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俊 (苏州大学艺术学院08MFA 江苏 苏州 215000)
中国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文明进程最早的国家之一,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影响了其他国家,尤其是周边的一些国家.中国各类手工艺的发展,促使国家的繁荣与进步,而漆器做为一门独立工艺的发展也是同样得到了其他国家的关注。
在中国,从新石器时代起就认识了漆的性能并用以制器。历经商周直至明清,中国的漆器工艺不断发展,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漆器是中国古代在化学工艺及工艺美术方面的重要发明。
中国的漆器和其他文化一样,对周边国家的影响是明显的,早在两汉时期,漆艺就开始流传到国外,如朝鲜、日本、缅甸、印度、孟加拉国、柬埔寨、泰国等亚洲国家。漆艺再经波斯人、阿拉伯人和中亚人传到欧洲一些国家。
18世纪的中国正处在清时期,中国清代建都北京,其文化艺术上承宋、元,继续发展,不断提高。同时,蒙古族、藏族、维吾尔族和满族等少数民族的生活习俗和文化特点,对汉族传统文化产生了某些影响,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明清两代对外贸易比较发达,在输出的同时,亦引进了一些阿拉伯和欧洲的工艺,加以模仿、吸收、消化,为明清时期工艺美术的发展,灌输了新的血液,树立了新的里程碑,漆工艺是古老华夏文化宝库中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在中国,漆之为用,已有近万年的历史;漆之为画饰也史近三千.从新石器时代的朱漆木碗,漆绘陶器至战国和汉代漆工艺有了很大的发展,至唐代发展了金银平脱漆器,并出现了漆雕等多种技法,漆器更加繁荣。到了明清两代,中国漆器发展到了全盛时期。明清两代髹漆工艺与建筑、家具、陈设相结合,并由实用转向陈设装饰领域。进入了以斑斓、复饰、填嵌、纹间等技法为基本工艺的千文万华的新时代。明代雕漆,初以嘉兴西塘张成、杨茂为榜样。成化、弘治年间内廷雕漆,器胎变薄,花纹疏朗,标志西塘派雕漆已进入尾声。云南大理为另一雕漆产地。至嘉靖年间,云南雕漆始进入内廷,大展技艺,终于取代西塘派,使内廷雕漆为之一变。其特点为,刀不藏锋、棱不磨熟。明末清初雕漆失传,至乾隆四年由雕竹名匠封歧刻样,苏州织造漆作仿制成功,宫廷用雕漆亦大多由苏州制做。扬州雕漆有螺钿、百宝嵌等品种,以螺钿最富特色,其中尤以点螺最为精巧,所制漆器花纹纤细,五彩缤纷。福州漆器以脱胎见长,色泽华美,器体轻巧是其特色。清末北京由修补雕漆发展到仿永乐、宣德和乾隆雕漆。莳绘漆为日本名漆,明代宣德年间漆工杨氏受命赴日学习莳绘漆,回国仿制,其子杨埙从学,所制足以乱真。另有漆工蒋回回也善仿莳绘漆,清代苏州仿莳绘漆极盛,金漆辉映,富丽堂皇。明末清初出现的软螺钿则是螺钿的新品种。新安方信川钿嵌堆、扬州卢葵生砂钿镶嵌漆均名震一时。戗金、脱胎等漆器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
古漆者,光泽华,似乌金而非寒,明丽堂皇,有着庄重富贵的气质,古之时多为皇亲贵族所用,今天我们以漆艺材料的自然美和制作工艺的手段来重新将其展示于平面艺术,通过色彩、光泽、肌理、质感等多种视觉语言,并揉合了中国传统景泰兰工艺眩丽的艺术效果来产生视觉的愉悦,唤起或深沉宁静、或蕴籍含蓄、或富丽华贵、或朴素高雅的艺术美感,激起心灵的智慧并寄予精神上的高度享受。
中国和欧洲的新航路发现以后,葡萄牙人、荷兰人等又不断地把我国漆器产品贩运到欧洲其他国家,中国漆器开始深受欧洲人的喜爱。17世纪以来,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欧洲各国竞相学习和仿效我国的漆艺制品,他们在学习、借鉴的同时,也不断创新、发展,逐步形成了具有本民族特色的漆器工艺风格。可以看到,世界漆艺的进步与发展,与中国漆艺的传播、影响是分不开的,中国辉煌灿烂的漆器工艺为促进世界人类文化发展、文明进程,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法国宫廷和贵族中,还流行使用来自中国的髹漆家具,尤其描金漆器家具,满足了路易时代的人们对典雅、富足、时尚的追逐。法国手工艺匠也开始制造“中国风”家具和物品,多半饰以中国人物和奇珍异兽图案。美国琼斯•德尚的《原来,我们的生活很巴黎》称:“事实上,想了解法国奢侈品改变风尚的原因和方式,以及新的一类古董奢侈品包含哪些物品,关键要知晓17世纪末流行全欧洲的东方装饰风。”
来自远东的漆器从16世纪起一度在欧洲很重要,由于它的装饰魅力和异国情调而迅速流行。在所作物品上的漆树汁液消失以后,漆器所可以上色并装配上金叶。它的外表要有多重涂层以形成闪闪发光和耐磨的表层。屏风、橱柜、保险箱、盒子、碟子和其他物品越来越多地运抵欧洲,应用在欧洲室内装饰中。比如橱柜就可能配上了欧洲的基座。
到了18世纪初期,在装饰上对于和谐的要求意味着再也不会有放在基座上的橱柜的位置了,于是它们被拆卸,单件的漆板被用在抽屉柜、办公桌面和写字台的表面上。橱柜的顶板、侧板和柜门大都用在抽屉柜的前面和两边。原来的面板通常都不够大,不足以覆盖抽屉柜的整个前面,这种抽屉柜上常见的断层式正面就是为了便于把搭配在一起的三块漆板用在一起。来自中国的漆器屏风也是常常使用的,对屏风的使用可以获得一个连续的装饰表面,正如由范.里斯博格制作,现藏于冈省地区美术博物馆的那个抽屉柜,尽管有些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出树叶的分裂。漆器橱柜中的抽屉也可以再度利用;细木工让一弗朗索瓦.奥本在1763年的遗嘱目录中提到“一个古老的东方漆器橱柜,没有抽屉和其他装饰品,……两边和顶板都是漆器的”。事实上被废弃的漆器橱柜整体有时被改成一件短腿抽屉柜,外表另加粉饰。在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时期都有留存下来的例证;蓬皮杜夫人拥有两个这样的橱柜,大概是bvrb制造的,其中一个在18世纪90年代中被多米尼克.达盖尔用作了呈送给斯宾塞伯爵家具的组成部分。
尽管拆卸屏风的诱惑非常强烈,但是还保留着一些屏风来挡风。其他的小物件装上了镀铜配饰。卢浮宫里一件日本圆柱形漆器酒壶在1750年左右被拆去了把手和喷嘴(痕迹依旧宛然),加上了镀铜的底座、颈饰和弯曲的把手,改装成了一个什锦花瓶。
曾经有一些专家反对说,漆器的流行风尚受到了新古典主义风格兴起的削弱。事实胜于雄辩,正如实际情况所证明的那样,大量保存至今的新古典主义物件和家具制品上都显而易见地装饰着漆器。事实上,对于异国情调的偏好一直持续到了18世纪结束的时候。除了在圣一克罗德拥有很多漆器装饰的家具以外,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收藏了一套带有镀铜和镶金配饰的漆器制品,其中一些漆器上有中国式的图案。这些漆器连同日本瓷器和带有配饰的硬石花瓶一起装饰着她在凡尔赛宫中的会客室。在一间漆器架子上,大概是个博士架,上面有一组造型各异的黑色和金色日本漆盒,其中还有一个扇形的。
综上所述,在18世纪的中国和欧洲,漆器都有了很大程度的发展,在工艺上进了很大一步,造型方面也有很大的改观,与之前的相比美观了不少。显示出了文明的进步,社会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