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山》相信内心的力量

2011-01-01 00:00:00
西藏人文地理 2011年3期


  心灵的救赎与青年的成人礼
  中国第一部壮游西藏电影《转山》2011年六月将在拉萨隆重举行首映式
  
  出品:北京太合环球影业投资有限公司、北京米里米特影视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西藏旅游股份有限公司
  导演:杜家毅
  总监制:陈国富
  主演:张书豪、李晓川等
  
  近日,电影《转山》拍摄的消息正式发布,这部由台湾小说改编的作品之前已经在西藏进行了三个月的低调拍摄。电影讲述了一个台湾男孩骑单车从丽江到拉萨这一路上遇到的美丽故事和惊险历程,由著名电影人陈国富担任监制,电影《梅兰芳》的制片人杜家毅担纲导演。在仅有百余秒的预告片中,西藏、单车、美景以及恶劣的气候、男主角情绪起伏等画面都被剪入其中,5673米、5973米、6321米、8848米等几个数字也随画面的变化穿插出现,让这部并没有“剧透”的预告片情绪颇为激烈。
  从海拔3000米的玉龙雪山脚下,到海拔5020的米拉山口,《转山》的拍摄团队和片中人一样,在川藏线和滇藏南线的公路上进行着转山之旅。影片拍摄期为三个月,但实际拍摄天数仅有74天,其余时间都用于路上的转场。12辆车,近七十人的大队人马要从丽江一路驱车拍摄到达拉萨,完成影片的摄制。为符合故事气氛,拍摄季节也是最寒冷的冬天,导演杜家毅要带领他的团队穿越雪山,挑战极限。
  剧组配备了随队医生、藏语翻译,装载了药品等物资,准备应对困难。很多剧组成员都在不同时间产生了高原反应,单单从公路下到拍摄地点,工作人员就已经气喘的很急了,奔跑更是绝对禁止的举动。剧组条件也很艰苦,电很弱,没有暖气,还常常缺水。在然乌,大雪封了山路,向导建议放弃然乌湖的拍摄。但在杜家毅的坚持下,剧组车辆全部配上了防滑链,向目的地开进。路上雪水与泥水搅为一潭,几次困住了前进的车辆,很多时候需要大家一起推车行进。而剧组送饭的车要开上一个半小时,才可以为剧组人员送上来之不易的冰饭。有趣的是,到达目的地然乌湖畔的村落,那里的藏民由于大雪封山,已经有两周没有出村子了。
  虽然条件艰苦,但导演杜家毅觉得在那里他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的焦点应该放在哪里。正如影片中传达的那样,相信内心的意念,此刻也成了剧组成员们自我倚赖的力量。影片的高潮场景是书豪在米拉山口撒下祈愿的五彩纸片。这里也是海拔最高的地方。剧组将在雪山顶上搭建一座风马旗。道具部门和当地工人花费了3天时间,在每天风比较小的时候上山搭景。但拍摄当天,当摄制组带着器材上山时才发现,搭好的旗杆被巨风吹倒了。随队的藏民立即下山找当地人帮忙,但在山路上两路人马错过,山顶上的剧组并没等来援兵。在摄影指导杜杰的带领下,剧组10几个人在不同方向,合力用绳子在风雪中拉起了旗杆,完成了这场戏的拍摄。
  在拍摄完成后,导演杜家毅坚信这次旅途不仅仅是拍电影的工作。回到生活中,许多剧组成员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改变。有的人结婚了,有的人要生小孩,有的人仍在漂泊,但每个人的心中,这次经历都留下痕迹。如同《转山》中表现的那样,世界很宽泛很广大,每个人对于生命的畅想和意义不同。对于有的人,喝粥就是意义,有的人追求房子车子,但那毕竟是短暂的快乐。杜家毅觉得,怀着一颗感恩、谦卑的心,探寻自己的内在,相信自身的存在,我们可以相信内心的力量。
  
  书豪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台湾青年,无所事事,整天窝在家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的哥哥书玮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处处是书豪的榜样。哥哥书玮报名了一个“流浪者计划”——骑自行车去拉萨。书豪对哥哥的“疯狂”行为表示不解,他只想在家被人照顾,安逸生活下去。哥哥书玮的意外去世撼动了书豪的心,书豪决定完成哥哥之前的愿望。父母、女朋友都觉得他不行,劝他不要这么偏执。书豪也为了证明自己,踏上征程,从丽江出发骑自行车到拉萨。
  在路上,书豪经历了与台湾人志平,骑行者小川的偶遇和一路同行,经历了从信念坚定到崩溃边缘,经历了欢歌笑语,悲喜离合,人间冷暖。书豪骑在路上,寻找价值,完成自我。在海拔5000米的色季拉山垭口,书豪拿出朝圣母女赠予的五彩风马旗,洒向天空。他双手合十,念诵着六字真言,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回到台湾的书豪展开了研究生生涯。书豪来到灵骨塔,把自己这一路写成的“骑行者日志”放进了哥哥书玮的灵柩里。完成了哥哥的愿望,他似乎比完成懂得的更多。
  
  杜家毅:生命是一场旅行
  陈国富先生非常了解我,他将这部台湾畅销书推荐给我,说这个故事可以改编成电影。 2010年3月,放下书之后,我就和制片人陶昆等五位工作伙伴从北京驾车出发,一路驶向拉萨,第一次重走这条转山路。
  但我并不想拍摄一部云南和西藏的风光片,电影应该关注人,关注这位与自己相伴走完整个旅途的年轻人的内心情感。为此,我们的几位编剧在小城丽江集合,采访、搜集加入了很多新的素材,没有拘泥于小说故事,对剧本进行了很大调整。主人公在旅途中遭遇的事件不一定是多么玄妙,但如同人生一样,每一次遇见新的人、新的问题需要去面对和解决,都是我们认识自己、寻找自我的过程,是对主人公内心的碰撞。
  在拍摄中,我希望最大程度地体现纪实感的风格。除了闪回部分在最后拍摄,我们采取了顺拍的方式,不仅是场景,连场次也是顺序拍摄的。从开始的风和日丽,到后来的风雪交加,演员经历和体验着最真实的状态。主演张书豪是台湾的一名在校大学生,年龄十分贴近人物。我请剧组工作人员有意给他一些压力,例如故意不和他说话,产生他的孤立感。并且通过各拍摄部门的团队协作,使他更自然地进入到角色中。例如,对于摄影部门的要求是镜头语言简洁不复杂,捕捉演员的真实情感感受;对美术的要求是不抢演员的戏,并能做到氛围的渲染;音乐希望体现生命的律动;而剪接则尽可能自然,好像观众眨眼一般。
  影片中张书豪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他在家庭、社会、甚至朋友之中,都是被忽视的对象。他需要记起他自己,我是谁?他不知道。通过替哥哥完成旅行的这件事情,不仅使他面对哥哥故去的现实,他渐渐也可以内心独立地去相信自己,相信艰辛的旅途是可以一下一下蹬车到达,他可以对世界的怀疑和不信任说不,他可以厌倦被设定的人生,反对别人的反对,人生不是公式。我觉得主人公并不伟大,他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世界被很多复杂的东西冲解得支离破碎,焦虑、恐惧、欲望很多时候充斥于心。我想发现人们与生俱来、骨子里也许原本就存在的不屈,重新寻找自身存在的价值和隐藏的力量,了解自己,爱自己。回归自己内心的坚持也是一种爱。
  虽然西藏等偏远的地方是人们一般想出走的方向,想脱离城市找一些真实的东西,但去哪里并不重要,无论是纽约、东京,还是台北、拉萨,不管旅途到哪里,每当天黑拉上窗帘,我们都要面对自己的生活。在拍片时,每当山谷吹过一阵风,我便觉得那风是永恒的,每个人不过是阳光中闪耀的一粒微尘。如果童年是早上,中年是午后,老年是夕阳,一生如一天,我们会怎么活?如果说生与死都是注定的,唯有过程是自己创造的。体验这个旅程,体验自己的生命,探寻内心的追求和梦想,是一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