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
——谈《按她自己的形象》的主题思想

2011-08-15 00:54
关键词:缪斯女诗人爱尔兰

赵 丽

(平顶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
——谈《按她自己的形象》的主题思想

赵 丽

(平顶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0)

依婉·伯兰;《按她自己的形象》;爱尔兰诗歌传统;女人的形象;挑战;重塑

《按她自己的形象》是依婉·伯兰的第三部诗集,体现了伯兰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的思想。在这部诗集里,伯兰探讨了诗歌传统、女人地位和身份确立的问题。伯兰对爱尔兰的诗歌传统及其对女人的描写提出了质疑,试图在她自己的诗歌里按照女人自己的真实形象塑造她们;同时,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引起了评论家的关注,为她在排挤女性诗人的爱尔兰诗歌传统里寻求自己的位置奠定了基础。

依婉·伯兰(Eavan Boland)1944年出生于都柏林,父亲是著名的外交家,母亲是画家。她十几岁开始写诗,已出版了九本诗集,是当代爱尔兰最著名的女诗人之一。她的诗歌获得了好几个奖项,包括1994年的“兰南文学诗歌奖”(Lannan Award for Poetry)、2000年的“巴克内尔功勋奖章”(Bucknell Medal of Merit)、2002年的“弗雷德里克·尼姆斯纪念奖”(Frederick Nims Memorial Prize),而且她的诗被选入了颇具影响力的《诺顿英国文选》[1]。《按她自己的形象》出版于1980年,总共包含10首诗,是她的第三部诗集。《按她自己的形象》是伯兰创作生涯的一个里程碑,在这部诗集里,伯兰对爱尔兰的诗歌传统及其对女人的描写提出了质疑,这部诗集的主题不仅对于诗人本人还是当时的爱尔兰诗坛都是一种突破;多年后,不仅诗人自己而且大多数评家都认为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本文将围绕爱尔兰的诗歌传统、女人在爱尔兰诗歌里的地位来探讨《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的主题思想,以及这一主题思想对伯兰成就一位爱尔兰著名女诗人的意义。

一 压制女人的诗歌传统

1969年,伯兰结婚后移居到了都柏林郊区,在这期间,从表面上看来她的生活与别的家庭主妇没什么不同:做家务,去超市,送孩子上学,等等。但那段日子使她亲密接触到了其他的平凡女人及其她们的生活,使她对爱尔兰诗歌有了全新的认识。再读爱尔兰诗歌,她发现了“她自己的生活与文学里所反映的女人的生活之间存有巨大的差距”[2](p61):一个女人的生活——她自己的生活——被一套全新的意义所取代;女人的形象被用来服务于其他意义,比如国家、土地;爱尔兰诗歌不仅回避而且贬低女人那样平凡而又真实的生活;女人的地位、存在的价值也随着她们的生活被爱尔兰诗歌贬损了。正如《讨伐拾牙慧的缪斯》一诗所写,缪斯竭力逃避“厨房的压榨和操劳的折磨,/肮脏的洗刷和破碎的碗碟,/逃避女人被揍时发出的尖叫、/虐待婴孩的罪恶,/以及深锁于郊区住户厚墙内的日常悲戚/所发出的呐喊与喧嚣——”,[3](p72)而女人最主要的社会角色就是家庭主妇与母亲,家庭是他们的最主要的活动场所,贫穷、家庭暴力、毫无自由、繁重的家务是爱尔兰女人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但爱尔兰诗歌隐藏、歪曲了女人现实的日常生活。爱尔兰的女人沦为了一种工具,来服务于男人的意识形态,犹如诗中女人所意识到的那样,“当我做着鬼脸穿过你所有带镜子的厅堂,/如穿过迷宫走向我成熟的女人风韵,/想来只是伺候你垃圾似的念头!”[3](p72)

同样的思想在这部诗集里的其它诗歌里也有反映。《按他自己的形象》反映了一个本分、恭顺妻子的痛苦生活和卑微地位,她每日辛苦劳作,但能证明她存在的仅有“芹菜的翎”、“腌肉的薄片”、“碗橱深处的杯子”这些如此“微薄的证据”[3](p74)。在这首诗里,男人被伯兰视为雕塑家,他不仅按照自己的观念界定完美,而且是以暴力形式塑造着女人,而女人则被动地成了他手里的雕像,任由他凭着自己的意愿去塑造,她们失去了真实的自我:“他以拳头令我嘴唇开启,/重击出我的眼影,/指节骨顶出我颈项的角度。/真是个完美主义者呀!/他有着雕塑家的双手:它们从空无中/招唤出形状,它们把我/重新带给我自己。如今我是一个全新的女人。”[3](p74-5)女人受到了压制、剥夺在《乳房切除术》里也得到了明确的体现,在这首诗里,男人是手术师,他们摘除女人的乳房,“那起初能消解他们饥渴/尔后令他们厌恶的东西”,[3](p77)而女人“因为他们的抢劫/因为他们掠夺得/机巧而敏捷”[3](p78)平塌了下去,在男人的手术刀下,她们失去了乳房这一女性的象征。这两首诗里男雕塑家、男手术师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延伸到爱尔兰诗歌传统里男性诗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女人在男性诗人的笔下犹如诗里所描述的女人在男雕塑家的手下、男手术师的手术刀下一样被动、无力。

爱尔兰的诗歌传统,自前殖民时代的凯尔特民族的游唱诗人,殖民时期的民族主义爱国诗人,文艺复兴诗人,甚至到后殖民时代的诗人,在地位和意识形态上,都由男性诗人操纵。尤其是爱尔兰文学传统的民族主义,它将女性物化为国家象征符号,或理想化为女神,或丑化为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完全忽略了女性真实的社会角色,以及所遭受的现实生活经验。纵观爱尔兰的诗歌史,如同伯兰在以上诗歌里所反映的一样,爱尔兰的诗歌传统一直有男性诗人掌控,女人只能被动地成为男性诗人的描述对象,男性诗人像上帝创造人类一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女人的形象,他们忽略了女人的现实生活体验,歪曲了女人的形象,压制了女人的真实声音;女人沦为了服务男性诗人意识形态的工具,她们在男性诗人的笔下失去了真实的自我。在《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里,伯兰批露了爱尔兰诗歌传统压制女人的问题。

二 塑造女人的真实形象

鉴于爱尔兰诗歌传统压制女人的事实,若要塑造女人的真实形象就意味着要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正体现了伯兰挑战爱尔兰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的思想。《按她自己的形象》书题本身就明确体现了这一挑战、重塑的思想:《按她自己的形象》暗指《圣经》里所说的上帝照着自己的样子创造了男人,并抽取男人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从而女人从属于男人的地位便确立了;在爱尔兰的诗歌传统中,男性诗人便是上帝,他们不考虑女人的心声和真实的形象,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塑造女人的形象,而伯兰要一反爱尔兰诗歌传统,按照女人自己的真实形象塑造她们。

这部诗集的第一首诗便是《讨伐拾牙慧的缪斯》,伯兰直言不讳,过去的缪斯只是效颦者、拾男人牙慧的娼妇,这是女诗人对整个诗歌传统的抨击。缪斯是诗歌灵感的象征,传统的缪斯得不到诗人的重视和赞美,反而被诗人贬为老娼妇、效颦艺术的缪斯,这说明了传统的缪斯已无力赋予诗人以灵感去构筑现代女人的形象,因为缪斯竭力逃避厨房、孩子、虐待这些能反映女人真实生活的事物,这正印证伯兰的一句话,“爱尔兰女人的生活——那平凡、真实的生活——过去是看不见的,而当它看得见了,又被视为不适作为爱尔兰诗歌的主题。”[4](p104)缪斯的“眼影、睫毛刷、粉扑,/增红粉、胭脂盒、棉签”进一步说明了她是男人意愿的附庸,为了取悦男人,她遮住了真实的面孔,扭曲了爱尔兰女人的形象;女人的现实生活完全不是缪斯通过男性诗人的诗歌,“凭借鼓声和战舞、凭借计谋、/战争礼节和纵横勾结、/唱经和风管以及毫无意义的轻率仪式”所描绘的理想世界,而是“尿布的臭味”、“浸泡的水槽”和“摞起的锅碗瓢盆”之间所蕴藏的艰辛[3](p71-2)。至诗的结尾,女人的言语透出了勇气,她的言辞具有了揭开掩盖现实假象的力量。通过这首诗,伯兰重塑了缪斯所歪曲了的女人的真实形象,“我要把你从淫荡的睡眠中唤醒。/我要向你展示真正的镜像,恐怖。”[3](p72)传统的缪斯已不足以成为伯兰的诗歌之神,她要自己成为自己的缪斯,重塑女人的真实形象。

在她的笔下,女人已经觉醒,她们的生活虽然平凡、甚至充满痛苦,但那是她们生存的凭证,她们要争取讲述自己真实故事的权力,纠正自己那被歪曲的形象,不再被动地等待男人的歪曲、创造。《巫术》里的女人充满了愤怒和勇气,她义愤填膺地宣告,“烈焰滚滚/火舌纷腾/我将/烧焦一页/历史,/为我的这些姐妹/为她们生育的/那些同类。”[3](p83-4)《裸露癖》里的女人疾呼,“该开始了——/我由文字/着手,/以这堆垃圾/和情色/的绝招/制造/我的美学,”[3](p84)如果说上帝吹了口气赋予泥人以生命,创造了男人的话,伯兰的诗歌试图用类似神奇的手段去创造独立的女人,而这必然要求她去颠覆以前所创造的女人的歪曲形象,“我推翻了/雕塑/这种旧模式;/我有皮,/令泥土荡出涟漪,/我有肉,/让石头长出圆臀。”[3](p85)《月经》则给与女人充分的肯定:月经通常使人想到的是肮脏、恶心,女人的月经这一生理现象象征了女人被贬低、圣经上夏娃陷落后遭受上帝的诅咒,正如诗歌里的女人所说,“简直是她残留下来的污迹!/一汪被她的光兜起的水,/一种机巧的拖拽,/一个失陷的自我”;女人处于被动的、受控的地位,她仅是“月亮的镜子”,她的日子成了“月晷”;然而,就是这种一想到月经和受控于人就感到恶心、愤怒的感情使诗中的女人意识到了“我很灵光而富于独创/我的光亮属我自身”,自己不能仅仅成为映射别人的镜子[3](p80-1)。

三 寻求自己在爱尔兰诗歌传统中的立足点

爱尔兰的诗歌传统压制女人不仅仅体现在忽略她们的真实生活,歪曲她们的形象,压制她们的真实声音;它还排挤女性诗人,将她们边缘化,甚至将她们逐出文学历史的版图,女性诗人在爱尔兰文学历史中的地位遭到否定与轻蔑。在爱尔兰,人们对女人有着极为保守的认识,女人使人想到的首先是“抚养”和“照料”,她一生最主要的角色就是母亲和家庭主妇;女人很难与诗人联系在一起,她们似乎生来就是一个为了他人而牺牲自我的牺牲者,根本不该抱有成为诗人的奢望。伯兰认识并体会到了爱尔兰诗歌传统将女性诗人边缘化这一事实,她在一次采访中曾说道:“在爱尔兰有一个强有力被男性诗人掌控的诗歌传统。从历史角度来讲,女人只能被动地成为诗歌描述的对象。我们不应当去写诗,而应当被写进诗里。”“作为一个女诗人得到认可似乎并不难,真正的困难在于作为一个爱尔兰女诗人完全被接受。”[5](p3)可以说,爱尔兰的诗歌传统没有留给伯兰作为一个女诗人发言的机会和立足的空间。

在爱尔兰的诗歌传统中,女性诗人一直是个弱势群体,直到近代才能听到女性诗人的声音。伯兰初为诗人时,“女人”与“诗人”如同对立的两个磁极,她不仅像所有刚出道的诗人一样面临寻求自己声音的难题,而且还必须要学会去挑战爱尔兰被男人掌控的诗歌传统;她坚定地认为,“在爱尔兰,对一个致力于探索和创作自己诗歌的女人来说,她必须要颠覆一些既存的释义,不仅是对诗歌的释义,还包括对诗人和成为诗人的释义。否则,她就会成为它们的一部分,而其中的一些释义正是建立在她试图去打破的缄默之上的。”[6](p8)挑战爱尔兰的诗歌传统成为成就一位杰出女诗人的必经之路,否则,女诗人在爱尔兰的诗歌史上占据不了一席之地,她们只能成为男性诗人的陪衬、装饰,因为在爱尔兰诗歌里,“女性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男人不仅掌握了行动的权力,而且掌握了表达的权利”[7](p66)。在爱尔兰的诗歌里,女人只是作为一个男人诗歌里虚假的形象而存在,虚假形象掩盖了女人的真实生活,“女主人翁是非常被动的。她是爱尔兰;她是被印在银币或金币上的一个逐渐被磨掉的标记;她是被镶在皇冠上华贵夫人的人像;她是卷首插图或雕刻画册里一个19世纪少女的形象。……她是一位母亲或一个处女。她的身份只是个形象,或者说只是个虚构的假象。”[7](p66)在爱尔兰诗歌里,女人虚假的形象、被动的地位与伯兰要成为一个杰出女诗人的坚定决心不相融;于是,她从女人的形象入手来挑战诗歌传统,试图在自己的诗歌里,还爱尔兰女人以真实的面目。

《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对爱尔兰诗歌传统的颠覆性是显而易见,且强有力的。《讨伐拾牙慧的缪斯》直接对爱尔兰的诗歌女神进行犀利的抨击,道出了爱尔兰诗歌传统对女人的不公。爱尔兰诗歌传统压制爱尔兰女人是爱尔兰女人卑微社会地位的反映,伯兰对爱尔兰诗歌传统的抨击不仅停留在诗歌这个层面,她还挖掘到了社会、宗教、意识形态等更深的层面:《孤独》将手淫和宗教(崇拜仪式)以及(女性)创世神话联系了起来,而这种联系则又必然对社会造成冲击;《裸露癖》则将暴露癖和男人日常(审美)心理联系了起来,上升到了一种美学境界。她不仅颠覆既有的诗歌传统,而且致力于创造新的、更公正的诗歌传统:《月经》直接以女性生理经验为题,《化妆》直接以闺阁行为为题,这在当时的爱尔兰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她开辟了新的诗歌主题。随着《按她自己的形象》的出版,伯兰对女性问题的探讨,尤其对女诗人在爱尔兰父系制度诗歌传统中的地位的探讨引起了许多评论家的注意,为其在爱尔兰诗歌传统中寻求自己的立足点奠定了基础。玛莉·奥康纳(Mary O’ Connor)将“确立她自己的形象”列为伯兰确立自己作为爱尔兰女诗人这一身份的一个重要阶段,“她自己的形象”这一说法源自《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的题目,可见《按她自己的形象》对伯兰在爱尔兰诗歌传统中寻求自己的立足点,从而确立自己的爱尔兰女诗人的身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8]

从女人的形象入手,颠覆爱尔兰的诗歌传统,在自己的诗里探讨女人的地位,重塑女人真实的形象成为了伯兰在爱尔兰诗歌传统中寻求自己的立足点的一个有效的策略。通过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的形象,伯兰既没有牺牲自己女人的身份,又没有屈服于男性诗人操纵的诗歌传统,聪明地将“女人”与“诗人”这两个原本互斥的角色协调在了一起。

在《按她自己的形象》这部诗集里,伯兰探讨了诗歌传统、女人地位和身份确立的问题。《按她自己的形象》是伯兰挑战爱尔兰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的思想结晶:她对无视女人的真实生活、歪曲女人形象、将女诗人边缘化的爱尔兰诗歌传统提出了质疑;她从诗神缪斯、社会、宗教、意识形态、主题,多面地挑战爱尔兰不公正的诗歌传统;试图在自己的诗歌里,通过发掘新的、贴近爱尔兰女人真实生活的主题,如家庭暴力、乳腺癌、化妆、月经等,来塑造女人的真实形象,从而改变爱尔兰诗歌无视女人的真实生活、歪曲女人形象的事实。同时,挑战诗歌传统,重塑女人形象也是伯兰在排挤女性诗人的诗歌传统中,寻求自己的立足点,确立自己爱尔兰女诗人的身份所采用的一个有效策略。

[1]Abrams,M.H.,Ed.The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 [M].7th ed. Vol.2.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Inc.,2000.

[2]Boyle Haberstroh, Patricia. Women Creating Women: Contemporary Irish Women Poets [M]. New York: Syracuse UP, 1996.

[3]Boland, Eavan. New Collected Poems [M]. Manchester: Carcanet Press Limited, 2005.

[4]Boland, Eavan. The Irish Woman Poet: Her Place in Literature [A].In Patricia Boyle Haberstroh, ed., My Self, My Muse: Irish Woman Poet Reflect on Life and Art [M]. New York: Syracuse UP, 2001:93-107.

[5]Battersby, Eileen. The Beauty of Ordinary Things. The Irish Times,22 September, 1998: 1-5.

[6]Jody, Allen Randolph. A Backward Look: An Interview with Eavan Boland. Interviews with Eavan Boland [M]. Manchester: Carcanet Press Limited, 2002:1-8.

[7]Boland, Eavan. Object Lessons: The Life of the Woman and the Poet in Our Time [M]. New York: Norton.

[8]O’Connor, Mary. Chronicles of Impeded Growth: Eavan Boland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Identity [A]. Post Identity [J]. Vol. 2, no. 2,Fall 1999: 45-76.

Key words: Eavan Boland; In Her Own Image; Irish poetic tradition; Women’s image Challenge; Reshape

Abstract: In Her Own Image, the third volume of Eavan Boland’s poetry, embodies her thought of challenging Irish poetic tradition and reshaping women’s image. In this volume, Boland explores the issues of poetic tradition, women’s position, and identity establishment. She announces her suspicion of the male-dominated poetic tradition and its portrayal of women, and tries to reshape women according to their own real image in her poetry. Meanwhile, challenging Irish poetic tradition and reshaping women’s image attracts critics’ attention, and it is the foundation for her to finding her place in Irish poetic tradition which marginalizes woman poets.

Challenging Poetic Tradition and Reshaping Women’s Image:On the Main Theme of In Her Own Image

ZHAO Li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PingDingShan University, Pingdingshan Henan 467000, China)

I106.2

A

1673–2804(2010)02-0180-03

201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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