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斌
(广东海洋大学,广东 湛江524025)
珍珠产业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一种特色产业。南海珍珠在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就闻名遐尔。明朝屈大均说:“合浦珠名曰南珠,东珠不如西珠,西珠又不如南珠。”[1]但是近年来,在盲目的“加快”、“做大”思想误区下,这一特色产业跌入了“产量规模陷阱”,几乎沦落为普通水产业,在国际市场上的阵地已经基本失陷。笔者认为珍珠产业要走出困境,就要超越技术落后、环境污染等具体问题而进行理论思维和战略反思,拷问一下该产业的性质到底是什么,应该遵循怎样的路径?为此,笔者(2005)发表过珍珠产业实行“二元化战略”的论文[2];经过进一步思考,感觉该主张仍然存在“不究竟性”,故以本文表达新的认识,更强烈地呼吁珍珠产业向珍宝回归,同时正视由于产业转型引发的劳动力转移问题。
珍珠是由母贝因体内嵌入刺激物而以分泌物包围之缓慢形成的。 “飞砂入贝,蚌病成珠”,这是古人对于天然珍珠成因的近乎科学的解释。高雅、神秘与稀缺,成就了珍珠的奢华。
佛家的七宝中就有珍珠。公元7世纪,波斯、印度、埃及因盛产珍珠,成为亚历山大皇帝、凯撒大帝战争侵略的诱因之一,应了索罗斯(George Soros)的 “资源诅咒” (the resource curse)[3]。中国宋朝有了在复杂手工工艺下做成的“佛像珠”,用于宗教供奉,属于稀世珍品。明朝皇后一珠冠,费至六十万金。法国王后凯瑟琳的珍珠项链“梅迪亚斯”一共传了14位女王,成了财富和权力的象征。珍珠还被用于政治、外交,宫廷馈赠、赏赐、进贡、殉葬、医药等。
近现代以来,人工育珠技术获得了巨大的进展。所谓人工育珠,就是人类根据珍珠形成的自然机理,施加劳动,影响于珍珠形成的自然环境(如通过投饵增加母贝的食物;通过增氧加快母贝的生理代谢;通过移植扩大母贝的生存空间)或生命过程(如母贝人工育苗、养殖和插核),从而制造符合自己目的的使用价值的过程。目前,珍珠产业已经发展成为包括养殖、采捕、加工及商贸、管理和技术服务活动的多分支产业群。海水珠主要产地在广东、广西和海南,淡水珠分布在长江中下游地区,湛江、北海和诸暨是三个最大的产品集散地。近年来,珍珠产业就业人口已达40多万人,年产量在1 000 t以上,产值在60亿元以上。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珍珠的消费人群,主要是女性消费队伍,还有扩大空间。
澳大利亚一直把珍珠产业作为珍宝产业来经营。首先在企鹅贝的采集方面,严格地控制数量,实行配额制,每年的配额多一只也不行。其次在珍珠的质量检测方面,使用先进仪器严格把关,质量不好的产品强制销毁。这就保证了进入国际市场的商品在品质、价格上有很强的竞争力。目前,澳洲生产的南洋珠年产值达1亿美元,占世界白色南洋珠总产值的60%,这巨大的收益是在政府严格控制野生贝和养殖贝的限额下获得的[4]。
经济学常识告诉我们,一般商品如鱼虾等水产品,需求曲线总是向下倾斜的(随价格上涨需求量减少);曲线上各点的斜率是负数。
有两种例外:一是 “吉芬商品(Giffen Goods)”,即经济学上的低档品①吉芬 R发现,1945年爱尔兰土豆歉收,价格上涨,贫困家庭反而比往年购买了更多的土豆。这是因为土豆开支在这些家庭预算中占很大比重,土豆价格上涨,他们就更没有钱买比土豆更好的食品了,为了生存,把剩下的钱也买了土豆。这种低档品价格越高,需求越大,其需求曲线向上倾斜,斜率为正。;一是“魏伯伦商品(Veblen Goods)”,即经济学上的高档品。它们的需求曲线向上倾斜(价格上涨需求反而增加),斜率为正[5]。
珍珠属于高档品。无论用于个体、还是家庭居所、企业厅堂,消费者的心理主要是“增美”、“炫耀”,突出自己的地位和美丽。其需求曲线斜率与普通水产品不同(见图1)。
经营这种商品的策略,本应是维持稀缺,以品质和价位取胜,不应该混同于普通水产品。
图1 不同性质商品的需求曲线Fig.1 Demand curve of various products
在养殖技术普及的支撑下,珍珠向全国水域进行狂飙突进式的拓展。由于产业定位不清,战略方向不明,中国珍珠产量成吨增长。尤其是海水珠技术外溢后,淡水养殖在长江中下游水系发达的浙江、江苏、安徽、湖南、湖北、江西等省区异军突起。虽然淡水珠的价格只有海水珠的1/3到1/10,但成本低,水面利用便利,所以产量后来居上。仅浙江诸暨珍珠企业就剧增到2 000家,2001年以山下湖镇的珍珠市场为中心,创建了年成交额30亿元左右的 “中国珍珠城”,近年来举办过多次规模较大的“珍珠节”[6]。片面追求规模的另外一面,就是弱化了珍珠的珍宝属性。一般来说国产珠宝级珍珠所占比例仅10%~15%,A级珍珠也就是20 t左右。珍珠总体上已经沦为普通水产品,价格也随之震荡下跌。曹昌,喻向阳(2006)称,中国珍珠产业已经陷入了“高产低值沼泽”[7,8]。
据中国珠宝玉石首饰协会2008年发布的报告,我国2003年珍珠产量为1 200 t,2005年达到 1 500 t。2007年珍珠产量约 1 600 t。2008年湖北、安徽、浙江等地,先后出台了有关珍珠禁养、限养政策,加上市场价格下滑,当年珍珠养殖产量下降到1 400 t,2009年大体持平。2010年预计稳定在1 000 t左右[9]。整个产业出现了停滞态势。由于库存的缓冲作用,市场情况没有预测的那么悲观,但2008年拐点的确已经出现。见下图:
图2 中国珍珠市场态势(2003年—2009年)Fig.2 MarketsituationofChina’spearlindustry(2003—2009)
(1)“去贵族化”的冲动模糊了产业性质
20世纪60年代末,我国开始了母贝资源的调查、人工育苗和养殖试验。70年代,熊大仁等著名科学家建立了国内最早的专业研究机构。湛江水产学院(今广东海洋大学的前身之一)成为珍珠技术的策源地。人工育苗、植核、钻孔、漂白等技术的突破改变了珍珠“贵族产品”的面貌。改革开放以来,更出现了多种经济成分齐上、规模迅速扩张的局面,没有人从产业的性质着眼,背离了产业规律。
(2)产量的胜利掩盖了边际效益的失败
在一些人沉浸在“世界第一珍珠大国”美妙感觉中津津乐道地夸耀成就时,国际市场上的形势却日益严峻。国际市场评价珍珠价格高低主要依据于“光、圆、大、彩”四项标准,不同质量价格相差悬殊:低级珍珠以千克计价,每千克在1 000至2 000美元;高级珍珠以克计价,每克数十美元;超高珍珠 (珠径在8 mm以上)以粒计价,每粒几千美元至一万美元以上,身价之高远远超过黄金。据统计,1983年,中国出口珍珠12 t,创汇2 345万美元,平均2 000美元/kg;到1992年,出口量255 t,创汇只有116美元/kg。10年出口量增加了10倍,平均价格却下降了94%。形成巨大反差的是,2006年波利尼西亚 (俗称“大溪地”)珍珠,超过10 000美元/kg,而黑珍珠120 000美元/kg[9]。2009年佳士得的纽约拍卖会上,一条以68颗黑珍珠串成的项链卖出了710万美元的高价。
2006年后,由于国内宏观调控、人民币升值、企业成本增加等因素影响,珍珠价格出现缓慢下跌态势。广西北海市营盘海域,珍珠养殖场连绵成片,平均每平方养殖珠贝近200个,而按浮游生物量测量,只能提供27个珠贝的营养需求。珠农受利益诱惑,也为规避灾害风险,大部分都将珍珠的生长周期缩至2~3a,有的甚至是当年二三月份插核,十月份收珠。过去育珠的珍珠母贝要7 cm才能插核,现在5 cm甚至更小就插核。育珠时间短,造成珠层薄,珠层厚度普遍达不到国家标准,丧失了市场信誉。
淡水珍珠行业情况类似。前面提到的山下湖镇,金融危机加剧了市场困境,甚至出现了珠农恐慌性抛售。2008年底,原珠销售均价比往年下跌50%左右,养殖面积也较高峰期减少一半。一些珠农血本无归。山下湖镇干部表示, “我们至少有15个亿投到了水里。”[10]
中国珍珠的成本与收益的错位,无疑是一个警示:与国外的发展思路对照,我们白白耗费了大量海域空间、人财物等资源,造成了巨大的效率损失。
(3)“小富即安”的心理消磨了高端追求
中国的海水珍珠70%集中在广东,广东珍珠的养殖和加工又主要分布在湛江市。目前湛江有25个乡镇、6.1万人从事珍珠产业,产量占全国2/3。“珍珠村”、“珍珠镇”吸纳了大量劳动力,许多人靠珍珠发家致富并心满意足,就不再思量珍珠还可以做成高端产业。
珍珠产量边际效益递减的问题如此明显,政府和业主也感到焦虑:不控制产量,价格上不去;可是压缩规模,造成数万养殖户的失业非同小可。这的确是进退两难。
面对两难困境,产生了两种破解之策:
“做大做强”是一个语言外壳,此概念的科学性取决于赋予它怎样的内涵。在“规模=发展”的思维定势下,所谓“做大做强”隐含的意义只是做大,即提高产量。这付“药方”由两味“药”构成:
一味是进一步扩大规模,向尚未充分利用的水面扩张,增加产量。因为毕竟珍珠还是优价品,至少比一般农产品价位高, “被乘数”小了,扩大“乘数”,仍然可以保持一个比较大的“积”。以继续增加产量弥补价格下滑的损失,将继续遭到“物以稀为贵”规律的惩罚,无异于饮鸩止渴。
另一味是加大技术投入。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其社会后果取决于它服从怎样的战略,用于何种目的。如果用于提高珍珠的质量,可喜可贺,因为至少接近于珍宝取向;如果用于提高产量,群众性养殖,其效果与第一味药相同,结果仍然体现在产量上,可以与第一味药合并。
“二元化发展战略”由笔者于2005首次提出,主张兼顾珍珠的珍宝属性和产业现实,经济效益和就业需求,把经济资源分别地配置到两个方向上:一个方向可称“珍宝价值取向”,即组织国家级队伍生产奇珍异宝,开发黑色珠、彩色珠、像形珠、特大珠等高档品,并严守技术诀窍,控制产量,达到“物以稀为贵”的效应;另一个方向可称“普通使用价值取向”,即鼓励各地拓展珍珠的使用价值,走出“珍珠等于首饰”的窠臼,开辟医药、保健、美容、工艺品、餐饮等多种用途,为增长的原珠产量提供出路[2]。
表面看, “二元化战略”对应于“两难困境”,给出了“两全答案”。其实不然。如果说第一种对策是无效的,那么,此对策则是低效的。这是因为它是折衷的,不彻底的,没有明确指出何者为主及最终归宿,对“做大做强”采取了包容,预留了空间,使其仍然大行其道,在操作上很难克服对传统路径的依赖。
圣吉(Peter M.Senge,2000)提出,对于一个系统的问题来说,往往存在“症状解”和“根本解”。前者比较直观,成本低,但只能缓解症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后者掩藏在深层,实施成本高,见效存在时滞,但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8]。
本文新的认识是:要走出“高产低值沼泽”,第一个药方是症状解, “二元化战略”也是症状解,最多可以作为一种过渡策略,只有珍珠产业的转型才是根本解。
所谓珍珠产业的转型,包括以下政策含义:(1)从水产品经营型回归珍宝经营型;(2)从传统经验型转向科技创新型;(3)从管理粗放型转向高度集约型;(4)从劳动密集型转向资本密集型;(5)从悲哀曲线型转向微笑曲线型。其中第一、第五种含义是核心。
图3 面对珍珠产业困境的两类解Fig.3 Two proposals on tackling the problems facing pearl industry
所谓“微笑曲线”(Smiling Curve),是价值链、产业链管理的精髓②波特(Michael E.Porter,1985)首先提出了价值链的概念,认为从原材料获取到最终产品消费时的服务之间的每一个环节都是价值创造活动。沙恩克(John Shank)和哥芬达拉加(V.Govindarajan)、海尼斯(Peter.Hines)、雷波特(Jefferey F.Rayport)和斯威尔克拉(John J.Sviok)、迟晓英和宣国良等,对此理论做了进一步的研究,提出了基于价值链的产业链概念。。施振荣(1990)用一个开口向上的抛物线来描述个人电脑制造流程中各个环节的附加价值。即从价值链看,上游技术开发处于高端,中游零件组装处于低端,下游销售服务又处于高端。由于价值链曲线类似微笑的嘴型被称为“微笑曲线”[11]。其政策含义是将资源配置于价值高端环节。
目前中国珍珠产业的产值大部分靠养殖提供,说明是一条 “逆微笑曲线”或“悲哀曲线”。战略调整的目标应该是改造成“微笑曲线”。即按“微笑曲线”形态规划产业的价值链。
图4 珍珠产业的“微笑曲线”示意图Fig.4 Smiling curve of the pearl industry
就是说,新型的珍珠产业形态不再是养殖和简单的加工,而是母贝新品种的培育、高档产品的创新和销售、服务中品牌创造,以此抢占国际市场的制高点。珍珠产业发展的各种资源——自然资源、资金、技术、人才、管理等等要重新配置,绝大部分都要投放到这个新的方向上来。同时,要进行组织和制度创新,形成珍宝技术开发的核心队伍。
产业转型最大的顾虑是迅速膨胀起来的大批养殖群众的失业、转业。对此应辩证看待。
从马克思的“生产力压迫人口”和相对过剩人口理论,到唐纳德·博格的“推-拉”理论;从“二元结构”模式创立和发展,到舒尔茨创立人力资本理论过程中提出迁移“成本-收益”理论,国外学者对农村劳动力转移给予了正面的评价,认为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刘德忠(2005)等具体地指出农村劳动力转移具有缓解人地矛盾、更新农民观念,提高农村文化与科技水平、创业反哺、产业升级等积极作用[12]。
珍珠产业向珍宝回归的过程可以归结为科技水平提高的过程。
传统理论认为,科技水平提高与产业转型会排斥劳动。马克思、亚肯(Aghion)和哈维德(Hawitt,1991)、 比尔·理查德(Pierre Richard)和弗苏·亚则曼(Foshou Aizenman,1997)都认为科技进步会降低企业对非熟练劳动者的需求[13]。
而希克斯把技术创新分为三种:劳动力节约型、资本节约型、二者之间的中间类型。其中只有第一种会引起失业[13]。
姜作培,管怀鎏(1999)也认为,科技进步从短期看有负面影响,从长期看能起到多方面促进作用[14]。林毓铭(2000)认为,科技进步“直接效应确实会减少传统岗位的就业,而其间接效应却能创造许多新技术进步载体,开发新的产业领域与新的就业岗位”[15]。
瞿群臻(2005)做了更精细的分析。他引用就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模型L=f(Y)=bYa,将其改为L=f(Y)=dYa,由于Y=bX+c,代入,得L=d(bX+c)a,两边取对数得lnL=lnd+aln(bX+c),式中的lnd是常数,以f代之,于是上式写成:
式中:f,b,c是常数,a是就业弹性系数。由线性化方程(1)可得:
式(2)就是科技进步与就业之间的关系模型。
根据中国1991年—2003年RD与GDP相关值和1978年—2003年GDP与就业人数相关值进行回归分析,回归分析方程结果为:
式 中 :f=10.78715,a=0.058936,R^2=0.990633, F=1163.294。 R^2=0.988529, 说明拟合优度较高,通过了t检验和F检验,说明方程和变量的显著性较好。由回归的就业弹性a=0.058936,说明科技投入每增加一个单位,就业机会增加0.058936个单位。两者之间存在着较为明显的正相关性关系[16]。
当然,以上的模型是以全国为决策单元的。具体到珍珠产业的当事人,一旦实施产业转型,摩擦性失业、结构性失业在一个时期内还是可能发生的。
对此,正确的态度应该是:一方面,要有壮士断臂的决心和魄力,勇于面对改革的成本;另一方面,政府要发挥社会协调功能,调控产业转型进度,利用转移支付、劳动保障、再就业培训等手段,救助转产转业的群体,最大限度地减轻珍珠产业“分娩”带来的“阵痛”。
中国珍珠产业预期的演进轨迹是:传统的珍宝产业阶段→偏重产量兼顾质量的产业阶段→偏重质量兼顾产量的产业阶段→高科技基础上的新型珍宝产业阶段。目前,正处于第二阶段的末期,即在向规模冲锋的过程中淡化了珍珠的珍宝性质,跌入了高产低值陷阱,而业界人士在边际产量收益落差中预感到了危机,开始苦思良策。我们面临的任务,是破除传统思维定势,在“做大做强”、“二元战略”的基础上上一个台阶,大力消除 “产量偏好”的存在空间,推进第二阶段尽快向第三阶段转换,实行珍珠产业从普通水产品向珍宝的回归,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解。对于既有产业规模下珠农的失业、转业问题,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当成好事情积极地迎接,加强调查研究,谨慎地探索切实可行的操作办法,避免社会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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