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唐成茂
羸弱的兰考站在盐碱地上,风沙和冰雪穿透身体,但穿不透焦裕禄和兰考的骨子。
焦裕禄愁思万千,捂着肝区,整个兰考转氨酶太高。焦裕禄的眼睫毛上于是挂满晶莹的泪珠,为多灾多难的兰考人哭泣了多年。勤劳的兰考人有志气,却只能喝西北风。自然灾难肝病般扩散。
焦裕禄就这样走上了兰考荆棘丛生的道路。焦裕禄步履维艰,又多么坚定。焦裕禄走路的姿势简直是一个成语故事的不断延伸。许多后来者在课本和党员读物上,把他的事迹翻读得啪啪声响,大山区和老贫农至今面对他的名字泪流满面。
焦裕禄的品质感动着土地,感动着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中国之心。学校的教师和我们的党委书记,被这些故事温暖得夜不能寐。黑板上和党会上因之继续了无数铁骨铮铮的姓氏。凝结着无边的伟力的我深情的大深圳,因之站在世界的起飞线上腾飞远跃。
这完全是焦裕禄当年的愿望。
焦裕禄站在风沙、洪水、盐碱地上没有低头,如同三十年前深圳人面对一穷二白没有屈服。焦裕禄的精神感动着深圳,我们就有了颠扑不灭的真理——共产党员站起来就可以挡住伸向群众的风沙;共产党员躺下去就可以阻拦涌向群众的洪水;共产党员扑上来就可以消灭威胁生灵的盐碱地;共产党员举起双臂就可以托起深圳和中国,就可以把崭新的中国人的气魄叫得震天动地。
焦裕禄的名字在报刊上代替了花花哨哨的腰姿和勾魂夺魄的媚眼,焦裕禄的电影翻新了深圳拓荒牛的意识。如果救济兰考的列车选择了正确的轨道该多好!兰考以深圳的速度摔掉穷根该多好!焦裕禄这条汉子,他的铅笔削得多尖啊,他的心灵擦得多亮啊,却没绘出深圳一样壮美的蓝图。
焦裕禄去世了,他握铅笔的手正压向风暴,另一只手拼命搬着穷山、撕着劣根。
焦裕禄呕出的鲜血染红了党旗,染红了我的稿笺。
我写的焦裕禄的书如敬爱的焦裕禄的眼睛已经合上,焦裕禄躺在医院仍呼喊村庄的声音还在回荡。深圳的杜鹃花把他的声音如火种播向东西南北,中国正播种焦裕禄的精神。
从未见过焦裕禄身影的我,握着炽热的爱心和《入党申请书》,从四川的山村登上深圳的高楼,从精神的枯萎获得成熟的果敢。
那是因为焦裕禄是榜样、是种籽,要我用毕生的心血和真诚,生长成人民的树,茁壮成共和国的旗帜。
女人,一个娇柔又强悍的精灵。梦在玉臂的苍翠中环绕,热带雨林里盛开的春梦。
女人,相思的藤蔓又细又长。情爱的藤嫩绿嫩绿地疯长,魔法般缠绕男人的三头六臂。男人因雄健而孤独。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可以温暖男人一生的孤傲和伟岸。
货真价实的好女人走出来,红裙子的义旗翻卷目光的河流热切如血,飘柔的魔发扯起城池的经典故事。女人的美丽与温柔不能不说是武器或工具。
女人,躁动的情怀里装着一个村庄甚至一座城堡的命运。
女人,挥动玉臂和绸巾的形象凝固一段历史。
太阳花因女人而灿烂,因女人的微笑与愁伤变换出无颜六色的表情。秋天在女人怀里写满人类公共的愿望、清澈和饱满。女人的饱满从东街神秘疯传到西街,女人以糖果或烈酒、秋波的甜蜜、快速与锋利威震城市。
女人跑步的姿势生动过史书,女人走动是召唤站立是海岸,海盗、轮船和海水,宁愿站在美女制造的危崖不回家。
女人可以驾驭天空、大地再移植春秋,可以把最武断最勇猛的男人和强者的人生紧紧把握。
女人走进黑暗便带来了光明,女人真正是一团照耀你心扉的熊熊烈火。
女人,刚刚开放胭脂花心灵的小女人,以日出的胸怀红烛灯的热烈,审视大地逼视人类。
不折不扣的小女人的鲜血一半化成石头,化成石头上的男人部落和满天下飞扬的头发;一半化作温柔的凶恶。
小女人以爱的纯真伤害世界,小女人的伤害也是奖赐,世界因接过伤痛而理智、高大和挺拔。
樟子松拂动早晨灵性的媚眼,拂动你胸乳的胭脂花之光如东方粉红色的柔霞,拂动跋涉和等盼了无数个无寐的子夜才到来的,这成熟的甜蜜的早晨,我有一种爱你的思想。爱情开始淬火开始拭去粉饰脱去伪装,亚当与夏娃走出伊甸园,一直缠绵婉约到此刻。
我们躺卧着的这个小山,是孟德尔仲擦了情的三原色的画的飞瀑。这两株相连的菩提树,圣洁与野性地成为图腾,成为情之昂昂轰响心之清清醒醒的你、我。我的目光捻连在你的脸上,你的手枝移就在我的颈脖,你的披肩长发是余光中与戴望舒那娓娓之伞,款款地覆盖我空间的意识无比娓娓。这滚烫的蜜吻应该是“爱情山”上最伟大的邮票。我们旷日持久的爱之密秘,又如页岩石之匐然之翻腾。灵魂的裸露便在这一瞬,诗歌的定值便在这一瞬。
既然是灵魂与灵魂密密层层地覆盖,既然是胸脯与胸脯亲亲热热地重复,我们便不怕墙上的门一样的嘴,忽然间在小巷交头又结舌。爱情不要议论,爱情是专心的你和我。如远山如这林我们沉默沉默是创世纪的前夜。这创世纪的甜蜜与沉重的时刻,让我们反馈一种责任。
海誓山盟是嘴唇是信封,装不下真诚的持久的内容。你小巧的朱唇会让我的嘴自然派生一片有情愫的荒唐。就承认我们有过幸福而神圣的时刻吧,假如你的日子园新生了忘我之花,假如有一个比我才高八斗的男人,会成为忘我花上灿烂眩目之果,你就说一回是我们的深情,一回是你们的温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