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前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当局的对日方针
----以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为例

2011-03-31 21:52王惠宇
关键词:中村万宝张学良

王惠宇

(辽宁社会科学院地方党史研究所,辽宁沈阳 110031)

1931年七八月间,在东北先后发生了两起国际事件----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可以说,这两个事件是九一八事变的前奏,是九一八研究中不可忽视的内容。笔者试通过对两事件发生的背景,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地方当局对事件的处理方针及其政治心态进行考察,来探讨九一八事变前东北地方当局的对日方针。

一、东北当局的对日抵制政策和日本侵略的扩大

1928年底,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此后不久,东北的外交、交通、财政等均移交南京国民政府,并修建了和南满铁路平行的打通路,筑成葫芦岛军港,以摆脱日本对东北进出口贸易及南满交通的控制;同时,实行“抵制日货”政策,限制日货进入东北内地,又发起收回国权运动。这些对日抵制措施引起了日方的极大不满,尤其是日本少壮派军人集团,认为东北当局的种种做法“危害”了日本在“满洲”的“权益”,积极寻找借口挑起事端。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

20世纪20年代,在中国人民收回主权运动的推动下,东北地方当局就对日本利用朝鲜移民向东北渗透的阴谋采取抵制措施,商租权问题*1915年日本迫使北洋军阀政府签订《北京条约》,其中规定:“日本国臣民得在南满洲营造商工业应用之房厂或经营农业,得商租共需川地亩”。这就是所谓的商租权。后中国政府很快宣布废除《北京条约》,商租权亦归于无效。但日本政府一直将“商租问题”作为中日交涉的重要问题。成为“中日满蒙交涉”的焦点之一。张学良主政东北后,继承其父遗志,以民众反对为由,拒不同意日本一再提出的商租权要求。日本在政府交涉无果的情况下,通过其设在东北的东亚劝业株式会社等机构大量盗卖中国土地。万宝山事件就是由于日方通过中国奸民盗卖中国土地并挑拨被迫迁移至东北的朝鲜农民和当地中国农民的关系而引起的。

1931年4月至6月间,在吉林省长春县万宝山村,180余名非法移居的朝鲜农民挖沟筑坝,破坏中国农民农田数千垧,引发了中朝农民之间的冲突。7月2日,日本宪兵和警察参与此事,开枪击伤中国农民,并有意扩大冲突。事件发生后,为了煽动民族情绪,扩大事端,日本驻长春领事馆迅速致电朝鲜各报,颠倒是非,大造谣言。朝鲜仁川等地日文报纸立即散发号外,诬称东北当局驱逐朝侨,万宝山农民杀伤朝鲜人。随后,在朝鲜各地发生了大规模的排华风潮,造成了无数惨剧。

万宝山事件和朝鲜事件发生后,引起了中国方面的广泛关注。国民外交协会在沈阳、长春召开抗议集会,要求日本警察及朝鲜垦民退出;长春的“学生抗日后援会”也举行了反日示威游行。7月4日,在朝鲜发生排华事件后,以上海为中心,中国人民展开了全国性的抵制日货运动,中日关系因而更加紧张。

对于日本来说,万宝山事件无疑是一个天赐良机。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在1931年上半年就已决定发动对中国东北的侵略战争。据参与策划九一八事变的原日本关东军奉天特务机关少佐参谋花谷正供认,关东军制造柳条湖事件的计划早在1931年春季就已拟定[1]。1931年6月,日本外务省和陆军参谋部分别从日本驻吉林总领事和陆军情报人员处得知关于万宝山地区的情况,“参谋部接此情报而后认(为)万宝山地方与彼国国防大有其关系,希望外务当局努力现地保有”,而外务省认为“此与日本经济发展于北满大有关系,是亦一个最好移民之根据地”,外务省随即“密令朝鲜当局煽动韩民迫害华侨,以作外交有利之后援”[2]。日本军方在发动九一八事变之前利用万宝山事件制造外交舆论,并借机向朝鲜增兵。

1931年8月,在万宝山事件尚未得到解决的情况下,又发生了中村事件,中日关系在东北进一步恶化。该年6月,日本参谋本部大尉中村震太郎等人以“考察农业”为名,潜入兴安屯垦区,“收集对苏决战方面以及兴安屯垦地区的作战资料”[3],被屯垦区第三团关玉衡手下抓获,后秘密处决。

兴安屯垦区是张学良主政东北后设立的,因为这里地处边境,战略地位重要,被划为军事禁区。东北当局先后向各国领事馆发出照会,称“兴安区乃荒僻不毛之地,山深林密,惟恐保护不周,谢绝参观游历。凡外国人要求入区者一律不发护照”[4]81,禁止外国人前去旅行。关玉衡在捕获中村等人后,因中村骄横跋扈的态度,证据确凿的间谍事实,思虑再三,认为在中国外交软弱的情况下,如果将案件上报,则很有可能人犯被日方索回,反诬兴安屯垦军生事,于是决定按国际惯例将军事间谍就地处决。中村事件的发生,是东北爱国官兵对日本人多年来在东北的侵略行径的一次对抗行动。

日本军方经多方打探,获知此事。8月17日,日本政府公布了“中村大尉事件”,接着日本驻沈阳总领事林久治郎向辽宁省政府主席臧式毅通告了这个案件,并要求其解决。同时日本国内大造舆论,挑动民族情绪。

二、东北当局对事件的处理方针力避冲突

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是日本帝国主义为了进一步侵略东北而蓄意挑起的事端。东北地方当局对此采取怎样的对策呢?

万宝山事件发生后,南京政府外交部称,“万宝山事件因属地方性质,仍责成地方当局办理”[5]548。当时东北军政首脑张学良身在北平,又因伤寒病住进协和医院,这无疑减弱了东北当局处理危机的能力。1931年5月末,当万宝山地区气氛开始紧张之时,东北地方当局并未对该地事态发展给予特别关注。吉林省政府接到长春市政处报告后只是指令该处派员协同县公安局到当地“劝谕”韩民撤出。结果,由于日警在背后的操纵,“劝谕”失败。随着事态发展日趋严重,东北当局采取抑制民众以防冲突升级、事态扩大的方针。6月中旬,张学良指示吉林省政府,“主张极力坚持,宁听其武力侵害,我方万难承诺。此节勿告日领。惟军警须力避冲突,地方人民若有暴动,或反抗情形,惹出事件时,应由日领负责”[5]115-116。在此指示精神下,各级地方当局均以忍耐为主。7月4日,吉林省当局指示长春市政筹备处:“因日方故意挑起事端,采取消极态度以免给日本借口”,命令该处一方面应严正对日交涉,一方面应抑制民众,避免再次冲突[6]62。7月7日,东北政务委员会命令吉林省政府:“关于万宝山事件,我当局须采取温和手段,以免日人利用机会扰乱大局,况值内外多事之秋,若有侵略行为时虽应据理力争,但不可暴举而危大局,须采取镇静态度善处”[6]63。

7月以后,地方当局已感到此事不能轻易解决,数次敦请张学良返沈。7月1日,吉林省政府主席张作相亲赴北平向张学良请示万宝山案解决办法。7月2日,发生了日警枪杀中国农民惨案。辽宁省政府主席臧式毅致电张学良,转告东北各机关、民众各团体纷纷请愿,要求张学良立即返沈。7月10日,臧式毅派省财政厅厅长张振鹭赴北平敦请张学良早日回沈阳主持对日交涉[7]。但张学良初为病体未愈,次又为石友三叛乱所绊,终未能回沈亲自处理对日交涉。7月8日,张学良与张作相等人协商后,决定如下对日方针,并电令东北当局:①对日寇“隐忍自重”,基于和平手段,依据“公理”,由东北政务委员会及吉林省政府负责解决事件;②尽力驱逐朝鲜人,特别注意延边,以防再发生不祥事件;③不惜费用着手加强国防建设,增强自卫能力,“应开发东北富源,以计根本的满蒙自强,以免外侮”[6]63。7月11日,张学良命令由吉林当局就地解决万宝山事件。7月13日,张作相给吉林省政府秘书长发去密电,称:“我方应持冷静态度。在交涉案未解决前,不准为游行示威之运动。对于入境之外人,尤应妥慎办理,万勿疏忽为人再造机会” 。要求各地方官吏要遵此办理[5]134。

8月,中村事件发生后,一方面,日本驻沈阳总领事、参谋本部人员及新任满铁总裁内田康哉先后往访辽宁省主席臧式毅等东北政要,向东北当局提出严重抗议和强硬要求;另一方面,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积极行动,为侵占东北作各种准备。臧式毅认为应该作一定的让步以缓和日方空气,解决当前的危机。他派警务处长黄显声赴北平,向张学良请示对策。张学良指示:“倘遇日军无理寻衅,应竭力避免冲突,以免事态扩大”,但不同意他们对日让步的要求,告以因需详加考虑,暂请等候,而未指示具体措施[7]。

随后,东北边防军司令部派员赴洮南实地调查中村事件真相。由于关玉衡接到张学良的命令“妥善灭迹,作好保密”[4]86,第一次派出的调查队未能查出真相。日本方面对中国的调查结果大为不满,认为中国方面故意拖延,一再抗议。在日方的威胁下,东北边防军参谋长荣臻向林久治郎允诺进行第二次调查并传唤关玉衡。此时,东北的局势更加紧张。9月初,日军频繁调动,举行演习。中国报纸广泛报道,日本军事当局企图动用武力,以中村事件为借口,占领东北要地,一举解决悬案。张学良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希望解决中村事件,以免对日冲突。9月4日,张学良电召荣臻前往北平报告中村事件情势,荣臻向张学良请示对策,张回答称:“沉着应付,勿使扩大,敌果挑衅,退避为上”。荣臻把张的指示油印以后发给各部队,使其周知并贯彻执行[6]68。9月6日,张学良分别给臧式毅、荣臻和张作相拍电报称:“查现在日方外交渐趋吃紧,应付一切,亟宜力求稳慎,对于日人无论其如何寻事,我方务须万方容忍,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即希迅速密令各属,切实注意为要”[8]。“奉密电令:我国遵守非战公约,不准衅自我开。”[9]481张学良派其机要秘书汤尔和到日本,希望得到日本当局的理解,然而汤从东京发电报告说,日本的态度没有缓和,毫无希望。

东北当局为向日本表示诚意,以平息事态,特派东北宪兵司令陈兴亚前往调查。9月13日,陈兴亚及随员20余人赴兴安屯垦区调查,9月16日回到沈阳。此次调查,基本查清了中村事件的来龙去脉,将对事件负主要责任的关玉衡免职,并押至沈阳,准备开军法会议以处罚之。同时,东北当局表示将尽力满足日本提出的道歉、惩凶、赔偿及保证不再有类似事件发生的条件。这样,由中村事件而引起的紧张情势稍有平抑。张学良在中村事件上的让步策略,其目的是希望以外交途径缓和危机。9月18日下午,荣臻往访林久治郎,再次表示循外交途径解决。但就在当晚,关东军炮轰北大营,九一八事变发生,中村案件的交涉被迫中止。可以说,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是日本武力侵略东北的试探性预演。当时的有识之士都已看出日本的侵略意图。对于万宝山事件及朝鲜暴力排华一事,当时北平各报均指出:“此为日本对东三省武装侵略之先声,东三省前途危急”[10]210。7月中旬,在北戴河休养的顾维钧对时局深感不安,提醒东北当局要员并致信张学良,请他们充分注意日本的行动,并担心将酿成“严重事件”[11]。8月份,日本利用中村事件在国内进一步掀起对华战争狂热。9月9日,中国新任驻日公使蒋作宾离上海赴任,以日本对满蒙问题有急进态势,故绕道北平与张学良面商。同日,外交部驻吉林特派员钟毓说:“中村失踪案较万宝山案更为严重,日方有意寻衅,步步紧逼”[10]233。

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地方当局虽然认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但却决定采取力避冲突的方针,其意在避免“衅自我开”,这也是近代中国在与列强打交道时遵循的一个惯例。然而,一味地隐忍,并未换来和平。此时,关东军侵略东北的计划早已制订完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张学良应对事件的政治心态分析

张学良在主政东北以后对日实行的是积极抵制的政策,但为什么在1931年对日危机日益紧迫之时,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地方政府不是奋起抵抗,而是采取了“力避冲突”的方针呢?这是由当时张学良在国内政治格局中的地位及其对国际形势的分析判断决定的。

首先,南京国民政府的影响。东北易帜后,南京政府控制了东北的外交机构并直接任命东北外交官员。尽管万宝山事件后,南京政府外交部称,万宝山事件是地方事件,由地方当局处理,但当时负责对日交涉的是外交部驻吉林特派员钟毓,对日交涉是在南京政府的主导下进行的。当时,南京政府奉行的是“攘外必先安内”的外交政策。万宝山事件发生后,张学良也曾想到“武力解决”。此时张学良仍被绑在蒋介石的“剿共”和内战的战车上,正在北平。7月,他两度致电蒋介石,称:“东北之安全,非藉武力无以确保,日本既一意对外,我方亦应有所自省。现共匪歼灭期近,广东力薄似无用兵之意,吾公似宜执此外患煎迫之机,务期在政治范围解决西南问题,则党国幸甚”。“由万宝山事件及韩人排华风潮以观,日本推展其大陆政策,有急侵满蒙之意,已无疑问;无论其对手为中国抑或苏联,事既关系满蒙存亡,吾人自应早为之计。”[9]466但是,张学良的建议遭到了蒋介石的拒绝,蒋介石于7月12日致电张学良说“此非对日作战之时”,7月13日,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于右任致电张学良,内称:“中央现在以平定内乱为第一,东北同志宜加体会”[12]。张学良不得不放弃和平统一、一致对日的念头。中村事件发生后,国民政府力图把该事件限制在地方交涉的范围内,避免事态扩大化,影响中日关系大局。张学良看到内战不休,只能以东北的力量单独应对对日危机,这也坚定了他采取“力避冲突”方针的决心。正是在南京政府“攘外必先安内”方针的影响下,东北当局为避免与日本发生武力冲突,在处理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时,极力息事宁人,这使日本军国主义者更感到可以肆意而为。

其次,张学良错误地估计了日本国内政局和国际形势。张学良认为,急于侵略东北的只是日本军方一小部分人,认为日本政府会制止军方的行动,并努力通过外交途径去争取日本政府这样做。实际上他没有真正认识到日本统治集团侵略中国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他在晚年自陈当时对日本方面的判断:“我在那个时代对于日本的理解,我认为日本是一个立宪的国家,军部虽有帷幄上奏之特权,但不经天皇批准、国会通过,是不能对外用兵的。有国际条约之约束,元老重臣之稳重,虽然日本少壮派军人,从事煽动,如查我方不给以可乘的借口,不跟他武装冲突,那是不会发生军事问题的。”[13]83

同时,张学良还对国联和美国抱有很大的幻想,寄希望于西方国家对日本侵略东北进行干涉。7月15日,张学良收到外交部次长王家桢(曾任张学良的秘书)的电报,称“美政府正注意某国对东北态度,并望东北当局能秘密以非公开形式随时将各种纠纷情形告知驻在东北各地美领”,张学良立刻发电报给张作相、臧式毅,“即希查酌办理为盼”[5]135-136。晚年张学良说自己当时“迷信这条约神圣,错估国联的制裁力量”,“当时我料其不敢,在利害观点上,我更料其不能,当时我是认为国际可以解决争端的。基于这些心理,所以我自始至终,竭力避免事态扩大,以期易于解决,遵守国联的警告”[13]83。7月6日,张学良电告东北政务委员会,在处理对日问题时,“亟宜力避冲突,以公理为周旋”[14]84。8月3日,东北政务委员会发电激励各县秘书,说:“虽从来我中国外交久以屈从处理,外交问题非国之强弱而解决,于今国际联盟重视信义,得据国际的公理而坚持强硬主张,今后绝勿有屈从之事”[6]64。这里所说的“公理”,显然是指在国际联盟保障下,适用于国联各成员国之间的“国际公理”。甚至直至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武装占领全东北之时,张学良和南京政府仍寄希望于国联能制裁日本,解决东北问题。

再次,张学良认为东北军的实力不足以对日作战,贸然对日作战必然失败。甚至有学者认为,张学良如此决策的关键因素即是“恐日症”[15]。万宝山事件和中村事件发生时,东北军主力正在关内支持蒋介石进行中原大战,“东三省驻兵减弱”[16],防务空虚,张学良对与日作战全无信心。7月6日,张学良致东北政务委员会电文中还说:“此时如与日本开战,我方必败。败则日方将对我要求割地偿款,东北将万劫不复”[14]84。7月10日,致外交部次长王家桢电,言“若有冲突,将重蹈旅顺、大连之覆辙,致使满蒙为日本人所占领则是明显的,所以我方应该避免冲突”[6]64。

在张学良内心深处,不止是东北军无力对抗日本,就是当时的中国在对日问题上也无任何实力可言。他认为:“欲抵制日本,则中国必须统一”[9]495-496,而当时不但国共斗争未休,国民党新军阀也正混战犹酣,王家桢向张学良指出:“若与日开战端,共党、粤方必定纷纷而起,将出现不能收拾的局面”[6]64。张学良认识到,单凭东北军根本无法与日本侵略者抵抗,孤军奋战,其结果可能是全军覆灭。为了保存东北军的实力,这也是张学良作出“力避冲突”决策的一个重要原因。

以张学良为首的东北地方当局在处理万宝山事件、中村事件时采取的“力避冲突”的方针可以说是九一八事变时张学良“不抵抗主义”的原型。一方面,“力避冲突”方针助长了日本侵略者的气焰。九一八事变发生前几天,日军加紧行动,除关东军调动部署、频频演习外,对在乡军人也发给武装,满铁附属地一带空气特别紧张,战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另一方面,“力避冲突”方针也使东北军放松了应有的警惕,认为只要“衅不自我开”,日军就不会发动军事侵略。在大军压境、战争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东北主要军政长官竟然都不在其各自的岗位上,导致东北军群龙无首。终至9月18日夜事变爆发,在不抵抗政策下,东北迅速沦陷。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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