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教育理念与实践

■武汉睿升学校董事长兼校长 李水生

我的教育理念与实践

■武汉睿升学校董事长兼校长 李水生

我是教育战线上的一名老兵，1962年参加教育工作，从华中师范大学第一附属中学（以下简称华师一）到武汉睿升学校（以下简称睿升），算起来投身教育事业至今已近半个世纪了。从朴素的感恩之心对待教育工作到深入地思考教育的功能、教育的方法、分析教育的现状、实施教育改革，这一切令我感受很深，感触很多。

一、敢为人先，华师一开拓新路

对于教育，对于华师一，总存有一种扯不开的情缘。我出生在湖北黄陂一个贫寒的家庭里，考取华师一附中时，由于缴不起学费险些辍学，是母校给予我最高的贫困助学金，我才得以顺利地读完高中并考入华中师范大学。那时的师范大学生全部由国家供给，所以我才得以完成大学学业，并被分配回母校华师一正式成为一名教师。就我的求学路来讲，没有党和国家，没有华师一，就没有我的今天。

带着一颗感恩之心，也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我开始了自己的教学生涯，把自己当作一块砖，在华师一工作的早些年里，我先教了十几年书，再管理过学校的农场、学校的校办工厂、学校的后勤，后来任学校的教学副校长。1984年我担任华师一附中校长，在学校不同岗位上的工作经历，以及对学校当时教育现状的研究与思考，教育与教学方面暴露出的诸多问题常让我夜不能寐。当时的华师一附中在常规教学方面虽然已崭露头角，但受传统教育思想与模式的束缚，在教育上大都仅把学生当做教育的对象，没有看到学生也是有其丰富的社会实际生活的现实的能动的人。对学生学习与发展，只强调学校教育中制约的一面，抹煞学生相对独立的一面；强调受动的一面，抹煞学生能动的一面；强调外因决定的一面，抹煞内因的一面，把学生的发展过分看作注入的结果。所以，在课堂上是老师满堂灌；在教育活动中则是教师说了算，学生跟着转，从而学生总免不了呆读死记，高分低能，唯唯诺诺，平庸服从的特征，或者是思想偏激，人生观、世界观有些偏差。这与党和人民期望的自觉劳动者，积极建设者相差甚远。要想把华师一附中办成全国一流的中学，必须统一大家的认识，必须改革为考试而教，为考试而学的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应试教育模式。改革有压力，改革有风险，但不改革，学校的教育教学不可能有突破性的发展。而改革必须得到全校师生的全力支持，必须统一思想。于是我在担任校长工作的第一步，就是组织全校做教育调查，开展教育思想大讨论。

通过调查，我们发现80%的学生没有学习计划，他们的学习是被教师牵着走的被动学习；有的教师为“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甚至发明了“难因子刺激法”（出难题），其结果是学生紧张，老师疲劳，教学收获甚微。

通过讨论，全校上下统一了认识：要想把华师一附中办成全国一流的中学，必须定位于高，着眼于实，立足于改。我们的做法是抓教改求发展，靠质量求声誉。有全校师生的支持，1984年我们在全国率先进行管理、课程、教育教学等方面一系列的改革。

（一）迎难而进变革管理，稳中求变激发活力

1.重心下移放权，凸显年级组功能

在任校长之初，我对学校机构庞大，人浮于事，责任不明，互相推诿等诸多弊端就有很深的感受。如何改变这一现状？我从当时部分企业实行精兵简政、提高管理效能的改革中受到启发：管理出效益。经过认真思考，1985年华师一在全国率先实行了教研组与年级组并存的管理模式，即以年级组为主发挥对学生全面负责的管理功能，同时强调教研组集中精力搞教研。这种改革对规模较大的高中学校是适用的，年级组综揽了教育教学第一线包括学生德育、教学、生活等方面的工作职责，改变了责权分割、推诿扯皮、效能低下等弊端。这一改革带来了学校处室人员的精简，如每个处室只设一名主任（原来都是二至三个中层干部），结果反而提高了工作效率。学校形成了高效的管理网络。校领导的各项决策能迅速传达贯彻到学校的各个层面。教育部人事司负责同志专门到我校调研，并向全国下发了我校改革经验的通报。很快，年级负责制成为全国普通中学通行的内部管理体制。

2．激活分配机制，调动教职工积极性

学校能否引入竞争机制？当时对此颇有争议。有人认为，学校不是工厂，学生不是产品，教师的劳动不是单纯个人行为，不宜搞竞争。当时北京有几位校长到我校和我一起探讨这个问题。我的观点主要有两个：其一，学校必须引进竞争机制；其二，这种竞争应尽量发生在群体间，又尽量兼顾教师个人的努力。基于这样的想法，在理顺了学校的纵横管理之后，我紧接着在学校管理中，以质量达标为突破口，改革内部运行机制，进行劳动人事制度改革。

建立根据工作量发放劳务费制度。华师一从1986年起在全省率先取消“大锅饭”奖金，提出“奖勤罚懒，奖优治劣”，根据课程设置，工作性质进行分类，分科、计时发放劳务费。尽管当时劳务费之间的差距仅仅只有几块钱，但由于它打破了长期沿用的平均主义分配制度，因而在全校教职工心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教职工们热情高涨，并不仅仅是为了追求那微不足道的几块钱，而是因为这是对他们工作的认可和评价。它体现了“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差异化原则。

设立内部浮动工资和质量达标奖。为了避免教师只重工作量而忽视工作的质，我们通过调查和讨论，又对学校的奖励办法进行了修改。从1989年开始，学校设立了内部浮动工资和质量达标奖，这样就促使全体教职员工在工作中不仅要按量或超量完成学校交给的各项任务，而且要在质量方面达到高标准。为此学校还制定了旨在科学评估教师教育教学和职工服务工作的《教师教育教学质量考核评估办法》《班主任工作考核评估办法》和《干部职工岗位职责改造情况考核办法》等。全方位的、严格、科学、及时、公正的考评，彻底改变了仅凭领导和群众打“印象分”评定某一教职工功过是非的状况。评估结果直接与教职工的物质利益和精神名誉挂钩，使大家从中获得物质上的实惠和精神上的激励，进而迸发出巨大的力量。

试行内外职称双轨制。评定职称工作历来是学校领导头痛的问题，它政策性强，名额有限，因而每次职称评定时都会产生一些矛盾，如不及时消除这些矛盾就会对工作产生消极的影响。尤其是中青年教师的职称问题。他们正值工作的黄金年龄却职称较低，而老教师们往往都不存在职称问题，这些往往引起青年教师的心理不平衡，压抑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我经过反复研究与比较，在校内大胆试行了“内外职称双轨制”。即实行按规定要求评定国家认可的职称，同时又按学校的实际情况评定内部认可的职称。国家认可的职称与基本工资挂钩，学校内部职称与内部劳务分配挂钩。此外还制定了《把关教师、骨干教师评聘条例》，这样我校真正落实了“高评低聘，低评高聘”的问题，从而有效地调动了教师的工作积极性和创造性。

实行“不完全聘任制”。为了激发活力，在学校工作中使教职工产生一定的风险感和责任感，我们华师一实行“个人与年级（处室）双向选择，校长平衡，竞争上岗”的不完全聘任制。这使得教职工和基层处室、年级之间的凝聚力增强了，教职工肩上都有了一定的压力。这种压力又可能转化为动力，使过去比较困难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内部管理体制的改革和竞争机制的引入，实现了华师一第一次较大的跨越。学校教师精神面貌为之一新，1987年全校高考上省线比例达到82%，在全省处于遥遥领先的位置，而这届毕业生在进校之初的录取线是相对靠后的。

（二）着力探索课程改革，大力推进素质教育

1．推进德育课程化，保障活动有效开展

长期以来，德育叫得很响，但落实情况并不理想。我认为，这与德育课程化的程度不高是有关系的。针对学校德育活动容易被挤占，变成可有可无的情况，我们对学校课程内涵进行了定义，即凡是在学校工作中有计划、有目标，对学生发展有益的教育教学活动都应界定为课程。这也包括选修课、活动课，从而保证德育活动不可替代、不容挤占。1984年为加强学生思想道德教育的管理与指导，学校专门设立了学生工作处，进一步在机构设置上确保了德育为首的地位。

2.改革课程体系，实施“540课时制”

针对全面追求升学率的应试教育模式凸显出的种种弊端，1984年我们开始在全国率先试行课程改革，提出“还学生时间，改革教学方法”的要求。具体做法是：每天上午为必修课时间，课时五节，每节由传统的45分钟，压缩为40分钟，下午为选修课和学生自修课时间。学校探索形成基础性、拓展性、探究性三类一体的课程体系，促进学生多样化发展。其中基础性课程包括国家、学校必修课；拓展性课程有国家必修课，还有学校选修课，如科技类有天文、无土栽培、激光、无线电测向、环保、气象、三模等，以及体育、艺术、电视制作等；探究性课程为学校选修的自主设计实验、科技专题活动、社会调查、多媒体课件制作、小发明、小创造、小制作等。80年代末，省教育厅在华师一召开了课程改革现场会，肯定并推广我们的课改实验。与此同时我们还大力改革教学模式，创设生动活泼的学科课堂，加强师生互动，培养学生的自学、自研能力，减轻学生课业负担，为他们提供自主活动的空间，让学生成为学习的主人。

3.创新评价体系，推行“素质学分制”

为了更一步巩固教育教学改革的成果，华师一在1995年正式提出实行“素质学分制”方案，并于1996年正式在全国率先实施。它将国外学分制经改造引入高中教学管理。除了对课程和评价实行有效管理外，素质学分制具有全面性，涵盖对学生德智体美心等方面的素质要求，其中德占20%、智占70%、体占6%、美占2%；具有制约性，毕业合格“下要保底”，毕业学分每学年为100分，三年累计300分；具有激励性，激发学生充分发挥特长，勇于创新“上不封顶”，每学年获得奖励学分90分者为优秀学生；三年累计获奖励学分270学分者为优秀毕业生。素质学分制是一种充分体现“合格+特长”的教育教学管理和学生评价制度。实践证明，既促使了学生全面素质的提高，也大面积提高了学生的高考成绩。1999届学生是华师一实施素质学分制后的首届毕业生，高考600分以上的人数180人，占毕业生总数的55%，另有99人通过英语四级考试。在保送生综合测试中，我校学生连续两年获得第一名，表现出良好的综合素质。学科竞赛也是硕果累累，先后有三人获国际学科奥赛金牌，有14人进入国家集训队，有41人次参加全国冬令营。通过教学改革，全面实施素质学分制，学生的创新精神、实践能力普遍增强，一批有良好个性特长的学生脱颖而出，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与好评。1999年华师一应邀在全省科学创新大会上作典型发言，中央电视台10频道还对我作了关于学校实施素质教育学分制情况的专访；香港文汇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作了报导。

二、扬长克难，睿升再谱新篇

2002年，是我教育生涯的一大转折。在华师一从教40年后我从校长岗位退休（此时我已62岁，超期服役2年），又在东西湖区创办了武汉睿升学校。

为何要白手起家创办民办学校？当时并非没有思想斗争。亲友们劝，你在教育界打拼一生，功成名就，何必再去吃苦冒风险？但我有一句口头禅：愚人生就干为乐，不知岁月有蹉跎。更重要的是，在华师一面对的主要是优秀学生，而按照“有教无类”的思想，教育的阳光应普照所有孩子。在华师一我就想有一个能充分自主进行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平台，一个能致力于让所有孩子都成功的场所，而民办学校恰恰具备这样的条件。个人的名利事小，只要对教育有好处，对学生有好处，为什么不能去趟一趟民办学校“深水区”？

从公立到私立，从省重点中学的校长到设备设施均不完善的私立学校的校长，其反差在外人看来是巨大的。但我确实没想那么多。近10年来，我和我的同事们在睿升抓了这样一些工作：

（一）充分发挥体制优势，大刀阔斧改革机制

这种改革同我在华师一是一脉相承的。只是民办学校改革的空间更大，更容易收到成效。

1．减少管理层级，精减行政人员

睿升实行校董事长和校长“一肩挑”，不设副校长，设立6个处室，每个处室只设一位主任，除招生办公室外每个处室都没有办事员，而且多数处室主任都要兼课，甚至兼两到三个班主课。在这里没有一个闲杂人员，实现了精兵简政、精干高效。

2.力行“优胜劣汰”，强化竞争机制

睿升的教职工来自全国各地。选聘实行网上报名，现场试教，合同一年一签。随着学校声誉不断提高，应聘人员的数量与素质也越来越高。去年我们招聘10名教师，应聘者达400余人。同时睿升也有严格的淘汰机制，只要考核不合格或师德方面出现严重问题就予以辞退，包括名气很大的教师也不例外，近几年我校仅辞退的特级教师就有6名。学校的发展，吸引了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名优教师加盟我校，在121名专任教师中，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骨干，有从学校刚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有特级教师9名，高级教师58名，外教2名，此外还聘请了2名院士和6名教授为我校的兼职教师。

3．绩效、人文并重，激发教师内驱力

实行实实在在的绩效工资制。我校教职工工资由“基本、职称、课时、奖励”四部分组成。对教职工德、能、勤、绩的考核由各年级组负责，严格、公正而透明。尽管收入分配差距较大，绝大多数教师也心悦诚服。对工作满5年以上的教师设立专项奖，最高的达到5万元。

实施人性化管理。免费为教职工提供了72套公寓式住房，并配备了空调、电扇、热水器等生活设施；为中青年教师购买了养老、医疗等五种保险，解决了教师职称评定、档案管理、户口转移等切身利益问题，为他们解除了后顾之忧。教师每月只花150元伙食费就可在食堂就全餐，其家属可以免费在食堂就餐。有些老师在外购房有困难，学校还帮助他们借款以作首付。

（二）“爱字铺路，严得科学”，营造良好育人氛围

面对与华师一有较大差异的学生，我提出要始终贯彻一个原则：“爱字铺路，严得科学”，即做到爱字当头，但不放纵；科学施严，而不刻薄。

1．有差异无差生，倾注亲情育人

在睿升招收的首届学生中，文化成绩普遍较低，初中时大多不被老师重视，得到的关爱往往很少，受父母的责怪也相对较多。不少学生对老师怀有戒备心理和抵触情绪，学习上缺乏信心。但睿升的全体教职工从学生踏进校门的那一刻开始，就用爱为他们铺就一条阳光普照、春风拂面的大道，帮他们接拿所带的学习、生活等用品，为他们整理床铺，叮嘱注意事项，教他们独立生活常识，尽心尽力为他们解决具体困难……学生们备感亲切温馨，不久，就跟老师贴得很近。

所谓严得科学，就是从营造一个好的学习风气出发，实施科学管理。我校实行教职工全员参与的导师制，全体教师、生活教官、生活老师都是学生的导师，从生活、学习、思想等各方面关心每个学生，并为每位学生建立了“学情档案”，进行有针对性的心理疏导、培优帮困，做好跟踪记载。我校还设置了心理咨询室，设立“知音信箱”。很多学生来信我都亲自回复，帮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促使学生以良好的心态去实现自己理想的目标。睿升远离中心城区，学校若开办一个小卖部，每年收益至少不会低于数十万元，但我们考虑学校就是一个读书的地方，学生不论家庭贫富，都不应在学校有所显露，大家始终都应以一个普通学子的身份生活在校园。在优良学风的熏陶下，我校学生无论原来表现如何，经过一段时间的耳濡目染，大多养成了勤奋好学的品格。每天的晨读就是一道亮丽风景线，数百名学生在操场上埋头攻读的情景令人动容。

2．针对生情抓“四育”，培养健全人格

营造良好学习氛围须加强德育的针对性。睿升在全体学生中重点开展四项教育：感恩教育、偶像教育、诚信教育、礼仪教育，力求“感恩教育明责任，偶像教育明理想，诚信教育明做人，礼仪教育明交往”。为让学生学会感恩，懂得报恩，我们有计划地请来部分家长给学生作报告，讲述抚养孩子的艰难以及对孩子的希望，孩子退步、表现不好时的痛苦与失望，孩子取得进步时的欣喜与激动。有些家长给孩子取的名字都寄托着祝福与期望。身边的故事，动情的讲述，使学生们深受感动，让他们第一次知道父母为自己的成长原来吃了那么多苦。有些班级提倡每人给父母写一封感谢信，并回家念给父母听。很多家长对这些活动都十分赞赏，他们觉得这样的活动使孩子们变得懂事了，知道关心人了。

青少年的成长需要榜样，从而促使他们树立远大的理想，并为理想的实现而努力进取。我们邀请中国远载火箭总设计师“嫦娥登月工程”副总设计师龙乐豪院士担任我校的兼职教授，并为同学们作“登月科普讲座”；请来防爆英雄、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湖北省“十佳”公务员毛建东来校作报告；我们还请学生们身边的偶像——从本校考入清华大学的何国清回校作报告，畅谈自己是如何为理想而奋斗的……这些活动的开展，极大地激发了学生们立大志、永奋进的决心和热情。过去许多孩子追歌星、舞星，现在变成了追知识星、科学星、英雄星……

当今社会最大的缺失莫过于诚信。我们以各种形式向学生宣讲诚信为做人之本，并将诚信教育贯穿于教育教学活动之中，要求大家诚实守信，说话算数，一诺千金。我们要求各班、各寝室学生共同参与讨论、制定班级、寝室守则，并人人承诺，自觉遵守。

我校还由专门的教师开设礼仪课，让学生通过学习、实践，明确礼仪规范，言语文明，举止得体，学会交往。

（三）充分开发学生潜能，构建成才“立交桥”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这是很多学校提出的口号。但究竟怎样落实？如何才能为了一切学生的现在，更为了一切学生的将来呢？以前在华师一，我的学生绝大多数成绩优异，他们的目标直指重点大学、名牌大学。但在睿升，学生们的学习成绩差距较大，如果都去挤高考这座“独木桥”，很多学生会望而却步，丧失信心，看不到自己奋斗的希望，从而也将增加学校教育教学、管理等各方面工作的难度。为了因材施教，指导、帮助学生发掘各自的潜能，让每一个学生都有前途，我于2005年提出在睿升“构建普通高中多元化立交桥”。结合睿升学生的实际，将“立交桥”分为四个层面：品德培养是桥基；上面架起参加高考、发展特长、出国深造三层通道，以高考为主，特长发展、出国学习为辅。

为此，我校开设了英语口语、汉语写作、土壤和水质分析、航天航空、天文气象、计算机编程、机器人设计、电视剧制作等校本选修课和课外兴趣活动小组，为学生张扬个性、发展特长提供平台，具有不同潜质的学生得以发展。一些学生通过特长发展，促进了学习成绩的提高；还有一些学生在各类竞赛、发明创造上表现突出，获得高校自主招生资格；有些按高考成绩难上“一本”的学生凭特长被重点大学录取。爱好打击乐的黄灿同学通过特长班学习考上中国戏曲学院；球技突出的黄博进入海尔篮球俱乐部，并选派赴美国NBA学习。我校学生在今年湖北省美术联考中成为武汉市“状元”。

出国学习方面，2007年我校被选定为剑桥大学国际教育中国湖北地区考试中心之一（另一所为武汉外校）。剑桥大学在我校举行了隆重的授牌仪式。

我们构建的“立交桥”，让一批学子通过它走向他们理想的人生驿站，不同的高等学府，有通过文化考试迈进清华大学的何国卿，有通过国际部考试进国外知名大学的晏煜等。

2009年，我们申报的课题“构建普通高中学生全面多元发展立交桥通道”被列为全国教育科学“十一五”规划2009年度教育部重点课题。同年我校还被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领导小组办公室评定为100所特色高中之一。

由于名声渐远，9年时间，睿升的学生数量从创校时的100余人，增长至如今的1600多人，生源素质也越来越好。

学校的发展，吸引了一大批德才兼备的名优教师前来加盟，既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骨干，也有从大学刚刚毕业的硕士研究生；有特级教师9名，高级教师58名，外教2名，还聘请了2名院士和6名教授做我校的兼职教师。这些年来，学校被评为“全国先进民办学校”“湖北省诚信学校”等。

三、几点思考

总结近50年的教育生涯，我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思考：

校长谋事不谋官。想当官的人不要当校长，当校长就要埋头做事。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作为一校之长，就是要比学校所有人付出更多。这就是我的“校长观”。

办教育就是办氛围。要营造一种有利于学生成长的学习风气。有了良好的校风、教风、学风，对内就有向心力和凝聚力；对外就有吸引力和影响力。但如何办氛围？当今中国的教育不缺技巧、技术，更不缺设施、设备，我们许多学校的硬件都超出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平。我觉得最缺少的是爱，那种对学生真挚的大爱。所谓“严得科学”，我也是针对当前教育时弊所提出的。严而无格，则是对人性的摧残。爱而不纵，严而有格，日积月累，良好氛围就可以逐步形成，就可以对学生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他们受益终生。这就是我的“教育观”。

人的潜质多元、无限。这种潜质，既有先天的，更得益于后天的教育与培养。作为学校的任务，就是要释放学生生命潜能，培养学生思考能力，并为学生构建生命成长的立交桥。睿升就是致力于为学生搭建多元发展的平台，教学上实施“起点适度，逐步提高，分层教学，分类塑造，面向全体，突出重点”的策略；课程上实施必修课、选修课、活动课并举的策略，形成“必修课打基础，选修课重提高，活动课扬特长”的架构；输送途径上尽量拓展学生成才的通道。出国进修能成才，考入大学就读能成才，学会掌握一两项谋生本领的也是人才。这就是我的“人才观”。

改革是教育发展的推进器。我们都是三十多年来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但扪心自问，教育领域的改革究竟成效如何？恐怕是要令我们教育工作者汗颜的。我不敢说我在学校抓的改革都是成功的，但我确信自己是致力于教育改革的。无论华师一的年级负责制、素质学分制，还是睿升充分发挥民办学校的体制机制优势，我始终站在教育改革的前沿。

办学内要自主外要引“力”。学校必须拥有充分的办学自主权，但同时又必须争取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教育相对独立，自主办学，这是办好学校的前提和根本。目前学校之所以缺乏活力，重要原因就是不能行使较为充分的办学自主权。另一方面，学校又必须争取多方支持，将有关的社会、政策、教育等资源充分地为学校所用，这也是符合中国国情的。既要自主办学，又要争取各方支持，这就是我的“办校观”。

责任编辑 向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