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湖区
5月底6月初,在鄱阳湖区,我的内心是极度震撼的,呼吸到的空气满溢水生生物死亡以后浓郁的腐臭味,干涸的湖底,网格状地交织出裂口……我跑了鄱阳湖畔的4个基层小县,上述情景,从九江的湖口、星子、永修县,一直绵延到南昌的新建县。许多湖心村庄,多年来深为洪水所困,从未购买过抗旱设备,今年却开始史上第一次抗旱。
之后,鄱阳湖旱涝急转,湖水汤汤,洪水为患。
江西近年,深为水所困。人类治水的梦想,无非是在大江大河上修建大坝大闸。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冠以“江西梦想”的鄱阳湖水利枢纽工程历经多年酝酿,在正反方鏖战未息的当口,已然呼之欲出。
一些自然系统,已经在发生变化。一位当年鄱阳湖人工控湖工程的主要设计者就告诉我,当年的鄱阳湖控湖工程方案曾经考虑过给鲥鱼留下洄游通道,而如今,情势转变,因为鲥鱼已然濒临灭绝。
再看看鄱阳湖来水的五河流域上,大小水壩,各占山头。而从湖口到星子段,至今可见采沙船舶,频繁进出湖区,加快了湖水下泻长江的速度。而在当地农村的基层村落中,水利设施多不堪一击,洪水来袭时无法行洪,枯水期则蓄不了水……
同样堪忧的还有洞庭湖。在采访中,一些江西的湖泊研究者提醒说,在上世纪60年代,洞庭湖才是中国的第一大湖泊。而如若有一天“气蒸云梦泽”也成为凝固于语文课本上的文字,身为人类的我们,该如何自处?
(贺莉丹)
《鄱阳湖之殇》
(2011年第24期)
今年江南旱涝逆转,虽然说是天灾,但人为因素恐怕也占了一部分。
过去湖北那里很多农民都撑船到湖里捞淤泥做肥料,但近二三十年来由于化肥的广泛使用,农民也不再到湖泊捞淤泥当肥料,湖底淤泥越来越多,湖水当然就越来越浅。雨季湖泊就留不住水,从而增加大涝乃至洪水泛滥的危险,可到了旱季呢,水浅又很不耐旱。这几天武汉又闹水灾,大街如河,也是一个例证。事实上武汉市内很多湖泊也被开发填埋,下水道建设很落后,大雨落下,水没有地方去,只能涌上大街了。何况城市大部分地面都被硬化,雨水也不能渗到地下。雨来了,水留不住就流走,等旱了,又没水可用,如此循环下去,能有好结果吗?
联想到我老家的情况,几近干涸的水库里淤泥多少年没清理了,因为化肥用着方便,村中池塘里臭泥更没人挖了,很多池塘堰坝基本不具有蓄水功能了,甚至被开荒了。地表蓄水减少意味着什么?夏天的水白白流失,不仅抗旱没法用,还影响到往地下渗水,当然就影响地下水位了。地表蓄水减少,势必导致当地空气更加干燥,进一步加重旱情。如果有关方面重视小型水库、农村池塘堰坝之类小型水利工程的整修,我认为更有利于今后的抗旱。只是整修这些小型水利工程要麻烦一些,比打井要慢多了,更不能立竿见影马上见效,好像没人愿意干。
30多年来政府拨款在村子四周打了6眼深水井,深的有100多米的,浅的也有六七十米,但是,抗旱仍然不够用,地下水位一直在逐年下降,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长远的办法,打井其实不难,但地下水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在官方那里,打井多就是成绩,我看到地方媒体的相关报道,感觉打井好像成了政绩比赛,实质上就是在搞形象工程。我这几天留意到地方媒体的报道,某些官员一说抗旱一提农田水利就是打井,为什么如此头脑简单?除了打井,没有更值得做的吗?河南唐县马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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