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新,董传升
(1.沈阳理工大学 体育部,辽宁沈阳110168;2.沈阳体育学院 体育社会科学研究中心,辽宁 沈阳110102)
体育人文社会学
科技与奥运的契合及其价值传播问题研究
吴玉新1,董传升2
(1.沈阳理工大学 体育部,辽宁沈阳110168;2.沈阳体育学院 体育社会科学研究中心,辽宁 沈阳110102)
以哲学分析方法、历史分析方法等研究方法,在对科技与奥运关系形成过程现实考察的基础上,对二者的相互关系及其关系模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认为二者的契合是必然性的,是奥运科技化、科技奥运化和科技奥运一体化发展的必然结果。二者之间的契合是在技术理性与体育理性契合的基础上,在外部动因——功利性契合和内部动因——价值契合的双重作用下完成的,解决民生的基本问题是二者契合的价值目标。
科技;奥运;契合;价值
在北京提出科技奥运理念以来,尽管关于科技与奥运相互关系的研究颇多,但是对二者关系描述的较多,对其必然性及其形成的根源分析较少,这不仅对深刻认识和理解科技与奥运关系模式非常不利,而且对我们有效地解决在大型体育赛事中取得成功经验的社会推广问题同样是十分不利的。笔者旨在分析科技与奥运契合问题的基础上,论证科技价值(主要是公共科技价值)与体育价值的整合和传播过程,为我们探索广泛地建立基于大型体育赛事建立公共科技传播体系问题提供借鉴。
一般说来,契合有“投合”、“符合”、“相通”、“约定”、“约束”、“机缘”等含义。其中,“投合”与“约定”强调由于存在内在的某种联系,而使事物之间具有的“合”的内秉倾向性;“约束”则强调了“合”的限定和规定;“契机”、“机缘”强调的是机会和转折、变化的偶然性。因此,契合为内含机会的并具有相遇倾向性的合理性的结合机会意味随机偶然性、相遇倾向暗合了目的趋向性[1]。可见,契合的实质是指不同事物之间具有的某种内在联系,而这种内在联系又是可以在一定的触发条件下进行整合,从而使不同事物逐步建立起一种共生共存的发展体。可以说,价值的“投合”、“符合”、“相通”、“约定”、“约束”、“机缘”是契合的核心所在,即讨论契合问题,归根到底是讨论不同事物之间价值内在一致性的问题。
科技与奥运的契合就是指二者通过某种必然联系,在一定触发条件下进行整合,逐步建立起一种共生共存的发展体的过程。科技与奥运的契合是由三个主要过程构成的:奥运科技化、科技奥运化以及奥运科技一体化的过程[2]。在这个过程中,一方面,科技不再仅仅是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一种支持力量,而逐步地形成了自己的“奥运科技体系”[3],由辅助、支持转变为自主行动的力量,并依据自身的逻辑自主地发展着,从而最终成为一种统治力量。另一方面,奥运成为科技发展新的引擎,在奥运需求的带动下,逐渐形成了一个科技创新工程体系,成为科技价值传播链的特殊形式。
1.1 科技与奥运完成了深度契合
从科技与奥运契合的历史过程来看,科技与奥运完成了深度的契合。现代科技在奥运会上的应用已经由开始的几乎仅仅是建筑领域推广到奥运会的每一个角落和细节,即使被人们认为是技术含量最低的田径项目,也完全被现代高技术武装起来。例如,运动仿真技术系统的开发与应用。在建立起来的为运动员进行技术分析的运动仿真技术系统中,标准化的运动技术成为该系统的识别、纠正和改进运动员技术的最核心的因素。通过将视频录入的运动员技术信息和采集到的运动员基本信息进行比照分析,就可以诊断运动员技术情况,并自动提出技术改进的基本建议。再如,现代体育科技的发展水平已经到了分子、原子的程度,通过基因技术对运动过程进行科学性监控等,已经成为体育科技未来发展的主流领域。
科技与奥运深度契合的完成表现在技术规则已经与奥运规则融为一体。实际上,我们在奥运会领域中关于运动成绩的测定、比赛办法、器材的限定指标等,几乎无一例外地来源于技术规则。依据技术理性的要求而展开的对运动过程及其结果的效率性、效益性和根本性的关注,使得奥运的发展客观地确立了技术理性的核心地位。
1.2 契合广度不断扩展
科技与奥运契合的广度问题,其所指是科技在奥运会上应用的广泛性问题。目前,在奥运会上应用的现代技术种类越来越多,建构了一个复杂性的奥运技术支撑体系——由数字技术、新能源技术、信息技术、新材料技术、仿生技术、环保技术及基因技术等构成的技术体系。例如,信息技术在体育竞赛管理(如电子裁判系统)、运动训练科学化(包括计算机辅助运动训练和智能化训练装备的应用等、体育信息的整合、共享与服务(如体育信息情报管理系统、赛事转播中的通信技术应用等)、体育场馆智能化等方面均有出色的表现。面对如此之多的科技应用,我们甚至无法准确地说出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领域中被使用的所有现代技术的种类,或者弄清楚每个环节中到底有多少技术在为奥林匹克运动服务。
1.3 技术创新成为科技与奥运契合的引擎
在持续不断的奥运需求的带动下,逐渐形成了一个科技创新工程体系。现在,与刚刚开始借用技术来促进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不同,现代技术已经被人们最大限度地应用到奥林匹克运动中去了。种种证据显示,人们对现代技术的态度已经不再仅仅是满足于借助技术本身所提供的帮助了,而是转向根据自己需要来主动地、更积极地开发技术,以获得收益。具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就是仿生技术在体育领域中的创新性应用。仿生学是研究生物系统的结构和性质以为工程技术提供新的设计思想及工作原理的科学。仿生技术(Biological modeling technology)通过对各种生物系统所具有的功能原理和作用机理作为生物模型进行研究,最后实现新的技术设计并制造出更好的新型仪器、机械等。目前仿生技术在体育中主要应用于运动装备的设计,鲨鱼泳衣的设计就是仿生技术创新性地应用于体育领域的典型案例之一。北京奥运会为了使现代技术能够更好地满足“科技奥运”目标和理念的要求,成立了奥科委来全面推进科技奥运规划的实施。据初步统计,在几年的筹备过程中共安排支持项目(课题)超过1209项,总投入31.95亿元,其中财政投入9.31亿元,参与的科技人员超过3.5万人。截至目前,项目(课题)国内外专利申请数量已超过320项,经授权专利已逾180项。这些对影响奥运会举办的各项关键技术的攻关和创新研究活动,取得了较为丰富的科研成果。鸟巢和水立方的建设、奥运火炬的设计无不体现了技术创新对奥运会举办巨大的支持作用。因此,科技奥运已经成为一个新的技术开发包、一个新的科技创新源[4]。
2.1 契合的基础:技术理性与体育理性契合
科技与奥运之所以能够完成契合过程,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技术理性能够找到与之契合的接口。这个接口就是奥运本身所包含的体育理性。
体育理性是体育本身所具有的特殊属性之一,它来源于体育的物质性:一方面是体育发展的物质基础,另一方面则是体育自身所具有的物质性——人的有机体以及精神的物质性。
体育物质性的获得是人类在技术的帮助下获得了主体身份以后的事。技术的巨大力量使人类从原来附属于自然而生存的现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相对于自然独立出来,并且使自身首先成为了认识的主体,然后又成为了实践的主体。在这样的前提下,人们对自身的运动过程进行了哲学的分析和规定,从而将体育规定为“人类以自身为客体的活动”。什么是客体?“人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他物的区别以及自我意识的时候,是不能成为主体的。只有当人在社会历史实践的基础上产生对象意识和自我意识的时候,才会出现主体和客体。因此,客体是与主体相对应的一个范畴,是主体在从事实践活动和认识活动时所指向的一切对象物。[5]”根据这样的规定,从事体育活动的人就成为必然的客观的主体,而人的运动对象,如器材、设备、场地,特别是人努力改造的自身就成为了必然的客体。也就是说,运动者自身的人体是自然之物,人们在对其进行指令——活动、训练、比赛等活动时,人就是人主体所要面对的对象物,从而人就成为自身的客体。
可以说,近代社会关于体育理性的发展是以这样的一个命题出现的,即体育运动是“人以自身为客体的活动”的命题。可以说,这个权利来自于人主体地位的获得,并在此基础上而将人的理性与感性进行剥离的过程,这一过程是始于笛卡尔的。当笛卡尔通过“我思故我在”这一基本的逻辑起点来构筑自己的知识大厦的时候,他就将从感官获得的经验知识归结为非本质的、不确实的、易使人上当的知识。所以,为了“我在”,就必须“思”,而这个“思”只有人暂时脱离对感性事物的依靠关系,防止外在的杂念对人心的纷扰,才能忘身于思想,沉浸于思想,才能潜入内心,体会内心世界的丰富。这样,笛卡尔就将“我”在客观上划分成两个方面——理性的方面和感性的方面,从而使人心远离了外物的纷扰,使主体性体现出来[6],这样,就形成了人本质的基本规定——身心二元论。
这个规定首先将人理解成为一种物质的存在,即人是自然物质,是自然产物的一个部分,这样就为科学技术恢复人的自然本质奠定了基础,这是因为:科学技术“首先从理论上扒掉了人的超自然特征的外衣并把人与其他有机的自然物质归为同一行列,在此之后,它便开始在实践中把人当成‘一块自然物’并把它列为可以通过技术加以操控的对象”[7]。其次,人是具有主观性的,并且可以将这种主观性从人体中抽出来,使之完全地成为独立的自我意识,这就获得了人对其自然体认识的可能性。所以,将体育理解成为以物质为基础的活动方式,这不仅使人类获得了认识、改造自身的合法的权利,以及对自身的改造的合理性,而且彻底地将体育的感性与理性分离开来,使体育转变成为一种新的“机械运动+部分感觉的存在”的活动。将体育过程规定为机械运动的结果是,体育的理性与感性相互间就成为了对立之物,这样人们就可以轻易地在逻辑上和客观性上将原本属于整体的体育理性和感性分离开来,从而使体育理性从体育的整体属性中独立出来,这不仅为体育理性的扩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也为体育理性与技术理性的结合提供了现实可能性。
在这样的前提下,一方面,体育理性作为一种独立的属性或称之为独立之物就具有了独立发展和扩张的可能性。这是因为,当人们将体育理性独立出来之后,体育理性所带来的巨大效益及效力就会被人们清楚地认识到,从而使得人们在接受体育理性的效益的同时,又自然而然地不断强化着体育理性,使之产生更大的效益,这又推动了人们以最大的限度来促进体育理性的进一步扩张。
另一方面,当技术的巨大力量在体育领域中显现出来以后,体育理性的扩张就成为了现实。实际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之所以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其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借助于技术的力量,而更主要的是体育理性实现了与技术理性的整合,从而使技术理性成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本质属性之一,并且日益发展成为核心的力量,成为一种新的权威。技术理性的巨大力量与体育理性的有机结合,使得双方的力量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有效地推动了体育运动的发展,加快了发展的速度。事实证明,技术理性与体育理性一道所产生的效益确实要远远地高于单一的体育理性产生的效益,这不仅使得人们几乎完全地陶醉于由二者复合而成的理性复合体所产生的巨大效益事实,而且还进一步强化了二者之间的关系,从而使得二者之间的结合更加紧密和稳固,与技术理性一起构成了新的理性权威。基于此,科技与奥运的契合才具备了可能性和现实性。
2.2 契合的外部动因:功利性契合
技术的巨大效益驱使人们将对运动成绩追求的目光从运动员自身着手提高运动成绩,转向了依赖于技术力量来提升运动能力的做法。其实,这样的转变是具有客观原因的,一方面成绩至上的观念越来越强烈,以至于似乎完全地取代了体育活动原来的目的,胜利等于一切;另一方面,体育运动发展到近期,由于运动技术的革新已经基本完成,并且几乎是趋于完美,所以通过改进运动技术的做法来获得更好的运动成绩的可能性几乎不再存在了,这样,借助于技术的力量——一种体育活动外在的力量来提高运动成绩就成为一条途径。科技的巨大效力在体育领域中不断地显现,对奥运发展产生的巨大的影响,尤其是对于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处于发展关键时期的奥运来说。典型的例子举不胜举。例如,撑杆科技含量的变化就导致了该运动项目的飞速发展。由于撑杆是决定撑杆运动项目成绩好坏的关键性因素,撑杆的长度、弹性、韧性和强度都是决定撑杆性能的基本技术环节。性能更加优越的玻璃杆的使用,使得1962年——1963年期间撑杆跳高的成绩提高幅度超过了过去20年的总和。
通过这个过程,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技术应用的轨迹,尤其是技术效力变化的轨迹,即伴随着技术含量的不断升高,撑杆的重量、韧性和弹性等技术性能也不断地提高,运动成绩的提高也呈现出跳跃式发展的态势[8]。在这里,科技的功利性——效益至上性与奥运的功利性——成绩至上性契合了。奥运发展依赖精彩纷呈的运动成绩的变化来增加对人们的吸引力,从而促进自身的快速发展;而科技的发展同样需要更能够被更多的普通大众直观认识到的平台来展示自身的力量,以此来达到在社会各个领域中进行更为广泛的统治这一目的。从奥运会举办国来看,科技奥运的功利性同样表现在举办国的功利性上。在几次提出的科技奥运概念或口号事件中,几乎首先都是出于一个根本目的——展示本国的科技实力,推动本国科技产业的发展,以此来增强本国对世界的影响力。
2.3 契合的核心:价值性契合
从北京提出科技奥运理念及其实施过程来看,科技与奥运实现契合的核心在于:北京借助于奥运会举办之机全力推进民生科技的应用与研发过程,使科技能够成为解决民生问题的有效手段。在这里,科技与奥运公共指向了同一问题——人的价值关怀问题。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人的价值关怀就是将人置于价值考量的核心地位,以促进人的和谐发展——人与人、人与环境、人与自然——为主要方式,达到人类的可持续发展目标;从我国现实社会发展来看,人的价值关怀就是要全力解决民生问题,将民众的生存与发展等问题置于发展的核心地位,解决与民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
一方面,科技的价值核心是对人的价值关怀,即现实性的民生问题,民生问题应该也必须成为科技发展的价值规约;另一方面,奥运同样是将人的价值作为其活动基础的。从顾拜旦复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最初目标来看,消解战争威胁、促进世界和平、建设美好人类社会成为推动其复兴奥运的价值动力源。在随后的发展中逐步确立的促进人的和谐发展的宗旨更是将奥运价值诉求目标——对人的关怀、为人和谐发展服务——加以明确。从这点分析,科技与奥运之所以能够完成契合,最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二者之间存在着价值上的共通性,而这一点恰恰是契合之所以能够完成的最关键的因素。
公共科技,在我国也被称为民生科技,主要是指服务于公众的科技体系。在我国,《中国科技论坛》在2008年1月刊登了几位专家对民生科技问题的基本认识的文章,集中讨论了民生科技的价值目标、发展内容和方向等问题。在这些专家学者们看来,民生问题是本届政府关心的核心问题,而解决民生问题的一个有效的办法就是借助于科技的力量。因此,他们认为所谓的民生科技就是指与民生问题最直接相关的科学技术,即与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相关的科学技术[9]。如何促进这些科学技术以最快的速度在社会上传播,让民众都能享受到公共科技体系建立带来的福祉,以达到提升民众生活质量、促进社会和谐发展的目标,成为一个关键的问题。
从理论上来说,如同本文所述,科技价值的核心是对人的价值关怀,解决民生问题,促进社会繁荣和文明进步,成为科技发展的根本动力;而奥运则是将建设和平美好的人类社会模式作为自己存在和发展的价值根源,因此科技与奥运客观地存在着价值契合的可能性和现实性。鉴于科技价值传播的基本特征是能够迅速地在不同的社会体制和文化背景下,建立起自己的价值体系,因此促进奥运与科技的契合,一方面可以借助于科技价值传播路径,起到传播奥运精神的作用;另一方面则可以借助于备受国际社会各界关注的奥运会这一平台,促进公共科技体系的迅速建立和发展。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看,科技与奥运契合为公共科技价值传播提供了优质的传播路径和坚实的理论和现实基础。
从现实角度来看,北京奥运会举办过程中积极推动的科技奥运战略,则为我们建立高效的公共科技价值传播体系提供了典型的案例。
北京科技奥运战略实施的目标鲜明地指向了对民众的价值关怀,民众需求成为科技奥运的价值核心。对于已经对我国产生重大影响力的北京科技奥运来说,其实施过程必然是解决民众基本生活问题的科技服务的过程。事实上,北京科技奥运所实施的项目中,确实是将民众生活的基本环境等民生问题作为解决的核心任务。对于这一点的认识,我们不仅可以从“奥运科技环境保护和食品安全领域的项目成果交流研讨会”的召开中得到证实[10],而且也可以通过对北京科技奥运重点实施的领域是否属于民生问题的分析结果加以证实。北京实施了《科技奥运规划》中的十大重点项目:交通、洁净能源、环境保护、奥运场馆、信息通信、奥运安全、运动科技、奥运会开(闭)幕式、科学普及、中关村科技园区等。这其中,除奥运安全、奥运会开(闭)幕式之外的8个项目,均为民生问题。因此,科技与奥运的契合——基于价值共通性的契合,在北京科技奥运模式中得到了完美的展现。
既然北京科技奥运战略的实施为我们提供了促进公共科技价值传播的典范模式,那么这一模式是否具有被推广的可能性呢?
首先,北京市的举措为我们思考这个问题提供了启示。北京奥运会结束后,北京市政府根据奥运理念成功实现的经验,迅速将科技奥运、人文奥运和绿色奥运三大理念转化为科技北京、人文北京和绿色北京三大北京市发展的战略,在另外的一个层面说明了在大型体育赛事中取得的成功经验是具备向一般性社会发展领域转移和扩散的现实性的。
其次,奥运会作为大型体育赛事的典型代表,其成功经验能否在其他大型体育赛事中得到继续应用和发展呢?在我们对北京奥运会成功经验总结的时候,科技巨大的力量被人们再次认识和深刻理解,而基于赛事需求进行有目的的科技开发、科技创新活动同样被人们所认识、认可,并作为一个成功的经验被总结出来。众所周知,科技应用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能够在任何的社会领域、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发展体系,因此,科技同样可以被应用于其他的大型体育赛事中,在这些赛事中建立起自己的发展模式,以聚合和扩散的模式,继续对社会发展产生巨大的、持续的影响作用。
大型体育赛事作为一种特殊的科技发展平台的角色越来越鲜明。例如,在举办大型体育赛事的过程中,全社会的科技成果都在向这一领域聚合。我们熟知的北京奥运会中的鸟巢工程就聚合建筑技术、新材料技术、信息技术、生物识别技术等先进技术。AndrewMcDowell[11]对2006年都灵冬季大型体育赛事举办过程中科技的重大作用研究的结果,使人们清楚地认识到对于高科技依赖性更强的冬季项目来说,科技进步对于冬季大型体育赛事的影响是巨大的和不可忽视的。作者研究结果表明[12],大型体育赛事中普遍存在着科技聚散发展模式,产生了突出的聚散效应,并通过科技聚合与扩散工程的实施来实现科技价值增值的目的。科技聚散发展主要是指科技聚合与扩散发展的基本过程。聚合是指科技向大型体育赛事领域的汇集、融合、整合及创新出新产品、新技术、新工艺的过程;扩散是指经过聚合而创新的产品、技术、工艺逐渐向社会各个领域扩散而导致社会科技水平和创新能力不断提高的过程。而这些技术聚合,客观地催化了科技创新,提升了科技创新的速度,从而提高了我国科技创新的能力。
由于在我国举办各种大型体育赛事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研究科技借助于大型体育赛事建立自身发展特殊模式问题显得十分重要和紧迫。然而,在对大型体育赛事的研究中,很少有学者将其中的科技问题作为其关注的重点,研究成果较少。在我国,学者们对大型体育赛事的关注多是从社会风险[13]、经济社会效益[14]、政府责任[15,16]等角度展开的。在仅有一些对科技问题的研究中,学者们也多是从考察科技应用[17]的角度来展开对这一问题的研究的,且描述性研究较多,学理性研究较少。因此,亟待加强对这一问题的研究。
总之,科技与奥运的契合是必然的结果,一方面它是奥运发展需求、社会发展需求与科技效能契合的结果,另一方面也是科技发展需求与具有特殊作用的奥运会机遇契合的结果。无论是哪一种契合,其价值核心都应该是以实现对人的价值关怀为根本目标,解决现实存在的民生问题。因此,研究科技与奥运契合,或者说研究科技与大型体育赛事的契合,不仅可以为我们弄清科技价值与体育价值契合的基本理论问题,更为重要的是可以帮助我们广泛地在大型体育赛事中建立起公共科技价值传播链,有效地促进科技价值、人文价值的整合和传播,以达到有效地解决建立民生科技体系问题的目的,进而达到促进我国社会的快速发展与繁荣的目标,为人类社会的全面繁荣作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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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duction of Public Value Based on the Coincidence of Technology and Olympics
WU Yuxin1,DONG Chuansheng2
(1.PE Dept.of Shenyang College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Shenyang 110168,Liaoning,China;2.Sport Social Science Center of Shenyang Sport University,Shenyang110102,Liaoning,China)
Based on reviewing the process of historical relations of technology and Olympics,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rela tions each other and pattern about it by the method of Philosophy and History.The coincidence is a necessary result which Olympics technologilizating,technology Olympicilizating and technological and Olympic integrating.As an objective result it is from utilitarian coincidence and valuable coincidence which based on the coincidence between technological ration and sport ration.It is the valuable goal to solve the people’s livelihood questions.
technology;Olympics;coincidence;value
G80-05
A
1004-0560(2010)02-0025-05
2009-12-16;
2010-01-10
吴玉新(1970-),女,讲师,学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学校体育与体育基本理论。
责任编辑:刘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