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记》对水利景观规划的启迪

刘冠美

(四川省都江堰东风渠管理处，四川成都610071)

《岳阳楼记》对水利景观规划的启迪

刘冠美

(四川省都江堰东风渠管理处，四川成都610071)

由《岳阳楼记》的剖析引出水利景观的形、景、情、理的逻辑结构和形、光、声、色四要素的最优配置，并指出多样性即美、多样性即生态的造景原则，提出文脉发掘、景观惟一性和活水的重要性。

岳阳楼记;水利景观;规划;启迪

脍炙人口的千古名篇《岳阳楼记》对水利景观的规划、设计有重要的指导意义，笔者拟从剖析《岳阳楼记》入手，引出水利景观的形、景、情、理的逻辑结构和形、光、声、色四要素的最优配置，并指出多样性即美。《岳阳楼记》字数不多，为分析方便起见，先引全文: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欤!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

一、形、景、情、理的逻辑结构

《岳阳楼记》之所以千古流传，固然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一警句的画龙点睛，更重要的是导出这一名句的形、景、情、理的逻辑结构，这一逻辑结构对水利景观规划、设计、创意至关重要，目前水利景观对筑景颇为着力，但大多忽视对情、理要素的阐发。

“衔远山，吞长江”是构形。

“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是负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是正景。

“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是忧情;“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是喜情。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哲理，是点睛之笔，它的导出，依托一个完整的逻辑。组形后，紧接着构景，抛出负景，写出“忧”，注意彼“忧”为一己之“忧”;随后抛出正景，写出“乐“，一“忧”一“乐”，构成强烈对比;随后再回到“忧”，此“忧”非彼“忧”，已是忧国忧民;最后对“忧”提出设问:“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回到“乐”，由此千古名句应运而生，喷薄而出。

水利景观的概念设计，应像《岳阳楼记》一样，应有一个完整的逻辑，一要简约，二要贯穿始终，设计者要忠实于自己的逻辑，调动各种手段表现这一逻辑。或春、夏、秋、冬;或过去、现在、未来;或生态文明、大河文明、海洋文明;或水之礼赞:水之生态美、水之文化美、水之时尚美;或河之灵、河之华、河之情、河之荣等等，不一而足。

“以人为本”体现在水利景观规划中，就是要突出“四人”:有“形”无“景”，不引人，由“形”构“景”，方能引人入胜;有“景”无“情”，不动人，触景生情，方能动人心弦;有“情”无“理”，不度人，由“情”参“理”，方能发人深省;有“理”无“市”，不惠人，市场开拓，方具可持续性，方能惠人以久。

若景观分上、中、下三品，那末，一般仅植草、种树、理水、叠山的景观是下品;能“引人入胜”的景观是中品;既“引人入胜”又“动人心弦”的景观是上品;始而“引人入胜”、继而“动人心弦”、终而“发人深省”的景观则是极品。

二、形、光、声、色美学四要素的最优配置

《岳阳楼记》在构景中，充分调动形、光、声、色的美学四要素，使之融为统一的整体。

在负景中，“山岳潜形”、“樯倾楫摧”是形;“日星隐曜”是光;“虎啸猿啼”是声;“薄暮冥冥”是色。

在正景中，“岸芷汀兰”是形;“上下天光”、“浮光跃金”是光;“渔歌互答”是声;“郁郁青青”是色。

形出声，光生色，形、光、声、色的盛宴，最大限度满足视觉的冲击，听觉的享受。借声组乐，在水工美学设计中如运用得当，对于创造别具匠心的艺术空间作用颇大。借水声，如叮咚的涓滴泉声，夺人心魄的瀑布声，秋夜雨打芭蕉声，小溪水流潺潺声，水流拍岸的哗哗声;借鸟语虫鸣，如黄莺鸣唱，鹦鹉学舌，小虫啾啾等;借风声，春风溶溶，秋风飒飒，江风猎猎，谷风绵绵，山风涛涛。

在水工建筑物的设计过程中，由于水与边界的摩擦，水声也随之而生，水声是水工设计的直接对象。由于宽度、比降、出流方式、流量、水头、流速、边界、障碍物等要素的不同，就能产生不同的音响效果。溢洪道的出流如万马奔腾，卷起千堆雪;闸下出流绵绵不绝、催人奋进;底孔挑流与空气搏击，彩虹纷呈，惊天动地，夺人心魄;农渠水流，悄悄细语，娓娓动听。

借声、造声仅是将声音取来，如将声音变成音乐，还应对声音进行扬弃、取舍、组合，方能成为水利景观的有机组成部分。

水利景观中的音乐喷泉，仪态万方、光怪陆离、天籁神曲、色彩斑斓。水利景观入夜，形、光、声、色更有神奇的变幻，真实、虚幻、变形是水中倒影的三美，灯光、倒影、波浪，亦真亦幻，似实还虚，浮光耀金，生灭莫测，变化不已。

三、多样性即美、即生态

美学与世界的多样性相伴相随，对水利景观而言，物种的多样性、河流形态的多样性、水流形态的多样性是水景观的灵魂。

《岳阳楼记》对上述三个多样性均有强调，“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标志水生动物、水生植物、鸟类各得其所、各享其乐，显示物种的多样性;“岸芷汀兰”，“汀”为水边低地，显示近水、亲水性的必要，突出河流形态的多样性;“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是面，“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是体，面、体的变化丰富了水流形态的多样性。

《诗经》实质上也曾表达了先民们对水的原生态的崇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讲的是河流形态的多样性，造就物种的多样性，形成生态的共生美。

四、文脉的发掘与展示

龙脉不再是帝王的专利品，水利景观都有龙脉，地脉、水脉、文脉就构成龙脉。“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这就是对文脉的发掘与展示。

《红楼梦》第十七回中就写到:“诺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得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水之“文”断不能少，诗心、书骨、画眼、园趣、乐感、文蕴、哲理，构成水景观的深刻文化内涵。文化内涵的发掘和表现，不是简单地贴标签，也不是贴金镶银，应认真读懂工程所在地的地域特征，深入了解工程所在地的历史渊源，仔细品味文化精髓，全面展示地方、个性特色，避免天下水文化一大抄，使文蕴、史迹、哲理和水工建筑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虽由人作，宛自天成，方能构成水利景观的生命力和惟一性。从地域自然、文化过程、场所的历史和现状问题入手，从当地人的生活及休闲方式诸方面入手，理解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并将景观的艺术设计理解为解读地域和场所精神的过程。

各种文化载体的综合运用，以水文化为中心，调动书法、绘画、雕刻、诗歌、文字学、音乐等艺术手段，紧紧围绕“治水”和“亲水”的主题，通过水工建筑这个载体，将象和理有机地结合成一个整体，分层次展开，达到使人驻足浏览、用心琢磨、恍然有悟的效果。

五、四季时空转换的季相美

《岳阳楼记》中的水象亦有四季之分，“一碧万顷，沙鸥翔集”是春景;“阴风怒号，浊浪排空”为夏景;“皓月千里，浮光跃金”是秋景;“薄暮冥冥，虎啸猿啼”为冬景。

上海月湖公园以春、夏、秋、冬为主线构造水景观，创意是好，但对时空转换的表现手段有些单调无力，用沙滩加嬉水雕塑表达夏的理念，但雕塑的粗制滥造，令人倒胃口;水质问题不解决，将大煞风景。

山有春夏秋冬，郭熙的《林泉高致集》讲到:“真山水之烟岚，四时不同: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水也有春夏秋冬，韩拙的《山水纯全集》说:“水有四时之色，随四时之气:春水微碧，夏水微凉，秋水微清，冬水微惨。”

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扬州个园给出四季观山的惟一孤例:春山图，石笋参差，翠竹秀拔;夏山图，奇峰突起，绿荫如盖;秋山图，黄石奇伟，洞幽气旋;冬山图，雪石萧索，矾石冰裂［1］(P225)。

春水至善，润物无声，稻田农作示之;夏水至刚，汹涌澎湃，瀑布激荡示之;秋水至柔，赏心悦目，小溪潺潺示之;冬水至纯，心旷神怡，湖清水洌示之。

《水浒传》在第一一四回中描写西湖胜景时强调四季流转:“春风湖上，艳桃浓李如描;夏日池中，绿盖红莲似画;秋云涵如，看南国嫩菊堆金;冬雪纷飞，观北岭寒梅破玉。”春、夏、秋、冬各自突出极具特征的物象:风、日、云、雪。时空流转由地达天，从“湖上”到“池中”，从空中静态的“涵如”到动态的“纷飞”，刻画出空间的流动;由植物桃、莲、菊、梅的变化，显现出时间的流淌，红、绿、金、玉，色彩纷呈。

《金瓶梅》在第九回设计水景观中同样强调时间的流动、空间的转换:“四时赏玩，各有风光:春赏燕游堂，桃李争妍;夏赏临溪馆，荷莲斗彩;秋赏叠翠楼，黄菊舒金;冬赏藏春阁，白梅横玉。”这里用植物表现四季流转，技法和《水浒传》是一致的，但在刻画空间的变换时却用的是流动的建筑:春堂、夏馆、秋楼、冬阁，建筑的封闭与开放、高旷和低敞，配合时令的变化，显得自然贴切，值得借鉴。

南宋刘松年《四季山水图》以桥点化四景，别出心裁，创意独特。此画分别绘春、夏、秋、冬四季景象:春景表现山峦湖泊，疏林庄院;夏景描绘水荷清凉，主人面水而望，纳凉赏景，远山淡淡，树木葱笼;秋景展示清闲气象，老者端坐室内，户外熟果缀枝，苍石嶙峋，湖面烟波浩渺，一派秋高气爽;冬景显示白雪皑皑，一人骑马撑伞，冒雪前行。在四景时空转换中，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春景，堤岸翠柳环绕，水草丛生的湿地生态，两者用梯形单跨平板桥联系，桥用其轻;夏景，水榭以木桩承重，亲水平台以块石直立挡墙护岸，两者以简易平桥跨接，由近水至临水而亲水，桥用其平;秋景，突出环水效应，沟渠用块石砌筑，小板桥轻骑其上，点缀其间，桥用其巧;冬景，用怪石堆岸，木桩架立，斜桥三跨，桥面拱曲，行者蹒跚，冬意犹浓，桥用其重［2］(P140)。

六、千景一面与景观的惟一性

今人考证，范仲淹写《岳阳楼记》时并未到过岳阳楼，这在文中也露出一些端倪，说到岳阳楼所观之景以“前人之述备矣”而一笔带过，避开对岳阳楼的描写;而对水景观的描述也有千景一面的败笔，那寥寥数笔的“衔远山，吞长江”，也只是洞庭湖的一般特点，“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也只为一般的大江大湖所具备，题记是范仲淹观“洞庭晚秋图”的“临摹”之作，不能不说，这是这一千古名篇的不大不小的遗憾。

纵观国内水景观和以水为卖点的地产项目，几乎都在引水、植草、种树、造景，有些景观苍白无力，千景一面。我们必须追求景观的惟一性，所谓“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就是要强调个性。我们必须读懂地域、读懂历史、读懂文化、读懂生活，才能创造出有生命力的水景观。

《红楼梦》的大观园内每一景区各具特色，个性鲜明，决不重复，面面俱异，方方胜景，区区殊致，各有各的独创，各现各的生命。

怡红院，红绿对比，强烈反差，仙禽异鸟，松鹤长春，洞门粉墙，游廊相接，花团锦簇，玲珑剔透，富贵气派，反叛宝玉。

潇湘馆，花光苔痕，鸟语溪声，湘帘垂地，翠竹掩映，秀淡雅洁，宝鼎茶闲，绿意尚浓，幽窗棋弈，凉感犹生，多愁黛玉。

稻香村，数楹茅屋，两溜青篱，篱外坡下，桔槔辘轳，土井成景，分畦列亩，佳蔬菜花，一望无际，田园风光，恬淡李纨。

蘅芜院，无树有草，牵藤引蔓，或垂山岭，或穿石脚，垂檐绕柱，紫带飘飘，金绳蟠屈，花如金桂，味香气馥，豁达宝钗。

栊翠庵，红梅如胭，白雪映照，寒香扑鼻，云影横空，月华如水，钟鸣山门，炉香袅袅，龛焰犹青，静灵心慧，脱俗妙玉。

秋爽斋，三屋不隔，书案居中，大鼎大盘，以显其大，法贴宝砚，笔筒花囊，以彰其满，烟雨示秋，颜墨求爽，阔朗探春。

芦雪庭，傍山临水，茅檐土壁，横篱竹牖，推窗垂钓，芦苇掩复，逶迤去径，竹桥在望，争联赋诗，灯谜雅对，文曲诗社。

在诸景中，作者借元妃之口，推崇怡红院、潇湘馆、稻香村、蘅芜院个性突出、最富创意。拟人化的景观紧扣人物性格，是《红楼梦》景观学的独到之处［2］(P160)。

郑国渠水利风景区具有独特的水文化资源，不仅有郑国渠遗址，先后历经汉代的白公渠、唐代的三白渠、宋代的丰利渠、元代的王御史渠、明代的广惠渠和通济渠、清代的龙洞渠等历代渠道。其景观具有惟一性，问题是如何开发这些水文化资源，目前仅存宋、元引水枢纽遗址，仅作沿河长廊，各遗址未有详细说明，如宋、元进水闸底板高差、距离等参数都应有介绍，使游览者一目了然;加强考古，发掘出汉、唐、明、清枢纽遗址，使景区真正成为水利史博物馆;加强文脉的发掘与展示，树立每一时期水利代表人物塑像，同时期的水利诗词、治水和生活画面，或刻在岩石上，或立雕刻石板于侧;像《汉书·沟洫志》所载民谣:“田于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后。举臿为云，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衣食京师，亿万之口。”可请国内知名书法家书写，立于显赫处，有提纲挈领之妙。长廊外侧，因河床下切，泾河底怪石林立，是不可多得的文化资源，可仿黄山奇石，发挥神似、形似的想象力，沿途命名，对游客进行引导，稍加点缀，凭添胜景。

七、园中诸景最要紧是水

《红楼梦》甲戌、庚辰两本都有同一条指评:“园中诸景最要紧是水。”

郭熙《林泉高致集》有云:“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水以山为面，以亭榭为眉目，以渔钩为精神;故水得山而媚，得亭榭而明快，得渔钩而旷落:此山水之布置也。山得水而活，水得山而媚。”朱熹诗云:“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刘禹锡的“陋室铭”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景无水不活，无活水不灵。何为活水?活水者，一动二净三多姿，沟通天地，滋润草木，融合山石，刚柔相济，陶冶人性。它的流动，动则生灵，动则净化;它的洁净，“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它的百态，遇低则泻，遇束则激，遇石则溅，遇沼则静，“其形欲深远，欲柔滑，欲汪洋，欲回环，欲肥腻，欲喷薄，欲激射，欲多泉，欲远流，欲瀑布插天，欲溅扑入地，欲渔钩怡怡，欲草木欣欣，欲挟烟云而秀媚，欲照溪谷而光辉”。真可谓“水面文章风写出，山头意味月传来”。

在水利景观规划设计中，往往对整体布局、园林绿化、建筑搭配费了很大心思，但对水源保障、水体流动、水质净化缺乏足够的重视，在概念设计阶段，未对水质作出评估，未对水质富营养化作出预测，未对水体交换、水质净化作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偌大水面一旦出现蓝藻、水华，后果不堪设想。太湖、武汉东湖的蓝藻、水华事件已经为水利景区规划、设计敲响了警钟，与其治患于已然，不如防患于未然。

［1］金学智．中国园林美学［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0．

［2］刘冠美．水工美学概论［M］．北京: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2006．

Inspiration from the Water Landscape Planning of the Notes of Yueyang Tower

LIU Guan-mei
(Dongfengqu Management Office of Dujiangyan，Chengdu 610071，China)

This article analyzed the masterpiece of leading The Notes of Yueyang Tower to the analysis of the logic structure about the shape，landscape，feelings，philosophy of water landscape，and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the four elements for shape，light，sound，color．It pointed out that the diversity is the aesthetics and the ecological，put forward the importance of the excavation of cultural context，the uniqueness of landscape and running water．

The Notes of Yueyang Tower;Water landscape;Planning;Inspiration

G122

A

1008—4444(2011)02—0017—04

2011－01－17

刘冠美(1946—)，男，辽宁黑山人，四川省都江堰东风渠管理处退休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水工美学研究。

(责任编辑: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