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祉测量方法评述

夏骋翔，杨学义，高全成

（1.西北大学 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69；2.西安财经学院 区域经济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100）

福祉测量方法评述

夏骋翔1，2，杨学义2，高全成1，2

（1.西北大学 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69；2.西安财经学院 区域经济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100）

人们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的综合表达是“福祉”，对“福祉”的量化测度方式总体趋势上更加注重综合的多层面的评估，关注生态环境的因素。着重对经济统计方法如人均国民收入、真实储蓄、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真实进步指标等所形成的福祉量化方法以及社会学调查方法如人文发展指数、社会生产函数所形成的福祉量化方法进行了评述。

福祉；真实储蓄；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真实进步指标；人类发展指数；社会生产函数

国家及区域经济发展的终极目的，表面上看是为消除贫困，但更确切地说，是为了普遍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或生活水平。对生活质量或称为“福祉”的量化方式，一直是人们关心的问题，确切地说“福祉”是人们生活质量和生活水平的综合表现，不仅是收入水平、财富存量、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享受，而且是人们生存环境的综合体现，既包括社会环境也包括自然环境。因而对福祉的测度有各种观点和方法，总体趋势上更加注重综合的多层面的评估，关注生态环境的因素。伴随着公平观的“模糊面纱”准则及社会伦理“弱人类中心论”、“动物权力论”、“生物中心论”、“生态系统中心论”等观念的提出与普及［1］，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观成为人们的共识，对福祉量化的准则趋向于相对稳定①主要指Bellagio原则得到一致赞同（1996年11月）。，各种量化方法层出不穷。从学科角度看，可分为经济学统计方法，如GDP、GS、ISEW、GPI等；社会学调查方法，如HDI、SPF等；从生态学角度考虑的综合方法，如生态足迹（EF）②EF以及生态赤字考虑的更多的是生存空间状态，更多的是说明生态的可持续性，可以脱离人类的生产生活活动而计算，与福利测量表明的人类福利状态关系不十分明显，但由于人类活动对生态干预的强化，导致生态环境反过来影响人的福利水平，因而也构成福祉评判的一个因素。。本文着重对经济统计方法和社会调查方法形成的福祉量化方法进行评述，揭示其内涵，准确把握其意义，以便认识“福祉”的庐山真面目。

一、人均GDP

经济收入是生活水平的基础，一个国家的人民生活水平与经济实力密切相关，因此，通常用收入水平（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人均国民收入等）或发展水平间接表示生活福利的状况。

衡量发展水平最常用的指标是以美元计的人均收入。20世纪40年代国民账户出现以来，经济福利也就自然的与其联系起来。世界银行根据这一指标，将1995年人均GNP低于765美元的国家定为“低收入国家”，1995年人均GNP高于9 385美元的国家定为“高收入国家”。有时，人均GDP指标被用来代替人均GNP指标进行分析。

对于贫穷国家的生活水平，其福祉还常常用贫困指数（Human Poverty Index）衡量，该指数是“为消除贫困现象而将每个穷人的收入抬高到贫困线以上所需的转移支付数额”。

其实，GDP指标的设计，是用于衡量增加的产出的，并不是为了说明福祉。而增加的产出，并不都是“直接的主动性的”需求，除投资以外，有些消费也是被迫的①比如，因居住安全性担忧的“防护网”的消费。。

这一衡量手段，除了非“直接的主动性的”需求因素以外，由于还存在以下四个方面的问题，一直是人们对其进行修正的原因：

1.不同地区非贸易商品的价格存在较大差异，用人均GDP（或GNP）衡量的发展水平会夸大“贫穷”与“富裕”之间的差距。

2.没有考虑收入分布。简单平均值经常会掩盖许多真相。

3.非市场活动的价值得不到体现。如家务劳动、照看老人、孩童等。

4.人均GDP（或GNP）不能直接反映生活质量的好坏（没有核算防护性支出及资本存量的价值变化以及社会问题对社会的危害），劳动者及生态环境的健康状况并不能得到反映。

二、真实储蓄（GS）

真实储蓄（Genuine Saving，GS）的提出实际上是为了测量我们是否在动用储蓄。“真实（genuine）”是由 Hamilton“杜撰”出来的［2－4］，旨在反映“真实储蓄”包含所有形式的资本，而不仅仅是人造资本。在广义的绿色国民账户中，GS根植于新古典经济学家索罗以及哈德维克关于开发不可更新资源，社会福利不致下降的发展路径的研究［5－6］。

给定一组简化的约束条件使社会福利在所有时期的总现值最大化，通过求解得到绿色净国民产值（g NNP），等于社会消费加总资本存量在影子价格下②这一影子价格是跨代际且无外部性下（这是假设之一）的有效率经济中的边际使用者成本。的净价值变化的和，即：

将消费从gNNP中减去，得到影子价格下的总资本存量的净变化，即真实储蓄GS，具体可由下式计算：

1993年，Pearce和Atkinson对18个国家的GS进行了估算。Hamilton提出了一个正式模型，并对世界各区域的GS进行了估算［4］。现在，世界银行定期出版包括150多个国家的GS，并称其为“净调整的储蓄”，具体计算公式为：

张世秋等运用Hamilton模型，对中国广州GS进行了估算［7］。

GS对政策的影响尤其是对福利政策的影响是有积极意义的。在世界银行的报告中（World Bank，2003），中东和北非地区总储蓄占其总收入的26.9%，然而GS却是总收入的负5.9%，表明其福利的不可持续性。

但是，从目前广泛使用的GS模型可以看出，GS并不能指出真实储蓄率的程度对福利最大化的关系［4］。其模型的跨代际效率假设也与事实不符［8－9］。除此之外，外生技术进步、贸易条件效应、变化的折现率及人口规模不变等假设也有待进一步研究或完善［9］。

除此之外，GS反映的是资本的存量，反映的更多的是未来的福利。

三、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ISEW）

最先提出对国民账户进行调整并进行尝试研究以反映福祉水平的，是美国经济学家诺德豪斯和托宾，他们于1972年提出测量经济福利方法（Measure of Economic Welfare，MEW）并对美国的GDP数据进行了调整，结论是尽管MEW增长率低些，美国1950—1965年期间的福利与GDP是同时增长的［10］。后来诺德豪斯用新的 MEW对美国的研究显示，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美国的MEW与GDP出现了分化。

Herman Daly、John Cobb、Clifford Cobb 共 同完成的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Index of Sustainable Economic Welfare，ISEW）是 MEW 的 改进③该文收录于Daly和Cobb（H.E.Daly，J.B.Cobb，1989）具有开创性的著作《共同益处》（The Common Good）的附录中。，ISEW的主要思路是：以消费作为起点，指标中包括收入分配的调整；包括固定再生产资本存量的变化；包括对空气、水、噪声污染成本的估计；包括对湿地和农田损失的成本、不可再生资源的耗竭、城市化、交通事故、长期环境破坏的成本估计；包括家庭劳动价值；忽略一些休闲价值［11］401－455。

美国最早的ISEW是由Cobbs在其1994年的著作《绿色国民收入》中给出的［11－12］，它现在构成真实进步指标（Genuine Progress Indicator，GPI）的根基。英国1950—1990年的ISEW是由新经济学基础和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于1994年出版的。该机构还对欧洲其他国家的ISEW进行测算。

由于ISEW计算中不仅考虑资源减耗的环境成本，而且考虑社会成本、未来成本和分配问题，使其在测量经济福利方面更易被人们接受，对其的改进也一直在进行。

下面以英国ISEW为例逐项说明其构成。

最近由友好地球组织（Friends of Earth Organization）提供的英国最新的ISEW 中［13］，计算的项目包括如下（详见表1）。

表1 英国ISEW项目构成表

收入不平等性①早期的收入不平等性在ISEW中用Gini系数调整，方法是用Gini系数除消费项。，用Atkinson不平等指数②该指数公式为调整［14］，调整的消费支出等于

C为国民账户GDP中的消费项，e为Atkinson不平等指数中社会对收入分布的偏好，在此取0.8。

家庭劳动服务（＋），包括做饭、洗衣、家庭维修（household repair and maintenance）、护理小孩等（购物、花园劳务被算作休闲，不计入）。劳动成员包括16～65岁年龄的健康劳力③将前期的25～60岁扩展到16～65岁。，劳动时间根据工作需要调查确定，工资采用影子价格工资，即社会上同等劳务雇工的平均工资④英国的情况是区分性别、工种。。

耐用消费服务（＋），在英国ISEW计算中，与“耐用服务支出与服务价值的差”合并，记为耐用消费品存量的服务价值，这一部分主要是为将耐用商品（有时在国民账户中计为资本品或准资本品而记入投资项中）记入到福利中。

街道、高速公路服务支出（＋），英国的ISEW没有此项⑤在英国，政府支出中，除用于国防、公共安全等等预防性支出以外的政府支出，如道路建设、环境改善投资等，增加社会福利，应计入福利中，但英国考虑由于这些项目在英国是从交通工具使用税、燃油税等中得到，已计入公民消费中，故略去了此项。。

公共健康、教育支出（＋），政府对健康、教育这些公共产品的支出，增加福利。

私人健康与教育的预防性支出（－），私人健康的预防性支出，诸如吸烟引起疾病的预防与治疗等，由于吸烟消费等本身不会增加社会福利，故这一部分消费应被减去；至于私人教育支出，尽管承认人力资本对社会进步乃至社会福利有积极的意义，但由于人力资源的不平等，也是导致收入不平等及社会问题的原因，故此项也被减去。

个人污染物控制成本（－），诸如家庭空气净化设备等，在英国，1990年的估计是个人用于环境保护的支出占环境总支出的5%。这部分支出应减去。

交通事故成本（－），主要指非伤害性的交通事故成本，这是一个估计值。

水污染成本（－），按五类水质及各类水质流量的多少，计算水污染总成本（英国每类水质的成本采用美国的计算方法，中国社会科学院环境与发展研究中心《九十年代环境与生态问题造成经济损失估算》也有估算方法）。

空气污染成本（－），分别估算烟尘（P－10），二氧化硫（SO2），氮氧化物（NOx），一氧化碳（CO），挥发性有机物（VOC）的边际损害成本（影子成本），再根据排放量分别计算后加总。

噪声污染成本（－），仅包括交通噪声的成本（机场、公路交通等），用意愿支付法估计。

自然栖息地损失（－），主要包括湿地面积减少，用意愿支付法估计每平方公里湿地的价格，按使用年限等额折现。

农地损失（－），包含农牧业土地用于城镇化而使其价值增值的消费支出和土地本身肥力下降。

不可更新资源损耗（－），将不可更新资源（石油、天然气、煤、核能）由可更新资源替代时所增加的成本。用的是1988年的开采成本，并假设成本按3%增加。

气候变化成本（－），仅考虑炭的排放吨当量，用其对气候影响的边际成本（估计值）与排放当量乘积表示。

臭氧层减耗成本（－），用氟利昂（CFC）的消费量（而不是生产量），包括所有的 CFC11，12，113，114，115，估计边际损害成本。

净资本增长（＋），包括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的净资本增量（增量减折旧）。这些增量资本提高福利。

净国际地位变化（＋），本国对外投资减去外国在本国的投资。

可见，ISEW从消费入手，包含了市场交换得到的福利和非市场交换存在的福利。“外部性”被纳入福利计算中，考虑了被迫性消费（非直接需求的、主动性的消费）。

ISEW也有其不足：与前面几个方法一样，福利用市场货币价值衡量，得到的是“基数”性的福利指标，不符合福祉本身的“序数”性特点；由于指标尽量简化，指标中估计值有主观性，误差较大；ISEW是一个动态的指标，不同时期给出的历史数据会变化。

四、真实进步指标（GPI）

真实进步指标（Genuine Progress Indicator，GPI）是由C.W.Cobb等对ISEW进行修订后重新命名而来的。GPI体系包括健康状况、社会凝聚力、智力资本、经济繁荣、自然资本和环境健康的可持续性等。

美国Redefining Progress组织给出的美国1950－2002（2004年更新）的GPI所包含的项目内容见表2［16］：

表2 美国的GPI项目构成表

GPI与ISEW一样，都是在传统国民账户GDP基础上发展起来的，GPI比ISEW包含了更多的反映非市场价值及社会性问题的福利性指标。他们共同的不足之处主要在于与社会成本和自然资本有关的成本－收益分析的量化标准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导致对结果认识的分歧；还有就是其基数性特征。

五、人文发展指数（HDI）

在人均GNP的观察中，由于存在“相近的人均收入而预期寿命、成人文盲率在国家间相差却很大”的事实，驱动人们放弃以收入为本的（基数性）发展衡量指标，开发满足人们“最基本需要”的直接衡量福利水平的指标。莫里斯（Morris，1979）提出了实质生活质量指数（the Physical Quality of Life Index，PQLI）。这个指数是在预期寿命、婴儿死亡率和识字率基础上计算得出的。PQLI是联合国发展研究项目设计的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身。

人文发展指数（Human Development Index，HDI）由联合国发展研究项目设计并于1990年开始发布。与其并行发布的还有性别相关的发展指数（Gender－related Development Index，GDI）和性别权力测量（Gender Empowerment Measure，GEM）。HDI用预期寿命作为衡量健康水平的唯一指标，而没有像PQLI那样把婴儿死亡率纳入计算，HDI还把入学率放入识字率计算公式中，以形成衡量受教育程度的加权指数，同时，HDI还给了人均GDP指数三分之一的权重，并考虑了效用递减，HDI最终由健康长寿、教育获得、生活水平三个指数平均得出。

健康长寿用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衡量；教育获得用成人识字率（2／3权重）及小学、中学、大学综合入学率（1／3权重）共同衡量；生活水平用人均GDP来衡量并根据Atkinson收入效应规则进行折算①为构建指数，每个指标都设定了最小值和最大值。出生时预期寿命：25岁和85岁；成人识字率：0%和100%；综合毛入学率：0%和100%；人均实际GDP（PPP美元）：100美元和40 000美元（PPP）。数据标准化公式如下：。

HDI最后是由预期寿命指数、教育获得指数、人均收入指数的简单平均计算出，是一个“序数”性的指标。

从HDI的构成中能够看到，由于用的是“序数”性的结果，使其货币性传统统计的误差抵消，增添了结果的说服力；HDI数据可得性好，结构简单。但HDI没有考虑自然资源开发和环境退化，而这些与社会发展（福祉）是不可分割的，这促使人们努力开发其他指标，以弥补其不足。Neumayer提出将HDI与可持续性联系的建设性建议［17］，旨在对HDI进行修正，增加自然资源、环境退化等因子进入HDI指标体系中。

六、社会生产函数（SPF）

社会生产函数理论主要应用于对生活质量的研究中。该理论认为，人类会面对其约束条件生产其自身福利，尽力最大化实现两方面的总目标：物质福利和社会赞誉。SPF（Social Production Function）理论的核心②转引自：Van Bruggen，Individual Production of Social Well－being：An Exploratory Study，p78。，Ormel等人在对Linderberg等相关论文［18－19］的简单总结中陈述道：“SPF理论的中心组成是①现实目标与福利的联系；②总目标及工具目标的明确定义；③根据成本－收益因素，工具目标之间的替代［20］。”

在理性选择理论中，SPF理论建立在Stigler和Becker的家庭生产理论中的个体、总体偏好的区分之基础上［21］。Stigler等人认为，偏好的总目标可以用单一效用函数描述，在个体中不变，但个体实现其福利的方式存在系统的差异，反映出个体拥有的资源以及约束场景的差异。Linderberg指出偏好的总目标包含物质福利与社会福利，物质福利是经济学理论主要目标，而社会福利是社会学理论研究人类奋斗的主要目标。这些概念在Adam Smith（1759）以及后来的Marshall（1920），Parsons（1937），Goode（1978）等的研究中已经有所提及，Linderberg进一步提出，物质福利由两个一级工具目标组成，社会福利由三个一级工具目标组成，即：舒适（comfort），激励（stimulation）；地位（status），行为证实（behavioral confirmation），亲情（affection）。Ormel等（1996）对SPF理论进行了层次性总结（详见图1）。

传统经济学理论将物质努力当成成本考虑，最小化物质努力可以求得最大化的物质福利；SPF理论则认为人们同时需要某种“觉悟的唤醒（arousal）”去实践物质福利。

Bruggen认为SPF理论有如下特征：目标的层次顺序；相对价格效应（替代机制）；以及根据在生产福利过程中的相对效率比较生产要素的机会［22］。

在SPF框架下测算福利的工作一直在进行③参见Steverink（1996）；Van Eijk（1997）；Nieboer（1997）。，尽管测量“地位”的指标有一些不尽人意，但测算结果还是表现了可接受的稳定性。在测量福利水平方面，SPF比其他福利指标测算方法并不逊色［23］。

收入指数以世界平均值为区间阈值（y＊）并根据Atkinson收入效应规则用以下公式折算：

SPF理论对福祉的测量是更全面的。但数据可得性差，需要进行社会调查，而调查方法在不同区域间的误差难以控制，给结果的比较带来困难。

七、结束语

福祉的经济学测量方法是以经济统计的货币价值为基础进行的，带有基数性的特点，如果这些数据仅用于排序，可以起到福祉比较的作用，但在观念上要避免对其进行绝对化的比较。福祉的经济学测量方法已经越来越多地融入非市场因素的内容（如剔除受迫性消费、考虑环境与生态变化等）使其更全面反映福祉的内涵，但这也带来了主观性因素使结果的可接受性受到损失的弊端。福祉的社会学测量方法都包含简化的经济学统计内容，增加了社会心理学内容，丰富完善了福祉的内涵，却带来了量化的困难。福祉测量的经济学方法与社会学方法是相互补充的，在内容体系设计中要互相借鉴。人们对福祉的理解越来越综合化、多层次化，不仅考虑传统的收入、物质和精神生活等因素，还更多地考虑人们的生存环境以及人与环境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更多的考虑生态环境对福祉的影响，这将是未来对福祉测度的重要方面，即生态环境对人们福利水平的影响会越来越重要。构建人人和谐、人地和谐的生存环境，将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也是福利水平的重要标志。

图1 社会生产函数理论层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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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s on the Method of Well－being Measurement

XIA Cheng-xiang1，2，YANG Xue-yi2，GAO Quan-cheng1，2

（1.Research Center for West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Northwest University，Xi＇an 710069，China；2.Research Institute for Regional Economy，Xi＇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Xi＇an 710100，China）

The final goa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a nation or a region is to increase its citizens＇living quality or living level，which is expressed by the word"well－being".The measurement of well－being is often a key focus about it and which trends heavily to a synthesized hierarchy method such that includes ecological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The current measurement methods can be cataloged to be economic statistical methods，social investigation methods and ecologically syntheses methods（i.e，Ecological Footprint，EF）.This article is the reviews of economic statistical methods like GDP per capita，GS，ISEW，GPI，and of social investigation methods such as HDI，SPF.

welfare；GS；ISEW；GPI；HDI；social production function（SPF）

（责任编辑：陈 正）

F015∶O213.9

A

1007－3116（2011）12－0003－07

2011－08－10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西北大学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200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大项目《2006—2015期间西部地区产业结构调整与升级战略研究》（05JJD790090）

夏骋翔，男，陕西西安人，副教授，西北大学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访问学者，研究方向：水资源经济学；

杨学义，男，陕西安康人，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

高全成，男，河南孟津人，教授，西北大学中国西部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

【统计理论与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