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是美国也是全世界的的金融和贸易中心,是美国的第一大城市,人口839万,大纽约都会区人口大约1900多万。纽约是一座全球化的大都市,它与英国的伦敦、日本的东京并称为世界三大国际大都市。由于联合国的总部设在纽约,因此被世人誉为“世界之都”。纽约曾经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梦想地,因为这里还有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华尔街、百老汇、联合国大厦、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世贸中心等等。这里有数不清的繁华,有数不尽的神秘,有数不清的人生的向往。
纽约意为“新约克郡”,英荷战争结束后,荷兰战败被迫将新阿姆斯特丹割让给英国,当时正好是英王查理二世的弟弟,约克公爵的生日,于是将新阿姆斯特丹改名为新约克郡,作为送给约克公爵的礼物。另外,由于在二十世纪初,纽约对外来移民来说是个崭新天地,机会到处都是,商机到处都是。因此纽约常被昵称为“大苹果”,便是取“好看、好吃,人人都想咬一口”之意。
记得上世纪的1993年,有一部反映北京人为谋生存,在纽约打拼、奋斗与挣扎的电视连续剧《北京人在纽约》,一夜红遍中国,创下了当年央视的收视纪录。那个时候我在武汉做点小生意,剧中主人公王启明的顽强拼搏精神深深感动了我,后来也激励了我。我为了不耽误看电视剧的时间,每天赶着上下班,连饭不吃也不耽误看《北京人在纽约》。《北京人在纽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和九十年代初“出国热潮”的写照,故事的主人公王启明是一位音乐家,他与妻子郭燕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向往,从北京来到了万里以外的美国。然而,一切并不完全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切从头开始,遇见了人生的不少坎坷。但通过王启明的努力和不懈奋斗,终于取得了成功,王启明成为了一位富翁。然而,王启明获得了财富,却失去了妻子,他的妻子郭燕成为了外国商人大卫的妻子,大卫又是王启明事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王启明后来也找到了聪慧美貌的红颜知己阿春。但是女儿宁宁,不能理解父亲王启明与母亲郭燕,更不能接受阿春。处身于美国的社会环境,宁宁变得任性和反叛,以放纵自己的方式表达对父母的怨恨。故事情节离奇曲折,波澜起伏,扣人心弦。
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折射出东西文化的差异,全景式地展现了北京人在纽约的生存状态,深刻而生动地描写了第一批赴美淘金的中国人事业与情感的历程。记得当时有这样一首美国流行歌曲:“如果你爱他,请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请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这首歌在我们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就有人开始唱起,一直到我们行程的结束,还有人在唱。细细品味,这首歌曲的歌词一针见血地反映了人们对美国这个资本主义社会一种矛盾的双重认识,有对资本主义社会进步与繁荣,肯定和认同的一面,也有对资本主义社会腐朽与霸权,诅咒、谴责和批判的一面。《北京人在纽约》是这样谴责和批判美国的:“原来,美国人只崇拜三种人,并认为这三种人才是真正的英雄:体育明星、电影明星、成功商人。因为这三种人的身后财产都是天文数字。这真是赤裸裸的拜金文化、美国文化。”
曼哈顿是纽约的市中心,纽约最重要的商业、金融、保险机构分布在这里,世界金融中心——华尔街分布在曼哈顿下城,而纽约的大企业、商业中心分布于曼哈顿中城。整个曼哈顿矗立着超过5500栋高楼,其中35栋超过了200米,是世界上最大的摩天大楼集中区,这里有纽约标志性的帝国大厦、洛克菲勒中心、克莱斯勒大厦、大都会人寿保险大厦等建筑。体现了纽约在世界上绝对强大的经济实力,因此曼哈顿中城也被喻为“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曼哈顿码头及周边实际上是一个公园,这里海风阵阵,绿树繁茂,鸟语花香。园中散布着多姿多彩的精美雕塑,其中雄鹰的雕塑特别引人关注。据说雄鹰是纽约的象征物,所以雄鹰的雕塑在纽约随处可见。自由女神岛就在茫茫海湾的远处,我们坐在游船上,游船绕自由女神岛航行一周。自由女神像傲然屹立在自由岛上,高耸入云,庄严气派。女神像高46米,连同底座总高约100米,有十三层楼那么高,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的纪念性建筑。铜像内部的钢铁支架是由建筑师约维雷勃杜克和以建造巴黎艾菲尔铁塔闻名于世的法国工程师艾菲尔设计制作的。女神双唇紧闭,头戴光芒四射的冠冕,身着罗马式宽松长袍,右手高擎象征自由的火炬,左手紧握《美国独立宣言》。自由女神象征着美国人民争取自由的崇高理想,美国人民也把自由女神看着是美国文化永恒的象征。女神永远眺望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她要把自由的光芒照亮整个世界。我非常喜欢美国的自由女神像,回国时,一口气买了好几尊,好哥子陈应松送了我一尊又高又大的,我非常喜欢。就因为他抱着庞大的自由女神像行走很不方便,又怕掉队,要追赶队伍,在华尔街摔了一跤,他摔倒时我没看见,是王广森告诉我的。我回头时,他的牛仔裤摔破了,嘴唇摔破了,嘴唇还在流血,我当时心疼不已。好在他的骨头没摔坏,这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回武汉后,应松老哥在博客中写道:“我在船上买了两个较大的女神像,MadeinChina,但中国买不到,在美国买有纪念意义。给田禾送一个,他跟我一样,没什么自由,不抽烟,不喝酒,不喝茶(叶),不打牌,不应酬,旷世宅男。买个自由神像是一种鼓励,一种精神鸦片吧。大盒子,又没有大袋子装,以为上岸就上车放着的,哪知上岸了却往华尔街走。要抱着这么个怀孕女神。华尔街人又多,又是照相又提大盒子,还要跟上队伍,身体的节奏乱了,正跑着,扑通一下,摔了。一条我最喜欢的牛仔裤,摔出一条大口,谢天谢地,腿却未伤。老子走社会主义的路50多年没摔跤,走资本主义的路才3天,就摔了一跤,这条路走不得!呵呵。”
从“呵呵”二字,还是可以看出应松老哥子对待人生的乐观态度。晚上回到宾馆里,我们谈了很多,我说,你心这么好,美国不该这样对待你。
是这样的,这次出行,本来作协是安排他一个人住单间的,我与省作协副主席、诗人刘益善同居一室。凭在全国文学界的影响力,陈应松是有资格住单间的。但他没有住,他说,益善老哥子60岁了(60岁生日是这次在旧金山过的),在湖北文学界德高望重,也是我们的好哥子,他马上又要退休了,我住进单间会心里不安。陈应松还是再三推辞让给了刘益善住,与我住在了一个房间,表现了一个大作家的风度和姿态,我很敬佩。晚上我们谈起这件事时,他很坦然,还是“呵呵”一笑,说,能在美国的华尔街摔跤是幸福的。我说,其实你这一跤把灾难摔跑了,把心中的烦恼摔没了,新的一年即将到了,你刚好把旧年的晦气也摔掉了。再说,遭遇小灾就会免除大灾,有时候这还是因祸得福。他还是“呵呵”一笑。
人生就是这样,生活的过程,就是不断摔跤的过程,不在这里摔跤,就会在那里摔跤,今天不摔跤,明天可能摔跤。身体不摔跤,心会摔跤,灵魂会摔跤,道德会摔跤,人的精神意志会摔跤,事业会摔跤。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是有许许多多磕磕碰碰,跌跌撞撞,这才是真正完美的人生。
那天晚上,我们回房间之前,我们去了第五大道、洛克菲勒、百老汇等繁华的街道。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灯火辉煌。我们一行的15人,他们都逛商场购物去了,我白天腿走疼了,走不动,就没有去。49街的街道下面有一个溜冰场,很多人在那里滑冰,个个很开心,不断地有人摔倒,爬起来继续滑,上面看的人更多,我看了一下,便独自一个人坐在寒风中,仰望街头那棵高大挺拔的点着无数盏奶头小灯的圣诞树发呆。谁都知道,西方人没有春节,只过圣诞节,现在距圣诞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纽约的街头已经处处能让人感受到节日的气氛了。我女儿在美国俄勒冈州的俄勒冈大学读书,我到美国时,她刚好放假,已经回国了。女儿为了节省钱,为了买机票多打折,她的机票是提前两三个月预定的。这时候,我特别想念女儿,她过去从没离开过父母,这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月,我到美国了,又见不到她,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快要流下来了。直到大伙提着大包小包谈笑风生地站到我的面前,我才回过神来。
到了纽约,联合国总部是一定要去的。联合国总部位于纽约曼哈顿东河沿岸,是1949年10月至1951年6月建成的。联合国总部是世界的政治中心,是各国政要、外交使团议事的地方。大厦的下面,飘扬着192个国家的国旗,五颜六色,告诉我们,联合国现有会员国192个。一楼大厅的墙上悬挂着联合国成立以来历任秘书长的巨幅照片,我站在加利、安南和潘基文相片旁边,分别与他们照了一个合影。
我们参观了林林总总的各国赠送给联合国的礼物,中国赠送的巨型象牙雕刻摆放在很显眼的位置。这座象牙雕刻是1974年中国赠送给联合国的礼物,它描述的是1970年通车的成昆铁路。这条铁路全长1000多公里,联结中国南方的云南省和西南方的四川省。它用8支象牙雕成,98位艺术家雕刻了两年多。洁白的浮雕上有崇山峻岭,泉流瀑布,老松古柏,桥梁、隧道、铁路,以及奔腾的火车,整个雕塑气势十分宏伟壮观,是艺术价值极高的稀世珍宝,在所有各国的礼品中显得很突出,很能表现我文明古国深厚的文化根基及艺术造诣。中国还送了一个很大的世纪宝鼎,现摆放在联合国总部后花园中。
日本和平钟是日本联合国协会于1954年6月赠送给联合国的。它是用60个国家的儿童收集起来的硬币铸成的,安放在一座柏木的典型日本神社式结构物中。每年敲钟两次已经成为传统;一次是春分,也就是春季的第一天;另一次是9月联合国大会届会开幕的那一天。后来,联大于2001年表决通过第A/RES/55/282号决议,将每年9月21日定为国际和平日,于是秋季的敲钟仪式就定在了每年9月21日。我想,日本当时赠送和平钟,是不是对他们当年侵略他国大势屠杀他国人民的一种反省;联合国把9月21日定为国际和平日并在这一天敲响和平钟,是不是对包括日本在内的所有侵略国家的警示,呼唤人类持久的和平。日本是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国家,这与日本后来的各位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等种种挑衅中国挑衅亚洲挑衅联合国的行为,是背道而驰的。
联合国大楼内天天都在呼唤和平,天天都在呼唤人类要像兄弟一样联合起来,消灭所有的战争、贫困、压迫和不平等,但这些都没有什么效果。在外面的世界,伊拉克的战火就从来没有消停过,中东局势,以色列与巴勒斯坦长期处于一种对峙状态。在几百里之外的华盛顿,国会议员仍然在策划对付伊朗和朝鲜的下一场战争。最近,朝韩的相峙状态,把兄弟同胞的相煎相残推到箭在弦上的程度了,这也是目前全世界最关注的焦点。
我来美国时,看得出来,很多人还没有从“9.11”世贸中心恐怖事件的阴影中摆脱出来。“9.11”世贸中心双塔遭恐怖分子袭击的那一年,当时我就听说了那极其恐怖的一幕:美国时间2001年9月11日早上8点45分左右,以本拉登为主谋,伊斯兰教激进分子劫持一班美国航空的民航飞机撞上了世贸大楼南大楼,十几分钟之后又劫持了另一班联合航空的班机撞上北大楼,一个多小时之后,世界闻名的双子塔应声倒塌,死伤惨重,尚有五千多人失踪。有人告诉我,当时巨大的烟雾漫过哈德逊河,从新泽西看整个纽约都在烟雾弥漫之中。曼哈顿逃难的人都像蚂蚁像难民潮,数量实在无法统计,路上逃跑的人都是忘命地一边跑,一边喊叫,乱成一团,世贸大楼还没塌下来的时候,能看见好多高层的人爬到窗户外,挥舞着白毛巾和白纸,世贸外层全都是很厚的玻璃,平时完全不打开,那些人肯定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把玻璃撞破,从几十层的楼上眼看获救无望,好多人从几百米的高空跳下来,摔死了。
世贸中心就这样倒掉了,不来纽约,就不会知道世贸中心在纽约人心里的分量,世贸中心就是纽约的地标,就是国家的地标,说起来比五角大楼还重要。突然这样一栋大厦消失了,纽约人根本无法接受,美国人心里的一个偶像倒掉了,美国的尊严也倒掉了。我们路过的时候,9.11遗址上,正在建一座新的世贸大楼,工地上机械轰鸣,工人们正干得火热。我想,当人们再走进新的世贸大楼时,心情一定非常非常复杂。
责任编辑 易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