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现状调查——以上海、广州、郑州、沈阳、成都为例

李 海,吴 殷,李安民,陈 敬

(1.上海体育学院体育赛事研究中心,上海 200438;2.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上海 200438;3.上海财经大学体育教学部,上海 200433)

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现状调查
——以上海、广州、郑州、沈阳、成都为例

李 海1,吴 殷1,李安民2,陈 敬3

(1.上海体育学院体育赛事研究中心,上海 200438;2.上海体育学院运动科学学院,上海 200438;3.上海财经大学体育教学部,上海 200433)

彩票机构要承担和履行更多的社会责任,发扬彩票发行的正面影响、遏制负面影响,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问题彩民、潜在问题彩民进行有效的甄别与救助。研究初步制定出了适合我国国情的问题彩民甄别量表,通过对 5个城市的调查较全面地了解了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的现状,并在调查基础上提出了对策建议:完善体育彩票游戏规则;加大体育彩票公益宣传力度;加强对彩民购彩的正确引导;构建彩民救助机制。

问题彩民;问题购彩行为;甄别量表;危害;现状

我国彩票发行历史较短,问题购彩行为作为一种社会问题只是近些年才显现出来,导致我国专家学者、彩票机构管理人员对于问题购彩行为的认识还较为肤浅,然而问题购彩行为频发已成为了我国彩票机构履行社会责任过程中的瓶颈问题。因此,全面了解我国体育彩票消费行为中的问题购彩行为,制定适合我国国情的问题彩民甄别量表,了解问题彩民现状,并在此基础上拟定一整套问题彩民救助机制刻不容缓。

本研究将问题购彩行为界定为一种对彩民本人或其社会关系以及社会产生不利结果的一种购彩行为。问题彩民则为购彩行为已对其本人或社会关系以及社会产生不利结果的一类彩民。潜在问题彩民指的是购彩行为对一方面或多方面造成危害,但尚未达到问题彩民判断标准的这部分彩民[1]。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1.1 调查对象

首先,按照区域划分为 5个地区:北部、华东、华南、西部和中部地区。由于一个地区的彩票销售量越大,该地区的彩民数量也越多,从而问题彩民出现的几率也随之增大。因此在 5个地区中分别选取彩票销售量最多的城市作为典型城市进行研究,故选取沈阳、上海、广州、成都和郑州作为研究城市,进行彩民问卷调查。按照分层随机抽样方法根据不同区域的网点比例在不同城市不同行政区抽取销售网点进行发放,因此确定在沈阳发放 800份、上海发放 1 800份、广州发放1 000份、郑州发放 700份、成都发放 1 100份。

1.2 研究方法

1.2.1 专家咨询法 通过调查长期从事体育彩票工作的行政官员 (包括上述 5地区彩票中心部分领导及相关人员)、专家学者,及国内心理学、社会学等方面的专家学者了解他们对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的看法与建议。

1.2.2 实地考察法 通过对上海、沈阳、广州、郑州、成都一些体育彩票销售点的实地考察,取得第一手资料。

1.2.3 深度访谈法 通过实地考察法寻找到的问题进行深度访谈,了解他们的基本信息、博彩经历、博彩心理、博彩行为特征等信息,为本研究提供了详实的实证案例分析。

1.2.4 问卷调查法 调查时间:2009年 10月 28日-11月 4日对上海市杨浦区体育彩票销售网点进行随机抽取,共发放问卷 200份,进行预试以筛选题目、检验假设理论结构,从而设计出量表的初稿。2009年12月 15日 -12月 31日对问卷进行了正式施测。

调查方式:体育彩票彩民的问卷采用销售点发放的形式,由接受过培训的调查员在抽取的销售点发放问卷,每个网点发放问卷不少于 30份,由于此次问卷题目涉及较多的彩民购彩行为特征中比较敏感的问题,故采取培训人员将题目逐一读出让彩民填写的形式,以保障彩民填写问卷的真实性。

问卷回收数量:实际发放问卷共 5 450份,回收5 343份。有效问卷 4 991份,回收率 98%,有效率92%,具体为成都 1 076份 ,占 22%,上海 1 644份 ,占33%,郑州 699份 ,占 14%,沈阳 713份 ,占 14%,广州859份 ,占 17%。

1.2.5 数理统计法 采用描述统计、卡方检验、因子分析、结构方程和判别分析等统计学方法对问卷调查所获取的数据进行分析处理。

2 结果与分析

2.1 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甄别量表的制定

现对我国体育彩票问题彩民甄别量表的生成过程作如下介绍:

2.1.1 构想问题彩民的理论结构 根据对文献的探讨、所提出的对问题彩民的界定、访谈的结果以及彩民的心理特征,本研究把问题彩民特征构想为一个包含两个层次,三个维度的理论体系 (见表 1)。

表 1 问题彩民特征的理论结构

2.1.2 备选条目 备选条目 45项共来自四个部分:(1)国外问题博彩鉴别量表 DS M- IV、SOGS、CPGI等的相关条目;(2)对 25个省市级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工作人员进行问卷调查,归纳总结他们对于问题博彩的认识标准以形成鉴别条目;(3)对 2008年度上海市体育彩票销量前十名网点的业主、彩民进行访谈,归纳总结他们对于问题博彩的认识标准以形成鉴别条目;(4)国家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彩民热线电话录音整理。

2.1.3 条目筛选 评估标准采用程序化的决策方式来选择条目和进行量表的制定与考核,并形成含 32个条目的问卷。问卷采用 Likert自评式 5点量表记分,“从不 ”记 1分 ,“很少 ”记 2分 ,“有时 ”记 3分 ,“很多 ”记 4分 ,“总是 ”记 5分。

随后对 32个条目进行评价及筛选。本研究采用以下四种条目筛选方法进行筛选:(1)变异度法:计算各条目的标准差并删除小于 1(SD ＜1)的条目;(2)总分相关系数法:用各条目的得分与量表总分作相关分析,删除相关系数小于 0.4的条目;(3)维度相关系数法:计算各条目与其维度总分的相关系数,删除低于0.4的条目;(4)因子分析法:对 32个条目作因子分析,并做方差最大旋转,删除各因子上载荷系数较小(因子载荷 ＜0.5)的条目。

对量表分别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以检验前文提出的初步理论构想。选用因子分析方法,并对问卷的条目进行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求出旋转因素负荷矩阵,并根据以下标准确定因素数目:(1)因素的特征值大于等于 1;(2)抽取出的因素在旋转前至少能解释 2%的总变异;(3)每个因素至少包含三个条目;(4)因素比较好命名。最后确定我国问题彩民评断标准共分为 4个维度 24个条目:不良行为和危害 (10条)、期望过高(6条)、行为失控 (5条)和不良情绪 (3条)。这四个因素中,第一个因素是对彩民的社会关系及社会产生了不利的结果;而后三个因素是对彩民自身产生了不利的结果,与前文对问题购彩行为以危害为视角的概念界定保持一致。

2.1.4 信度和效度分析 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a系数)检验符合标准。同时,量表的聚集效度、区分效度和结构效度检验也符合标准。

2.1.5 问题彩民划分 参考公认的网络成瘾诊断标准 ,将 5点评分标准重新记分 ,“1-3”记为“0”,“4”记为“1”,“5”记为“2”,形成问题彩民划分标准:

(1)如果 4个因子中有 2个或者 2个以上的因子均分大于或等于 1,那么即被诊断为问题彩民。

(2)如果 4个因子中有 1个因子的因子均分大于或等于 1,那么即被诊断为潜在问题彩民。

(3)如果 4个因子中所有因子的因子均分都小于1,那么即被诊断为正常彩民。

2.2 我国问题彩民现状调查分析

2.2.1 彩民类别的划分 根据以上划分标准,问题彩民人数占所调查彩民的 2%,与西方博彩业发达国家比较起来比例较低,虽然这些国家问题彩民比例数也基本维持在 2%左右[2],不过他们调查的是大众样本,而我们调查的是彩民群体。说明我国问题彩民数量较这些国家要少,这主要是因为我国发行的彩票只是这些国家众多博彩玩法中的一个品种,且上瘾程度要弱许多。问题及潜在问题彩民虽然所占比例不大仅占5%,但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大,他们的总量仍相当可观,应引起相关部门充分重视,针对这些群体积极采取相关救助措施,只有这样才可保障我国体育彩票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2.2.2 彩民特征与彩民类别的关系分析

(1)利用彩民特征与彩民类别数据制作列联表并进行卡方检验 (限于版面,具体数据省略)。不同地区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X2=85.9,P=0.000)。在所调查的 5座城市中,上海和广州问题彩民数占所在地调查彩民比例分别为 1.2%和 1.3%,比例较低,这可能和这两座城市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彩民购彩更趋于理性有关。成都比例为 1.5%,比例也不算高,这可能和该城市居民喜欢打麻将有关,麻将作为一种博彩形式可以作为体育彩票的替代品。郑州和沈阳问题彩民比例分别占到 4.4%和 3.4%,和潜在问题彩民一样比例都较高。

(2)性别特征。性别对彩民类别的影响不具有显著性。总体来说,目前我国男性彩民居多,问题彩民占所调查的比例 2.3%,高于女性的 1.2%。潜在问题彩民的比例差不多,女性的 5.5%还略高于男性彩民的5.3%。

(3)年龄特征。年龄特征对于彩民类别的影响不具有显著性。总体来说,20岁以下的问题彩民较少,占所调查的比例为 0.7%,其他各年龄段潜在问题和问题彩民数量没有大的差别。

(4)身份特征。彩民不同身份之间存在显著差异(X2=26.093,P=0.004)。个体经营者的问题彩民的比例最高,达到 3.7%,其次是退休职工或赋闲在家人群,比例为 2.8%;农民或外来务工者的潜在问题彩民比例最高,达到 6.7%,其次是退休职工或赋闲在家人群,比例为 6%。

(5)婚姻状况特征。婚姻状态对于彩民类别的影响不具有显著性。问题彩民比例最高的为离异或丧偶,这可能与生活的巨大变化导致彩民将购彩作为一种宣泄的渠道有关。

(6)学历特征。对于彩民类别而言,不同学历之间存在显著差异 (X2=24.427,P=0.002)。初中及以下的问题彩民的比例最高,达到 3%;初中及以下的潜在问题彩民比例也最高,达到 6.6%,其次是高中及中专,比例为 5.8%。这说明了学历层次越低,成为问题彩民的可能性愈高,可能与他们文化知识掌握的较少,对彩票及问题购彩行为的认识可能存在一些误区有关。

2.2.3 问题彩民购彩习惯分析

(1)花费金额。花费金额往往是鉴定问题彩民的一个重要标志,源于购彩的“问题”一般都来源于购彩金额“过多”这个经济问题,国外几个经典的测试问题彩民的量表,如 SOGS、DS M- IV、CPGI等都将彩民的过度消费作为测试的重点[3]。而且通过此次调研也发现,许多彩民平时节衣缩食只为省钱来购彩。国外有专家指出,购彩金额一般不能超出每月收入的 5%应该属于正常情况,超出这个比例成为问题彩民的概率大大增加。调查数据显示,许多问题彩民在花费上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如问题彩民月购彩金额占月收入的比例超出 10%以上的占到了 4/5,而有超过50%的问题彩民月购买彩票的金额占月收入的 30%以上。

(2)购彩频率。调查还发现,问题彩民每周的购彩频率往往都较高,这个也是当前测试我国问题彩民的一个重要指标。购彩频率过高会明显影响彩民平时正常的生活、工作,对彩民本人和家庭不可避免的造成危害。每周购彩频率超过 6次的占到问题彩民的75%左右,11次以上的超过 20%。

(3)花费时间。要购彩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有金钱,另一个就是有时间,这也体现出时间在购彩活动中的重要性。本次调查发现花费在 1小时以上至5个小时的问题彩民已达到 60%以上,在 1小时以下的虽然占到 30.4%,但通过访谈发现,这部分彩民中的绝大多数虽然花在购彩上的时间不多,但他们在平时工作、学习中脑子里往往始终在想着彩票、在想着中奖号码,有的已严重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与工作。

(4)购买品种。目前我国问题彩民购买彩票品种最多的是“数字型”彩票 (数字型和乐透型),分别占到65.7%和 82.4%。乐透型彩票最大特点是大奖奖金额高,容易吸引彩民,绝大多数问题彩民都幻想着“一夜暴富”,正是在这种念头驱使下购买此类彩票。数字型彩票 (排列 3)是我国一种固定奖金设置的玩法,对彩民有较强的吸引力。通过此次调研还发现,许多问题彩民在购买这两类彩票时存在一些错误的信念和错误的认知,这些错误认知主要包括赌徒谬论、冷热号码现象、知觉偏差、过度自信、中奖联想、差一点赢心理等[4],正是这些错误认知使问题彩民在购彩中越陷越深。

高频类彩票 (包括即开型)最大特点是短时间内可以知道开奖结果,容易使彩民陷入循环购彩的泥潭,而这也正是容易使彩民“上瘾”的主要特征。国外相关研究发现,高频类彩票是诱使彩民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高频类彩票 (包括即开型)所占比例并不高,这可能与此类彩票在我国推出时间不长,彩民认知度还不高有关,但这类彩票应引起体育彩票管理部门的高度重视。

2.2.4 问题彩民的条目分析 此分析采用换算后的3点评分标准来记分,“1-3”记为“0”,记作低分范围 ,“4”记为“1”,“5”记为“2”,这两者记为高分范围。调查统计发现,在测量量表的四个维度中,在“期望过高”和“行为失控”两个纬度中高分特征的问题彩民较多。这两个纬度我国当前问题彩民的问题较集中,这也是我国问题彩民所特有的购彩特征;在“不良行为和危害”纬度中,问题彩民所占百分比较高的为“隐瞒购彩费用”、“为购彩节省开支”和“将彩票隐藏”,分别为 63.73%、52.94%和 49.02%;在“不良情绪 ”纬度中,问题彩民所占百分比较高的为“彩票未中奖时伴有挫败感”和“没有中奖时,想掩饰沮丧的神情,但无法掩饰”,分别为 49.02%和 43.14%。

故在此我们可以将问题彩民在这些条目选择中的最高 11项 (60%以上)列出 (表 2),以此可以看出我们目前这些问题彩民的消费行为主要特征:

表 2 问题彩民的主要消费特征

3 对策与建议

3.1 完善体育彩票游戏规则

通过统计发现,在评价上瘾玩法方面选择“较多”和“很多”的彩民人数累计达到 68.3%,这应该引起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在西方博彩发达国家,有研究表明,容易上瘾的博彩游戏是引起问题博彩行为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国体育彩票排列 3“限号”规则的出台有效遏制了彩民非理性购彩行为。前几年我国福利彩票对“中福在线”游戏规则的调整也正是反映了游戏规则的缺陷会导致彩民的疯狂购彩行为。

此外,通过实地调查及查阅国外相关文献发现,高频彩票(包含即开型彩票)是较容易引发问题购彩行为的一类玩法,其快捷、迅速的开奖特征容易引发彩民的循环购彩,从而导致问题的出现[5],这也应引起有关部门的充分重视。

建议彩票机构采取以下具体措施:充分利用“竞彩”店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的有利契机,大力发扬“竞猜型彩票”这一体育彩票的特色玩法,逐步提升竞猜型玩法销量占总销量的百分比。由于竞猜型彩票以国外足球、篮球赛事的比赛结果为竞猜对象,其中蕴含更多的“智力”因素,所以更利于培育理性、高端的彩民群体。

3.2 加大体育彩票公益宣传力度

在彩民对宣传的评价中,彩民选择“较多误导”、“很多误导”的分别占调查彩民的 7.7%和 1.7%,说明我国体育彩票管理部门在宣传上做得比较好,更多的是注重彩票的公益宣传。然而也不能忽视一些地方在宣传上过多强调彩票的中奖特征和对中奖彩民及网点的过分渲染,从而误导彩民的购彩行为,比如“体育彩票,是您快速成为百万富翁的捷径”、“拼搏这一回”、“一刮改变人生”等这些口号往往容易使彩民陷入“一夜暴富”的泥潭。有学者甚至提出安阳彩民 3.6亿的出现衍生出了“一批”问题彩民。

建议彩票机构采取以下具体措施:

(1)各省市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宣传部工作职责中加设问题彩民的监管一项,并设专人负责,让问题彩民防治工作渗透到全国体育彩票的宣传工作中去,便于利用报纸、杂志、网络等载体对问题彩民救助工作进行良性引导。

(2)由国家体育总局中心制定引导彩民理性投注的彩票宣传语,下发到各体育彩票销售网点,引导彩民理性投注。

3.3 加强对彩民购彩的正确引导

调查显示目前体育彩票管理部门对彩民购彩中的正确引导选择“一般”、“较少”和“完全没有”的分别占到 45.8%、27.8%和 9.4%,这方面要引起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对彩民购彩的正确引导可以有效地减少彩民问题购彩行为的出现。由于一个人对彩票的认识和对彩票的心理需求是影响人们做出购彩决定和发展问题购彩行为的主要因素,故该种方法可以改变彩民的内部知识、态度、信仰和技能[6]。

建议彩票机构采取以下具体措施:

(1)促进彩民正确的购彩态度。此部分应该与前两个措施结合起来运用可取的良好的教育宣传效果:第一,购彩的花费只应来自于休闲的开支;第二,购彩应该在彩民所能支付现金的范围内进行;第三,不应该借钱买彩票;第四,与问题购彩相关的财务、健康和社会问题可能是严重的,应该被及时避免;第五,不听劝阻的非理性购彩行为会增加成为问题彩民的可能性。

(2)以销售人员培训班为契机,向彩票销售员介绍问题购彩行为及问题彩民的相关知识,确保彩票一线销售人员对购彩行为有正确的认知,并对现场具有问题购彩行为倾向的彩民实施提醒和干预。

(3)通过彩票网点、社区资源 (公共卫生和指定的社区教育机构)、邮件和媒体 (广播电视、互联网、文本信息、海报、广告牌等)在内的多种载体指导彩民理性购彩。

(4)特别关注易感人群的构彩行为。通过表 3的身份特征与彩民类别分析可以看出,问题彩民中个体经营者最多,潜在问题彩民中农民或外来务工者最多,而退休职工或赋闲在家这类群体在两类彩民群体中都居于次席。所以体育彩票发行管理机构要特别关注这类易感人群,把这类人群包括青少年、老年人作为重点帮扶、引导的对象。

3.4 构建彩民救助机制

通过调查发现,目前在我国还没有针对彩民有问题的购彩行为进行救助的机构,这可能和当前我国彩票市场的飞速发展有关,各地市普遍重视彩票销量,而忽视了彩票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问题彩民就是其中衍生出的一个“负产品”。随着我国彩票市场的进一步发展,此类问题可能会更加“凸现”出来。所以对问题彩民救助机制的构建也是我国体育彩票能否健康持续发展的关键。

建议成立专门的问题彩民救助机构,在此基础上建立多种预防救助平台,便于问题彩民进行自助干预,如通过电话热线联系专家进行救助、学会使用问题彩民自助手册、加强问题彩民间的联系和互动交流,通过彩民间的沟通,使其深刻而具体地对自身的问题行为提高认识,同时还加强了相互监督作用。

[1]李海.体育彩票问题博彩概念研究述评[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10(3):23-28.

[2] Stinchfield, R. (2003). Reliability, validity, and classification accuracy of a measure ofDS M- IV diagnostic criteria for pathological gambling[J].The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160(1):180-182.

[3]Stinchfield,R.,Govoni,R.,&Frisch,G.R. (2005).DS M- IV diagnostic criteria for pathological gambling:Reliability,validity,and classification accuracy[J].The American Journal on Addictions,14(1):73-82.

[4]白彩梅,等.体育彩票消费中问题博彩的认知偏差研究[J].体育科学,2009(10):17-22.

[5]DeFuentes-Merillas,L.,Koeter,M.W.J.,Bethlehem,J.,Schippers,G.M.,&VanDenBrink,W.Are scratch cards addictive?The prevalence of pathological scratch card gambling among adult scratch card buyers in theNetherlands[J].Addiction,2002,98:725-731.

[6]W illiams,R.J.,West,B.L.,&Simpson,R.I.(2007).Prevention of problem gambling:A comprehensive review of the evidence[R].Guelph,Ontario,Canada:Report Prepared for the Ontario Problem Gambling Research Centre.

Current Situation Investigation of Problem Gamblers of Chinese SportsLottery

Li Hai et al
(Research Center of Sports Competitions,Shanghai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

Chinese lottery administration should take on social responsibility by launching lottery,promote its positive impact and keep its negative impactwithin limit.First of all,they should screen and help problem gamblers and potential problem gamblers availably. The paper designs preliminary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problem gambling assess ment and screening instrument,investigates five cities’gamblers to know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problem gamblers,and proposes several solutions,that is, improving sports lottery product,strengthening its public service announcement,inducing players purchasing lottery rightly,and setting up helping services of players.

problem gambler,problem gambling,screening scale,harm,current situation

G80-051

A

1001-9154(2011)05-0009-05

G80-051

A

1001-9154(2011)05-0009-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08CTY005);上海市教委重点学科建设项目 (J51002);上海市重点学科资助项目 (S30801)。

李海 (1972—),男,河南开封市人,博士,研究方向:体育产业经营与管理、体育博彩。

2011-0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