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华
(巢湖学院思政部,安徽 巢湖 238000)
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双重维度
——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之生成性统一
余京华
(巢湖学院思政部,安徽 巢湖 238000)
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双重维度。这一双重维度在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理论酝酿、理论雏形、理论创立和理论拓展四个发展阶段中,经历了“统摄于道德精神的科学精神之沉默与凸现——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自为结合——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初步有机统一——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具体、自觉的统一”之渐进发展历程,在马克思唯物史观中获得生成性统一并不断融合、升华。
马克思唯物史观;科学精神;道德精神;统一
长期以来,学界倾向于将马克思唯物史观仅视为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资本主义经济运行规律的科学的历史观,忽视了对其道德精神的思考和探析。而迄今为止,学界对于唯物史观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之统一性问题,亦尚未给予一定的触及和研究,这无疑是唯物史观研究领域的缺憾,不利于我们继续拓展和深化唯物史观研究。
马克思曾说:“科学绝不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享乐。有幸能致力于科学研究的人,首先应该拿自己的学识为人类服务。”[1]恩格斯也曾指出:“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2]马克思和恩格斯毕生理论创造活动的历史使命就是服务于人类,为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谋取利益和幸福。据此,他们所创立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是“真”的理论,亦是“善”的理论。唯物史观作为马克思主义史学理论的核心和基石,正是真与善有机统一的学说,其科学理论蕴涵着道德精神,而其道德精神以其科学理论为依据。可以说,唯物史观既是一种严谨的“科学”,又是一种“道德哲学”,一种“精神科学”。
事实上,如果我们认真梳理并深入反思唯物史观的形成史和发展史,不难发现,马克思创立和发展唯物史观的过程,正是他对哲学中的科学与道德之双重维度进行批判性把握和创造性整合的过程。这一过程中,马克思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不断地交织、融合,最终在唯物史观中得以统一并不断升华。当然,这种统一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历经“统摄于道德精神的科学精神之沉默与凸现——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自为结合——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初步有机统一——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之具体的、自觉的统一”这样一个循序渐进的发展历程。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动态形成与发展过程就是马克思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生成性统一与融合升华的过程。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双重维度,而两者的统一则是其内蕴的深刻内涵和内在特质。
马克思对人类怀有深切的关怀,其思想中蕴含着深厚的道德价值取向。伦理道德是马克思一生学术实践所关注的重要问题。自少年时代马克思就树立了为人类谋取利益和幸福的崇高道德理想。他在中学毕业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提出了青年人要按照人类的幸福和自身的完美来选择职业的思想,“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3]马克思主张用道德标准来判断时代的进步和人们的幸福。他虽然呼吁青年人要按照自己的人生理想来选择职业,但他又清醒地觉察到各种客观因素对人的选择所产生的重要影响。这说明,马克思的早期伦理道德思想虽然明显地烙有近代启蒙伦理思想的印记,却并未沿袭启蒙思想家仅从抽象道德观念出发来论证社会制度之合理性的逻辑思路,其思想中“潜伏”了一种关注客观环境和现实因素的科学精神。但此时,马克思的科学精神尚未崭露头角,尚处于“沉默”和“隐性”状态,而道德精神则表现为一种鲜明的诉求自由的道德理想主义。1837年之前,马克思多次表达了对人的生存现状的同情,对人的自由的向往以及同现实作斗争的强烈愿望。每当面临现实与理想、事实与价值、存在与观念等矛盾冲突时,马克思总是奏响道德理想主义的最强音,用道德精神去统摄他的哲学理论的各个乐章。
在柏林大学的第一学期,马克思深受康德和费希特哲学的影响,并以其哲学理想主义中的“应然”之说为批判武器,从“应有”的理想出发批判“现有”的缺陷,试图建立一个庞大的法哲学体系,而对于当时被封为普鲁士国家哲学的黑格尔哲学,则反感其抽象晦涩。这一阶段,马克思把对贫苦农民的同情与关怀、对未来社会的追求诉诸于道德理想主义情结,尚未找到理想的现实化路径,道德理想主义统摄他的现实态度。然而此时,他的道德理想主义与客观现实的矛盾日益暴露,他明显地感到“现实的东西和应有的东西之间的对立”。当马克思发现现实生活中处处呈现“应有”和“现有”的对立、理想和现实的脱节后,他逐渐认识到康德和费希特哲学的缺陷,指出,“康德和费希特在太空飞翔,对未知世界在黑暗中探索;而我只求深入全面地领悟在地面上遇到的日常事物。”[4]于是,1837年下半年,马克思转向了黑格尔哲学,开始“从理想主义……转而向现实本身去寻求思想”。用里夫希茨的话来说:“这是具体的背景,缺少它事实本身就会无声无息。”[5]这里的“事实本身”即指马克思从康德、费希特哲学向黑格尔哲学的世界观转变过程。与此同时,他的思想中的科学精神开始歧出于道德精神,从隐性向显性过渡。
《莱茵报》时期,马克思把自我意识看作人的本质,把客观理性视为世界的本质,并用“理性”来批判现实社会。这里的“理性”本质上是人类自由的理想。马克思此时虽然站在劳苦大众立场上对贫苦农民怀有深切的同情,但他用“理性”为武器来批判现实中人的不自由和不平等,在历史观上仍陷入了唯心史观的泥潭。然而,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使他接触到了“物质利益”问题,对处于社会底层的劳动群众的疾苦,有了深入的了解并产生了深切的同情,决心为他们的利益而斗争。这促使他开始关注物质利益和客观的社会关系,正确认识了道德与利益的关系,也促使他更进一步地去探讨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问题。马克思指出:“在研究国家生活现象时,很容易走入歧途,即忽视各种关系的客观本性,而用当事人的意志来解释一切。但是存在着这样一些关系,这些关系决定私人和个别政权代表者的行动,而且就像呼吸一样地不以他们为转移。”[6]《莱茵报》期间的实际斗争为唯物史观的发现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并成为其最初的直接动因。也正是此时,在马克思的思想发展中,统摄于道德精神的科学精神开始从隐性向显性凸现。这一点在随后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以下称《导言》)中更加显露。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政治革命所带来的并非完全是福音,因为市民社会与国家的分离在本质上意味人的本质的“二重化”,即人的完整存在被分裂、被异化,人不得承受着自身被“撕裂”的痛苦。要彻底消除人的生存二重化就不能诉诸于资产阶级政治革命,而必须诉诸于更高层次的“彻底的革命”、“人民革命”。《导言》通过批判的武器与武器的批判两条线索来论证人类从各种形式的压迫下获得彻底解放的途径:批判的武器与武器的批判相结合,最终实现人的全面解放。可见,《导言》明确阐明了市民社会与国家对立的根源及克服这种矛盾的根本途径,不仅进一步明确了马克思的伦理道德价值立场,亦进一步彰显了其道德理想的科学性,马克思的科学精神日渐凸现。
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马克思逐渐意识到:改变不合理的社会实现不仅是一个道德理想问题,而首先是一个科学问题,不仅需要理想、激情和道义精神,更需要科学精神。鉴于此,他开始从道德与科学之双重维度、两种视角来对前人的理论及自己以往的理论进行批判性改造与整合。《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正是对道德与科学双重维度进行批判性改造与整合的结晶。《手稿》从异化劳动出发,沿着道德和科学双重维度来考察、揭露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道德和制度问题,实现了两者的自为结合。
一方面,《手稿》饱含鲜明的道德精神。它承续了马克思以往为社会下层人民根本利益辩护的道德立场,从异化劳动出发,深刻批判了资本主义的“吃人”制度,对无产者致以深切的同情和关怀,并表达了对人道主义与自然主义相结合的共产主义的道德向往。马克思愤怒地谴责,“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棚舍”,[7]“国民经济学不考察不劳动时的工人,不把工人作为人来考察;它把这种考察交给刑事司法、医生、宗教、统计表、政治和乞丐管理人去做。”[7]《手稿》对资本主义世界物的增值和人的贬值的揭示,对货币至上主义、拜金主义和利己主义的抨击,对资本主义生产把人变成畸形化的人的控诉,以及对资产阶级国民经济学漠视人的现实需要、把生产视为单纯财富生产的严厉斥责,无不饱含最强烈的道德义愤。另一方面,《手稿》亦彰显出一定的科学精神。《手稿》并非把人视为单纯的道德主体,亦非把人与人的关系视为纯粹的道德关系,而是强调,“所有者和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必然归结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的经济关系”,[7]强调经济利益的对立是资本主义阶级分化的根源。它将道德判断建立于科学的经济事实判断的基础之上,蕴含了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相结合的基本趋向,其主要表现就是《手稿》找到了工人的非人处境及资本主义反人道的经济根源——异化劳动和私有制。《手稿》虽然没有摆脱唯心主义的影响,但已不再局限于从人自身、从个体和类的矛盾中去探求异化,而是立足于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经济学剖析,从“当前的经济事实出发”出发来批判异化劳动、批判资本主义的道德堕落。其“异化劳动”概念是揭露资本主义反人道性的经济学表述形式。这种把道德哲学和经济学结合起来的阐述方式,同法国空想社会主义抽象地谈论道德问题的做法形成了鲜明对照,对马克思先前的道德思想亦是一种超越。
当然,《手稿》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只是实现了自为的结合而非自觉的统一。因为:首先,《手稿》对未来社会的预测借用了费尔巴哈的“类本质”概念,其共产主义诉求把人的解放视为人的本质的复归,没有摆脱费尔巴哈人本学的影响,具有人本学历史观和价值观的双重意蕴,即此时的共产主义诉求虽具有道德价值,却带有出发点的抽象痕迹、方法或论证上的思辨色彩等不成熟特征。其次,《手稿》用真正的人采衡量现实的人,用真正的劳动采衡量现实的劳动,用真正的社会来衡量现实的社会,陷入了“应有”和“现有”之对立。正如弗兰尼茨基在《马克思主义史》中指出的:“在分析《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看到,马克思的观点包含着一个‘矛盾’:一方面是人的原则,人是自由的实体,具有创造者的个性;另一方面自然的发展和自然历史的发展具有决定性。”[8]再次,虽然《手稿》中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交织在一起,但其总体逻辑是人本主义的。它主要还是用道德标准来衡量资本主义现实,以伦理价值性的愤慨来加以批判,其伦理道德思想还明显地烙有费尔巴哈哲学的人本主义色彩,没有达至历史唯物主义思想的成熟。
1844年初,马克思完成了从唯心主义向唯物主义、从革命民主主义向共产主义的转变,其道德理论开始转向为共产主义服务。与此同时,科学精神开始成为马克思确立道德理想的坚强根基。经《神圣家族》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之理论传承,马克思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由《手稿》中的自为结合发展为《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和《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中的初步有机统一,成为唯物史观的深刻内涵和内在特质。
《形态》这部重要著作,不仅彻底清算了费尔巴哈,全面确立了唯物史观,而且从物质生产条件出发考察了道德的起源和发展,将道德研究建立于唯物史观和经济分析的基础之上,使《手稿》初步确立的马克思主义道德观点得到进一步深化和科学化。自此,马克思的道德观点和道德理想被置于了科学世界观的基础之上,抽象的道德研究,特别是诉诸道德原则的人本主义伦理方法被马克思视为纯粹思辨的东西抛弃了。唯物史观认为,抽象的道德精神必须在丰富具体的社会物质生活过程中找到自身的终极性说明。唯物史观第一次将唯心史观赶出了历史领域,提供了一种崭新的解释伦理道德问题的方法或原则,伦理学也因此由道德说教或唯意志论式的修炼而变成真正的科学理论。这种新的道德解释方法和原则,使马克思在道德的起源、功能及发展演变规律的研究中展示出了科学的理论视野。
《形态》中,马克思扬弃了先前诉诸于抽象道德原则的人本主义伦理学研究方法,采取一种“历史科学”的观点,把生产力的发展看成社会发展的真正动因,把人类解放的理想表征为共产主义学说,把无产阶级确定为实现人类道德理想的物质力量,将研究重点置于对社会结构、社会发展规律及人类解放途径的系统而深入的探讨之上,使关于社会进步、人类解放、个人完善等为无数思想家所反思的伦理命题具有了现实的内涵,并使其道德意义和实现条件都获得了客观的规定。可以说,唯物史观的创立是马克思伦理道德思想得以科学化的转折点,表明其思想中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获得了生成性统一,科学与道德之双重维度得以呈现立体化的图景,初步实现了有机统一。《宣言》对现存资本主义制度作了历史与道德相统一的双重评价,将道德批判建立于对资本主义的历史评价与经济批判的基础之上,并明确提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崇高的人类道德理想和终极关怀诉求,进一步彰显出马克思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有机统一。正如陈先达先生所言:“同以抽象的人为出发点的唯心主义历史观相对立,马克思唯物史观转向分析人类的物质资料生产活动,揭示了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从而把对无产阶级解放斗争的性质、条件和目的,把对无产阶级生存境遇和命运的现实关照,把对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道德诉求置于社会现实和客观规律的基础之上。没有这种出发点的转移,就不可能建立唯物史观。”[9]基于此,马克思的道德理想比之前的一切社会主义和人道主义,来得扎实、彻底和科学。
自1845年创立唯物史观以来,马克思从未放弃自己在青年时期树立的道德理想。但他抛弃了早期诉诸于道德理想主义的纯粹道德诉求及将人作为“类”来考察的人本主义诉求,将道德研究和道德理想置于了科学的唯物史观基础之上。毋庸置疑,只是在马克思探寻到唯物史观宝藏后,其理论中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才真正获得了生成性统一。
从《资本论》到晚年《人类学笔记》,是唯物史观的理论拓展期。这一阶段,马克思思想中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达到了具体的、自觉的统一。
《资本论》无疑饱含着鲜明的伦理道德精神。在《资本论》中,马克思以悲愤的笔触揭露资本主义对人的奴役,“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10]“它侵占人体成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所需要的时间。……因此对待工人就像对待单纯的生产资料那样,给他饭吃,就如同给锅炉加煤、给机器上油一样。”[10]所以,资本主义这个外壳就是要被炸毁,资本主义的丧钟就要响了,剥夺者一定要被剥夺。《资本论》在进行道德批判的同时,更是用详尽的事实剖析了资本主义反人道的经济根源,从而赋予了道德精神以科学的经济理论基础。如果说,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和《形态》中所创立的唯物史观还只是理论假设,那么真正把唯物史观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应用于一种社会形态,并对这种社会形态进行全面分析从而对其加以科学地验证,则是在《资本论》中完成的。《资本论》围绕人的自由和解放这一终极关怀诉求,详细而深刻地分析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历史,从道德的角度批判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和经济过程,揭穿了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的“秘密”,批判了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家的伦理思想,暴露了资本主义残酷剥削工人阶级的丑恶本质,展望和构造了未来社会新的伦理关系。与《手稿》中人本学色彩的伦理道德思想相比,《资本论》之最大不同,就是它出发点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论证上的经济学分析。从经济伦理这个角度来说,《资本论》就是一部资本主义经济背景下的经济伦理学著作和道德生活画卷。它以经济关系为主线来剖析资本主义,将道德批判更加自觉地建立于经济批判的基础之上,使马克思思想中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的融合与统一不断地得以深化和升华,达至具体的、自觉的统一。
晚年马克思在人类学笔记中仍然渗透着人道主义情怀。马克思指出:“管理上的民主,社会中的博爱,权利的平等,这将是古代氏族的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复活,但却是在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11]马克思在19世纪50年代曾指出,“英国不管是干出了多大的罪行,它在造成这个革命的时候毕竟是充当了历史的不自觉的工具”。[10]但晚年马克思却意识到“(印度)那里的土地公社所有制是由于英国的野蛮行为才消灭的,这种行为不是使当地人民前进,而是使他们后退”。[12]这种转变体现出他从情感、道义角度发出的对殖民地人民的同情、对殖民者的道德义愤。这种道德情感是基于唯物史观基础上的一种反思。晚年马克思还提出俄国可能“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从农村公社直接迈入共产主义的设想。“跨越”设想一方面立足于对俄国各种主客观条件的科学分析,表明马克思希望发展和完善自己的社会历史理论,开辟多样化的通往共产主义之路,体现了鲜明的科学精神;另一方面,在马克思看来,开辟多样化的通往共产主义之路,能尽可能地避免资本主义带给人类更多的贫困与苦难,是基于使俄国等国免受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的各种苦难、贫困与剥削的道义考虑,充分彰显出晚年马克思伟大的道德情怀。通过“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的设想,马克思找到了一条将理性选择与道义选择相统一的道路,这是他晚年的欣慰。至此,马克思唯物史观中的科学精神与道德精神之统一得以进一步融合、升华。
[1]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摩尔和将军——回忆马克思恩格斯[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里夫希茨.马克思论艺术和社会理想[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8](南)弗兰尼茨基.马克思主义史(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9]陈先达.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10]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责任编辑:澍 斌
A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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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868(2011)01-0009-05
2010-11-25
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09SK363)
余京华(1978-),女,安徽巢湖人。巢湖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