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

2010-12-26 19:53高茂兵刘色燕
广西民族研究 2010年1期
关键词:城隍北山玉林

高茂兵 刘色燕

略论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

高茂兵 刘色燕

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频发的自然灾害不仅给民众的生命财产造成了严重破坏,而且对民间信仰风俗产生深刻影响。民众对自然灾害的发生和破坏感到困惑或无能为力,又无法作出科学的解释,加上受传统观念的影响,只能寄托于神灵以应对,祈求消灾赐福。因此,民间的岁时节令习俗无不渗透着广大民众对自然灾害的禳除和对人寿年丰的祈求。

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自然灾害;民间信仰

目前,学术界关于区域性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关系的研究成果颇丰。①但笔者通过多方检索,关于广西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之间的关系的研究成果并不多,主要有鲁客亮、刘琼芳的《广西的蝗神庙与蝗灾》和江伟、刘小花的《浅析新桂系时期广西的自然灾害与乡村经济》等。尚未有学者对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的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关系进行过系统研究。为此,本文就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之间的关系问题进行探讨。

一、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的灾况

根据《广西各市县历代水旱灾害纪实》和桂东南地区各市志、县志统计,以道光元年 (1820年)为界,在清朝前、中期的 177年中,桂东南地区共发生水灾 26次,旱灾 29次,虫灾 8次;而在晚清时期的 90年中,发生水灾 32次,旱灾 41次,虫灾 22次,各类灾害共 95次,平均每年1.06次。由此可见,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几乎无年不灾。

频繁的自然灾害给民众的生命财产带来了严重危害。旱灾若至,轻则歉收,重则禾未种或禾全无,严重时出现“卖人成市”、“饿殍遍野”的现象。1842年,贵县 “天大旱,水田全部受旱,无收,饿死人。”[1]1886年,玉林“春旱,早稻荒,米价腾贵。八月又旱,四个月无雨,江竭泉枯,遍地皆赤,晚稻无收,民多饿死。”[2]1902年,贵县“大旱,夏秋不雨,岁饥。四月九日至七月十五日才下一次雨,又直到九月十九日才下雨。禾稼尽枯死,粮贵饿死人……市场几乎无米卖,野菜采食尽,饿毙病死千多人,卖儿女的不可胜计,城乡、大圩、石龙、蒙公、覃塘卖人成市。”[2]玉林则是“春秋大旱,卖儿女妻子活者众。兴业县大旱,两稻无收,谷价每斗达一千零十五文,民卖妻鬻子各自逃生,兴业、贵县两县妇女被贩去广东者约万余人。”[3]

发生水灾时或冲没田地,或淹没整个甚至多个村庄,人地尽毁。1856年,容县 “六月,连日大雨,村庄房舍被毁者甚多。”[4]“五月,玉林连下大雨 3天,南流江水暴涨,博白县南流江两岸农作物受淹,损失严重。”[5]1886年,桂平“六月十七日至十九日,大雨滂沱,昼夜不息,河水泛滥,淹没田禾,倒塌房屋,损伤人畜。”[6]

其他灾害的破坏程度也非常严重。1834年,桂平 “蝗灾,早禾被害几半,蝗漫空如烟雾。”[7]玉林 “飞蝗蔽天,害禾稼,食草、木叶俱尽,大饥荒。”[8]1855年,北流 “夏,飞蝗蔽天。秋,蝗食禾苗过半。”[9]1902年夏,陆川“瘟疫盛行,染者多死。”[10]雹灾、鼠害等也对农业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博白“光绪十八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冰雹随暴雨而下,顷刻大地如镜。木头山、冰湖嶂一带下雹最大,二三日未溶解,果树、草木十有八九被冻结,冻死数人,冻死老虎数只。”[11]1886年,北流发生鼠疫,持续数十年,“死人甚多”[12]。

可见,严重的自然灾害直接造成的是人员伤亡和物质财产的损失。但是,如何应对和消除自然灾害,广大民众感到束手无策,只能借助神灵信仰禳灾祈福,寻求精神上的寄托。

二、自然灾害与禳灾祈福

在科学技术落后和生产力低下的农耕时代,人们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十分有限,加之晚清时期政治腐败、战乱频繁、赋役沉重等因素,导致水利设施失修或废弛,环境恶化,水土流失。于是,民众在别无选择时选择了向神灵乞佑,将希望寄托于神灵的保佑和禳除。

(一)旱灾与祈雨活动

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旱灾最为严重,一遇天旱,民众便举行各种祈雨消灾活动,最常见的主要有三种:

一是祭祀祈雨。人们出于祈雨之目的,通过一定的祭拜方式祈求神灵福佑的求雨形式。但各地祭祀的对象有所不同。玉林地区主要祭祀的是寒山龙神。据《玉林州志》记载:“寒山庙在州北三十里,山巅及麓并有庙,祀寒山神也,岁旱祷雨辄有灵感,故乡村所在立庙祀之。凡之官至玉林者,莅任初例往祭谒焉,遇旱则谐庙祈祷。”[13]“光绪八年秋季,雨泽愆期,田禾半稿,经该州亲赴寒山奉神石至诚,设坛祈祷,连得大雨。”[14]贵县 (今贵港市,下同)则是祀石牛庙、北山庙和石大夫庙。“北山又名龙山,在县北二十里,上有巨潭,山口有石牛庙,相传天旱时则祀石牛,涂泥于背,涂盐于口,即雨。”[15]“北山庙原在城北一里,后迁至龙头,光绪间迁于祖庙旁,即金牛庙……遇疾疫寇盗旱涝,祷之皆应。”[16]“石大夫庙在城北十里龙山口,旧志云亢旱瘴疫求祷此石乃吉。”[16]而陆川和北流则祭祀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庙。据《陆川县志》载:“神祇壇即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在城南五里……雩礼如常,雩后不雨,即率属虔祷,既应……冬旱祈雪,礼亦如之。”[17]《北流县志》载:“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之神,亦於是壇祭之……岁遇旱而雩。”[18]

二是游神。游神是指遇到大旱时,抬着神像沿预定的路线抬神像游行。旱时,玉林民众抬着寒山爷神像到受旱的地方游行,传说寒山爷管理用水,游后天可下雨。[19]容县、贵县等地也有游神求雨的习俗。如容县“遇天久旱,农村有菩萨出游求雨之习。形式是四人抬起神的偶像,后面簇拥敲锣打鼓,吹长号筒,撑旗帜,荷火药枪之行列,沿预定路线游行。所到之处,人们烧香点烛、放鞭炮、供牲醴相迎,认为如此可以感动神灵兴云降雨。”[20]

三是迎神。迎神是指由于久旱无雨,民众为求雨而举行的一种祈祷仪式。《平南县志》记载:“……如蘸会迎神,其时间多在农历正月,如遇灾旱,尤多作此举。”[21]桂平 “各乡每岁二月社日前后,辄至贵县三界祖祠迎神归所在庙,求雨辄验。”[22]

旱灾愈严重,求雨活动愈频繁,反之亦然。虽然这些求雨习俗各有所异,但目的都一样,即祈求苍天降雨,消除灾害,保佑农业好收成。

(二)水灾与祈祷求晴

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各地水灾较多。水灾过后,往往冲没民田或沙压民田,农业收成毁于一旦,于是民众便祭祀神灵以图除患。每遇水灾时,最常见的就是向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庙祈祷求晴。如北流地区“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之神,亦于是壇祭之……岁有水灾乃社荥祭,祭日不用牲币,仍禁屠宰。”[18]陆川地区“神祇壇即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在城南五里……若久雨祈晴……礼亦如之。”[17]除向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庙祈祷求晴外,还有向北山庙祈晴,如贵县 “北山庙原在城北一里,后迁至龙头,光绪间迁于祖庙旁……遇疾疫寇盗旱涝,祷之皆应。”[16]

(三)蝗灾与祀庙祝祈

蝗灾严重破坏当地的农业生产,但是受“蝗生由于天谴,不宜捕也”传统观念的束缚,民众只能祈祷蝗神,以消除蝗灾。在桂东南地区,祭祀蝗神的庙宇主要有伏波除蝗庙、刘猛将军庙和三界庙。《乌江伏波除蝗庙记》载:“……去岁忽飞蝗入邑境,民大骇,余 (作宰)令祀刘制置使……”[23]。《重修宣里新圩三界庙碑记》载:“癸己、甲午之岁,蝗蜪滋生,大众谐庙祝祈,蝗无大害,且依附禾以殭。至乙未后,而连年丰稔,神是以加膺敷佑伯之封,则救灾保民之德巍然。”[24]《桂平县志》载:“将军庙在文昌宫,右祀刘猛将军。道光丙申,知府兴仁、桂平知县余继高建,将军功在除蝗,故祀之。”[25]可见,民众祭祀蝗神的目的主要是阻滞蝗虫飞来,保全庄稼。

(四)其他灾害与所祀神灵

其他灾害如雹、风、瘟疫、鼠疫等也严重影响着农业生产和民众生命财产。1904年农历三、四月间陆川流行鼠疫,“古城乡患者最多,从长径田子至冲口、塘冲、朱冲,死者无数。”[26]在当时落后的医疗条件下,很难对其进行有效防治,于是民众就祭祀瘟神、供香火或捐修庙宇。贵县民众在遇到瘟疫时便去北山庙祈祷,“遇疾疫寇盗旱涝,祷之皆应。”[16]除了向北山庙祈祷以外,还有向石大夫庙祈祷,“石大夫庙在城北十里龙山口,旧志云亢旱瘴疫求祷此石,乃吉。”[16]

(五)灾害与庙宇修建

面对层出不穷、接踵而来且破坏巨大的各种自然灾害,在防灾减灾手段十分落后的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民众更是将祈求生存的希望寄托于形形色色的民间诸神,修建了许多新的庙宇,塑立相应的神像,以适应人们祈求消灾的需要。出于对各种自然灾害的恐惧与祈求平安的心理,众多的民间神祗具有了多元性、实用性和功利性。当旱灾发生时,不同地方的民众就分别前往寒山龙神庙、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壇、石牛庙、石大夫庙、北山庙等庙宇祈雨,说明这些庙宇在广大民众心目中具有降雨、除旱的功能。发生水灾时,民众则去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壇、北山庙等庙宇祈晴,说明这些庙宇具有止雨消除水灾职能。有些庙宇具有多元性,如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壇、北山庙不只有除旱的功能,而且还具有止雨的功能,可谓是一神多能。而当蝗灾发生时,伏波除蝗庙、刘猛将军庙、三界庙则成为广大民众常去祭祀的对象。其他灾害发生时,如瘟疫,贵县民众则祭祀北山庙、石大夫庙。

三、自然灾害与岁时令节

频发且严重的水、旱、虫、疫等自然灾害的影响,桂东南地区很多民间的岁时节令习俗中也渗透着对民众对灾害的禳除和对人寿年丰的祈求。

(一)开耕日

每年正月初三为开耕日。这一天,当地群众要举行开耕仪式。农民们背上锹或锄,带上香纸到自己所耕的田头烧香纸,口念吉言,祈祷天神保佑五谷丰登,然后下田动土,表示春耕的开始。[27]

(二 ) 社日

社即为土地之神。古时以农立国,人类生存所资皆取之于土地。因此古代先民流行土地神崇拜,并相应地举行祭社活动。为了体现春祈秋报的理念,社分为春秋两个社日。春社在农历二月初二,祭祀土地神为的是祈求土地神保佑,消除自然灾害,确保五谷丰登。而秋社则是在农历八月初二,主要是向土地神表达谢意。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依然保留着祭祀土地神之俗。如在容县乡村,于二月初二设坛宰猪祭祀 “土地神”,乞 “神灵”保佑丰收。[28]

(三)起禾福

早晚两糙插秧后,常以村屯为单位,各家各户凑钱米,请道公于神庙设坛击蜂鼓、载喃载跳,祈神灵保佑五谷丰登,之后集中聚餐并以黄白小纸遍插田陇,称为起禾福。[20]

(四)牛王诞

牛王诞即农历四月初八。农家于此日备好祭品到田间祭祀,祈求保佑五谷丰登。如容县“四月初八田家虔备牲醴群,就所种阡陌间祀之,并剪纸为五色小旗遍插陇畔,以祈多稼,或于村中古树下叠石以祀,谓之牛诞,是日俗呼为牛王诞。”[29]

(五)晒虫节

农历六月六为晒虫节。民谚云“六月六,晒衣服”。农家在此日午间翻晒衣物、稻谷等,以防虫蛀。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民众这一天除了晒衣服谷物以外,还宰牛来祭祀神灵,以保佑禾稼顺利生长。如贵县“六月六,曝书籍衣服以辟邪。乡村或宰牛豕祀神以保禾稼。”[30]

(六)重阳节

农历九月九为重阳节,又称重九节。在古人的观念中,重阳为阳数的终极数,为不吉利的数字,为重九更是大不吉利的数字。[31]所以重阳节的很多活动,如登高等都与禳灾辟邪有关。贵县“重阳俗祭北山石牛神,各坊社椎牛逐疫,亲朋相邀备酒果登高,按祭石牛庙及逐疫之举。”[32]

由于受生产力和科学文化水平的局限与传统观念的影响,面对频繁的自然灾害,民众只好寄希望于神灵,以期消灾赐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四、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民间信仰的特点

晚清时期,社会上抵御天灾的能力严重弱化,面对频发严重的自然灾害,民众便借助神灵佑护,禳灾除害,获得心理平衡的支点,以致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民间祈神消灾活动颇盛。这一时期桂东南地区的民间信仰不仅具有地方性民间信仰的共性,即基本上与祈福禳灾、防灾减灾有关;而且具有若干特性,即多样性、务实性、复杂性以及地域性。

一是多样性。即塑造多种职能不同的神灵,以应对不同的防灾禳灾需求。桂东南地区广大民众为了消除水、旱、虫等灾害,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幸福安康,信奉的神灵颇多,如保佑农业丰收的刘猛将军和土地神,保佑乡民的石牛神等。

二是务实性。人们信仰的标准,往往不完全依据诸神的地位高低,而更多的是取决于自身的需求出发。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民众的信仰具有极大的务实性,凡是被认为具有灵性或灵验的,统统供奉。人们往往临时抱佛脚,旱时祈雨,霪雨祈晴。“用菩萨是挂菩萨,不用菩萨时卷菩萨”,反映了“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的功利性心理。同时,根据不同岁时节令而举行的各种习俗信仰,如开耕日、牛王诞、社日、晒虫节等。反映了民众对各种天灾人祸的预防性心理和行为。

三是复杂性。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广大民众信奉的神灵十分庞杂,不论是哪路神灵,统统信奉,既有自然神如土地神,也有神话传说或历史人物,如刘猛将军。而且一庙多神,一神多职,一职多神。在陆川县的神祇壇上,中设云雨风雷之位,左设本境山川之位,右设本境城隍之位;云雨风雷山川城隍壇、风云雷雨社稷先农山川城隍壇、北山庙不只有除旱的功能,而且还具有止雨的功能;驱除蝗灾,除了祭祀刘猛将军以外,还有祭祀伏波除蝗庙和三界庙等。

四是地域性。不同地区在遇到自然灾害时所求之神也有所不同,具有地域性特征。如遇到旱灾时,玉林地区民众祭祀寒山庙,而贵县民众则祭祀石牛庙、北山庙和石大夫庙;遇到蝗灾时,平南民众祭祀的是伏波除蝗庙,而桂平民众则是祭祀三界庙、刘猛将军庙。

总之,晚清时期桂东南地区频繁而严重的自然灾害进一步促使了民间信仰在农业生活、生产中的发展。而民间信仰的对民众的功利性和预防性心理保障机制在某种程度上使民众在各种灾患面前调整心态,克服困难,从而确保灾区社会秩序的稳定。

注释:

①代表性的如王振忠《历史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以近 600年来福州瘟神“五帝”信仰为例》载《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6年第 2期和其对徽州地区研究的系列成果,董传岭《晚清时期山东的自然灾害与社会信仰》载《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9年第 3期,董龙凯《黄河灾害与近代山东河神信仰、社会生活习俗》载《自然灾害与中国社会历史结构》复旦大学出版社,王《晚清时期关中农业灾害与民间信仰风俗》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2007年第 3期,王芙蓉《论西晋自然灾害与信仰意识》载《临沂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第 2期,徐心希《明清时期闽台自然灾害对马祖信仰的影响》载《莆田学院学报》2004年第 2期等。

[1][15]贵港市志编纂委员会 .贵港市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84,1246.

[2][3][8]玉林市志编纂委员会 .玉林市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141,142,149.

[10][26]陆川县志编纂委员会 .陆川县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115,795.

[9][12]北流县志编纂委员会 .北流县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132,133.

[4][20][28]容县志编纂委员会 .容县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3:130,1024,1018.

[5][11]博白县志编纂委员会 .博白县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4:130,137.

[6][7][24]桂平县志编纂委员会 .桂平县志 [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132,139,938.

[13][14]玉林州志 (卷七)[Z].光绪二十年刊本:114,115.

[16][30][32]贵县志 [Z].民国二十三年铅印本:780,301,303.

[17]陆川县志 (卷五)[Z].民国十三年铅印本:85.

[18]北流县志 (卷八)[Z].嘉庆二十年刊本 .

[19][27]玉林市志办公室 .玉林市志评审稿 [M],1992.

[21]平南县志 [Z].民国二十九年铅印本:91.

[22][25]桂平县志 (卷十五)[Z].民国九年铅印本:358,354.

[23]平南县志 [Z].道光十五年刊本

[29]容县志 (卷四)[Z].光绪二十三年:206.

[31]向伯松 .吉祥民俗 [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1:87-88.

On the NaturalD isasters and Popular Beliefs in Southeastern Guangxi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GaoMaobing,L iu Seyan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the frequently happening of natural disasters in southeastern Guangxi had a great impact.It notonly caused great damages to people’s life and property,but also had an enor mous influence on the popular beliefs and customs.Peoplewith traditional ideas felt helpless to the happening of the natural disasters and the damages caused by it,theywere also unable to make scientific explanation.As a result,they had to turn to gods for blessing.At the same time,the customs of the solar ter ms are offered for exorcizing natural disasters,for longevity and a bumper crop.

the late Qing Dynasty;southeastern Guangxi;natural disaster;popular belief

*本文系广西玉林师范学院青年科研资助项目 (项目编号:2009YJQN26)成果之一。

【作 者】高茂兵,玉林师范学院讲师,玉林 :537000;刘色燕,浦北县寨圩镇中学教师,钦州,535327

B921

A

1004-454X(2010)01-0141-005

〔责任编辑:覃彩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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