖泊重新焕发新的生机和活力。第二,研究污染物的减排与环境质量改善的关系。探索减排目标并着眼环境质量、减排任务要立足环境质量、减排考核依据环境质量的责任体系与工作体制。第三,统筹推进区域和城乡环境保护的积极政策。要尊重自然的规律,研究和制定区域环境管理政策,大力落实全国的生态功能区划配套政策,促成各具特色的发展格局。把城市环境与农村环境作为一个有机整体,坚持城乡环境的保护协同推进,推进农村的环境综合整治,促进城乡环境质量全面地改善。
2.在“两型社会”建设的科学性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再协调处理好人(社会)与自然的关系。“两型社会”的“资源节约”是指在整个社会经济建立于节约资源的基础上,即在生产、流通、消费等各环节中,通过技术与管理等综合措施,厉行节约,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最大限度减少资源消耗与环境代价,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的发展模式。而“环境友好”则是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共存的社会形态,其核心内涵是人类的生产与消费活动和自然生态系统协调发展。而“两型社会”建设的推动力,在于惠民宗旨地不断深入。能源与环境是经济社会赖以发展的两大基础性条件。现实告诉我们,以大量消耗能源资源与自然环境的破坏为代价取得经济发展的策略是得不偿失的,也是人民群众所不认同的,只有将“两型社会”建设与人民群众的多方面需求有机地结合起来,实现人与自然地和谐相处,才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也只有将“两型社会”建设和切实解决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现实利益与长远利益结合起来,才是“两型社会”建设的终极目标。
[1] 司马迁.史记[M].长沙:岳麓书社,2001.
[2] 四书五经[C].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6.
[3] 邵雍.皇极经世书[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
[4] 张载.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8.
[5] 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M].北京:中华书局,1984.
[6] 陈鼓应,白奚.老子评传[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
[7] 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M].北京:中华书局,1984.
[8]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M].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9] 康德.实践理性批判[M].邓晓芒,译,杨祖陶,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