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曾国藩“奇正互用”的治军之道

2011-04-07 23:31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岳麓书社用兵奇正

彭 昊

(湖南商学院中文系,湖南长沙412005)

论曾国藩“奇正互用”的治军之道

彭 昊

(湖南商学院中文系,湖南长沙412005)

曾国藩吸收黄老道家“以奇用兵”的思想,提出并实践了“奇正互用”的军事原则,重视雕剿游击之法,充分体现出以道补儒的思维方式,由此可见道家思想的经世价值,以及对于中国传统士大夫成就事功的重要意义。

曾国藩;奇正互用;以道补儒

中国传统文化中,道家与兵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儒家推崇忠诚、笃信、仁义等伦理标准,不主张运用权谋应对各种变化,因而很少思考战略战术原则。相反,道家重在理身理国,视身国一体,“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1],将人的修身保养与国之治理防卫放到同等重要的高度,认为两者必须遵循共同的“道”,而“国之大事,在祀与戎”[2],“古者先振兵释旅,然后封禅。”[3]所以道家也必然论兵、言兵,其思想与兵家有许多相通相合处,进而深刻影响到历代军事理论、战争谋略、战术指挥等理论学说的构建,至今仍有道兵家一说[4]。作为立下赫赫战功的湘军统帅,曾国藩所心仪的道家人物范蠡、张良、诸葛亮、李泌、郭子仪等都是著名的军事谋略家或指挥家,而深受道家影响的古代军事家更可谓史不绝书。曾国藩坚持以儒家礼教治军,训练出一支不畏牺牲、坚忍不拔和勇猛善战的湘军。同时,他吸收了道家的战争观[5];在战略战术中,吸收了道家“贵静”的思想,主张以静制动、后发制人[6];还受到老子“以奇用兵”的启发,提出奇正互用的军事原则,并且灵活运用到实战中。

一、奇正互用

儒家重仁义诚信,反对诈谋取巧,老子则提出:“以正治国,以奇用兵。”[1]284强调了治国和用兵的不同,治国用正道,清静无为,民自化自正;用兵则不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争的指挥者应该在全面掌握双方情况的基础上,灵活运用战术,使战争中诸因素向着有利于自己的一方转化,即“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1]289。老子以辩证法的眼光看待祸与福、强与弱、虚与实、奇与正、胜与负,要求作战时抓住转化之机,不拘泥于成见,知己知彼,控制战争的主动权,不能硬拼强攻,而要找出对方的弱点,出奇制胜,“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1]321。避免恃勇泄愤的鲁莽,冷静而巧妙地运用策略,尽量减少正面冲突带来的巨大牺牲,而是善于从侧面迂回剿袭敌人,养精蓄锐,待敌人气势已尽时出击,“不敢为天下先”,消耗对方保存自己的实力,捕获战机,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淮南子》深化了老子的思想,指出:“同莫足以相治,故以异为奇”,“故静为躁奇,治为乱奇,饱为饥奇,佚为劳奇,正之相应,若水火金木之代为雌雄也。善用兵者,持五杀以应,故能全其胜。”[7]以静制躁,以治攻乱,以饱攻饥,以逸待劳,就是以奇用兵的实战运用,能无往而不胜。范蠡从天道的高度指出了奇正用兵的原因:

古之善用兵者,赢缩以为常,四时以为纪,无过天极,究数而止。天道皇皇,日月以为常,明者以为法,微者则是行。阳至而阴,阴至而阳;日困而还,月盈而匡。古之善用兵者,因天地之常,与之俱行。后则用阴,先则用阳;近则用柔,远则用刚。后无阴蔽,先无阳察,用人无艺,往从其所。刚强以御,阳节不尽,不死其野。彼来从我,固守勿与。若将与之,必因天地之灾,又观其民之饥饱劳逸以参之。尽其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宜为人客,刚强而力疾;阳节不尽,轻而不可取。宜为人主,安徐而重固;阴节不尽,柔而不可迫[8]。

用兵之道也合于日月阴阳之道,阴阳之间是转化的,因而用兵也要有所变化,不拘常形。若敌军进攻时刚猛顽强,阳气未衰,不要去硬拼消耗,而应该固守阵地不战,耗尽对方阳气,充满我方阴气,然后才可进攻夺取。进攻时则相反,要培育我方的阳气,轻捷迅疾,果断出击。作为守御的一方,应该安稳沉着,厚重坚固,阴气不衰,柔韧顽强,才不会处于困境。湘军组建伊始,面对声势浩大的太平军,明显处于劣势,而以弱对强的最好办法就是采用“攻势防御”。具体做法就是尽可能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保障后勤供应和兵源补充,破坏对方供应补给线,用忠君卫教的孔孟之道瓦解敌方军心,争取士心民心,等待敌方爆发内部矛盾,暴露弱点,迫使敌方来攻坚寻战,寻机消耗敌方有生力量。曾国藩前期领兵时轻敌冒进,结果陷入三次自杀的绝境。此后他不断汲取教训,先求自立,再求破敌,稳打稳扎,以上游制下游,水陆并举。他自称为“训练之才”,非“战阵之才”,将“以正治国”化为以正治军,如子规啼血般向士兵宣讲孔孟之道,力扫清军绿营和八旗兵中“胜则攘功,败不相救”的痼疾,训练出一支忠勇血性的新型军队,成为朝廷不得不依靠的军事力量。总的来看,他的战术主张以正为主,以奇为辅,即他对胡林翼说的:

权不可预设,变不可先图,自是至当之论。大抵平日非至稳之兵,必不可轻用险着;平日非至正之道,必不可轻用奇谋。然则稳也,正也,人事之力行于平日者也;险也,奇也,天机之凑泊于临时者也。[9]1730

这符合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特征。《淮南子·兵略训》也有类似的观点和言论:“故静为躁奇,治为乱奇,饱为饥奇,佚为劳奇。奇正之相应,若水火金木之代为雌雄也”,“兵贵谋之不测也,形之隐匿也。出于不意,不可以设备也。”并进一步总结道:“剽疾轻悍,勇敢轻敌,疾若灭没,此善用轻出奇者也。”奇兵应该不循常理,随机应变,抓住瞬息万变的战机,果断出击,出奇制胜。

司马迁曾批评儒家面对战争时的迂腐不变,在《淮阴侯列传》中写到赵国的井陉之败时,嘲弄成安君:“儒者也,常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10]2615。肯定了战争中运用奇计诈谋,他在《齐太公世家》中称“周西伯昌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奇计”[10]1478;韩信在四年之间,灭魏、灭代、灭赵、降燕、灭齐、最后又灭了项羽,是帮助刘邦成就基业的第一功臣,他为将最大的特点就是很少使用硬拼的正面作战,而善于谋略。在《田单列传》中,司马迁描述了田单使用火牛阵等一系列的奇谋,以五千军民战胜了数十万燕军的辉煌战例,而后称赞田单说:“兵以正合,以奇胜。善之者,出奇无穷。奇正还相生,如环之无端。夫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距:其田单之谓邪!”[10]2456

曾国藩在练兵之始,就发现了王錱所带老湘营的妙处就在于“变动不测,时进时退,时虚时实,时示怯弱,时示强壮,有神龙矫变之状”[11]135。知县张荣组在咸丰三年所指挥的安仁简峡山之战和桂东江谷山之战时,“皆以少击多,出奇制胜”[11]80,大受曾国藩的赞扬,夸奖他“带兵剿办,所至如神鹰盘空,搏击立尽,飘速劲健,实异他师”[11]87。他还告诫张运兰:“兵法最忌‘形见势绌’四字,常宜隐隐约约、虚虚实实,使贼不能尽窥我之底蕴,若人数单薄,尤宜知此诀。若常扎一处,人力太单,日久则形见矣”[11]135,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只能避实击虚,灵活用兵,不让敌方看破军情。江西战事中,他说“兵事喜诈而恶直也,将官中或有议其不应迂道二十里者,应严饬而婉谕之”[9]573。

早在咸丰八年七月初七日的日记中,曾国藩就总结道:“各将领征剿,以神速为贵”[12]。将领出击临敌与大帅的镇定谋划应截然不同。他告诉胡林翼:“兵事,无常者也,当先求人而后立法。”[9]887他批评曾国荃:“古人用兵,最重‘变化不测’四字。弟行军太少变化。”[13]887要求他不必久困于金陵城下,应退出王可陞一部五千人来救鲍超,分出一支活兵来;并且也承认两人都有“失之太呆”的毛病[13]1024。对于奇正之兵,他还有详细的区分:

中间排队迎敌为正兵,左右两旁抄出为奇兵。屯宿重兵坚扎老营与贼相持者为正兵。分出游兵飘忽无常伺隙狙击者为奇兵。意有专向吾所恃以御寇者为正兵。多张疑阵示人

以不可测者为奇兵。旌旗鲜明使敌不敢犯者

为正兵。羸马疲卒偃旗息鼓本强而故示以弱

者为奇兵。建旗鸣鼓屹然不轻动者为正兵。

佯败佯退设伏而诱敌者为奇兵[14]385。

在运用时要“忽正忽奇,变动无定时,转移无定势,”若“能一一区而别之,则于用兵之道,思过半矣。”[14]385不仅在用兵时要奇正互用,就是在择地扎营时,就要考虑到奇正相依。他告诉左宗棠:“嗣后每立一军,则修碉二十座以为老营。环老营之四面方三百里,皆可往来梭剿,庶几可战可守,可奇可正,得四军可靠者,则变化无穷。”[9]1790

二、雕剿游击

实战中,无非是守和攻两个方面,“至军务之要,亦有二语,曰坚守已得之地,多筹游击之师而已。”[9]962至于如何运用“奇正互用”的军事原则发动攻击,曾国藩进一步提出了雕剿和呆活轻重之兵的概念。雕剿一词在《明史》和军事家戚继光的兵书《练兵实纪》中多处使用,他在咸丰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的奏折中就说“臣拟现在训练章程,宜参仿前明戚继光、近人傅鼐成法”[15]。他还在批牍中说“古人谓之狙击,明人谓之雕剿。”[11]162他领会了戚继光的兵书后将这一战术加以阐述:“雕剿者,如鸷鸟之击物,破空而来,倏忽而去。无论有获无获,皆立即飏去。用兵者师其意,探明贼之所在,前往狙击一次,无论或胜或否,皆立即收队,迅回老营”,“总以‘出其不意’四字为主。”[11]202曾国藩命令朱品隆部在徽州和青阳都应出队雕剿[11]213,还严厉批评了他的坚守不战。在写给李榕的信中,曾国藩对湘军的过于谨慎表示了不满,“军贵飚疾,打仗贵勇猛,目下救湘军之短,宜从此二语加意。”[9]3620在咸丰十年四月的皖南争夺战中,他赞同“以进为防,以雕剿为进之法”,同时又提醒胡林翼“特雕剿须得好将,庶迟速远近,悉合机宜耳”[9]1361。他指示左宗棠“派三、四营前往雕剿”建昌之敌,“如狮子搏兔,必用全力,则多派数营截击亦可。”[9]1708

雕剿之师就是游击之兵和活兵轻兵,曾国藩具体分析了呆活轻重之兵的不同:“进退开合,变化不测,活兵也;屯宿一处,师老人顽,呆兵也;多用大炮辎重,文员太众,车船难齐,重兵也;器械轻灵,马驮辎重,不用车船轿夫,飙驰电击,轻兵也。”获悉“吴竹庄带彪勇并义武营驰剿新昌”后,他十分欣慰,因为瑞州大营“有重兵以镇守,有轻兵以雕剿,正合古人奇正互用之法”[9]583。当曾国荃全军都屯兵金陵城下时,他督促要多用活兵轻兵,少用呆兵重兵:“望弟力变大计,以金陵、金柱为呆兵、重兵,而以进剿东坝、二溧为活兵、轻兵,庶有济乎?”[9]893十月二十日写信叮嘱后,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二十七日后又再三催促曾国荃分兵雕剿。剿捻时布置好防河之策后,他同样用奇兵:“现于徐州、济宁、临淮、周家口四处各驻重兵以遏其冲,尚须简练大支马队以为游击之师,战事方有把握。”[9]5239他向李鸿章诉苦:“游击之师茫无端绪,顷嘱幼泉一力承担,以五千步队、二千马队为率。”[9]5292告诉在外狙击捻军的刘秉璋:“将来刘与王出而游击,贵军又可归而少休,更番互换,亦兵家转环不穷之义也。”[9]5748剿捻战中,他比较满意的战术安排就是:“合计三刘一李,与舍弟、霆军共六支活兵,而四镇守兵照前不动,仍符初议,战守或稍有把握。”[9]5600他认为将刘铭传、刘秉璋、刘松山、李鹤章、曾国荃和鲍超六支游击活兵配合守兵行动,才能保证战役成功。

从小柔弱多病的曾国藩以书生领兵,于骑马射箭本是外行,更不用说肉搏相斗了。他在43岁以前都是潜心于科举理学,醉心于古文诗赋,没有关注兵家谋略,直到回乡在籍办理团练后,才留心于治军之道。他在祁门遗嘱中承认自己“行军本非余所长,兵贵奇而余太平,兵贵诈而余太直”[13]662。左宗棠批评他“用兵不得机势”,他连称“良然”[9]1700。咸丰十年十月二十二日他致信胡林翼,批评自己“长虑却顾,因谨慎而拙滞,此正侍用兵之短处”[9]1718,而赞扬前线将领鲍超、张运兰赴援神速。民国时期湘人李抱一如此评价曾国藩用兵:

文正自湖口一役后,知骤进贪功,足以致败,遂益加慎重。不远骛,不轻举,着着相生,步步为营,必左宗棠、李元度、鲍超、张运兰均已到皖,始言外援。必左宗棠进至严州,蒋益澧进至衢州,鲍超进抵宁国,始言规浙。虽朝命诘责,众议难返,不少顾也。[16]

此论不虚,曾国藩用兵总的原则是稳慎为主,步步为营,恰如他赠给曾国荃的对联所言:“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稳当,次求变化;办事无声无息,既要精到,又要简捷”[13]365。在湖南境内剿匪和与太平天国后期争夺中,形势较为有利,他主张以奇用兵时较多。处于敌众我寡的江西和皖南战事以及面对行动迅速的捻军时,他就是正多于奇了。他总结出“军事如枪法,门户宜紧;如拳法,有伸有缩”[9]1163的规律。“门户宜紧”就是先图固守,以静制动;“有伸有缩”就是奇正互用,随机应变。知道“用兵之道,随地形贼势而变焉者也,初无一定之规,可泥之法,或古人著绩之事,后人效之而无功”,“惟知陈迹之不可狃,独见之不可恃,随处择善而从,庶可常行无弊。”[13]6501曾国藩不断汲取了道家谋略,在坚持稳慎战略原则的前提下,相机而动,最终取得胜利。

曾国藩通过接受和实践道家军事理论,弥补了儒家军事理论零散不足的缺陷,形成了行之有效的作战方法和原则,表现出博采众长的军事视野和善于总结提高的理论修养,从而在战争中成长为具有独特战略眼光的军事家。在实际作战中,曾国藩长于谋划全局战略,短于制定临阵战术;他要求谋定而后动,不打无准备之仗,先求稳打稳扎,再求临阵变化;主张以拙胜巧,强调以不变应万变,重人甚于重器,掌握了冷兵器时代的制胜原则,可谓一位成功的湘军统帅。他的成功充分体现出以道补儒的思维方式,由此可见道家思想的经世价值,以及对于中国传统士大夫成就事功的重要意义。建国后,陈毅元帅曾回忆《曾文正公家书》的内容说:“兵凶战危,用兵是不得已,最好不要打第一枪,这是很有见地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研究?”[17]他以身经百战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的身份,高度评价了曾国藩的治军之道,和蔡锷、毛泽东、蒋介石、冯玉祥等战争指挥者一样,视曾国藩的治军之道为足以效法的范例。毫无疑问,曾国藩的治军之道吸纳了很多道家思想,对后人产生深刻影响,在中国军事史上应有一席之地。

[1]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价[M].北京:中华书局.1984:109.

[2]左丘明.左传·成公十三年[M].李维琦,等注.长沙:岳麓书社,2001.

[3]班固.汉书·郊祀志[M].陈焕良,曾宪礼标点.长沙:岳麓书社,1993.

[4]吴如嵩.《尉缭子》的兵形势特色[J].军事历史研究.1988(2).

[5]彭昊.论曾国藩对道家战争观的吸收[J].求索,2010(10):143-144

[6]彭昊:论曾国藩以“静”治军[J].湖南师范大学学报,2011,42(3):115-118.

[7]何宁.淮南子集释·兵略训[M].北京:中华书局,1998:1093.

[8]李维琦.白话国语·越语:下[M].长沙:岳麓书社,1998:434.

[9]曾国藩.曾国藩全集·书信[M].长沙:岳麓书社,1994.

[10]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2615.

[11]曾国藩.曾国藩全集·批牍[M].长沙:岳麓书社,1994.

[12]曾国藩.曾国藩全集·日记[M].长沙:岳麓书社,1994:252.

[13]曾国藩.曾国藩全集·家书[M].长沙:岳麓书社,1994.

[14]曾国藩.曾国藩全集·诗文[M].长沙:岳麓书社,1994.

[15]曾国藩.曾国藩全集·奏稿[M].长沙:岳麓书社,1994:41.

[16]李抱一.李抱一文史杂著[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281.

[17]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室文化组.党和国家领导人论文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2:94.

G122

A

1673-0712(2011)04-0109-04

2011-06-12.

湖南省曾国藩及湘中文化研究基地,湖南人文科技学院曾国藩研究所招标项目(10ZZB03).

彭昊(1975—),男,湖南岳阳人,湖南商学院中文系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曾国藩。

(责任编校: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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