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讲报活动看清末下层民众的“口语”启蒙

2011-03-18 04:11:27苏全有河南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河南新乡453007
图书馆理论与实践 2011年1期
关键词:智识白话下层

●苏全有,徐 冬(河南师范大学 社会发展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

有关清末讲报活动的研究,当今学界在探究藏书楼的创办时已有触及。然而,对于这一活动在清末下层民众,尤其是主体受众--文盲阶层的“口语”启蒙中所起到的巨大历史功用,包括生成机理、运作等,尚缺乏科学的认知,而且研究也并非是站在历史、宏观的高度上审视、把握活动的。有鉴于此,笔者拟以清末讲报活动为视点,以下层民众的启蒙为落脚,展开分析,以推动相关研究走向深入。

1 讲报活动兴起的时代背景

1.1 智识阶层的文化觉醒

近代以来,一次又一次对外战争的失利,一个又一个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深深刺痛了作为社会精英的智识阶层,强烈的危机意识成为他们的共识,而这种共识又促进了他们自身的文化觉醒。随着对西方了解的不断深入,智识阶层逐渐认识到东西方之间的差距绝非仅仅停留在器物层面上,西方的先进不仅仅靠在“奇技淫巧”上的功夫,更主要的是有其自身强大的思想文化根基,这才是东西方差距的根本因素所在。正如他们所道:“无形之瓜分,更惨于有形之瓜分”,[1]“有形之亡亡于瓜分,无形之亡亡于今日”。[2]从而把重塑国民性,铸就知识渊博、个性成熟、崇尚理性的“新民”,作为其思想启蒙的根本任务。1895年,受社会进化论影响的严复在天津《直报》发表《原强》一文,振聋发聩地发出了“鼓民力”“开民智”“新民德”的呼声。[3]1902年-1904年间,近代思想巨匠梁启超以其犀利的笔触,发表了一系列论述国民性的文章,尤以在《新民丛报》连载的《新民说》最为脍炙人口。该文详细论述了新民的涵义、方法和内容,使之理论化、系统化。此时的革命派邹容、章太炎等更是痛斥国民的“无主性”“无国性”“无种性”“无独立之性”,以近代民权观、自由观为武器对国民的劣根性进行了无情的抨击。[4]651-673由上可见,近代民族危机的加剧,促进了智识阶层的文化觉醒,使他们站在重塑国民性的高度上掀起了思想启蒙的高潮。

1.2 思想启蒙对象的下移

清末的思想文化启蒙经历了一个由“上”至“下”的转移过程。戊戌维新期间,智识阶层的注意力主要停留在上层社会,认为“欲开民智”,必须“先开官智”。[5]223然而不久,这种启蒙对象定位过于狭窄的弊端就暴露出来了:在变法期间,上层智识界风云激荡,下层民众却死水一潭。缺少各社会阶层的广泛参与,不具备深厚的社会基础,戊戌变法昙花一现的结局也就在所难免了。随后,在庚子巨变中,上层社会成员不是盲目排外,轻挑战端,就是明哲保身,置之事外,这使得智识阶层大为失望。同时,从义和团身上使他们亲见了“无知国民”的巨大破坏性,使其深深感到对下层民众进行启蒙教育以提高其素质的行动已变得刻不容缓。思想启蒙对象的下移,是智识阶层对当时社会认识深化的结果,是本身日趋成熟的表现之一。

1.3 报刊出版的平民化取向

启蒙对象下移后,如何将西方先进的思想文化传播给下层民众,成了摆在启蒙者面前的突出课题。报刊因反应敏捷,传递迅速,影响面广,且具有舆论先导性等长处,备受启蒙者的青睐,被选为开启民智的首要工具。然而,当时的中国“四万万人中,其能识字者,殆不满五千万人也。此五千万人中,其能通文意、阅书报者,殆不满两千万人也。此两千万人中,其能解文法、执笔成文者,殆不满五百万人也。此五百万人中,其能读经史、略知中国古今之事故者,殆不满十万人也。”[6]面对文化水平极其低下的社会现实,启蒙者们纷纷开办白话报纸,把广大平民确立为受众,体现出报刊出版的平民化取向。20世纪初,林獬在杭州与朋友合办《杭州白话报》,不到一年,该报就“一期卖了好几千份”,很受下层社会欢迎。后来,他又于1903年创办《中国白话报》,希望通过这份报纸使下层民众“个个明白,个个增进学问,增进识见”。[7]彭翼仲之所以在1904年创办《京话日报》,就是感于原来的文言报纸“文理太深,字眼儿浅的人看不了”,“卖的价钱太大,度日艰难的人买不起”,所以竭力把《京话日报》打造成“下级社会的读物”。[8]《安徽俗话报》由陈独秀于1904年在安徽安庆创办,其目的也在于“无钱多读书的,看了这‘俗话报’,也可以长点见识”。[9]各地白话报刊的纷纷创办,为讲报活动提供了最基本的素材。

2 讲报活动的运行概况

2.1 直面民众的文化设施的出现

白话报刊相对于文言文而言,无疑会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但如上所述,下层社会的文盲阶层占绝大多数,白话文再白,对他们也仍然起不了任何作用,这样一来,用讲报的方式来弥补白话报刊的局限,就成为了有识之士的共识。1905年6月《大公报》上刊登了一篇有识之士的投书,建议多设立一些宣讲白话处,请学校的老师或学究每天中午开始,给“工艺人等”讲两个小时的白话报。同样的建议,在此时不断被提出。某京官和商部的顾问打算在京城的寺院、公馆等处,广设讲报处,以开通下层社会。还有请求北京工巡总局统计说书场,令说书人增讲白话报刊数段。[10]73主张提出的同时,创建讲报处、讲演所的实践活动在各地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北京第一间讲报处开办于1905年4月,开办人是妇科医生卜广海,他本来把自家药铺旁边的房子租给别人开茶馆说书,可后来心有感悟,认为说报比说书更有益于开启民智,就把茶馆改为讲报处。受其影响,京城人士李星五、陈乐园也在东直门外租了一家茶馆,改为讲报处。天津学董林墨卿邀集同人,在各个茶楼讲说书报,所讲内容涉及《敝帚千金》《京话日报》《启蒙画报》等各种白话报纸。江苏苏州也从1905年起设置讲报处,到1906年底,已设置了6处。[10]74特别需要注意的是,一些进步女性也加入了创办讲报所的行列。北京一位叫佟宣的女士在路口专设一间女讲报所,其面对的对象全是女性同胞。[10]75与讲报处相比,更为下层民众所欢迎的演讲所也在此时如雨后春笋般次第开办。演说和讲报存在区别:讲报依据报纸直接讲,不能发挥;演说则可充分发挥,可运用语调、表情等增强演说内容的感染力,使听众听在耳朵里,印在脑子里,经久不忘,因此更为下层民众所喜欢。1905年8月,《顺天日报》介绍了天津演讲所创办的目的及情况:“近者……天津学界中人,如严修氏,素热心于教育,近且邀集士绅,创设讲演所,以开通风气起见。”[11]108除天津外,以“开通风气”为目的的演讲所,1905年前后也在其他各地流行起来。1906年,苏州士绅设立了四处演讲所,专讲宪法、地方自治制度等一些时政常识。1907年,黑龙江高等学堂的监督等人禀准设立了一处演讲会,每天邀集同人,分讲新政、新学及立宪事宜。[10]82-84同年,京师督学局在公立第一阅报处的基础上,建立了公立第一演讲所。[11]108总之,各地讲报处、演讲所等一系列直面民众的文化设施的创办,弥补了单纯的“文字”启蒙方式的不足,为广大文盲阶层的“口语”启蒙开辟了广阔的空间。

2.2 “开心破愚”的讲报目的

各讲报处、演讲所举行的讲报演说活动,无不把“开心破愚”、唤醒民众作为自身的根本目的。首先,依据西方的平等理论,对下层群众进行“权利教育”,引导下层民众敢于冲破尊卑、名份观念的束缚。林獬努力把西方的天赋人权、众生平等的理念演化成白话宣讲:“教全国中、下等社会里头,个个都有权利思想,晓得皇帝是百姓的公仆,没有什么好怕的,官吏更是百姓第二等奴才,没有什么好惧的……那叛逆、反乱、不道,各种放屁话,如今不必相信了,无所谓名份,无所谓尊卑。”[4]913其次,针对旧中国民众一盘散沙的局面,讲报者们大力呼吁“合群”意识,以增强民族凝聚力。林獬劝导百姓:“不要光看着眼前,也该把将来的祸害,预先防备才好。要防备祸害,只有闲着没事的时候大家相照顾,相往来……今天我来帮他,明天他自然也来帮我……这个道理,外国人叫做合群。”[7]30-31再次,讲演者们积极引导民众关心乃至参与国事。一位林姓官员向大众讲黑龙江的乡土历史和瑷珲庚子之难的经过,讲到“江北旗屯五十余所,男女七千余人,尽为俄人驱而投诸黑龙江”时,台下听众“莫不呜咽垂涕,击胸顿足”,[10]84这极大地唤起了群众的危亡意识、民族意识。在1905年的中美华工禁约风潮中,全国各大城市都发起了抵制美货、挽回禁约的活动。在上海各界的集会上,马相伯呼吁:“其实不用美货,我人有自主之权,无论美人不能干预,即政府亦不能禁止。……我人如能协力实行,则日本尚可以胜俄,安知我国必不能挽回美约?”[10]125这极大地调动了各社会阶层,特别是下层民众的爱国热情,使他们同仇敌忾地投身到这一反帝举动中来。总之,以“开心破愚”为根本目的的讲报活动,抓住了下层社会民众的心理,用平等的语气和他们交流,使其在潜移默化中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接触到西方的先进思想,从而开化世风,开启民智。

2.3 灵活多样的讲报形式

讲报、演说活动以下层民众为受众,其形式不拘泥于任何条条框框,而是灵活多样,这样才能调动受众的兴趣,使他们依靠感性直觉,就能接受一些进步理念。首先,在讲演地点的选择上,除设立一些固定的场所外,启蒙者们把下层民众经常光顾的茶馆、戏楼、寺庙、会馆乃至街头、路旁等都作为更为理想的第二场所。北京的卜广海、王子贞开办了固定的阅报处,还经常到茶馆进行讲报活动。北京的栗子巷茶馆在1905年增添了讲书和讲报的项目,每天从下午1点讲到6点。观音寺升平楼花园的主人穆子光,则从1906年起,每天晚上在茶楼上宣讲报章。天津启文阅报社就设在茶楼附近,其目的就在于吸引茶楼的客人。[11]111除室内公共空间之外,启蒙者们还重视对街头、路旁等室外公共空间的利用,在街头、路旁讲报演说的情景随处可见。傅增湘在提倡演说启蒙时,建议“居家无事之人”,可在“花前月下,可捡那趣味新鲜的,说与孩子们听”,主张随地讲报演说。郭瑞是北京著名的讲报员,庚子事变后痛心国事,经常在街上宣讲圣谕。《京话日报》创办后,他就义务沿街讲报,后被彭翼仲聘为讲报员。上文中提到的佟宣女士也是在路口设置的讲报处。四川保路运动期间,演说成了成都街头一道亮丽的风景线。[11]113其次,启蒙者们非常注重讲报演说的技巧翻新问题。北京进化阅报社在每天晚上讲演报章时事时,特别配合自己制作的幻灯片,用以加深听众的印象,从而一下子把人们的兴趣调动起来了,前往听讲的人“数以千百计”。天津天齐庙宣讲所则用乐队配合讲演,每次宣讲完休息时,就钟鼓齐鸣,以振奋人心。这种大张旗鼓、热闹非凡的宣讲手段常常吸引上千名的听众。[10]77-78再次,启蒙者们常常把讲演同戏曲、评书、弹唱等平民文化形式综合起来运用,以便取得更大的启蒙效力。1907年江北大水灾,为募款救灾,京师福寿堂演出义务戏,讲演者轮番随戏登台,为灾民的惨状大声疾呼,甚至代灾民向听众下跪,恳求施以援手。这种戏剧化的做法,深深震撼了人心,取得了显著效果。[10]111在天津,由吴颂平、王祝三等人发起的公益善会在李公祠内又演戏,又放电影;随后又是演说,又是发传单,为募捐各种方法都用上了。接着在天福茶楼的演出中,唱大鼓的老瞽宋五,现场即兴表演,将江北灾民的苦状,一一道来,“合辙押韵,毫不牵强”,颇受听众的赞扬,取得轰动效用。[10]196总之,启蒙者们不拘一格、丰富多彩的讲报方式,迎合了平民大众的口味,取得了良好的启迪效果。

3 讲报活动的社会影响

3.1 公共舆论空间的扩大

在传统社会体制下,上层统治者和作为“四民之首”的士掌握着话语霸权,控制着公共舆论,下层民众只是“沉默的羔羊”。而随着讲报活动的兴起,下层“口语”启蒙运动的不断深入,上层社会的舆论独霸地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官方的主流意识在社会舆论中的权威地位不断被侵蚀,取而代之的是公共性的意见表达和相对自由的争论与选择。“以国民最多数之公益为目的”的新式传媒,相互关联的各类新式知识团体,以及集会演说之类的下层文化活动,使公共舆论空间得以不断滋长扩展。接受了西方先进理念的下层民众,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臧否社会,评论国政,表现出与主流意识相背离的趋势,直接威胁到清政府对社会的控制。1906年,江苏巡抚陈夔龙在奏折中对集会演说指责道:“出于私见小忿,妄逞臆说,簧鼓吹闻……若漫无稽核,势必横议成风,妄言妄听,职为乱阶。”[12]149-150从中可见公共舆论对清政府形成的压力。尤其是以独立精神相标榜的报刊媒介,对时政“讥弹笑骂无所不至”,这使清政府不能不感到:“长此不变,政界与报界隔膜日甚,舆论亦因之变易,足以涣全国之人心。”[12]276公共舆论空间的扩大,有力地解构着传统社会,对清末社会的发展演变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3.2 智识阶层的转型

在传统社会,作为智识阶层的“士”,没有独立的私有经济地位,必须依附于国家政权,从而成为上层统治者的附庸。可见,人身依附性是传统士人最显著的人格特征,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近代。伴随着近代启蒙运动的不断深化,近代公共空间也不断得以扩展,传统的“士人”也开始了初步的现代转型。近代中国的智识阶层以救国为旨归,聚集起来,形成新的社会交往关系。维新运动中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先进知识分子虽游离正途,却占据着全国政治舞台的中心,凭借相对独立的公共空间,形成批判性的公共舆论。启蒙运动深化到民间后,智识阶层直接参与、建构社会变革的精神文化空间,成为精神领域中的中坚人物。随着后来教育体系和传媒产业的不断完善,以都市为中心的物质化的职业分工和精神化的文化网络形成规模,中国智识阶层开始斩断“学而优则仕”的精神脐带,初步摆脱对政治权力的人身依附,开始向现代新型知识分子转变。[13]

3.3 平民文化的兴起

正如上文所及,在讲报演说活动中,戏曲、评书、弹唱等民间艺术形式被恰当地融入,取得了大众的认可。这样一来,它们就从不被传统主流文化价值所看重的所谓“小道”“末技”的窘境中解脱出来,进而兴起、繁荣。在浙江绍兴,有识之士组织戏曲改良会;在天津,学务总董林墨卿发起成立移风乐会,请人编排新戏,在戏院、茶馆演出;在湖南,则有以改良戏曲为宗旨的闲吟社;在上海,则引入新剧种--话剧。[14]此外,民间评书、弹词、鼓词等传统文艺形式,以及电影等新型娱乐形式也极受平民大众的欢迎。总之,讲报演说运动带动着平民文化的繁荣,而平民文化的兴起又进一步增强了讲演活动的效力,丰富了“口语”启蒙的手段,两者之间构成了一种富有张力的良性互动关系。

4 结束语

清末在中国所处的是一个中西杂糅、新旧并存的“万花筒”式的过渡时代,大众启蒙和社会文化的变迁始终交织在一起,乃是这个过渡时代的诸多面相之一。随着民族危机的日益加剧,在文化上逐步觉醒的智识阶层把启蒙的目光转向社会的下层民众。白话报刊的大量创办,各种直面民众的文化设施的出现,为下层文化启蒙提供了充分的便利条件。以讲报演说为主要形式的下层“口语”启蒙运动,提出“开心破愚”的口号,并把其作为启蒙的根本目的,积极引导下层民众热心国事、参与国事,培养他们的民族意识、民主意识,从而开化世风,开启民智。随着下层“口语”启蒙运动的不断扩展,公共舆论空间也相应被开拓,平民大众开始掌握话语权,打破了上层统治者的文化垄断;作为启蒙者的智识阶层也由于公共活动空间的扩大,开始摆脱对封建政权的人身依附,向现代新型知识分子转变。在启蒙过程中,戏曲、评书、弹唱等一切民间文化形式都被融入作为启蒙手段,从而带动了平民文化的繁荣;而平民文化的兴起,又推动着启蒙运动的深化,两者形成良性互动。当然,在传统体制异常顽固的中国,启蒙使命的完成与社会文化的升华必将是极其复杂和艰难的,绝不会一蹴而就。而且就实际情况而言,清末大众启蒙所涉及的范围和社会文化变迁所触及的深度和广度都远远不够。而且,由于启蒙主旨的过于彰显,反而在某些方面弱化了文化自身的社会功能,对社会文化演变的影响也并非完全是积极的。尽管如此,以讲报演说为主演形式的下层“口语”启蒙运动毕竟在被禁锢达几千年的下层民众的头脑中,播下了最早的民主思想种子,为以后的民主革命奠定了初步的社会基础。另外,这一时期出现的文化平民化趋势,也导引和影响着20世纪整个中国社会文化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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