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精神向度与一代人的命运之书——评周庆荣的散文诗集《我们》

2011-08-15 00:50崔国发
铜陵学院学报 2011年3期
关键词:一代人散文诗心灵

崔国发

(铜陵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我们”的精神向度与一代人的命运之书
——评周庆荣的散文诗集《我们》

崔国发

(铜陵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0)

周庆荣以他的散文诗《我们》找到了一位有良知的诗人与这个时代的契合关系。他的散文诗,是作用于人的精神使人的理想境界得到提升的“大诗歌”,是对“我们”这一代人所置身的生存境界与生存价值进行审视与思考之后赋写的命运之书,真实深刻地表现了“我们”这一代人(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生人”)思想与性格的丰富性与复杂性,体现了散文诗对“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的心灵沟通、“我们”的情感秩序、“我们”的精神品格的某种确认。

周庆荣;散文诗;意义显现;精神向度;现实的;心灵的;时代话语;历史担当

周庆荣的散文诗,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作为诗人大手笔的才气,更重要的是思想的勇气。在我看来,他是一位功力深厚、颖悟敏锐、经验丰富、性情儒雅的诗人,是一位卓然自立成一家而又惦记和影响着“我们”大家的有理想、有智慧的诗人。特别是他的长篇散文诗《我们》①,以及他和灵焚等人发起成立的“我们”散文诗群,声誉日隆,诗名远播,因其在散文诗界产生的影响和为散文诗的发展所做的贡献,无疑会载入当代散文诗的史册。他的代表作《我们》,不是那种即食即饮式的快餐和软饮料,而是作用于人的精神使人的理想境界得到提升的“大诗歌”,乃是一部既肩负历史的重载又承受时代的使命、具有普世价值和永恒意义的扛鼎之作,是对“我们”这一代人所置身的生存境界与生存价值进行审视与思考之后赋写的命运之书,是融入诗人心血和独特的感受且被凝炼升华而具有普遍性与表现力的艺术佳构。

这绝非是浅薄的溢美之辞。你甚至不妨多读几遍《我们》,那种思想的感觉化与艺术的启迪感,就会使你不断地超越文本的接受难度而在自己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真正好的作品,一般都是难以理解的,艾略特的《荒原》、里尔克的《杜伊诺哀歌》、歌德的《浮士德》、但丁的《神曲》以及昌耀的《慈航》、西川的《致敬》等,这些具有箴言和警世录式启发意义的经典,对读者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智性考验。与这些诗人相比,所不同的是,周庆荣的《我们》,文字较为朴素明快,几乎没有用典,不会使人造成阅读上的障碍;相同的地方在于,其内涵之大,含蕴之深,思辨之精,心灵之博,对读者的感应能力与体味水平都提出了更高的审美要求。《我们》使我们真正明白了散文诗在思想上的深度、力度和宽度。思想性的多元之维,非那些消费时代浅表抒情、身体写作、急功近利、无病呻吟的散文诗所能比,从审美的长效机制上考量,庆荣散文诗的意义在于,他看到了“有意义”在散文诗写作上的重要性,这种散文诗“内向化”的追求,并不是反对散文诗的外向寻觅和对当下现实的书写,而是因为散文诗坛实际上大量存在的因重视外向的反映和对现实的叙事与抒情,而轻忽了人的主体精神的活动,导致强烈的功利性而对思想、精神和文化的疏离。著名诗评家谢冕曾在《昨日的记忆》中,针对某些弊端对诗歌创作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甚至于戕害时指出:“他们抽空思想,殚精竭虑地玩弄技巧,使诗歌变成空洞的彩色气球。他们不知道,当我们的身边充斥着物欲的诱惑,当精神、思想的价值受到普遍的质疑时,诗歌是一种拯救。”②,谢冕老师的话,一字千钧,掷地有声,对我们散文诗创作而言,可谓振聋发聩。因此,周庆荣的散文诗,是对浮泛抒情或轻浅叙事散文诗病态的一种反拨,对那些形式大于内容、诗艺大于诗意的创作范型的反拨,他总是面对“我们”,面对生命,面对心灵,面对人类思想与精神的深层,纲举目张,取精用宏,真实深刻地表现了“我们”这一代人(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生人”)思想与性格的丰富性与复杂性,体现了散文诗对“我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的心灵沟通、“我们”的情感秩序、“我们”的精神品格的某种确认。我们还是看看他是怎么写的:

一、意义显现与精神向度

对于散文诗作品,我们在阅读中,既想探求其文本表层的易得的光亮的意义,又想发掘深藏在文本中的本质意义,尤其是作品蕴含的具有普遍性的整体意义。没有意义的解读,只是浮光掠影式的匆匆一过,是难以发现诗人经验过的“我思”的。“我思”即“我显露出我是我之所然的主体”,是作为文学现象学批评家布莱和斯塔罗宾斯基所提出的一种纯粹意向化的状态。因此,我在阅读周庆荣的散文诗《我们》时,尽可能地使自己的灵魂或意志与诗人的灵魂或意志相互沟通,从存在的光亮显现存在者的存在,并使其作品进入“我思”的意向性之中,从而在文本的暗示中显露出深邃的、本质意义上的精神内涵。“我们大喊一声:我们来了!但我们遭遇了无人理会。/我们选择长长的道路,我们爱上了寂寞的承受。在鲜花和掌声之前,我们有了友谊和爱情。/我们想了一些问题,边想边做,完成了一些事情,看看天空的流云,我们只管行走,天啊,我们还得到了自由和尊严。”(《我们·前言》)由此可见“我们”作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的“角色定位”,与60前和60后相比,60前即上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经历了“文革”的喧嚣,70后一代既“被重视”又能“享乐”(不像60年代人那样吃过苦),而“我们”是“遭遇无人理会”的一代,是“寂寞的一代”,同时“我们”又是“友谊和爱情”、“自由和尊严”获得自足并未完全被耽误的一代。“我们给炉火加柴,不断地将我们自己投进火焰。我们变成火的模样,我们自己为自己取暖”、“我们试图不被忽视的活着,但一生中最为辉煌的只是寂寞和遗忘。”(《我们·01》浴火重生,独立自主,自励自强,不事张扬,大抵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主流品格。接下来,从02-10节,诗人写“我们”曾“怀着热烈的畅想”、“苦求爱的神圣”、“或许会短暂地想起别人”、“为一位朋友的远行祝福”、“不甘放弃最后信念”、“凭我们自己的智慧与血性,去创造生活,去证明自身”、“对朋友的温情非常熟悉,因而对距离和陌生总是不安”、“生命的自如和洒脱使我们拥有足够的信心,我们于是挽着永远的恋人,在爱与被爱中活着,毫无牵挂。”诗的存在,作为“人类精神有创造能力的积极证明”(恩格斯语》),它是在拓展人类意识的外界和内心的地平线的积极创造中显现其美的,这种诗美包括两个成分,一个是“内容”即“呈现的成分”,另一个是“形式”即“直接的成分”,在两种成分达到高度的和谐与完整时,精神这一和外部世界息息相通的“内宇宙”,是一种对体验自由的经验的谋求,诗美活动则是一种人的精神解放的象征性自足,是人的灵魂在审美领域的意义显现。这种意义显现又总是在“我们”这一代人所遭遇的重重矛盾中展开,如:“我们毁了自己,我们又使自己得以战胜严寒”、“想起一双手曾向我们伸出,但又被我们忽视”、“我们视懦弱为可耻,因为我们不允许别人的蔑视,也决不原谅自己轻易流溢的眼泪”、“我们热情的面孔迎向所有的人,走在前面的人涉过了小河,却将桥身毁弃;在我们身后的人,眼看我们踏在危险的青苔上,我们跌下的当儿,他们可以轻快地穿越而过”、“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当然也希望不被别人伤害”、“我们不愿欺骗每一位善良者,甚至狡诈者,同时也期冀没有人来欺骗我们”等等,这种面对面的对话或告白式的话语,折射出诗人在内心深处呼唤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宁静、和谐、真诚、友善、坚毅之品格的契合,作为“我们”这一代人的代言人,周庆荣在他的散文诗中,捧着一颗赤诚而炽热的心,希望把自己奉献给无限的精神世界,诚如著名诗人瓦雷里所说:“艺术的威力、美、形式的力量和诗的效能从未曾如此密切地在这些心灵中成为神秘的内在生活的实体,因为这内心的生活只需要它自己就够了,如同一个确定的信仰,它满足、支撑着不只一颗心灵。这种信仰无疑为一些人带来永恒的思想养料、行为准则和坚持尝试的韧劲。”③,诗人就是这样,向“我们”播撒着永恒的思想的养分,并且在充满生命气息与神秘启示的领地,栽培出属于我们精神家园上散文诗的植株。“生活充满诱惑,我们为了诱惑而来;/人间缩放着美丽,我们便走向美丽;/世界生长着意义,我们终于为意义活着。”(《我们2·题记》,庆荣先生在这里显示的是人的内在精神的纯洁性,只有拥抱生活走向美丽的诗人,只有抛弃了一切私心杂念和摆脱了名缰利锁的诗人,只有为“意义”而不是为“功利”活着的诗人,才有资质和充足的理由代表当下“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向度。

二、现实的“我们”与心灵的“我们”

周庆荣的散文诗,竭力在现实中去显示“我们”生活的真实性和心灵的纯粹性。这里就出现了两个“我们”:一个是现实的“我们”,一个是心灵的“我们”。我们必须面对自身,全力倾听、努力表达我们心灵的真实的声音,惟此才是来自现实又高于现实的有深度的心灵的“我们”。那么,现实的“我们”是什么样的呢?诗人从一个无法摆脱的生存背景中走出,身后的一切烙着长长的“岁月的印痕”:兴与衰、枯与荣、爱与恨、卑与微,都曾经有过,“或许每一日我们都走了好远,每一日我们都会在寻找一个全新的宿处。”(《我们·12》),与天地同在,与群山共处,与河川同存;“悠悠的风就从对面吹来,我们让流水解释岁月的飞逝。”(《我们·13》)、“云成为我们最大的期望,因为每一片天空都是云的天空”(《我们·20》)、“我们的成长与困惑始终相交相织,我们是带着问题寻找答案的一代。”(《我们·14》)、“我们敢于蔑视虚伪、无知,但绝不轻易地进行斗争。我们的利益一个又一个失去,只因为我们是一群不愿也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人。”(《我们·15》),当日出之后众人告别各自梦境时,“我们是一群曾经为虚幻的假设而迷失过的人,是一群曾经怎样走也走不出的恍惚的人”(《我们·16》),但我们不怕过失、错误甚至欺骗。置身现实中的“我们”,不愿意不切实际,“我们相信每一天都是好日子,我们因而又都是一群实实在在的人。”(《我们·18》)、“我们在生活的概念里,是一群平凡得近乎渴求被遗忘的人。”(《我们·22》),诗人所写的现实的“我们”,还是一群学会宽容、学会赞美与和解、与人类和自然和谐相处、温文尔雅、生命的行程已走到一半的“我们”。从现实的“我们”角色的多元化切入,那些自然界的风花雪月、山川湖海、鸟兽虫鱼、各色人等都纷至沓来,组成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观照诗人心灵的喜怒哀乐,淡泊而明智,宁静而致远,泰然而处之,君子和而不同,又具有“我们”独立的人格与风骨。与此同时,周庆荣在他的散文诗《我们》中,却向我们更多地展示其心灵的流动,并在有限的心灵活动中,显示出精神的无限性。心灵的“我们”是在与现实的“我们”的矛盾及其调和中展示的,他把哲学的沉思与遐想,同内在自我的深沉的智慧有机地统一起来,在审美的意义上化作缱绻的诗魂,让读者怦然心动。“不愿伪装自己的心灵和行为,我们希望别人的辉煌或荣耀不能牵引我们走上急功近利的道路,不愿把自己的欢乐与幸福的实现建立在他人的沉郁之上”(《我们·10》)、“我们把内心的苦痛仍掩在心灵的深处,我们为一群又一群活得满足的人祝福,祝他们活得更加快乐。”(《我们·15》)、“我们把心灵的智慧放到一片漫无边际的森林,想象着发自心底的任何一个呼唤都能像鸟一样啾鸣”(《我们·19》)、“永恒的精神是我们永远也不屈服的意志,我们一次次地勉强自己,是不是为着最终的解救?”(《我们·20》)、“我们灵魂的青鸟正奋翼迎向那最为湛蓝的高处,那仍未被灰云玷污的空间,那寄托我们幻想和憧憬的晴朗。”(《我们·28》)等等,这种心灵的“我们”,在真实的特质中表达着内心的完善,在绵延的创化中阐释着生命的体验。富于创造力的诗人,他的智慧能量常常潜伏在他的深层心理,并以一种启迪质与读者建立精神上的共鸣,从某种意义上说,周庆荣的《我们》,其实就是通过他的散文诗文本抒写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史和心灵史,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向世人展示的一部“命运之书”。

三、时代话语与历史担当

周庆荣以他的散文诗《我们》找到了一位有良知的诗人与这个时代的契合关系。他是为“我们”这个时代而生的,更是为“我们”这个时代里思想的激活而生的。“我们”这一代人也不禁为他的《我们》而庆幸并引以为荣。“我们的肩膀是最高的山峦,因为重要的责任不断地压在双肩。我们为信念活着,提醒着自己绝不能倒下,因为我们在众人面前,坚强是我们唯一的表情”(《我们·6》)、“我们只是希望走在本属于我们的道路上,去考虑本属于我们的正当义务和使命的问题,而不再被人为地牵制和束缚。/我们的一切,只是还想奋斗,而不是征服,更不愿是挣扎。”(《我们·22》)——庆荣先生如是说,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一名散文诗作家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艺术使命感,作为“我们”的代言人,以及北土城“我们”散文诗群的掌门人之一,他从大千世界的纷繁变化中,站在新世纪十年这个新的历史起点上,呼吁散文诗作家要克服虚华浮躁之气、低俗浅薄之风、急功近利之弊,在不断创作优秀散文诗的同时塑造高尚人格,在不断攀登艺术高峰的同时攀登人生高峰,不断追求道德修养和思想境界的提升,用自己的创作引领人们向往美好、追求崇高。他相信:“人品之清浊,决定作品之高下”。为此,诗人是“多么迷恋那静静的山谷啊”,因为“泉水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难道它便是我们寂寞的宣言?”(《我们 2·02》),正是这泓心灵的泉水,纯洁、澄澈、晶莹的泉水,在诗人赖以栖居的精神之乡——“山谷”中流淌,流出他及“我们”这一代人充沛的灵感与生命的琼浆。“山谷”于是也成为诗人的情感寄托,一种追求的隐喻,一处心灵渴望的存在,一个具有终极价值的文化符码。为此,诗人在经历了十年沉寂、投笔从商之后,经历了一番人生境界的淬炼,更加慨然地奋笔疾书,“我们的价值在于自己重新珍惜尊严,我们让树木在土地上长起旗杆的模样,它挺拔有力,能承载葱郁的树冠,仿佛就是飘扬在我们心中的旗帜。/然后才有我们的站立。”(《我们2·13》)、“其实驿站早有人投宿,他们已被风吹向秦汉,吹向唐宋”、“我们不如干脆吹响号角,我们是自己的将军,我们命令自己向前行进。”(《我们2·05》,诗人赞美劳动者的快乐,昭示着自己真实的存在,让理想越来越接近现实,让音乐再次响起,故事慢慢再现,让鲜花再次为美丽开放,让向日葵在阳光下站立,成为对真理坚守的一种雕像。诗人要让历史认识我们这一代人存在的意义,“我们拒绝无为,我们是闪光的金子,我们不甘心被虚无地写进明天的史书。”(《我们2·08》)这是“我们”这一代人向明天发出的铮铮誓愿,是“我们”全部的光荣与梦想向历史郑重作出的人生奋斗的宣言。

“我思故我在”,周庆荣散文诗的内指性和深刻的精神内涵,在建构散文诗生命主题和知性秩序上,给读者创造了一种美的经验。无论是直觉的启闭,还是顿悟的开阖,抑或是形而上的静观遐想、意味深长的情绪体验,都赋予了作品心灵与思想的深度。他的散文诗崇真、向善、求美,其个人执著、率真、宽容、豁达的处世态度以及对未名诗人的扶持与关爱,昭示出其诗品与人品的双重魅力。在中青年散文诗群体中,他是当下为数不多地思考着中国散文诗历史命运与发展前景的作家,并且经过自身切实的努力,与灵焚先生一起推动众多报刊开辟了散文诗专栏,为这个边缘化而总是被主流媒体所忽略的散文诗,增设了一批非常体面的席位和真神的空间。这些席位的出现对于推动中国散文诗的发展有着更为深远的意义,在更加宏阔的背景上,让思想之翼翱翔于天地之间,让精神之珠澡浴心灵的尘埃,让文学的殿堂有“我们”散文诗的洪钟大吕般的音量,让我们从中感到了中国散文诗振兴的希望。这就是周庆荣先生的长篇散文诗《我们》及“我们”散文诗群的价值之所在。

注:

①周庆荣:《我们》,译林出版社2010年6月第一版。

②谢冕:《昨日的记忆》,转引自《诗潮》2003年第11-12期。

③瓦雷里:《象征主义的存在》,见《西方二十世纪文论选》第86页。

The Spiritual Dimension of We and the Book of Predestined Fate of a Generation——A Review on Prose Poetry We of Zhou Qingrong

Cui Guo-fa
(Tongling University,Tongling Anhui 244000,China)

In Prose Poetry We,Zhou Qingrong found a conscientious poet who harmoniously complied with the spirit of times.His prose poetry is the lofty poem which acts on people’s sprit and highlights their ideal realm.We,the prose poetry,is the book of fate inspired by surveys and rethinks about the living environment and existence value of our generation (who was born in 1960s),reflecting the profusion of thought and complexity of character.To some extent,it also presents a kind of confirmation with our psychological mind,our psycho-communication,our emotional order and our spiritual character.

Zhou Qing-rong;prose poetry;meaning manifestation;spiritual dimension;realistic;psychological;discourse of times;historical responsibility

I226.6

A

1672-0547(2011)03-0075-03

2011-02-12

崔国发(1964-),男,安徽望江人,铜陵学院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高级政工师,研究方向:新诗及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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