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可尘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四川成都 610064)
蔡锷军国民教育思想浅析
付可尘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四川成都 610064)
蔡锷是近代倡导军国民教育的肇始者。他的思想源于中国近代的民族灾难,是近代知识分子以军事救国思想的继承和发展,也是留学期间受日本军国主义影响的结果。他在对我国传统柔性文化进行深刻反省后,强烈要求改革传统教育,发扬尚武进取思想,改变国人的贱武观念,加强体育锻炼,增强民众体质,以尚武为美德,以军国民为救国思想。这使人们把军国民教育同国家的存亡、兴衰联系起来,深深地影响了人们的救国取向。
蔡锷; 军国民教育思想
Abstract:Cai-E is the founder of military education thought.His thought derived from the modern Chinese national catastrophe,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modern military salvation of intellectuals'thoughts,and the results of the impact of militarismof Japan.After profoundly reflected our flexible traditional culture,he strongly advised to reform traditional education,promoting the martial progressive thinking,change people's concept that pen was superior to the sword,sports training,in an effort to enhance people's physique,and proposed the warrior spirit and the physique improvement of people.This has helped people to the martial spirit of national survival,the rise and fall,a profound influence on the orientation of the nation,the people.
Key words:Cai-E; military education thought
蔡锷生于湖南邵阳,时值清政腐日趋腐败,国力孱弱,帝国主义虎视鹰瞵,空前的民族危机和民族屈辱深深触动了他。蔡锷怀着急迫的心情,寻求民族独立的出路。在武力决定民族独立的近代社会,军事救国无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1899年,年仅17岁的蔡锷东渡日本,入陆军成城学校学习,从此开始了“军事救国”的生涯,在日本军国主义等思想的影响下,形成军国民教育思想,希望通过对学生和全国民众进行军事训练和爱国尚武精神的教育,以唤起中国民众的爱国精神,将虚弱的中国转为军事强国,达到民族独立与强盛的目的。
蔡锷的救国思想既是近代中国社会民族灾难的现实产物,也是以往诸多救国思想的继承与发展,近代爱国志士的救国方案为他的军国民思想的形成提供了重要来源;同时,军国民教育思想是其留学日本的重要成果,深受近代日本军国主义影响。因此,探求蔡锷军国民思想的来源,必须考察近代中国仁人志士企图以军事救亡图存的历史轨迹,以及日本军国主义对他的直接影响。
近代中国因军事落后,受制于西方列强,无数爱国志士在漫长的近代中国社会艰难地寻求救国方略。林则徐是近代中国人向西方学习器物的先驱,魏源发挥了林则徐的思想,提出了“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著名见解,主张学习西方的坚船利炮及养兵练兵之法,这是近代中国第一个军事救国方案。到19世纪60年代,曾国藩、李鸿章等又发展了林则徐、魏源的思想,“师夷智以造船制炮”,掀起了以军事工业为中心的“洋务运动”。但这一系列的救国措施都被甲午战争击得粉碎。甲午战败,清政府被近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条约把中国推向了更加苦难的半殖民地深渊,空前的民族危机极大地激发了民族意识,康有为和梁启超等人将救国的目光注视日本,企图通过走明治维新的道路,改变国家处境。他们认为,日本教育的现代化是使国家强大并战胜中国的根本原因,“近者日本战胜我,亦非其将相兵士能胜我者,其国启遍设各学,才艺足用,实能胜我也。”日本的教育带有浓厚的军事色彩,十分重视国民军事素养的培养,康有为受到启发,提出“以民为兵”的主张,建议“开设学堂学习布阵、骑击、测量、绘图”,[1](P197)对学生进行军事教育。但这一设想并没有引起国人普遍关注,并随着戊戌变法的失败很快湮灭。帝国主义国家肆无忌惮野蛮行径在甲午战后更为猖獗,激起了中国下层民众的强烈民族意识,但批判武器不等于武器的批判,落后的军事装备及国民的军事素养,使一切正义的批判都无济于国家的解放。《辛丑条约》的签订更加激起了中国爱国人士的民族危机感。
蔡锷对甲午以来帝国主义造成的民族屈辱感触殊深,他在后来的著述中做了总结:“甲午一役以后,中国人士不欲为亡国之民者,群起以呼啸叫号,发鼓击钲,声撼大地。或主张变法自强之议,或吹煽开智之说,或立危词以警国民之心,或故自尊大以鼓舞国民之志。未几而薄海内外,风靡响应,皆惧为亡国之民,皆耻为丧家之狗。未几有戊戌变法自强之举,此振兴之自上者也,逾年有长江一带之骚动,此奋起之自下者也;同时有北方诸省之乱,此受外族之凭陵,忍之无可忍,及轰然而爆发者也。”[2](P15)在亡国灭种的历史关头,人们首先想到的救国方案,莫过于以武力击败敌人,以维护领土完整、国家尊严,上述救国方略即体现这一取向,蔡锷也深受其影响。
甲午战后,在强烈的民族意识驱使以及上述军事救国思想的影响下,为找到一条正确有效的救国自强之策,他毅然弃文从戎,留学日本,一面如饥似渴地学习军事知识,一面苦苦地思索拯救中华的途径。留学期间,蔡锷悉心考察了日本、德国及其它国家自强之路,意识到军国民主义是一国强盛的根源:“军国民主义,昔滥觞于希腊之斯巴达,汪洋于近世诸大强国。欧西人士,即孺之脑质中,亦莫不深受此义。盖其国家以此为全国国民之普通教育,国民以奉斯主义为终身莫大之义务。帝国主义,实由军国民主义胎化而出者也,”[2](P16)1902年2月,他在梁启超创办的《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题为《军国民篇》,详细地阐述了他的军国民主张。文章中,他结合日本、德国的军国主义教育,对我国以往军事救国思想做了进一步发展,认识更为深刻,意识到人在战争中的重要性,要求加强体质锻炼,培养国民的军事素养。他认为中国之所以“国力孱弱,生气销沉”,主要由于教育落后,思想陈旧,体质羸弱,武器窳劣等原因造成的。他说,中国民众“元气凋零,体血焦涸,力不支躯,……非投以补剂,佐以体操,则终必至厥痿而死矣。”[2](P15)若要改变上述弊病,必须实行“军国民主义”。他断言:“居今日而不以军国民主义普及四万万,则中国其真亡矣。”[2](P15)
尽管蔡锷是军国民教育思想源于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但却与其有着本质的区别。日本的军国主义教育宣扬的是武士道精神,誓死效忠天皇,“武士道”和“大和魂”推动了其进行疯狂的血腥侵略。不过,“尚武主义”、“武士道”、“大和魂”对于整合民心、增强民族凝聚力、提高民众的军事素质具有特殊的作用,蔡锷从中得到了启示,在民族危机与社会变革这一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下,为顺应反帝反侵略的时代潮流,在借鉴日本军国主义教育的基础上,形成一种具有时代和地域特征的“军国民教育”,这种由对内、对外两方面思想因素阐发而成的军国民教育思想,被赋予了强民强国、抵御外侮、爱国家卫主权的进步内容。
军国民思想提倡尚武,以增强人们的体质、提高人们的品质,使民众具有军人的素质,来达到全民皆兵、抵御外侮的目的。蔡锷认为“军者,国民之负债也。军人之知识、军人之精神、军人之本领,不独限于戎者,凡全国国民皆宜具有之。”[2](P16)但中国“国力孱弱,生气销沉,扶之不能止其颠,肩之不能止其坠。”[2](P15)特别是汉族“驯良懦弱,冠绝他族,”[2](P16)他从儒学、教育、风俗等八个方面分析了致使中国民众孱弱的原因,“夫流之浊也,非其本质之浊,必有致浊之由;木之腐也,非其本质之腐,必有致腐之因。”[2](P18)为了达到寓兵于民,全民皆兵的目的,他提倡军国民思想,而他的这一思想主要体现在对传统文化、习俗的批判中。
1.改变中国传统的教育模式。教育有助于开启民智,引导人们的价值取向,培养国民的健康人格,在民族存亡关头,是保国保种的重要手段。蔡锷意识到教育在培养国民中的重要作用:“教育者,国家之基础,社会之精神也。人种之强弱,世界风潮之变迁流动,皆于是生焉。”在对西方的了解中,他也对西方国家教育情况表现出尤为关注,“东西各强国,莫不以教育为斡旋全国国民之枢纽。教育机关之要津在学校,故儿童达期不入校者罚其父兄。”也意识到教育是西方各国“雄武”的重要原因,“既入学也,其所践之课程,皆足发扬其雄武活泼之气,铸成其独立不羁之精神焉。”他以美国和日本为例作了说明:“美国者,世界所称为太平共和固守‘门罗’主义之国也。然其小学学童所歌之词,皆激烈雄大之军歌也。吾尝检译日本小学读本,全籍多蓄爱国尊皇之义,而于中日海陆战之事迹尤加详焉。其用意所在,盖欲养对其军人性质于不知不觉之中耳。”“欧美诸邦之教育,在陶铸青年之才力,使之将来足备一军国民之资格。”而中国的教育旨在培养一驯良的奴隶,在教育过程中,灌输的是封建主义的伦理道德,摧残学生的身心,使英颖的青年,变得老态龙钟,形同病夫。“夫自孩提以至成人之间,此中十年之顷,为体魄与脑筋发达之时代,俗师乡儒,乃授以仁义礼智,三纲五常之高义,强以龟行鼋步之礼节,或读以靡靡无谓之章词,不数年遂使英颖之青年化为八十老翁,形同槁木,心如死灰。”指出其中的败落在于国民的孱弱:“夫中国既无青年之人,乌有青年之国家哉?!……以腐坏不堪之奴隶,战彼勇悍不羁之国民,乌见其不败耶!”[2](P18)因此他强烈要求改变中国教育现状,效法西方国家。
2.发扬儒家的进取精神。蔡锷认为,宗教对培养人的尚武精神,具有重要作用。他说:“宗教之移人也,亦甚矣哉。奉摩哈默德教之民,则有轻死好战之风;奉耶稣教之民,则有博爱坚强之风;奉佛教之民,则有勘破生死,屏绝利欲之风。……以上诸教,皆与军国民有绝大之影响。”他认为中国没有宗教但有学派,中国的风尚与学派有较大关系。他把中国学派分这二大宗派,即孔派与老派。他认为“孔派主进取,老派主保守;孔派主刚,老派主柔”,孔派含“尚武精神”,老派含“贱武精神”。[2](P19)虽然“自俗眼视之”,孔派在中国历史是占统治地位,但事实上是这种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谓之老派可也”。这种教派扼杀了孔派的尚武精神,致使国民尚柔贱武。而学派是国民思想的先导,对国民起引导作用,要使国民具有尚武精神,非发挥儒家的进取尚武精神不可,“中国思潮之敝陋,至今日而达极点,非一洗数千年之旧思潮而更新之,则中国国民其永就沉沦之途已。”“推翻伪孔而使真孔重睹天日哉!”[2](P20)
3.改变民众贱武的价值观念。中国人由于受传统儒家思想较深,对军人有一种逆反心里,“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军人是恶少无赖的代名词。重文轻武思想影响着人们的价值取向,蔡锷强烈要求改变这种重文轻武的社会风俗,养成尚武的社会风气。他强调军人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兵者国家之干城,国民之牺牲,天下之可尊、可敬、可馨香而祝者,莫兵若也。”军人应为人们所极力敬重的,而不能以“贱丈夫”对待,他说军人“捐死生,绝利欲,弃人生之所乐,而就人生之所苦,断一人之私,而济一国之公,仁有塾大于兹者!”以贱丈夫视之,“不亦奇乎?”接着他与日本进行了对比,“日本社会上之于军人也,敬之礼之,惟恐不及,其入营也,亲族邻里醵资以馈之,交树长帜以祝之,厚宴以飨之,赠言以励之;子弟从军也,父母以为荣,兄长以为乐;游幸登临之地,军人可半额而入之,饮食衣服之肆,于军人则稍谦其值;其行军于野也,则乡人曲意优待之如宾;……”[2](P21)因此要养成军国民思想,民众必须改变贱武的思想偏见,改变对军人的看法。
4.加强民众的体质培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成就事业的基石。蔡锷强烈意识到国人身体素质在世界竞争中的重要作用。他说:“严子之《原强》,于国民德育、智育、体育三者之中,尤注重体育一端。……静究世界各国盛衰强弱之由,身历其文明之地,而后知严子之眼光之异于常人,而独得欧美列强立国之大本也。”[2](P21)“日本自甲午战胜中国以后,……益知国民之体力为国力之基础。”[2](P23)“灵魂贵文明,而体魄则贵野蛮。”[2](P21)纵观历史,在争夺世界的过程中,通常是野蛮民族战胜文明民族,“以野蛮之体魄,复文明其灵魂,则文明必败,”[2](P21)罗马人常败于日耳曼人,汉族常败于蒙古,德军优于法军,日军优于欧美,都是这一道理。“昔斯巴达之雄霸希腊,罗马人峙立欧洲,蒙古鞑靼人之横行东方,日耳曼蛮族之战退罗马人种,非有所谓绝伦之智慧者也,不过体力强悍,烈寒剧暑,风雨饥饿,皆足毅然耐之而不觉其苦而已。”而中国在近代常败于西方各国,都与其体质有关。“体魄之弱,至中国而极矣。”[2](P22)在他看来,中国人既没有欧洲古代的斯马达式的军事体育,也没有近代体育,加之统治者对人民身心的摧残,而造成国人体质孱弱,缺乏尚武精神。因此要树立国人的军国民思想,必须加强民众的体质培养。“天下滔滔,逝者如斯,不有以清其源,而澄其流,则恐不待异种之摧挫逼迫,亦将颓然自灭矣。”[2](P24)他的这一思想虽过于偏激,但在唤起国人的尚武思想中无疑起到了重要作用。
中国民众缺乏军国民思想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蔡锷在他的《军国民篇》中还论及了文学、武器、音乐在培养国人军国民思想中的重要性。当然,一种思想的缺乏,不仅仅是这些原因,尤如蔡锷所说:“军国民之乏于中国也,原因万端,不克悉举。”[2](P27)但这是第一次也是较为详细、较为深刻地对这一问题的阐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蔡锷从挽救民族的存亡出发,第一次明确提出军国民主义思想,他深刻地批判了传统的柔性文化,否定、批判了二千多年贱武的思想,从教育、价值观、主流文化等层面深入系统分析了我们民族文弱不武的原因,对民族的文弱积习进行了深刻的反省,渴望能养成尚武精神,树立国民的军国民思想,增强国民的体质,改变文弱的积习,这在当时无疑是进步的、爱国的,具有启蒙作用。这有助于人们从东西方体质优劣差异中,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有助于人们把尚武精神同国家的存亡、兴衰联系起来考察。在他的倡导下,军国民思想不胫而走,许多知识分子开始写文章,阐发军国民思想。蒋百里随后于新民丛报发表了《军国民之教育》,对军国民思想作了更为详细的论述,他把军人精神分为四方面:即爱国心、公德心、名誉心以及质素与忍耐心,并制定出实施军国民教育的具体实施方案:扩充军人教育于学校内,变学校为军队;社会各阶层人员都具有军人思想,军人本领,社会各种组织军队化。梁启超于1903年发表了《新民说·论尚武》对军国民思想作了进一步阐述。随后,大批知识分子对军国民教育实施途径与方法等进行着力研究并大力宣传,务使“人人有国民之资格,尤必使人人有军国民资格”,[3](P251)《新民丛报》、《东方杂志》、《教育杂志》、《教育研究》等40余家报刊发表文章200余篇,[4]形成一种思潮。在学人士子的大力宣传下,这一教育式方被确定为国民教育内容。
1902年,清政府在《奏定学堂章程》中明确将“兵式体操”作为体操科的内容,并在教育宗旨中规定:“凡中小学堂各种教科书,必寓军国民主义”。[5](P220)1903年,清政府又颁布了“癸卯学制”,对军国民教育做了更为详细规定:“兹于各学堂一体练习兵式体操,以肄武事,并于文高等学堂讲授军制、战史、战术等要义。大学堂政治学门添讲各国海陆军政学,俾文科学生稍娴戎略。此等学生入仕后,既能通晓武备大要,即可为开办武备学堂之员,兼可为考察营务将卒之员。”[6]私立学校经批准也可实施军事教育,但不得使用真枪。为“涤除陋习,造就全国之民”,1906年学部奏请以“尚公、尚武、尚实”为教育宗旨,并提倡义务兵役制,同时,实行军国民教育时,“国文、历史、地理等科,宜详述海陆战争之事迹,绘画炮台兵舰旗帜之图形,叙列戌穷边使绝域之勋业;于音乐一科,则恭辑国朝之武功战事演为诗歌,其后先死绥诸臣,尤宜鼓吹扌乞扬,以厉其百折不回视死如归之志;体操一科,幼稚者以游戏体操发育其身体,稍长者以兵式体操严整其纪律,”“以造成完全之人格。”[5](P217)不久颁令全国遵行。1911年,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直接拟订以“军国民主义”为教育内容,不仅明确了军国民教育的重要性,而且也阐明了其实施途径。[7]此后,军国民教育成为我国近代教育的宗旨性内容。
蔡锷继承以往军事救国思想的基础上,结合日本军国主义,重新塑造了具有爱国现实意义的“军国民”思想,其虽对军国民主义的解释与实施途径未能做出十分完满的解构,但他的这种探索是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的。当时,国内盛行编练新军、改革军制,把练兵作为救国的“第一要义”。而蔡锷则认为救国不仅需要刀剑,而且更需要民族精神,御侮不仅需要枪炮,更需要国魂,在此基础上,提倡对全民进行军事教育、军事训练,以提高国民素质,这种主张,与单纯依靠改革军制以求强兵御侮的思想相比,显然视野更广阔、意义更深远。后来的军国民教育思潮固然是国人的爱国与集体探索救国道路结果,但与蔡锷首倡不无关系。因此,可以说,蔡锷所倡导的军国民思想改变了国人的救国取向,在近代救国道路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1]沈茂骏.康南海政史文选[C].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88.
[2]曾业英.蔡松坡集[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
[3]张木丹,王忍之.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1卷(上册) [C].上海:三联书店,1960.
[4]上海图书馆.中国近代期刊编目汇录(第2、3卷不完全统计) [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
[5]舒新城.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上册)[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1.
[6]教育:新定学务纲要[J].东方杂志,第1年(1904)第4期.
[7]附录: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议决案[J].教育杂志,第3年(1911)第6期.
On Cai-E's Military Education Thought
FU Ke-chen
(History and Culture School of 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Sichuan 610064)
G40-09
A
1671-9743(2011)03-0044-03
2011-02-21
付可尘(1979-),男,湖南邵阳人,四川大学博士生,贵阳中医学院讲师,从事历史学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