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存在句人际功能的应用性探讨

管乐

（湖南科技学院 大学英语教学部，湖南 永州 425100；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4）

引言

Halliday作为系统功能语法的提出者，韩礼德对英语存在句的句子结构作了如下分析，他认为：“存在句的主位是信息的出发点，是要谈论的内容。在英语的日常交际中，存在句there常用作无标记主位。”[1]（Halliday,1985）。英语存在句是现代英语中用来表示人或物存在的一种常见而又特殊的句型，章振邦认为：“存在句是一种表示存在的特殊句型，它的主要交际功能是传达新信息，引出新话题。”[2]（章振邦,1989）因此英语存在句的特殊性也成为了英语语言学研究的热点。本文将从系统功能语法纯理功能思想中的人际功能这一全新角度对英语存在句的进行分析。

一系统功能语法纯理功能思想

韩礼德认为语言的性质决定人们对语言的要求，即语言所必须完成的功能。这种功能是千变万化的，具有无限的可能性，但我们可以把它们归纳为若干个有限的抽象的功能，这就是“纯理功能”或“元功能”。 韩礼德把语言的纯理功能划分为三种：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指人们用语言来谈论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经历，描述周围所发生的事件或情形。人际功能是指对讲话的轮次的选择做出规定，或是对事物的可能性和出现的频率表示自己的判断和估测，或是反映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的社会地位和亲疏关系。语篇功能是指语言成分组织成内部意义连贯又与特定情景相适应的语篇的功能。

二人际功能

人际功能指的是人们用语言与其他人交往，用语言来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用语言来影响别人的行为，同时也用语言来表达对世界的看法。人际功能所着重的就是语言用于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功能。人际功能由语气 (mood) 和情态(modality) 构成。[3]

（一）言语功能

在韩礼德的功能语法中,交际的双方无论怎样变换交际角色,主要的言语角色只有“给予”（giving）和“需求”（demanding）两种。交往中所交换的可以是货物和劳务也可以是消息,如果把两个交际角色和种交换物组合起来，便构成了四个言语功能。（Halliday,2000）如下表所示[3]：

交换物交际角色(a) 货物和劳务(b)消息(1)给予提供I’l l d o i t f o r y o u.声明I’m y o u r n e w b o s s.(2)需求命令T a k e i t a w a y.问题A r e y o u t h e n e w s e c r e t a r y?

（二）语气与剩余成分

在功能语法中，语气可以分为两部分：主语 (Subject)和限定成分 (Finite element)。一个句子剩下的部分就是剩余部分 (Resodie) 。一般而言，“主语”由名词性词组充当。主语是“肯定或否定一个命题的基点,是对命题(提议)的有效和成功时负责的成分。”因此，主语的变化说明了命题(提议)出发点的改变。“限定成分”属动词词组的一部分,表达时态或情态的助动词。它的功能就是“对议论的命题提供参考点,将命题与交际中的语境联系起来”。剩余部分由谓语(Predicator)，补足语 (Complement)和附加语 （Adjunct）组成，“补足语”相当于传统语法的宾语，“附加语”相当于传统语法当中的状语。

（三）情态系统

情态（modality）是表示语言使用者本人从可能性（probability）或(usuality)角度对事物认识的估量和不确定性。根据交换物的不同,韩礼德把情态区分为情态化(modalization)（指涉及到消息）和意态化(modulation )（指涉及到货物和劳务）两类[1]。情态化是从概率程度和经常程度去看命题或信息的可靠性，包括可能性阶(probability)和通常性阶(usuality)，而意态化则是从职责和倾向性的角度看讲话人对交换最终的成功性的自信程度,包括责任阶(obligation)和倾向性阶(willingness)。

三英语存在句的定义

目前对于什么是存在句这一问题在学术界的争议很大。一般认为当今对存在句的定义基本上分为两种，第一种认为存在句是指由非重读的引导词there和be的某种形式一起构成的句子结构.，there后面跟随某种形式的动词be时表示存在的概念，英语存在句最独特的句法标志是处于句首位置的“存在there”。第二种认为只有Lakoff和Halliday在论述过程中才全面系统地列举了语法定义上的存在句，凡是由非重读的引导词there和be的某种形式或表示非及物意义的动词构成的小句结构都是存在句[4]。Liles和krohn认为英语存在句中的there没有任何真实意义，只起主语位置上的“填充”（filler）作用[5]。“存在句主要指那些以不重读的there开头的句子”(Quirk 1972)[6]。存在句是以非重读there作引导词或形式主语，谓语动词通常是助动词或其他含有“存在”意义的动词的一定形式，动词之后跟有通常叫做“实义主语”（Notional Subject）或“真主语”（Real Subject）的名词词组，“实义主语”之后通常跟有地点状语（Locative Adverbial），有时还带时间状语（Temporal Adverbial）。因此，存在句的基本的结构模式是：There + V+ VP + Locative Expression（+Temporal Expression）[6]。

四英语存在句的人际功能分析

在功能语法中，人际功能由语气和情态构成，语气由主语和限定成分构成。关于主语与限定成分的确定问题，功能语法采用增加附加问句来做判断。例如：They can come today，其附加问句是can’t they?，所以they can，can’t they都是主语和限定成分构成的语气。

（一）英语存在句的语气系统分析

英语存在句的语气系统分析与传统语法划分分析的对比。例如：There is a dog on the mat, isn’t there? There should be another one like this, shouldn’t there?

以上两个存在句的附加问句分别是isn’t there?和shouldn’t there?，功能语法采用增加附加问句来做判断主语和限定成分，而传统语法认为在存在句中引导词there虽然在句子中居于主语的位置，但是“实义主语”或“真主语”（Real Subject）是随后的名词词组，there只是在句中处于主语的位置并不是真正的主语。

英语存在句的语气系统分析见下表：传统语法分析英语存在句见下表：

Thereisa dog on the mat,isn’tthere?主语限定成分补语限定成分主语语气剩余部分

Thereisa caton the mat,isn’tthere?引导词谓语主语状语谓语引导词

从人际功能的语气系统和传统语法两个不同的角度分析英语存在句，可见在功能语法中对主语的界定不完全按主谓语一致，而是按“附加问句”来检验的。“there is”在人际功能中称为“语气”，there和is分别为主语和限定成分。由此可见，通过语气系统的分析可以区别图（1）中四个语言功能，即提供，声明，命令和问题。因此从人际功能角度对英语存在句进行分析，特别是对理解存在句中there的作用有了崭新的认识。

（二）英语存在句的情态系统分析

功能语言学认为情态是体现人际意义语气系统的一个子系统，是体现语言人际功能的又一重要手段，属语义范畴。情态最明显的表现是情态操作词，通过对情态的高、中、低量值的区分可以看出说话者语气的轻重，表示归一度之间的不同程度。情态操作词的量值见下表[7]：

低中高肯定can, may, could,might (dare)will,would,should,is to, was to, shall Must, ought to, need,has/had to否定needn’t ,doesn’t didn’t need to,have to Won’t ，wouldn’t shouldn’t( isn’t/wasn’t)mustn’t, oughtn’t to can’t, couldn’t, mayn’t mightn’t, hasn’t to, hadn’t to

存在句的限定成分主要是动词be的某种形式，可以是限定形式，也可以是非限定形式。限定形式可以是be的一般现在时、一般过去时、现在完成体或过去完成体，也可用情态动词和动词be构成语气系统，这时的动词be一律用其原形或者是表示“预见”、“可能”、“必然”或“过去习惯存在”的情态助动词+不定式（包括完成体形式）来体现。例如：

There will be a huge crowd at the game, won’t there?

There can be very little doubt about his guilt.

Must not there be another reason for his behavior?

There must be reasons behind his choice.

There used to be a church round the corner.

以上英语存在句中限定成分中的will、can、must分别表示了情态的中，低，高量值，可见通过情态操作词在存在句中的运用能更好的体现人际功能，从而更加丰富存在句的表达内涵。

五结语

系统功能语法纯理功能思想中的人际功能对英语存在句的进行分析有利于弄清英语存在句中各个句子成分的关系和含义。“there be”结构作为存在句的标志，在人际功能的语气系统中，“there be”被称为“语气”，there和be分别为主语和限定成分，这与传统语法分析是不同的。在人际功能的情态系统中，可用表示情态的中，低，高量值的情态操作词作为存在句的限定成分。综上所述，从系统功能语法纯理功能思想中的人际功能的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两方面对英语存在句进行分析对理解存在句中there的作用有了崭新的认识，从而更加有利于在言语交际中分清英语存在句所表达的人际功能，达到正确使用英语存在句的目的。

[1]M.A.K Halliday.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 :Edward Arnold,1985/1994.

[2]章振邦.新编英语语法[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

[3]Geoff Thompson.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Research Press,2000.

[4]张绍杰,于飞.英语存在句信息传递再探索——兼与谷化琳先生商榷[J]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 2004,(2).

[5]谷化琳.英语存在句的信息传递探索[J].外国语(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 1998,(6) .

[6]余国良.英汉存在句的比较研究[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0,(2) .

[7]吴素梅.政治演讲语篇的人际功能分析——试析英国首相邱吉尔的Speech on Hitler's Invasion of the U.S.S.R[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09,(1).