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审美与新世纪“趋零距离”

2011-04-11 13:57冯惠玲
关键词:零距离距离文学

冯惠玲

(湖北民族学院 预科教育学院,湖北 恩施 445000)

“有距离并不必然有文学,但没有距离肯定就没有文学。”[1]6文学审美在本质上更关切于距离,毋庸置疑,一个简单的生活真理就是距离创造美。中西文论家对“文学即距离”都曾有过深刻论述,如康德认为,“美的艺术”作为一种“意境”,“它只对自身具有合目的性”,这实际上是在美与现实社会之间划开了界限。然而新世纪十年,随着知识经济新时代的到来及其无孔不入的渗透,社会生活诸领域的“趋零距离”[1]正剧烈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方式、生活心态及审美文化心理。如果我们依然将文学审美当做挚爱生命的一部分,“趋零距离”对于文学审美的意味就是我们现今必须正视的问题。

一、新世纪的“趋零距离”

“趋零距离”是新世纪十年来在人类社会生活诸多层面体现出的显著特征。先看物质世界的高速、便捷导致人们生活方式的“趋零距离”。我们看到,中国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从自行车时代跳进了汽车时代,继而是高铁时代。轿车畅销,动车提速,高速公路密布,地铁扩线,资讯发达,手机流行,网络无所不在,这一切都在极大地改变人们的时空观,人与人在身体的移动和信息的交流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近距离。现在,电信创造了“世界范围的联结”,“对距离的胜利”,创造了麦克卢汉所概括的 “地球村”,或者说,时空距离被压缩为“趋零距离”。正因为如此,法国哲学家德里达才敏感于距离,以及距离的消逝对情书、对文学的毁灭性打击,“我们在进行最后的通信。很快它们将不复存在。”[1]12

社会生活的“趋零距离”对文学的打击已经直接关切到人们的精神生活。这方面的突出例子当首推在当代占据人们精神生活空间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德国思想家本雅明在其代表作《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中谈到一个核心概念——“气韵”。他认为艺术品的“气韵”是人隔着时间距离从艺术品中看到的一个“不可接近”的“过去世界的意象”,从而使人产生出永远无法满足与穷尽的美与神圣之感。

“气韵”的真正秘密,或者说美的产生在于人通过自己所创造出的距离的面纱所产生的幻相。而今天照相技术的发达和以电影为代表的机械复制技术正以其“趋零距离”给文艺审美带来颠覆性的变化。本雅明认为这种变化与以往任何技术都不同,它将原有艺术所赖以存在的价值根基连根拔起,这根基就是“气韵”概念所包涵的艺术作品的“原真性”,以及由此产生的传统与权威,艺术品原作之于复制品的不可替代性在于它“此时此地”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以这种“原真性”为基础建立起传统的概念,作品作为“同样的、同一之物”留传至今,由此建立起作品的权威性,但机械复制技术的出现、发达将复制物从其传统中剥离出来,通过复制,“大规模存在”代替了独一无二的存在,雷同性代替了独特性,这种“趋零距离”使在艺术作品的“气韵”中本应该产生的“距离”神圣感荡然无存,从而剥掉了事物的面纱,当然也毁灭了气韵。

再来看看由高科技、新媒体塑造的影视图像所导致的生活“趋零距离”。根据当下生活的切身体验以及相关研究成果,我们已经知道图像正成为最日常的文化现实,学术史上已经持续近半个世纪的“语言学转向”正迅速被“图像转向”所取代;在阿莱斯·艾尔雅维茨看来,如果说我们处身于后现代,那么后现代的特征就是图像统治。科技发展将“时空”“缩小”,使万物之间趋向“零距离”,比如影视图像可以将“植物”的生长过程在几分钟之内完成,“事物”形象之美被放大、强化,不需要读者沉潜想象,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离“事物”很近,然而正如海德格尔在《论事物》一文中所断言的,这种科技手段造就的“趋零距离”,并没有使我们和“事物”“接近”一分,相反,却使我们离事物越来越远。*海德格尔此说的深刻之处以及我们应当深思的影视图像的本质、对文学的影响学界已有深入探讨,此不赘述。

二、社会生活“趋零距离”塑造的主体

高科技所带来的高度便捷、“趋零距离”的确极大地方便了我们的生活,然而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几乎在所有领域都追求高速,“结果”而极大地精简“过程”的现实社会里,作为主体的人被引入了似乎只相信个人感觉的氛围之中,引入逃避现实的享乐主义之中,传统的理性主义和价值观念失去了权威性。反映在文学艺术的阅读接受上,主要表现为拒绝沉重严肃的话题,拒绝深度,不要确定的阐释,往往追求的是满足人本能需要的官能刺激,要的是虚幻的游戏,要的是休闲娱乐后的良好感觉。下面这则材料或许能让我们对此有更深切的感触。

《工人日报》曾经发表《“80后”作家真能“挤走”曹雪芹吗》一文[2]引起广泛关注。文中谈到,第五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显示韩寒和郭敬明入选“最受读者欢迎的作者”前10位,巴金、老舍等文坛大家则被甩在后面,赫赫有名的四大古典名著的作者竟无一人入选。 “80后”作家挤跑曹雪芹,武侠、言情题材作家占据半壁江山,经典作家退避三舍,这样的调查结果无疑很有震撼力。或许人们会怀疑调查结果缺乏可信度,但令人尴尬的是,此项调查是样本覆盖全国的权威调查,这使得我们无法再找借口,来逃避当下国人阅读取向发生颠覆性变化的事实。

国人阅读趣味的转向印证了以“趋零距离”为表征的高科技多媒体技术正在改变着我们的信息接受和表达系统。电子媒介制造的复合符号系统全面地诉诸人们的视听感官。对白、文字、音乐、影像通过电子技术得到了有机组合,它所制造的综合性与现场感在很大程度上取消了传统的文字阅读行为中想象、涵咏的“过程”,即“趋零距离”,它带给读者具有冲击力的感官享受。因而“影视剧取代了小说,卡拉OK取代了抒情诗,网络游戏取代了童话故事,动漫和文字相结合的网络聊天取代了书信,成为人们表达情感、想象自我与世界的主要形式。”[3]这是否意味着在人类信息接受形式日益复合化的同时,人们阅读文字时曾经获得的种种微妙的感觉却正在走向迟钝和退化?

“趋零距离”不单重新塑造着作为主体的人的阅读、审美心理,更本质的影响可能还在于其所代表的前所未有的“高速”,已自然而然地颠覆了人们传统的诗意的生活方式,取而代之的是如社会学家韦伯所预言的“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这个废物还以为自己达到前所未有的文明高度”的“铁笼时代”的来临。崇尚“一夜”成名、成功、财富、资产等等,几乎就是今天中国社会“浮生着甚苦奔忙”的真实回答。“现在整个的地球,用巴尔扎克的话来表述,已经变成一部金钱开动的机器。人类的神经正在被金钱抓住。”[4]在这个意义上,“趋零距离”实为后现代社会人类生存状态的一种形象表征。香港中文大学周保松先生谈到当前价值教育在大学里举步维艰,分析其根本原因时就鲜明地指出:

社会早已合理化自利主义,使得人们不自觉地相信个人利益极大化是做所有事情的最终理由。风气所及,自利贪婪不仅不再被视为恶,反而被当作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主要动力,并在制度和文化上大肆宣扬。如此一来,所谓幸福生活自然被理解为个人欲望的满足,而道德考量则被视为对个人利益的外在约束。“只要不被人发现,什么都可以做”遂被广泛接受,伦理规范则逐渐失去内在约束力。[5]

这的确道出了今天我们这个被周国平先生称为“无趣的时代”的真相。金惠敏先生有感于人类社会“对发展的无尽追求”,对于“以经济成就为衡量社会发展程度的标尺”感到深深的忧虑,甚至在《媒介的后果》一书中“幻想”,有朝一日,“所有人、所有政府都起来以限制发展来拯救人类!”[1]104,由此可见,以“趋零距离”为表征的高速发展的社会正带给曾经作为世界“主体”的人深刻的精神危机。

三、距离与文学审美

法国哲学家德里达在其“准文学作品”《明信片》中曾写道:“让我远行,以便给您写信。”福楼拜小说《包法利夫人》中也专门写到罗道尔弗为了给爱玛写情书就住到郊区去。这表明情书作为一种书信,其客观之必要性在于写信人与收信人之间的距离,然而今天电信时代所创造的“对距离的胜利”,情书的必要性从根基上被动摇或颠覆了。当电话连接,即可通达世界的各个角落,黑夜、黎明、傍晚,全部合并成一个时间,还有多少人会把期待和耐心愿意托付给信函或邮筒呢?我们似乎已远离了书信时代,偶尔我们也选择书信,但那常常是因为要传达某一特殊的意味:严肃,正式,尊重。电信技术,摧毁了时空间距,摧毁了书信所赖以生存的物理前提,因而也就摧毁了书信本身的存在。

显而易见,文学的写作如同情书的写作,也首先是以距离为其物理性前提的,无论是模仿现实,还是表现情感,传达观念,都假定了一个被书写的对象,写作由此而成为一种传达——传达是往来传达,往来于书写与书写对象之间的距离。

前文述及,文学审美在本质上更关切于距离,其实“美”与“距离”的共生关系早已成为一个基本的美学共识。文学理论中的“模仿”、“想象”、“陌生化”、“修辞”等等实际上都是“距离”的另一种说法,是“距离”造就了文学,使文学堪称为文学。

韦勒克与沃伦在《文学理论》中阐述文学的本质时认为,“文学艺术的中心显然是在抒情诗、史诗和戏剧等传统的文学类型之上。它们处理的都是一个虚构的世界、想象的世界。”因为文学与非文学的区别除了“篇章结构个性表现,对语言媒介的领悟和采用”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求实用的目的以及虚构性”[6]15,这构成了文学的“核心性质”。这其实道出了想象的一些重要特性是“生产审美维度”的原因,虚构“使文学成为可能”。

文学通过想象、虚构企图显现隐藏于现实各种琐碎表象背后的世界,虚构可能使文学形象更为饱满、精粹,承载作家深厚的情感、思想、想象和虚构因而成为“文学的构成部分”。再比如“陌生化”,什克洛夫斯基指出:“艺术旨在使人感觉到事物,而非仅仅知道事物。艺术的技巧乃是使对象陌生化,使形式变得难以把握,增加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因为感觉过程本身即是审美的目的,必须设法延长。”[6]18在这段经典表述中,显而易见,“陌生化”就是拉长欣赏者与其对象之间的感觉距离,而且“陌生化”在创造此距离的同时也就是创造了审美。如王国维无比赞赏的“红杏枝头春意闹”、“云破月来花弄影”,这一“闹”一“弄”,“境界全出”,这其实是表明词人在此处有意让诗歌语言偏离通常的习惯性语言,这两句词陡然生出更丰富更耐人寻味的审美内涵,刷新了人们的感觉经验而获得一种“陌生”、“新鲜感”。

而想象、虚构以及“陌生化”等等在文学作品中创造“距离”,生成种种审美意蕴内涵,其本源却必须是借助于语言文字这个媒介来传达。金惠敏曾对语言的性质进行考察,认为语言即理性;它是对世界(包括意识世界)的理性概括,亦即作为符号它总有所指;它假定了一个二分的即有主客体之分、内外部之分、能指与所指之分的世界。借用杰姆逊的术语说,是语言保证了文本的深度模式。马克·波斯特尔更是提出关于语言主体即理性主体的命题,亦即“凡接受语言之再现法则的主体均为理性主体”。[7]很显然,读者阅读无声的文字,面对着作为对象的符号,这种突出的语言与现实之间的距离,迫切“期待”有“耐心”的“理性主体”参与语言文本的感受、体验、想象、创造。文学文本并不会自动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元世界,一个超现实”[1]50展现在读者眼前,它“呼唤”读者去发现或创造。

然而在今天这样一个在许多领域似乎无限追求“趋零距离”从而充满了“喧哗与骚动”的时代,还有多少人像书信时代那样愿意耐心地等待,通过文字阅读来形成“私人性的和内向性的自我,形成那些构成现代社会之‘孤独人群’的独立个体”。[8]29文学文本所内蕴的“氛围”、“气韵”、“生气”、“意象”、“意境”等等与 “距离”紧密相连的种种“美感”已随着今天“距离”的消逝或者说书信时代特有“心境”的消逝而在许多人的生存经验中日渐远去了。

四、文学审美:“趋零距离”时代的拯救

“趋零距离”时代似乎真的意味着“书信时代”的一去不复返。作为人类自古至今精神生活空间的极为重要的部分,文学还可能以自身的某种审美品格发挥其应有的社会公共价值吗?

这的确是我们应当面对的事实。新世纪网络文学、手机文学;各类文学大赛、文学评奖,盛则盛矣,然而文学现实与社会公众对它的理解又有着确乎微妙的距离。刚刚谢幕的2010年鲁迅文学奖风波即是一个明证。人们强烈非议一位诗歌奖获奖人的几首“零度抒情”之作,嘲讽性地将其命名为“羊羔体”,而其他获奖人及获奖作品,未被强烈关注。这种社会反应,“与其说代表了人们的认可,不如说代表了人们的漠然”[1]51。因为,在“强烈非议”与“完全无视”之间,后者似乎更加真实地代表了人们对鲁迅文学奖的态度,即对某一获奖人相关作品的强烈非议,并不表明对文学评奖本身的热切关注,相反,那只是人们寻得一个“有效”的证据,表明这个群体对鲁迅文学奖采取“完全无视”的态度是多么合理。人们似乎也没有兴趣追问,鲁迅文学奖的评选是否代表了近三年来中国文学的最重要收获。评奖与获奖似乎变成“体系”内参与者自身的娱乐,偶尔因为争议的出现成为大众娱乐的“焦点”。鲁迅文学奖不仅未被公众关注,也未被作家普遍认可。更宽泛地说,文学、艺术、教育、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一切涉及精神创造与观念养成的领域,都可能呈现着相似的图景,即包括评奖在内的许多旨在繁荣与发展的措施,往往被人视为华丽的反讽、昂贵的玩笑。透过2010年鲁迅文学奖评选活动,我们似可窥见国人公共精神空间的某种真实状态。

如学者所忧思的一样,中国人的精神空间何以壮大,这才是更真实的现实问题,而文学的品格、艺术的品格、人文社会科学的品格,这才是精神空间创造的根基。显而易见的是,在新世纪、新媒体、“趋零距离”时代,文学审美仍然是承担这一社会神圣使命的最好途径之一。

谈论“精神空间”的创造,自然联系到前面已论及的当下社会的价值观念问题。“所谓价值,就是人对自身存在的肯定,是人类为了鼓励自己生存下去而为这个世界建立的精神秩序。在价值的指引下,人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存在的意义。文学作为价值的载体,它的最终使命恰恰是让人在日常生活中认知和接受人类的普遍性的价值追求。”[9]那么,“人类的普遍性的价值追求”体现在文学作品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品格呢?这里以曹雪芹的《红楼梦》为例来简要解析。

“这女儿两个字,极尊重、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10]

——曹雪芹赋予“女儿”一种近乎宗教般的地位,他把女儿提高到与诸“神”并列的位置,对女儿怀有一种近乎崇拜的宗教情感。他在《红楼梦》中以极大的热情,将不凡的“行止见识”倾注于众女儿形象之中,并且透过主人公贾宝玉深受众女儿尤其是林黛玉的灵魂指引在人间走一遭的心灵历程,深刻揭示了真正的女儿是“质本洁来还洁去”,她们在人间走一遭的瞬间,守持了身心的一片明净与明丽,她们的生存状态可谓是赤子般的生命本真状态。曹雪芹以这样一种理想主义的方式带给读者深刻的启示:“在一种充满诗、爱、忆的生活和一种到处都是责任义务、循规蹈矩、低眉敛息的生活之间”[11]做出自己生活的选择吧!是不顾一切地去争名逐利,还是经常把自己放置在“不知算计,拒绝世故的婴儿状态与少女状态”[12]的彼岸?这便是文学作品以其诗意创造在社会文化的价值建设的过程中,体现出的对人类社会生活价值生成、价值判断、价值传播、价值更生等系列功能的始终全面承担的意义。

人类是否还有“更值得居住”的地方?美国文论家米勒认为文学作品正是通过语言文字符号“创造或发现一个新的、附属的世界,一个元世界,一个超现实的世界”,而这个新世界对已经存在的这一现实世界来说,是“不可替代的补充”[8]29。而且人类有“居住在想象世界的天性”,这种需要总是要被满足的——如果不被文学作品满足,就要由电脑游戏、电影、录像、流行歌曲来满足。在当下这个充满“喧哗与骚动”的时代,人心总要静下来,而阅读优秀文学作品的主要快乐即在于它们能让我们把自己的实际忧虑放在一边,“无声”地拉开与现实的“距离”,进入“另一个地方”。因此,文学阅读是一种身体行为,更是一种精神行为。在此意义上,真正的文学审美应是拯救人类当下生存危机的重要力量,甚至是唯一有效的途径。

让我们稍能宽慰地是,文学的福音似乎已经传来。已举办了21届的香港书展,以高达92万人次的参观人流,再次证明其无愧为每年夏季亚洲地区“最重要的文化盛事”。 调查结果显示,本届书展最受欢迎的书籍种类依次为小说(54%)、文学(30%)、旅游(18%)、自我增值(16%)、儿童读物(15%)等。与去年相比,购买文学书籍的参观者增加了7个百分点[13]。“真正的文学,永不退场”当不是虚言。

[1] 金惠敏.媒介的后果——文学终结点上的批判理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6.

[2] 卢荻秋.“80后”作家真能“挤走”曹雪芹吗[N].工人日报,2008-07-31.

[3] 南帆,刘小新,练署生.文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09.

[4] 刘再复.与老朋友重逢像在做梦[N].南方周末,2010-05-05.

[5] 周保松.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重建中国大学的价值教育[N].南方周末,2010-08-26.

[6] (美)勒内·韦勒克,奥斯汀·沃伦.文学理论[M]. 刘象愚,等,译.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15.

[7] 赵宪章.20世纪外国美学文艺学名著精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420.

[8] (美)希利斯·米勒.文学死了吗[M].秦立彦,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29.

[9] 刘洪波.鲁迅奖风波折射公共精神空间问题[N].南方周末,2010-10-27 .

[10] 曾凡.文学与价值生成[N].光明日报,2004-11-10.

[11] 曹雪芹.红楼梦[M].周汝昌,校.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21.

[12] (德)顾彬.诗意的栖息,或称忧郁与青春——《红楼梦》(1792年)在德国[J].红楼梦学刊,2008(6):289.

[13] 李北陵.真正的文学,永不退场[N].中华读书报,2010-08-11.

猜你喜欢
零距离距离文学
零距离与远距离
我们需要文学
“太虚幻境”的文学溯源
与英国媒体零距离
算距离
观察零距离
每次失败都会距离成功更近一步
爱的距离
距离有多远
我与文学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