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文化与图书馆管理

2011-04-03 12:22李霞
大学图书情报学刊 2011年6期
关键词:儒家管理者孔子

李霞

(安徽大学,合肥 236061)

儒家文化是两千多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价值系统,对中国古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民族精神乃至国民性格均产生了巨大影响。今天,它更是成为中外文化交汇的焦点之一,受到国际学界乃至政界、商界和管理界的广泛关注,很多行业都注意吸收包括儒家文化在内的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作为历史资源,以指导实际工作。那么,就图书馆这样一个以收藏、管理、传承和传递人类文化与文明为己任的行业部门来说,儒家文化对其工作实践是否具有某些启示意义呢?笔者认为答案是肯定的。本文仅从图书馆的管理工作这一特定角度,对儒家文化的启示意义作一粗浅的论述。

1 儒家的人本思想与图书馆的管理理念

作为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一个文化流派,儒家极为重视对管理问题的研究,提出了内容丰富、操作性很强的伦理型管理之道,其核心理念是以人为本,其基本特色是以“德治”和“心治”为主,以“刑治”和“术治”为辅。中国具有悠久的民本思想传统,中国最古老的典籍《尚书》中便蕴涵着丰富的民本思想,如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1];“民之所欲,天必从之。”[2]儒家继承了源自《尚书》“民为邦本”的民本思想传统,并扩展了民本的外延,深化了民本的内涵,发展为具有广泛适应性的人本思想。儒家学派创始人和“至圣先师”孔子提出了一系列“治人之道”,如爱人是治人的出发点,修己是治人的先决条件,教化是治人的最佳途径,亲民是治人的理想境界,等等。这些管理思想均体现了一个基本理念,即以人为本。孔子人本管理理念的核心是强调了“仁”的重要性。《论语》载:“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3]说明孔子最为重视的做人原则是“仁”。虽然孔子对“仁”有多种阐释,但其基本内涵是两个字:“爱人。”[4]所以,孔子人本管理理念的基本特征是弘扬了一种仁爱精神。作为儒家“亚圣”和孔子思想的发扬光大者,孟子发展了孔子的人本思想。一方面,孟子继承了由《尚书》至《论语》的民本传统,提出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5]的著名论断,认为“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而为诸侯,得乎诸侯而为大夫。”[6]这就从理论高度阐明了民众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孟子侧重从人性论方面发展了孔子的人本思想。他认为人性本善、仁义礼智等道德意识是人与生俱有的,所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7]这种性善论突出了人类道德良知的先验性,强调人具有仁义礼智等道德意识正是其不同于其它动物的尊严和价值之所在,从而为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奠定了坚实的人性论基础。孔孟建立的儒家人本管理思想为后世儒家所继承,成为儒家治世安邦的根本指导思想和价值取向。

儒家的人本思想在今天的管理实践中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人是社会的细胞,对社会的管理归根到底是对人的管理。图书馆工作从其活动主体而言,就是一部分人为另一部分人提供文献信息资源服务的机构,其管理工作同样需要体现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并且贯彻这一理念正是当今图书馆工作的必然要求和发展趋势。因此,儒家人本思想在今天的图书馆管理实践中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儒家“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启示管理者要牢固树立服务意识,增强服务的针对性。从其功能来说,古代图书馆以藏为主,馆藏文献仅为少数人使用,因此被视为藏书楼;近代图书馆的功能发生重大变化,由以藏为主变为藏用兼顾,开放度大大增强;现代图书馆的馆藏和利用功能进一步扩大,开放程度更高,服务项目更多。从其活动主体来说,在古代图书馆活动中,管理者是主导方面,读者在其中的作用较弱。近代以后情况有所变化,馆员与读者均成为图书馆的活动主体,且双向互动增强。在现代图书馆活动中,主体更是趋于多元化,尤其是文献信息资源的受用者多种多样,既有读者,也有其他方面的信息利用者。从文献载体来说,古代和近代图书馆的文献载体相对单一,而现代图书馆的载体则具有多样性。从技术要求来说,古代和近代图书馆文献处理的技术手段相对较少,发展较慢。而现代图书馆必须运用的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则是突飞猛进。上述情况表明,现代图书馆的发展模式发生了重大变化,即功能多样化,主体多元化,载体多质化,技术多变化。这一切最终都必然要求图书馆的服务发生相应变化,这就是增强服务的针对性,尽可能为读者提供个性化的服务。因此,图书馆必须牢固树立服务意识,强化人本观念,由过去的以馆员为本位转为以读者和其他信息受用者为本位。在这方面,儒家的人本思想是有其借鉴意义的。

第二,儒家“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启示管理者要充分尊重被管理者的人格和尊严。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劳动者与其所在组织的关系发生了深刻变化,已由过去消极被动的“自然人”和“行为人”转变为富有情感和主体性的“社会人”和“文化人”。因此,对过去那种具有强烈约束性的管理制度,应进行人性化的改造,注入人文关怀。管理者在实施管理时,要注意使管理方法和措施体现人文精神。首先要相信所有员工均具有最起码的道德良知,管理者所要做的是通过具有个性化的管理方法去挖掘、呵护和培育员工的道德良知,使之不断发扬光大,使员工在工作中能产生价值实现感和自我成就感。其次要对员工给予充分的关爱,关心员工的感受,照顾员工的利益,维护其合法权益,使之产生归属感。

第三,儒家“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启示管理者要尊重人才,知人善任。现代社会已步入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经济是一种全新的经济形态,它以知识和信息的生产、分配、传播和使用为基础,智力、知识、信息等无形要素对经济发展的作用越来越大。与此相联系,图书馆的馆员结构同过去相比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一个综合性的图书馆必须汇聚各个学科背景的人才,才能充分发挥图书馆的服务功能。现代图书馆对馆员队伍的要求不是数量之多,而是结构之全和素质之高。所以,在现代图书馆的管理实践中,管理者必须有人才意识,对人才的管理是人本管理的重要内容。管理者在实施人才管理时要做到开发与使用并重,应将培养与使用、权力与责任、信任与要求结合在一起,提供给各类人才。图书馆的主要领导尤其要注意借鉴儒家的用人智慧,尊重人才,知人善任,用人所长,避其所短,通过建立一种积极引导式的管理模式和运行机制,来充分调动中层管理者和技术骨干的能动性,激发他们的创造热情,从而发挥管理的最大效应。

2 儒家的义利之道与图书馆的管理取向

道义与功利的关系问题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问题,义利之辨是中国哲学讨论的重要论题,并形成了类型多样的义利观,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儒家义利观,它代表了传统义利观的正统形态。儒家义利观奠基于孔子。孔子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8],认为君子能恪守道义,而小人则只知追求个人私利。孔子本人主张见利思义,反对见利忘义。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义利观,认为“义”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标志,是人立身行事的基本准则;“利”是人满足感官需要的物质利益,是人和动物所共有的。以“义”作为行为准则,就能使人高于动物;而以“利”作为行为准则,就会使人等同于动物。因此,对人来说,“义”的价值高于“利”的价值,故孟子主张“非义勿取。”荀子进一步发展了孔孟的义利观,主张义利兼顾,并讨论了社会利益与个人利益、长远利益与眼前利益的关系问题。他认为,从社会范围和长远眼光来看,“义”是最大的“利”,或必将带来最大的“利”;但从个人范围和目前情况来看,“义”多并不一定“利”多,可能常常会出现“利少而义多”、“利多而义少”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荀子主张多做“利少而义多”之事,少做“利多而义少”之事。他还要求人们在私利面前保持理性态度,主张“君子之求利也,略;其远害也,早。”[9]所谓“求利从略”,就是不过分追求利益,更不能不择手段地去追求利益;所谓“远害从早”,就是在行为之先即需未雨绸缪,考虑如何排除致害的因素。

儒家的义利之道在今天看来虽有需要修正和完善之处,但其崇尚道义的价值取向仍然是值得弘扬的。就图书馆的管理工作来说,借鉴儒家的义利之道应着重从以下几个层面入手:

第一,要提高图书馆的服务质量,吸引越来越多的社会成员走进图书馆,使其在接受文明的熏陶中化解过于浓重的物欲。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工业文明的到来,人们的价值追求发生了重大变化。当代社会,所谓的实现人生价值往往把现实功利,如金钱、财富、名利等等作为追求的主要目标,忽视了长远的、根本的价值,忽视了对真善美的追求,从而引发了价值信仰的危机,造成了生存价值的失落,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社会问题,不断冲击着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图书馆作为人类文明的传承和传递者,要通过引导社会成员增强精神需求、淡化物质欲望,从而在一定程度发挥其矫正读者的价值诉求的作用。

第二,要提升图书馆的精神品位,使其成为读者的精神家园和心灵休憩之所。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日益推进,现代人的生活越来越忙碌,灵魂越来越躁动,内心越来越空虚。现代人的生活理念可概括为一句话:“拼命赚钱,尽情享乐”。这种生存价值观决定了现代人不可避免地会面临诸多生存困境,最为突出的有两大困境:一是由功利主义而导致的情感困境。现代社会只相信实力,只注重功利,不相信情感。不仅纯洁的爱情、真正的友情越来越少,甚至连亲情也日益淡薄。当爱情、亲情、友情这些美好的情感都发生异化之后,当所有的情感都淹没在冷冰冰的功利主义之中以后,人们感受到的是人情的冷漠和世态的炎凉,会陷入一种情感困境。二是由享乐主义而导致的精神困境。现代文明是一种推崇享乐的文明,作为现代文明基础的市场经济,其根本的动力机制就是通过不断刺激人们的消费和享受来实现利润的最大化。而人在享乐方面的感觉是最容易疲劳的,一种享乐尝试不了多久就会感到乏味。因此,人总是花样翻新地寻求刺激,很容易陷入一种不断追求新的享乐,又不断感到精神空虚、生活乏味的困境之中。化解这些困境,需要社会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需要整个社会的协调进步。图书馆作为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基因库”[10],作为公民终身学习的特殊学校,在医治现代人的文明疾病、修复现代人的心灵伤痛方面,应该发挥应有的作用。现代图书馆的管理者需要思考如何通过提升图书馆的精神品位,以吸引读者走进图书馆,进而在图书馆这个精神家园的潜移默化中提升自身的精神品位。

第三,要强化图书馆事业的公益性和服务性,在处理图书馆自身利益与其服务对象之利益的关系时,要以服务对象的利益为重,尽可能多为读者着想。

第四,图书馆的管理者要在“利”字面前保持清醒头脑。图书馆并非一个自我封闭的系统,而是与社会存在广泛联系与合作的机构。尤其是图书馆作为文献信息资源的“买家”,经常需要与各种文献资源、产品乃至服务的提供者建立关系。在这一过程中,管理者会面临一些利益的考验与考量。能否经得起这样的考验与考量,是每一个图书馆管理者,尤其是主要负责人和直接操作者需要时时提醒自己的。最后,图书馆管理者还要引导和教育员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义利观,妥善处理利益与道义的关系以及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图书馆的领导者一方面要充分考虑员工的合法权益,另一方面要通过建立健全管理制度和图书馆文化,将员工的欲望和要求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3 儒家的贵和思想与图书馆的管理艺术

“和”即和谐、和睦、和平。从哲学上说,所谓“和”是指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及其与外部世界各相关事物之间处于一种协调、平衡的状态。在中国,“和”的观念,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至夏商周三代,“和”的意识升华为以中和意识为基础的审美意识。西周末年,史伯最早从理论上阐释了“和”范畴的哲学义蕴。到春秋战国时期,“和”的意识演变为自觉的意识形态,并形成儒道两大流派,儒家重人伦之和,道家重天人之和,两者互补,共同支撑起了中国传统和谐文化的思想大厦。

儒家历来十分重视“和”的作用。孔子说:“礼之用,和为贵”[11],这一直成为儒家处理各种矛盾的基本原则。孟子认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12];荀子指出,“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13]宋代儒家学者张载说:“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14]这种以和为贵的思想历来是中国传统价值观的核心,几千年来,它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孕育了中华民族热爱和平、宽容豁达的博大胸怀。从管理角度来说,儒家特别重视“和”在协调人际关系、治理国家和管理社会中的作用,认为“治人”如同“治身”一样,只有做到上下、左右协调一致,才能达到最佳状态。那么,如何发挥“和”的协调作用呢?儒家提出了两个原则:[1 5]第一个原则是“和而不同”。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16]就是强调在处理人际关系时,要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要通过协调矛盾而达到和谐,反对不讲原则地追求一团和气;第二个原则是“换位思考”,就是强调上下级之间、同事之间、朋友之间都要相互理解,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两个原则对今天的图书馆管理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第一个原则“和而不同”告诉我们,只有善于在承认矛盾、尊重差异的基础上协调关系,化解矛盾,才能营造出一种和谐的人际关系和内部环境。从一定意义上说,管理就是协调。儒家文化十分重视人际和谐,提出了一系列处理人际关系、构建人际和谐的途径和方法。其中,有两点对图书馆构建人际和谐尤其具有借鉴价值。一是仁爱为怀。前述孔子思想的核心范畴“仁”的基本内涵是“爱人”。那么如何爱人呢?孔子提出了两条爱人之道,即“忠恕之道”。“忠”就是孔子所说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17],就是指尽己之心以待人;“恕”就是孔子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18]就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人考虑。儒家这种忠恕仁爱精神不仅在古代非常必要,在任何时代都有其价值。就图书馆来说,由于员工队伍复杂,素质参差不齐,管理者要营造一种和谐的内部环境,尤其需要弘扬儒家的仁爱精神,打造和谐的图书馆文化。二是有容乃大。图书馆是一个人员相对密集的群体,不同的个体具有不同的个性、不同的追求。员工之间如何和平共处?惟一的方法就是彼此包容。中国文化在处世原则上历来倡导“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是古人处理人际关系、对待矛盾差异的一条原则。图书馆管理者要着力弘扬传统文化中的包容意识,引导员工开阔视野,开放心胸,和睦共处。

第二个原则“换位思考”告诉我们,团队工作和群体生活需要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图书馆管理中的换位思考至少有四种情境可以尝试:一是图书馆全体工作人员都要自觉地站在读者的角度考虑问题,了解他们的需求,想方设法满足他们的合理要求;二是图书馆领导者要站在部属和员工的立场考虑问题,设身处地地替部属和员工着想,理解他们的思想情绪和合理要求;三是图书馆领导者要引导部属和员工站在领导者的层面考虑问题,树立大局意识;四是图书馆领导者和各部门管理者要引导各部门员工之间进行换位思考,使彼此之间增加理解,克服本位主义,树立全局观念,增强合作意识。实践证明,善于换位思考,是领导者必须掌握的一种管理艺术。

4 儒家的权变智慧与图书馆的管理机制

任何组织机构都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在与外部环境相互作用时,外部环境的变化必然会反映到系统中来。因此,决策过程和管理活动就不能不受其影响,必须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做出相应的调整,这就是现代管理学所说的弹性理论。在西方,弹性理论是在现代管理学产生之后才出现的。但在中国,相当于弹性理论的权变智慧却是最为古老的管理智慧。“权变”一词最早出于《史记》,指权衡轻重、不断改变、保持平衡的意思。中国传统文化蕴涵着丰富的权变智慧,儒家、道家、兵家均提出了各具特色的权变之道,用以治国安邦。儒家从其创始人孔子开始,就十分重视通权达变。孔子说:“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19]意思是说,可以同他一道学习的人,未必可以同他一道取得某种成就;可以同他一道取得某种成就的人,未必可以同他一道立身处世;可以同他一道立身处世的人,未必可以同他一道通权达变。这说明,在孔子看来,通权达变是一种很高的境界。“权”是变,但不是一般的变,而是特指相对于“经”的变。“经”是原则性,是“常”;“权”则是灵活性,是“变”。在孔子看来,在“共学”、“适道”、“立”和“权”四种活动中,“权”是最难达到的。孟子发展了孔子这一思想,也主张根据具体情况而适时变通。如“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授之以手者,权也。”[20]

儒家这一权变之道强调了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性,强调为了实现最终的目标,一定的变通不可缺少。就图书馆管理工作来说,一方面,必要的规章制度是不可缺少的,图书馆的各项管理工作必须有章可循,基本原则必须坚持。另一方面,由于图书馆的管理对象常常是变化不定的,管理工作涉及众多的变量,如果管理没有一定的弹性,一味地固守原则而不知变通,就不能恰当地应对各种意外事变,其结果可能事与愿违。因此,图书馆管理者在工作中必须善于处理经与权、原则性与灵活性的辨证关系,使管理和决策既符合根本原则与最终目标,又留有修正和变通的余地。从包括图书馆在内的我国管理工作的实际情况来看,在如何运用权变智慧的问题上往往容易出现两个极端:一种情况是有的管理者“变而无经”,管理工作更多地受个人好恶和情绪的影响,缺乏规则意识,甚至在涉及国家政策法律时,采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方式逃避政策法律的约束。这种情况如果长期发展下去,势必会给图书馆及其管理者带来严重后果。另一种情况与此相反,有的管理者思维呆板,不能灵活变通,不能随着图书馆工作客观形势和环境的变化而相应调整发展思路,这可称为“执经无权”,缺乏变通,这同样会给图书馆的发展带来不利影响。当今之世,面对信息技术和网络环境突飞猛进的发展,图书馆管理者只有善于将原则性与灵活性有机结合起来,才能准确把握新形势、新机遇,推动图书馆事业健康稳步地发展。

总之,无论是从管理理念、价值取向等形而上的层面着眼,还是从管理艺术、管理机制等形而下的角度来看,儒家文化对现代图书馆的管理工作均具有重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儒家文化是中华古老文明传统的重要创造者和代表者,图书馆是中华优秀文明传统的传承者、传递者和精神殿堂,图书馆的管理者利用好前者以管理好后者,这正是遵循精神遗产管理之内在规律的体现。

[1][2]《尚书·泰誓》[M].周秉钧注释.长沙:岳麓书社,2001.

[3]《论语·八佾》[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4]《论语·颜渊》[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5][6]《孟子·尽心下》[M].朱 熹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7]《孟子·告子上》[M].朱 熹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8]《论语·里仁》[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9]《荀子·修身》[M](战国)荀况著,(唐)杨京注.北京:中国图书馆出版社,2002.

[10]周庆平,朱开忠,武巍泓.《图书馆工作概论·序》[M].合肥: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1.

[11]《论语·学而》[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12]《孟子·公孙丑下》[M].朱 熹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3]《荀子·王霸》[M].(战国)荀况著,(唐)杨京注.北京:中国图书馆出版社,2002.

[14]《正蒙·太和》[A].刘绩著.《从书集成初编》[C].北京:中华书局,1985.

[15]葛荣晋.《儒道智慧与当代社会》[M].北京:中国三峡出版社,1996,227.

[16]《论语·子路》[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17]《论语·雍也》[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18]《论语·卫灵公》[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19]《论语·子罕》[M].杨伯峻,杨彬注译.长沙:岳麓书社,2000.

[20]《孟子·离娄上》[M].朱 熹注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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