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典籍翻译的文化思考

2011-08-15 00:53
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典籍英译译者

杨 平

(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中国哲学典籍翻译的文化思考

杨 平

(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浙江杭州310012)

中国哲学典籍的翻译是传播中国文化、沟通中西文明的重要途径。翻译中国哲学典籍应该彰显中国哲学的合法性和独特性,确立中国译者的主体地位,保留中国文化特色并注重异化的翻译策略,还要建立研究型学者型翻译模式。

中国哲学典籍翻译;中国哲学的合法性和独特性;异化翻译策略;研究型学者型翻译模式

中国古代哲学典籍是中华民族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世界文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价值远远超越了国界和时空界限。如何将这些文化典籍翻译推介出去,是传播中华文化、沟通中西文明的神圣职责。典籍翻译在一定范围内可以说就是文化翻译。中国哲学典籍的外译,本身就是中国文化向外传播的一种形式,涉及到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由谁传播、如何传播、如何接受等重要问题。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研究西方传教士、汉学家和海内外华人以不同的动机、策略和方法来进行中国哲学典籍的翻译,考察不同时期、不同流派、不同文化背景的译本,就有必要探讨下列问题:

一、彰显中国哲学的合法性和独特性

法国汉学家于连指出:中国是行走在西方的存在概念、上帝观念、自由理想等这些伟大的哲学元素之外的;它按照它的轨迹思考:过程逻辑、作为机器的世界、调和的理想等[1]。中国哲学远不如西方哲学那样抽象,即使是中国哲学中的理性成分也不太抽象。中国哲学尤其是孔子思想和随后儒家传统的中心是人及其与他者之间的关系,孔子最为关心的是建立在修身基础上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西方哲学自柏拉图以来就一直表现出强烈的抽象和理性的特征,这种特征到了笛卡尔发展到极致。中国哲学中也具有理性精神,但是其表现更加具体。西方思想中的社会是个体原子的排列组合,每个成分拥有某些不可剥夺的权利。而中国人传统上把社会当成规范和限制个人行为的实体,因此社会变成了一整套价值体系而不是像西方那样是实现个体潜能的场所。

安乐哲认为,西方哲学具有超越性(transcendence),是二元论、目的论性的。中国哲学是人生哲学,是以美感为基础,具有伦理感,是非常主体性的。孔子首先是一个道德哲学家,形而上学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次要和隐含的哲学。郝大维和安乐哲指出,孔子道德所强调的是人格的塑造而不是抽象的决策过程。我们要警惕把中国哲学海德格尔化、维特根斯坦化或杜威化,这样就会丢掉基础,误解原来的思想。如我们可以用不同的系统来解释中国传统中的“仁”,但不能把“仁”这个概念海德格尔化[2]。

开展中国哲学经典的翻译工程,有着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直到最近,大多数西方哲学家还对倡导中国思想的呼声置若罔闻,尚未认识到古代中国文献中所包含的重要哲学意义,一些具有深刻哲学内涵的文本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无论是早期的传教士还是晚近的汉学家,他们在翻译和诠释这些文本时,很少能从哲学的角度来认识中国古代的思想世界。直到今天,很多早期的中国典籍只是偶然被哲学家看到或略微涉及到。这里的问题并不在于传教士和汉学家本身,而是主要在于西方哲学界——他们依旧固执地认为哲学仅仅是盎格鲁——欧洲人的事业。正如美国历史学者史景迁所言,西方哲学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试图根据理性,把中国人排除在历史之外,否定他们具有历史身份[3]。

西方学术界对中国哲学既缺乏了解也充满偏见,西方哲学传统中的种族中心主义顽固而严重,长期以来拒不承认中国哲学的存在。即使现在,西方大多数哲学系也根本不教中国哲学,中国经典哲学通常是放在“亚洲宗教”书架上的。由于中国哲学缺少对西方听众进行转述的哲学家,也就必然要付出被误读的代价。当西方人文学者试图解读中国古典哲学文献时,已经给这些文本无形地强加了许多西方式的假设,并且配以能够传达西方式理解的词汇表。最初,中国哲学文献由于“基督教化”而为西方读者所熟知,晚近则被套进诗化、神秘化及超自然化的世界观框架里。迄今为止,西方哲学研究视野中的关于中国哲学的探讨,往往将中国哲学置入与其自身毫不相干的西方哲学范畴和问题框架中加以讨论[4]。

中国哲学术语的现行翻译往往没有充分考虑和尊重中西世界观和思考方式之间的差异,西方译者一般想当然地将最先跃入其脑际的、最符合西方语言习惯的、感觉最舒服的词汇视为最贴切的翻译。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最明显的特征之一,就是在其精神、道德和政治的感悟方式中,缺乏对于超越性的真正充分的意识,古典时期的中国尤其是儒家思想中并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超越性。随意使用超越的概念来表达中国的感悟方式,多半会导致严重的混乱。传统的译法将“道”译成the way,“天”译成Heaven,“神”译成God,“帝”译成Lord,就是把西方超越的观念引进中国传统了;还把“德”译成virtue,“仁”译成 benevolence,“礼”译成 ritual,“义”译成 righteousness,这些都是给中文强加上与其无关的文化假设的典型例子。

所以,在翻译中国哲学经典时,首先应该意识到,这是一种根本不同于西方哲学的世界观,不能用欧洲哲学来解释或替代中国哲学,也要避免仅仅寻找中西哲学的表面共通之处,要注意中西哲学和文化间的不同,特别是在基本假设方面的差异。重视不同文化的语言差异和翻译陷阱,警惕翻译中使用的核心词汇把不属于中国的世界观赋予其中。

二、确立中国译者的主体地位

中国哲学典籍的外译自然包括外语译者和汉语译者的工作,但是事实上国际翻译界似乎对英语译者更有信心,而对中国译者颇感怀疑。英国汉学家和哲学家葛瑞汉(A.C.Graham)宣称:我们几乎不能放手让中国人从事翻译,因为按照一般的规律,翻译都是从外语译成母语,而不是从母语译成外语,这个规律很少例外[5]。瑞典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Goran Malmqvist)也表达过类似的观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人不应该翻译中国典籍作品,而把这项任务拱手让给西方人。历史经验证明,英美人士翻译中国典籍,问题也是很多。首先,西方人的文化背景、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大不相同,欧洲中心主义和西方文化优越论的先入之见是他们阐释中国文化的基本立场。从西方传教士翻译儒经时的基督教化到汉学家翻译中国经典的西方哲学化,都清楚地表明西方学者诠释中国典籍中的挪用和歪曲问题。另外,由于西方译者对中国文化缺乏亲身体验而且了解不深、研究不透,翻译中所表现出的误解和牵强现象也比比皆是。即使是那些所谓讲究客观公正、不带偏见的国外学者,因为其汉语知识有限或者对中国传统的认识不够,尤其是不熟悉中国的文化典故,翻译中误译颇多。例如,英国汉学家阿瑟·韦利在英译陶渊明的诗《责子》中,就两次错误地理解了中国人的年龄表达法。其一是把“二八”当成18岁,其二是把“行志学”误译成does his best。“行志学”一句出自《论语》“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所以“行志学”即暗含15岁的意思。我国翻译家方重先生也翻译过此诗,作为一个中国人,更作为一个陶诗研究家,方先生的译文不仅确切地传达了原诗的信息,个别地方还巧妙地传达了原诗的年龄表达方法,如用twice eight来翻译“二八”①。

可见,中国译者往往能够比外国译者更加准确地把握中国文化的内涵。典籍英译专家汪榕培指出:

中国古典名著的英译本,多数是由英美译者完成的。他们的英文通顺流畅,但是由于中国古典名著的内容博大精深,社会文化内涵丰富,西方的译者往往抓不住原著的精髓,误译的地方较多。许多按字面意义翻译的“直译”使西方读者不知所云,许多未识中国传统文化宝库真面目的“意译”又使西方读者不得原旨。把中国传统文化以准确真实的本来面貌推向世界,反映当代中国学者对传统文化研究的最新成果,这一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到中国译者的身上。[6]

有着丰富的典籍外译经验的许渊冲也在多种场合一再强调:典籍英译,中国有的译者远远胜过了英美译者,应该由中国人来从事中国文化典籍翻译。他还专门对英国汉学家葛瑞汉英译的李商隐《无题》、威利英译的《诗经·关雎》、理雅各和威利英译的《论语》,和中国人(主要是许渊冲本人)的译文进行了比较后得出结论:中国人的译文可以胜过英国教授,中国译文算是世界一流。无论是外译中还是中译外,中国都是世界第一。21世纪,是中国走向世界的世纪,所以把中国文化典籍译成外文是中国翻译界的重要任务。中国人要克服不如外国人的心理,恢复民族自豪感[7]。

所以,中国典籍的外译,中国人尤其是受过东西方文化熏陶的海内外华人应该充当主要角色。正如潘文国教授所言,汉籍英译不是外国人的专利,中国学者和翻译工作者应该在加强中英语言与文化修养的基础上,理直气壮地勇于承担这一工作[8]。在文化层面上,选择“译入”还是“译出”,起决定作用的不是语言的纯正或者修辞的高超,而是服从于更广泛的社会变革、文明再创的需要,因为这背后体现了文化的竞争和文化对翻译的强制干预。今天的汉籍英译,如果完全按照“译入”原则处理,中国文化的弘扬就完全没有自主权。要完整、全面地介绍中国文化,纠正西方人的偏见、误解和歪曲,就应该通过“译出”在翻译选材和翻译策略等方面进行干预。中国人翻译自己的典籍作品,不仅打破了西方的话语霸权,而且能够更好地保持民族本色和更加忠实地传达中国文化。当然,中国译者不能仅凭满腔的爱国热情和狭隘的民族主义来从事典籍外译,首先要苦练内功,熟练掌握西方语言和文化,深入了解西方人士的思维方式和表达习惯,更有针对性地吸引外国读者。同样,汉学功底深厚、汉语水平很高的西方学者也可以加入这个行列。最为理想的是跨文化、跨语际、跨学科的学者合作翻译。一方面是深谙中西语言和文化的中外学者联手,另一方面是哲学、文学和语言学等学科的专家合作,这样产生的译文往往质量更高、效果更好。

三、保留中国文化特色与异化的翻译策略

用西方宗教、哲学、文学等概念来解释和替代中国文化概念,失去了中国文化的真谛,造成了误解和歪曲,也影响了中国身份的确立,有谄媚外国文化之嫌。崔永禄教授批评英国汉学家霍克斯英译《红楼梦》时以“绿”代“红”、以salvation代替“神仙”的归化方法,并且强调指出,保留文化差别,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尊重。否则只能将文化间的差别抹煞,或将其改变并使之服务于本身的利益,这正是西方中心主义的基本特征[9]。美国中国文学翻译家葛浩文曾撰文讨论韦利的中国典籍翻译,批评他一味讨好英文读者,使作品失去了中国味道[10]。汪福祥教授也强调,翻译《论语》等经典应该重视原文的风格,保留原文的形象,否则外国人无法领略中国古人的才智。更重要的是,这对于维护东方文化的尊严,弘扬和继承古文化无疑是十分必要的[11]。

翻译方法不是简单的技巧问题,而是关系到文化交流的使命能否得以完成的根本问题,这就要求我们在典籍翻译中,要把翻译策略和方法置于历史与文化的高度来认识。以韦努蒂为代表的后殖民主义翻译理论,批判了长期以来盛行的“流利”“自然”“透明”的归化翻译策略,提出了保持异国情调、尊重差异的异化翻译方法,认为在英语中采用异化翻译在今天特别重要,因为:

它是对当今世界事务的一个聪明的文化干预,是用来针对英语国家的语言霸权主义和在全球交往中的文化不平等状态,是对民族中心主义、种族主义、文化自恋主义和文化帝国

主义的一种抵制,有利于在全球地域政治关系中推行民主。[12]

这种异化的翻译策略也被称为“抵抗”(resistancy)或“陌生化”(foreignization)的方法,意在突显原文的异质性身份,并保护其不受译入文化的支配,显示译者的存在。具体包括:1)音译。玄奘所谓的“五不翻”其实就是用音译,印度教中的karma(羯磨、业——据信可决定来世命运的个人善恶行为)概念就是音译直接进入英语。例如“儒”这个概念,现在很多学者倾向于用音译ru,认为它比Confucianism更能全面准确地传达儒学的真谛;由此还派生出“儒家”Ru-ist、“儒学”Ru-ism的两种音译。又如“仁、道、礼、天”可以分别音译成 ren、dao、li、tian。其实像“阴”yin、“阳”yang、“风水”fengshui、“功夫”kungfu、“磕头”kowtow、“麻将”mahjong、“关系”guanxi等中国特色文化词的音译早已被英语界接受并收入英语辞典。2)逐字对译。以庞德英译《论语》为例,如“正得失”对应成to correct achievements and failures;又如,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He said:Aroused by the Odes.Established by the rites.Brought into perfect focus by music.严格遵照原文句法,主语和系动词全部省略。再如,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He said:Can with ceremony and politeness manage a state,what difficulty will he have…这一句翻译几乎是字字对应。理雅各的《中国经典》翻译中很多是遵循汉语的词序和句法,Burton Watson的《论语》英译中也包含很多从中文直译过去的不自然的英语表达。3)创造新词或新的表达法。孔子的英文说法Confucius就是耶稣会士按照中文“孔夫子”的拉丁文创译,而Confucianism一词是在19世纪创造出来并由理雅各引入英语的。另外利玛窦还率先使用letterati来代指“儒士”,该词后来变成literati进入英语。许渊冲的《论语》翻译中就借用钱锺书创造的新词intelligentleman来指“君子”。包通法还建议把“道”“仁”“无”“有”分别创译为Daoism、Renism、Metabeingness、Beingness,以张扬民族文化个性,为汉文化的哲学、伦理形态立言[13]。美国汉学家James Ware把“仁”创译为manhood-at-its-best,另外他还用system表示“道”,用Great Man表示“君子”,用Petty Man表示“小人”。

当然,这种异化的翻译策略并不是鼓励汉籍英译时采取硬译、死译的方法,更不是全盘汉化而导致译文不堪卒读,那样也有违传播中国哲学思想的初衷,而是主张在努力把汉语译成地道英语的过程中,尽量尊重中国语言和文化特色,减少损害中国文化的形象。典籍翻译中归化和异化并非水火不容,而是可以互为补充的。文化移植需要多种方法和模式,归化和异化都有存在的理由。重要的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要有深刻的文化意识,即认识到两种文化的异同,并尽量保留这种独特的文化特色。

四、构建研究型学者型翻译模式

中国哲学典籍都是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形成的,像《论语》之类的经典文本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要从当今社会的角度来理解和诠释自然困难重重。所以贯穿于典籍翻译始终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做好有关作品的研究工作,涉及到历史背景、主题思想、文本演变、注疏传统、地位影响、译本比较等多个方面以及中国哲学、语言学、历史学、文学和文化学等多个领域。

杨自俭教授强调,翻译经典作品首先要研究作品,同时一定要研究和继承别人对作品研究的成果。这既是翻译的基础,也是把翻译作为文化研究的基础[14]。西方汉学家在翻译和研究的统一方面树立了一个好的榜样,大多数中国典籍翻译者都是研究型的学者,在有关领域进行了多年的研究工作并且有不少相关论文和专著发表。韦利指出:“思想产生于某种环境。理想地说,《论语》这类书的译者应当提供早期中国社会的全面分析,包括运作在它内部的过程,也包括它所反映的外部力量。”[15]斯林格兰德也说:“我们对春秋战国晚期的用语、社会、历史和思想的认识应当限定各种可能的文本解释的范围。”[16]韦利和斯林格兰德等中国典籍翻译者注重挖掘历史,以确定文本的社会和文化语境,希望以此来认清《论语》的真实面目。白牧之和白妙子则把考古学的方法应用到其研究中去,以复原他们所谓的“原始《论语》”。安乐哲和罗思文的《论语》译本聚焦于文本解释的语境的某些哲学纬度,主要是宇宙论和语言的纬度。刘殿爵的典籍翻译是建立在经典文本的语言研究基础尤其是古汉语的训诂考证之上的。一个研究型的译本远远不只是译文本身,还包括前言、导语、注释、附录、索引等多项内容,不仅提供有关文本的背景材料和补充信息,而且对一些意义重大的主题和核心概念进行分析和评论,并且对自己的翻译方法加以说明或对他人的翻译成果进行总结。

西方学者的中国典籍翻译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是注重翻译书评,几乎所有重要的《论语》英译版本都有书评,一些影响重大的版本甚至有多篇评论文章,不少书评本身就是一篇颇有见地的论文。相比之下,中国学者的翻译很少是建立在深入系统的文本内外研究的基础之上,也不够重视挖掘作者的思想和作品的内涵。而且,中国的译者和文学批评家不大重视对现存译作的研究和评论,即使发表的书评也不是客观公正地评价其得失,而是唱赞歌的多、提意见的少,即使有批评也多是关于翻译表达的正误或语言质量的优劣等技巧性问题,较少涉及译者的倾向、文本的价值和译作的影响等重要问题。所以典籍翻译者首先应该是一名学者和研究家,典籍翻译作品应该是一部学术性和研究型的著作,这样才能体现经典作品的内在价值和现实意义。

五、结语

中国哲学和文化传统不仅让西方人更好地了解中国这个古老的文明古国,而且还可以提供治疗西方现代社会疾病的药方。同样,东西方哲学和文化对话也有利于中国文明的传播和发展。所以,应该更加重视中国哲学典籍的翻译和传播。既要承认中国哲学的合法性和独特性,也要加强与西方哲学的沟通和融合。中国译者应当充当中国哲学典籍翻译的主要角色并加强学术性和研究性,应该重视保留中国文化的特色和原貌,尽量采取直译或异化的翻译策略,以更加忠实准确地传播中国文化,为构建和谐社会服务。

注释:

①谢天振:《无奈的失落——〈迷失在东京〉片名的误译与误释》,《文景》2005年第4期,转引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5C95 eloloobc30.html。

[1]弗朗索瓦·于连.为什么西方人研究哲学不能绕过中国[C]//乐黛云.跨文化对话.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148.

[2]贺翠香.中国儒家的民主与宗教——访国际汉学家安乐哲[J].哲学动态,2002(5):37.

[3]史景迁.文化类同与文化利用[M].廖世奇,彭小樵,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57.

[4]安乐哲.自我的圆成:中西互镜下的古典儒学与道家[M].彭国翔,编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06:623.

[5]Graham A.Poems of the Late T’ang[M].Harmondsworth:Penguin,1965:37.

[6]汪榕培.比较与翻译[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前言.

[7]许渊冲.典籍英译,中国可算世界一流[J].中国外语,2006(5):70-72.

[8]潘文国.译入与译出——谈中国译者从事汉籍英译的意义[J].中国翻译,2004(2):43.

[9]崔永禄.试论中国经典文献外译的几个原则性的问题[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10):45.

[10]Goldblatt H.Why I Hate Arthur Waley?Translating Chinese in a Post- Victorian Era[J].Translation Quarterly,1999(13-14):33-47.

[11]汪福祥.评《论语》一书的英译问题[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1996(2):24.

[12]Venuti L.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5:20.

[13]包通法.文化自主意识关照下的汉典籍外译哲学思辨[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5):65.

[14]杨自俭.略谈经典翻译文化问题——《圣经汉译文化研究》序[M].任东升.圣经汉译文化研究.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7:1-4.

[15]Waley A.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M].London:George Allen & Unwin Ltd,1939:13.

[16]Slingerland E.Confucius Analects with Selections from Traditional Commentaries[M].Indianapolis:Hackett,2003:xiv.

A Cultural Reflection on the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hilosophical Classics

YANG Ping
(School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Zhejia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Hangzhou 310012,China)

The cross-cultural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hilosophical classics should shed light on the legitimacy and uniqueness of Chinese philosophy,give full play to the dominant role of Chinese translators,display the distinctive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by the use of foreignization strategy,as well as construct the model of academic translation.

translation of Chinese philosophical classics;legitimacy and uniqueness of Chinese philosophy;foreignization strategy;academic translation

H315.9

A

2095-2074(2011)05-0057-05

2011-07-05

课题项目: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10CGWW09YB);浙江省教育厅科研计划重点项目(Z201018589)

杨平(1964-),男,湖北黄冈人,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化学院翻译系教授,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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