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成刚
(文山学院中文系,云南文山663000)
辞书语体特征试析
牟成刚
(文山学院中文系,云南文山663000)
辞书语体是适应辞书语境特点的需要而产生并形成的一种专门语体,语体特征主要表现为准确严谨、简洁明了和平实庄重三个方面。探讨辞书语体的特征,有利于帮助我们更准确地理解它的内涵,从而给辞书语体作出一个较为合理的定位。
辞书;语体;特征
语体是指“适应不同交际领域的需要而形成的言语特点的有机体系,是运用全民语言材料所形成的语言的社会功能变体”[1](P15)。这里所说的“交际领域”其实就是相应的语境, “不同的交际领域”经常化、定型化后便会形成“不同的语境类型”。因此,语体简言之就是“由语境类型决定的言语功能变体”[2](P6),它是在一定语境类型中形成的,运用与语境相适应的语言手段,并以特定方式反映客体的言语功能变体。语体是人们在一定的交际场合表达特定语义的不同模式,不同的语体是适应不同的交际领域而出现的,它由特定的语境类型决定,具有一定的模式,从而表现出相对独特的语体特征。
辞书语体是指运用全民语言诠释词语或提供信息,并按一定的方式编排,以适应人们查检、释疑的需要而形成的一种言语特点体系。它是在长期的辞书编撰实践中,受辞书的特定目的、要求指导等因素运用语言而形成的具有独特性的语言表达系统。它涉及的范围比较广泛,包括语文词典、专科词(辞)典及单语的百科全书等,内容涉及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技术科学、人文科学等众多领域。因此,从辞书涉及的范围和内容来看,显得十分纷繁复杂。但值得注意的是,不同范围和内容的辞书,它们在语言运用上都会适应“辞书”交际领域这一特定语境类型而体现出明显的共同语体特征。本文就是运用语体学的有关理论,并借鉴辞书学方面的相关知识,结合辞书的现实发展情况,对辞书语体的特征进行探讨,以帮助我们更准确地理解它的内涵,从而给辞书语体一个比较合理的定位。
语境是人们运用语言进行社会交际的言语环境,是话语所生成、使用和产生相应效果的环境,说话或写作所处的时间、空间和说话的对象等因素就构成了说话或写作的语境。语境根据言辞内外的不同层级,可划分为言语内部语境和言语外部语境两大类。言语内部语境由语言单位之间的相互关系构成;言语外部语境是指存在于言语片断之外的语用环境。前者是语言的,后者是非语言的。一般来讲,言语内部语境和言语外部语境有相对的独立性,但是由于言语外部语境揉合着时代的、社会的、民族的、阶级等的非语言因素,所以它往往制约着言语内部语境。言语内部语境特点和言语外部语境特点便构成了特定语体形成的语境特点。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但抽象的语言是不存在的,人们使用语言进行交际总是具体的,是在具体特定的交际环境中进行的,这种语言交际环境经常化、定型化后便会形成相对稳定的特定的语境类型。不同的交际环境会形成不同的语境类型,不同的语境类型则总是制约或影响着人们的言语活动,使得言语表达为了适应不同的语境类型而体现出不同的语体特征。因此,要探讨清楚辞书语体的特征,则必须先弄清楚其形成的语境特点。每一种语体的形成都有其特殊的语境特点,就辞书语言来说,其语体形成的语境特点主要从其交际目的、服务对象和表述内容上体现出来。
首先,从辞书交际目的上看,它具有知识的普及性。辞书是系统汇编语词、逐一提供信息并按一定的方式排检的书,是供人们查检使用、释疑解惑的工具书,这一点促成了它特定的交际目的,即把一定量的知识信息汇集起来,以满足人们在工作、学习中遇到问题时随时查检的需要。例如各种专业辞典的交际目的,是用来满足人们了解各种专业术语、专有名词的内涵和相关信息的需要,具体如语文类字典和词典,就是以满足人们认识字词的形音义以及各种用法的需要为目的。辞书关于知识普及性的交际目的,决定了它与科学论著 (阐释规律、论证观点,以让读者理解信服)、文学作品 (感受生活,让读者了解社会)以及处理公私事务的公文等具有不同的语体要求。
其次,从辞书的服务对象上看,它具有大众化的特点。辞书的编撰不同于其它书籍的编辑创作,辞书的编撰不是为一个人、几个人或一小群人服务,而是为从事共同事业的一类人或大众服务。如《简明古汉语词典》就在其“说明”的第一条中注明它是供“中学生和具有同等文化程度的读者学习古代汉语时使用”[3](P1)的。专业辞典的种类就更加广泛了,它们均有各自的服务对象,服务范围非常广泛。辞书接受对象的大众化特点,正如林玉山先生所说的“辞书是以一切使用者为读者对象,辞书的读者对象在各种图书中是最广泛的”[4](P64),又如吕叔湘先生所言“字典这个东西,从小学生到博学鸿儒,没有一个用不着它”[5](P84),辞书服务对象的大众化由此可见一斑。
最后,从辞书表述内容上看,它具有知识信息丰富性的特点。信息的丰富性,主要源于辞书的知识普及性和接受对象的大众化特点。辞书的知识普及性和接受对象的大众化,势必要求编纂人员在编纂辞书时,必须尽可能地考虑到某一领域或某些方面广泛使用者可能碰到的所有问题,并尽可能地提供答案。因此,为了适应众多的服务对象,为了达到普及知识的交际目的,辞书必须具有丰富的知识和信息。
辞书语体形成的语境特点是多方面的,并不仅仅包括以上三点,其它还有很多,诸如词语选择的通俗性、篇章结构的严谨性等等内部语境。但以上所列举的三点因素,即交际的目的、服务的对象和表述的内容,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辞书语体所形成的语境特点的特殊性,它们是影响和制约辞书语体特征形成的关键因素。
语体产生形成于特定的语境类型,但语体一经形成,便具有相对的独立性。语体的独立性是以独特的语言手段为其存在方式的。在一种发达的民族语言中,并存着很多意义相同但功能不同的语言手段,它是语体存在的物质基础。语言手段包括语音手段、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作为语体存在方式的语言手段主要体现在其特有的词汇手段和语法手段上。这些不同的语法手段应不同语体的需要而体现出特定语言的语体特征。辞书语体是在辞书交际这种特殊的交际领域即特殊语境的制约下形成的,它具有鲜明而独特的语体特征,并通过相应的语言手段即语言因素的具体运用体现出来。它是在特定的辞书语境影响制约下形成的、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独特性的辞书语言运用特征。下面我们将对辞书语言的语体特征进行探讨和论述。
“辞书释疑的准确性是辞书释疑原则的核心。”[6](P124)辞书是用来释疑解难,提供资料线索以备参考的工具书,它是知识密集型的咨询手段和教育手段,是知识的标准书。辞书的这些特点就要求它必须具备真实、准确、科学的信息和知识。语言是信息的载体,辞书内容表述的准确性和科学性需要通过语言的运用体现出来,于是就形成了辞书语体准确严谨的特征。辞书语体的准确严谨,表现在其要求概念准确无误,判断推理合乎逻辑,也要求选词造句确切,用语适度,恰如其分。这些要求在具体的辞书行文上体现为:
第一,多用同义词解释词义。这里所说的同义词包括等义词和近义词,且多数情况下是指近义词。同义词“互训”源于传统辞书的“直训”,这种释词方式经常用于解说动词、形容词和一般名词。传统训诂学中的同义互训,多为单音词训释另一个同义或近义的单音词。如《尔雅·释言》: “号,呼也”、“泳,游也”、“懈,怠也”等均为单音词同义互训。现代辞书释义,则往往是以双音词说解另一个单音词,如《简明古汉语词典》 “架:① [名]木棚;② [动]搭设;③ [动]跨越”[3](P215),这里的“木棚”、“搭设”、“跨越”就是用双音节词来解释单音词。双音词解释单音词的这种情况,体现了现代汉语以双音节词为主的现实,也反映了汉语从古到今经历了以单音节词为主向双音节词为主的过渡发展过程。用同义词解释词义是现代辞书释义的一种重要方式,它体现了辞书用语的准确严谨性。特别是语言中有些词我们很难确切认识其内涵意义,很难通过下定义来说解它,那么用同义词、尤其是与该单音词相应的双音词来释义,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如“好”,可准确、简洁释义为“美好;良好”。辞书中这种严谨的释词方式体现了辞书释义的准确科学性。
第二,多用限制性的修饰成分。这种情况多用在下定义这种释词方式上,它源于传统辞书的“义界”释词方式。辞书释词中,为了准确表明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常常用限制性的修饰成分来限制修饰被释的词,如《现代汉语》对“巷道”的解释“采矿或探矿时在地面或地下挖掘的大致成水平方向的坑道”,句中采用了“限制性的修饰成分+中心词”这种较为复杂的偏正词组,用了“采矿或探矿时”、“在地面或地下挖掘的”、“大致成水平方向的”三个修饰语,从挖掘的时间、处所和方向三个方面对中心语“坑道”进行了限制。这样的例句在辞书中是很多、很普遍的。释词中这种限制性的修饰成分的多重使用,增加了概念的内涵,缩小了其外延,使得释文与词目吻合等值。
除了以上两点外,辞书语体准确严谨的特征还体现为括注成分的添加、图表注释的使用、模糊词语的选择等等。如《现代汉语》解释“嘴脸”:“面貌;表情或脸色 (多含贬义)”。这里括号中的“多含贬义”是对词目“嘴脸”作感情色彩上的注释,从而大大增加了释义的准确性。有些释义为了更准确明晰,还会使用图表来辅助释义。辞书释义中的这些括号和图表不是可有可无的,如果删除它们,对词目的释义不仅不准确,甚至会导致错误。另外,语言中有一部分词,我们目前对其意义内涵、所指范畴的认识是模糊的 (有些甚至永远是模糊的),很难用确定精确的词语来解释它。这就要求我们在对这些词进行释义或释文时,选词要适度,多运用一些模糊词语,如“一般”、“多”、“大致”等等,这样既准确体现了事物的概括性、复杂性和多变性,也体现了辞书释义中准确严谨的负责任的科学态度。
辞书语体简洁明了的特征是由辞书的性质决定的。就性质而言,“辞书是系统汇编语词、逐一提供信息并按一定的方式排检的书”[7](P215)。其交际目的和表述内容要求其用语必须简洁明了,让读者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有用的信息知识。辞书语体简洁明了的特征主要通过辞书交际语镜下的稳定语言运用体现出来,具体表现为用词表义鲜明,让人一目了然,同时又高度凝炼,事丰词约,句式上具有单一性的特点等等。
第一,采用特定的释文术语。无论哪一类辞书,都会规定一套统一的释文术语。释文术语的运用,既体现了辞书自身表述上的一致性,同时还使得辞书释义简洁明了,让人查阅一目了然。这类术语通常都是在“编写体例”、“凡例”中有明确的规定。就语文词典而言,其中的“引申为”表引申义,“比喻”指比喻义,“参见”表明内容相关的条目可以互相参照补充,“貌”(或“的样子”)表示词目是表示动作、性质或状态的词, “见”表明该条词目是副条,主要内容和释义见主条等等。有些辞书还会规定用一些特定的符号来表示一些特定的意义,如<口>表示口语,<方>表示方言,<书>表示书面语,<古>表示古代的用法等等。与释文术语密切相关的,辞书语体还往往要求统一符号的使用,这类在语文词典中有,在专业性的辞书中使用得更多,而且更为严格。类似这样的释文术语和符号的使用是辞书语体所独有的,最能体现辞书语体的语言运用特色。
第二,句型上多用单句和短句。辞书对词目所涉及的主题只要求提供基本的事实和理论,揭示主要的特征,勾勒出大致的轮廓,与研究性的专著及教材的详尽描述或论述有着明显的不同。因此辞书语体在句型上表现为多用单句,复句的运用频率很低,即使运用也是以联合复句的并列复句为主,但很少用有关的连接成分,以使表达简洁明了。如《辞海》对“本草从新”的解释是“书名。清吴仪洛撰。六卷 (后改十八卷)。初刊于乾隆二十二年(1757)。在汪昂《本草备要》基础上增改订正而成。其载药七百二十余种,对药品真伪、功性、性味作了详尽的阐发。流传甚广”[8](P1506)。该解释条目共七句话,提供了与词目相关的多个方面的信息,几乎每一条信息都用一句话来陈述,而每一句话都只陈述关键信息。因此名词、数量词,一些短小的词组等,都独立成句,如“书名”、“六卷”、“清吴仪洛撰”。这里有主谓句,也有非主谓句,单句占绝对优势。字数上,少于十个字的有五句,最短的一句仅两个字。这样的单句、短句的使用使得各个信息点清楚明朗,也促成了辞书语体简洁明了特征的形成。
第三,句式上多用判断句,句子成分上多省略。辞书语体在句式选择上多用判断句,并常常省略成分。判断句在辞书语体中的运用常常能显示出鲜明的特殊性,如果把词目和释文分别看作判断句的主语和谓语,那么谓语中的判断动词“是”字,则基本上是省略的。如《简明古汉语词典》解释“磬”为“[名]古代打击乐器,用美石或玉雕成”[3](P389),按平常的表述,这条释文应表述为“磬是名词,它是古代打击乐器,它是用美石或玉雕成的”,这样的表述很通顺,表意也清楚,但辞书语体却要求承接词目把文中加点的词语省略掉,省略后的辞书释文,语言更简洁,所传达的信息也更为清楚。辞书语体的省略,主要表现在释文语句不再重复词目词,以达到表达简明的效果。因为“成分省略句也是使语言简洁的一种常见手段”[9](P166)。
平时庄重是辞书语体的又一重要特征,这主要是由辞书的客观性和权威性决定的。辞书不同于一般的书籍,它是工具书,是汇集大量信息满足读者查检需要的工具书。因此,要求辞书所反映的知识和运用的资料必须准确可靠,以体现其权威性。同时,辞书在总结和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时,对涉及的信息知识要采取客观公允,实事求是,决不掺杂个人好恶或意愿并以之取舍的态度,以体现出辞书的客观科学性。因此,辞书在语言的运用上,为了追求平实庄重的客观权威性,多采用常规的、客观的、统一的表述,少用或不用变异的、表情的、形象的言辞,从而把辞书语言平实庄重的语体特征表现出来。
第一,辞书在释义和释文上,多选用概括的语言作注解。辞书要求对词目的解释主要是对其内涵、所涉及的相关事实、理论等作客观简要的说明和介绍,不发挥、不抒情、不论述,不介入任何的个人情感,以保证所提供信息知识的客观公允性,并体现语言表述的高度概括性。如《辞海》解释“秦桧(1090-1155)”:“南宋江宁 (治今南京)人。字会之。政和进士。北宋末历任左司谏、御史中丞。靖康二年 (1127)被俘到北方,成为金太宗弟挞赖的亲信。建炎四年 (1130)随金军至楚州 (今江苏淮安),被挞赖遣归,诈称杀死防守兵士,夺船逃回。绍兴年间两任宰相,前后执政十九年,主张投降,为高宗所宠幸。收韩世忠、岳飞、张俊三大将兵权,以‘莫须有’罪名杀害岳飞,贬逐张浚、赵鼎等多人。主持和议,向金称臣纳币,订立‘绍兴和议’,为人所切齿。”[8](P1954)这里对历史人物秦桧的解释,既没有对历史事件的渲染,也没有夹杂着个人情感的评论,只是对人物生平和历史事件作一简要的概括说明,客观冷静,浅显实在,使得释文特点平实庄重。
第二,句式选择上凸显单一性,即多用常式句和陈述句。辞书语体在句式选择上,多用常式句,不用变式句;多用陈述句,基本不用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因为,陈述句非常适于表述平实庄重的客观事实,而疑问句带有疑问语气,祈使句在于提出要求,感叹句重在表达感情,均不适合于辞书语体。变式句也带有一定的表情性,不适宜于客观表述,故为辞书所不选。“《现代汉语》和《辞海》均没有发现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的使用 (例证中的句子除外),陈述句和常式句的使用率为100%”[1](P87),如此单一性的句式使用特色,体现了辞书语体的平实与庄重。
第三,语言修饰上,基本不用修辞格。辞格多用来修饰、调整语言,使之生动形象,这与客观表述的辞书语体是不相适应的,所以辞书语体中基本上不用修辞格来修饰语言。这一点虽然使得辞书失去了生动、绚丽的色彩,却使得它平实庄重的语体特征体现得更加突出。辞书语体中偶尔出现的一点辞格运用,其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更清楚的解说,并不是单纯的对语言文辞的修饰。如《现代汉语》对“咸”的解释是“像盐那样的味道”,这样解释是因为“咸”的概念非常抽象,于是在释义时选用人们最为熟知的、具体的盐来作比喻,以之化抽象为具体,易于理解。但这里的比喻就如前面所言,并非为了修饰文辞,而是为了把词目解释得更加清楚、明晰,这突出地体现了辞书语言平实庄重的语体特点。
总之,辞书语体是适应辞书语境而产生的,它的特征充分体现了其自身的独特性和系统性,辞书语体正是以这样的语言特征与辞书目的、内容相适应,从而保证了辞书功能的完美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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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writing-type of lexicographicalworks is a special style whichmeets the needs of contextual features in the lexicographical works.It displays accuracy,preciseness,conciseness,plainness and solemnity.Discussing the writing-type features of the lexicographicalwork helps us to understand its connotation accurately and gives it a reasonable position.
Key words:lexicographicalworks;the writing-type;features
(责任编辑 田景春)
On Features of Writing-type in Lexicographical Works
MOU Cheng-gang
(Department of Chinese,Wenshan University,Wenshan 663000,China)
H16
A
1674-9200(2011)01-0064-05
2010-06-04
牟成刚(1980-),男,彝族,云南广南人,文山学院中文系讲师,中山大学中文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古代汉语和方言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