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哪种睡姿

尹玉生

一位年轻的女军官驾驶着一辆军用越野车，经过长时间的艰苦跋涉，终于在午夜时分到达了目的地——一座偏僻而静谧的军营，负责迎接她的上尉赶忙迎了过来。

女军官下车向上尉敬礼报告道：“报告长官，我奉命到此公干，因为迷路，晚到10个小时，请你指示。”

上尉答道：“我们这里地处偏僻，路况复杂，迷路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不能怪你。你的公干大可明天处理。我作难的是，军营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兵，没有一处可供女兵休息的地方，天这么晚了，又这么冷，该安排你到哪里歇息呢？”

女军官想了想说道：“长官不必作难，我在车里对付一晚上就行了。”

上尉立即否决道：“天寒地冻的，那怎么行？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到我的帐篷里休息去吧。帐篷里生有炉火，完全可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女军官接受了上尉的建议，跟随他来到了他的帐篷。帐篷里只有一张床铺，上尉对女军官说道：“你到床铺上休息去吧，我在炉火边打个地铺就行。”

女军官充满感激地爬上了上尉的床铺，三下五除二脱去外衣，钻进了被窝。看到上尉正将一条薄薄的毯子铺在冰冷的地面上，女军官不忍心地对上尉说道：“你别忙活了，到床上来吧，挤一挤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上尉欣然来到床上，和女军官挤在了一个被窝里。

沉默了一分钟之后，上尉对女军官说道：“你喜欢‘单身式睡姿还是‘已婚式睡姿？”

女军官略带羞涩地微笑道：“我想‘已婚式睡姿会更好些，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当然了，我也喜欢‘已婚式睡姿！”上尉说罢，转过身去，将后背对向女军官，并很快打起了呼噜。

（黄海波摘自《文学报》2010年6月21日，图选自译林出版社《施拉德尔漫画》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